《叛逆的鲁路修(反叛的鲁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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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的鲁路修(反叛的鲁路修)-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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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这么说嘛,鲁路修君,大家都有帮忙的。

    在我的记忆中,这就是我和她最早的对话。虽然先前应该也有交谈过,但现在只记得这句了。记得当时她和我同班,还同为班委,这是在班上筹款时的谈话。由于身份原因,自己在学校里不能过于引人注目。虽然对待工作还是蛮认真的,但自己内心却完全没当回事。筹款?就连你们所出的这点钱,也是通过剥削无数劳苦大众得来的吧!

    可是她那边却不只一次地呼吁大家踊跃捐款,希望得到大家理解,可谓十分热心。看到她努力的样子,我不禁忘记了自己的立场,对她冷嘲热讽了一番。当时说过些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她一改平日的用光,十分生气地说:

    鲁路修君不喜欢这类活动吗?

    一听我矢口否定,她又马上怒气全消,恢复了往日的笑颜。

    我很喜欢这种活动。当然了,正如鲁路修君所说,这钱不是我们自己挣的,而是从父母给的零用钱中省出来的。

    嗯,确实,我好像针对这一点进行了讥讽。

    但是只要大家稍擞忍耐一下,就能使一些十分需要帮助的人获救哦!想到自己的行动能使他们露出笑颜。你难道不觉得高兴吗?

    嗯。我知道鲁路修还是有些反感,但还是希望你至少不要在大家面前这样说。那个虽然我说不清楚,但这样一来,就连因为此次捐款而获救的人都没法畅快地笑了

    如此说来,她是何时改口叫我鲁路的呢?不知不觉间,她已开始这样叫我,我也很自然地接受了。通过那件事。我对她的看法发生了些许改变,感觉自己稍微有点了解她了。

    搞错的不是她们个人,而是整个不列颠的体制,是站在一国之巅、以铁腕驱动国家政权的那个男人

    是她夏丽和学生会的其他成员让我领悟到了这一点。她们并不是主动扮演无辜的罪人这一角色的。

    最大的恶人。是迫使他们出演这一角色的权力者们,是整个世界的秩序。若不是邂逅了他们,我恐怕至今还不能舍弃那扭曲的想法吧。自己应该憎恨的是整个不列颠帝国,和扭曲了整个国家的罪魁祸首皇帝。同时,虽然她也是不列颠的一员,但却没有理由让她一起陪葬。从更广阔的视角来看,她们也是被害者。也站在弱者一方。若问为什么,她名为夏丽菲尼特的少女是绝不会伤害不列颠以外的人的。但有人却让她们背负了加害者的罪名。他才是我那真正的敌人。

    所以,就算要开始自己对不列颠的复仇,我也绝不想把她们卷入其中。不,是绝不能。因为那样一来。自己就会沦为和不列颠皇帝同样的存在。蹂躏弱者的强者。而那是我自己最为忌讳的。

    尽管如此

    鲁路最后始和你说上话,真是太好了

    少女浑身是血,躺在我的臂弯中,挤出最后一丝力气伸出了手臂。世界为何如此不公,为何如此扭曲呢?而我自己,又是何等地罪孽深重

    她绝不应该死在那种地方。绝对,毋庸置疑。

    但是为什么!

    ※※※※※

    如遇可疑者。杀无赦!

    鲁路修严厉的声音在战场上回响着。

    不列颠和中华联邦的间谍内外勾结,在这里进行不死士兵的研究和实验!决不允许他们如此亵渎生命!

    烈日当头,黄沙连天。在沙漠之海一隅,浮着一座如小岛一般的古代遗迹。以ZERO为首、黑色骑士团中的精锐零番队正接二连三地降落在那里。

    研究员和资料一律抹杀!不知实验体藏在遗迹的什么地方。所以。一边缩小对地点A7的包围网,一边破坏一切,烧尽一切!一旦发现疑似实验体的对象,立即封入高压集装箱内!我要亲自验证!!

    这无疑是歼灭令。将士们的凛凛不安直透过鲁路修的Knightmare蜃气楼的通信器传了过来。

    全部都要吗?

    一个声音将此间的气氛化为有形。现在,代替落人不列颠军手中的零番队长红月华莲指挥部队的,是一个名叫木下的男子。

    鲁路修在ZERO的面具后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个不留!

    明自。

    通信机对面传来一个沉重的声音。

    尽管如此,鲁路修依旧只是用那冻结一切的冰冷眼神,看着视线下方的遗迹。 

R2…TURN 3 TURN…3·1…EVOLUTION

    TURN…31…EVOLUTION

    1

    20194中华联邦

    Nosferatosis。

    最先说出这个词的,多半是这个名为V。V。的少年。他正是和C。C。一样,游离于轮回之环以外,吃下了名为永远的毒苹果而选择了永生的少年。也是Geass的研究机关教团的主人。

    我没听过这个概念。

    C。C。如此回答,V。V。则笑着答道:那当然。

    这是我造的词。细胞不死也就是细胞自死Apoptosis的反义词。

    就是用来形容我们身体的吧。

    C。C。有些兴趣索然。

    没必要说得这么复杂。这个身体用通常的方法杀不死我们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你明明那么执着于自己的死亡,对这种地方却不怎么关心呢,C。C。

    V。V。耸了耸肩。

    听着,C。C。,Nosferatosis的反义词Apoptosis这一概念本来是有关生物细胞的。但如果把它扩展一下,用来形容世界和生物的关系又会怎样呢,你不觉得蛮有趣的吗?

    不怎么有趣,C。C。如此想道。细胞自死。这是多细胞生物为了保持本体的健康而在细胞内写入的有计划的自杀程序。比如说,某些两栖类和昆虫类为了随着成长而改变身体形态,必然离不开Apoptosis这一过程。通过身体陈旧部分的自杀,才能得到新的身体。顺便一提,本来这个词的反义词并不是V。V。所说的Nosferatosis,而是因为供血不足或外伤等细胞内外环境恶化而造成的细胞死亡。

    那么,将V。V。所说的Nosferatosis这一概念用于世界和生物的关系又会怎么样呢?很简单。只要把世界看成生物,把生物看成构成其的细胞,生物就成了命中注定要死的个体,而世界也就借由这一不可或缺的过程保持了良好的状态。至少,对于现在的世界来说,作为细胞的生物若不死永生的话,则百害而无一利。这只会使构成世界的骨骼簌簌崩落而已。

    C。C。此言一出,V。V。点了点头。

    但是C。C。,我们体内不存在这一程序。只要自己不去寻死,就永远和死亡无缘。

    Nosferatosis这个词指的就是这一现象吗?也就是说,你认为我们是游离于世界概念之外的存在,是不正常的吗?

    不是的,V。V。摇摇头。

    我们是新生的概念。世界此前都是借由Apoptosis的作用保持着健全的姿态。但这一作用已经不足以维持世界自身了,需要一个新的概念代替Apoptosis,所以我们应运而生你不这样认为吗,C。C。?

    我不这样认为。

    C。C。的态度更加不以为然了。

    你好像把自己误以为是什么进化后的人类了这只是因为你没有活到我这么久吧?我话说在前面,构成不死要素的Code并不是我们生来就有的,而是魔女代代相传的东西。说起来,Code是和人类历史同在的。

    因此,将自己理解为现存人类的进化型未免有些牵强。因为论起来,Code早在人类诞生之际就存在了。就像有人为新生的婴儿包上襁褓一样。只是这一襁褓原本就是单独准备的,和婴儿自身也就是人类这一物种的成长毫无关系。

    但是,C。C。一番话说完,V。V。又笑了。这次,他那无邪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冷笑。

    毫无关系吗?我可不这样认为,C。C。我是这样想的。名为人类的物种诞生,本身不就是为了我们有效利用不死之身的一个过程吗?

    C。C。惊得睁大了双眼。V。V。继续冷笑道:

    先有鸡,抑或先有蛋虽然有关Code的研究还在进行中,但有一件事已经很清楚了,那就是code的宿体无一不是人类。就像你我一样,Code不借由人体就无法发挥功用。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这样想呢?名为人类的物种所诞生的本质理由,不正是因为世界希望能够使用Code的物种诞生吗?

    一派狂言,

    C。C。面带惊讶,喃喃自语道。

    简单来说。你所说的人类完成形,就是你我这样的吗?那些现存的没有Code的人类,不过是我们的前一阶段,在进化过程中形成的不完全生物吗?

    这不正是所谓的物种进化吗?无论什么物种。和进化后的新物种比起来都很不成熟,只会成为后来物种的基石。

    不过,V。V。此时又摇了摇头。

    C。C。,我不认为你我是完成形。在我看来,我们也不过是实现下一阶段的前奏。我们的存在只不过是为让世界最终能够完全利用Code这一目的而生的实验品。那么,人类又该利用Code做些什么呢?

    仔细想来,这也是世界所准备的让我们自我完善的程序之一。所以,这才是Nosferatosis新生的概念。永远和不死。你我借由正确使用Code,才能为人类这一物种和以人类为构成细胞的世界,带来和我们肉体的不死所相对的,恒久而安宁的充足。完成体应该是由你我使用Code所完成的。

    所以你才一

    C。C。突然打断了V。V。的话。

    决意弑神吗?V。V。这是遵循了世界的程序吗?

    V。V。第一次无言以对。C。C。接着说道:

    在我看来,你绝不是因为那种进化论的使命感而行动的。

    此言可谓一针见血。V。V。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整理了一下心情,然后轻轻点点头。

    算是吧。我刚才不过是把架空的理论堆砌起来罢了。我不打算做世界的殉道者,我的行动和教团的存在也都只是出于我的一己私愿而已。、,

    为了你唯一的弟弟,沙鲁鲁吗

    因为我是他的哥哥。

    V。V。说罢此话,向远方望去。

    我们发过誓,一起创造个没有谎言的世界。

    沙鲁鲁不想背负不死的诅咒,所以由我继承了Code。只要沙鲁鲁能幸福,我愿意付出一切。只要是为了沙鲁鲁,我什么都愿做。即使那意味着弑神。所以

    我不允许任何人背叛,即使是你。你确实教了我很多东西。虽然你我的Code方向性有些不同,但你作为背负不死之人作为先行者,向我指出了前进的道路。我感谢你。但是

    不允许你背叛V。V。重复道。

    我知道你的愿望。而我和沙鲁鲁也有能力完全实现它。但你若敢伤害沙鲁鲁,我一定会破坏你的愿望。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我。希望你不要忘记。

    当然了,C。C。并没有忘记。这一数十年前交换的誓言,就如昨日之事一般鲜明。

    但C。C。还是想道。

    只有你能做到吗?

    V。V。,不是的。很遗憾,你做不到。你无法破坏我的梦想。说起来,你根本不了解我为什么被称为魔女。

    听着,V。V。

    魔女是会撒谎的。

    所以,你若认为自己已经了解我和你自身的一切,那恐怕一

    ※※※※※

    四处升起了长蛇般的缕缕黑烟。

    遗迹在地下四通八达。不,其规模已经足以被称为城市了。事实上。因为设有通风口,就算浓烟滚滚升起,空气也丝毫投有浑浊的迹象。若听闻这是数千年前建造的东西,考古学者们又会作何感想呢?虽然说法有别,但肯定会全员一致认为不可能。不但有媲美现代建筑技术的空调系统,还拓展了有限的空间,它甚至拥有可供人类居住的战壕,若除去被巨大的岩盘和黄沙掩埋的天花板,这里无疑是个都市。中亚,在沙漠下延伸开来的古代地下都市。

    但这座经历了长年风化侵袭的都市,此时正面临着崩溃。

    C。C。从黑色骑士团直属专用Knightmare晓的驾驶舱中探出身子,遥望着支离破碎的都市。她长发如丝,直垂腰际,如人偶一般美丽。虽然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那如水晶般的双眸间却带有些许沉痛的阴影。由此,她心中所尘封的思绪可见一斑……

    C。C。大人!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C。C。肩头微微一震,战战兢兢地转头看去。

    几个人影从废墟之后跳了出来。每个都是身着白衣,站在前头的中年男子额头上还带有血迹。他们手里没有武器。事实上,他们既不是军人也不是恐怖分子,而是研究员。以遗迹为大本营的教团研究Geass之力,追求其彼端某物的组织的构成者。从前,C。C。也曾作为首领君临此处

    您终于回来了,C。C。大人!

    还请您务必救救我们!

    我们

    他们满心以为得救了,径直向这边跑来。但就在此时,轰鸣大作,Knightmare的机关炮开火了。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哀鸣,便已身首异处血肉横飞。C。C。大惊,转头看去,还有另一台晓。

    那是黑色骑士团零番队的Knightmare。

    黑色的晓确认自己的猎物死掉之后,就马上离开了。遗迹还没有被完全镇压。它是打算继续任务吧。

    C。C。默默地目送着刺客的背影,又一次转过身子,看向自己身后。

    那里已经投有人了,有的只是染满鲜血的尸体。一只脚被炸得不知去向,头盖骨被吹飞半边

    C。C。那白皙的手掌下意识地抚上胸口。

    这简直是单纯的虐杀嘛

    Knightmare晓的驾驶舱里,个中等身材的男子握着操纵杆。他正是黑色骑士团零番队代理队长木下。只见他嘴唇颤抖着,喃喃自语道。他那微微后缩的额问渗出点点汗滴。

    我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在这种地方

    破坏不列颠的危险设施,歼灭其成员听从面具领袖ZERO的指令冲人遗迹内部后,其景象却和木下的想像大相径庭。

    对方几乎没做出什么像样的抵抗。内部的人们并没有携带什么武器,不过是在惊慌失措地四下奔逃罢了。不论怎么看,他们都不是军人。黑色骑士团不会对手无寸铁的平民出手。这难道不是我们的荣耀和矜持吗?做出选种事

    和不列颠又有什么区别呢

    木下又低呓了一句。此时,晓的探测器发现了热源反应。并不是友军,却在移动。那是个右腿一瘸一拐的白衣女性。看来她是受不了烟熏,从阴影处逃了出来。

    在扣下扳机的瞬间。木下犹豫了。但就在此时!

    从另一方位射出的无数弹丸,将女性那柔弱的躯体打得如蜂窝一般。木下将视线投向子弹飞来的方向,那里站着一架金色的机体。那并不是晓,而是先前从不列颠军那里缴获的,以白色机体Lancelot为原型试做的量产机Vincent。木下不禁瞪大了眼睛。

    你是新来的洛洛

    你忘记ZERO的命令了吗,木下先生。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他。从手边通信器传出的声音来看,无疑是个少年。

    抹杀全部研究员。这是ZERO的指示。

    可、可是

    还是说

    木下正欲辩解,少年的声音盖过了他。

    你要违抗ZERO的命令吗?

    如本能一般,木下的背上登时泛起一阵恶寒。对方的声音里并没有激动或愤怒,甚至可以说十分平淡。但其中却有些什么,久经沙场的木下都为之避退。简直如同一把冰刃架在喉头一般。

    我没有那个意思

    木下从僵硬的嘴唇问勉强挤出了这几个字。通信器沉默了一会儿,传来了这样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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