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宫春日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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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宫春日物语- 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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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们看看SOS团出品的余兴节目吧!不对,这已经能说是重点表演了。我们一定要做出一个让所有人捧腹笑倒,能带来世界和平的空前崭新超级娱乐巨作!”

    春日大展压缩了金牛座昴宿星团的笑靥——

    张开能一口气喝干红海的阔嘴——

    高声宣告:

    “所以,战备会议现在正式开始!” 

10卷 凉宫春日的惊愕 下 后记

    我是谷川流,抱歉让各位久等了。

    首先,请先让我对‘分裂’后的一大段空白致上深切的歉意。

    明明是前作的直接续集,怎么会拖了那么久?对于如此一个时间上的事实,我实在责无旁贷,除了抱歉还是抱歉。

    因我而深受各种难言之扰的出版相关人员,特别是为本系列作画的いとうのいぢ老师,以及书店各位店员大哥大姐,请听我大声说一句:

    非常对不起——————!

    而我最最最对不起的,就是对拙作不离不弃、苦等多时的各位读者,请接受我用脑内电波发讯器最强功率全方位广播的千百亿个谢意。尽管无凭无据,但我相信能成功接收到的人,身边一定会有“小幸福”降临的。

    再来,我也要对代替作者向各位赔不是的春日磕头下跪,希望捱个几拳就能换得她的原谅。

    本作《凉宫春日的惊愕》前.后集完全是《分裂》的续集。倘若各位读者已将《分裂》的剧情忘得一干二净,请容我在此诚惶诚恐地恳请各位重新稍微浏览一遍再垂青本书,先在此谢过各位了。哎,其实各位也不必那么麻烦,不过各位若真肯那么做,我必会感动得呜咽涕零。当然,那一点儿强制性也没有,敬请自行斟酌。

    那么,究竞为何会拖得这么久呢?老实说,完全没有特殊理由,单纯到我自己都头大。只能说是突然间没来由地下不了笔,拖到连正常生活都有些拮据,还有不少人会不时关心起原因几句,但是我真的毫无头绪。既然连自己都不明白,要向他人解释更是难如登天。

    到了这步田地,再多说什么都只是借口罢了。就像写稿专用的个人计算机前兆全无地连发死亡蓝幕,让心血一次次泡汤;被诡异的恶梦弄得一整天精神不济;惊觉买了数字电视后只看得到模拟讯号节目之类的——

    看吧,果然都是借口。人类最拿手的就是找借口,只不过如果够搞笑,还能当作茶余饭后的话题就是了。

    若要说个极端一点的推测,就是“惰性”这样一项充满脊髓的个人特质,在我目前人生中刚好发挥到了顶点的缘故,而这也是最有可能的原因。

    回想起来,我这大半辈子没半项说出来绝对会受人夸赞的事迹,有的只是一想起来就会丢脸到当场窒息昏倒的愚蠢回忆。想不到我竞然能压抑住找而水泥墙把头撞个稀烂的冲动,真是佩服我自己。其实只是没那个胆吧?

    好了,污染各位耳朵的辩解就到这里为止。即使有些唐突,请各位让我在此讲几句古。距今数年前,我很荣幸地以一位小说家的身分出道了。正确月份我一直记不清楚,就一般而言、感觉而言,好像是2003年6月10日吧,应该和正确日期相差不远。当时给角川sneaker文库编辑部和电击文库编辑部诸位大德添了不少麻烦,我到现在还是很放在心上,这辈子都忘不了吧。只要一想到,撞墙的欲望又会高涨起来。

    多亏了那件事喜田时的我几乎无法想象自己的小说能够上市,更在《凉宫春日的忧郁》和《逃离学校!①》出版时陷入各种骑虎难下的事态,不过那样子其实也没那么糟。我想,那段日子应该是我人生中最勤奋的一段时间吧。

    我充分享受了拿出极限产能发愤图强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应该也影响到了撰写《凉宫春日的消失》的灵感以及其后带着四溢的创作欲一气呵成地完稿的冲劲,使我相信在不知前景是否乐观时,大胆向前冲通常会是最好的选择。

    说到《消失》,各位看过电影版动画了吗?

    很抱歉让以京都动画公司为首的全体电影制作相关人员,遭逢各种难以言表的操劳和困扰,请接受我头顶一吨重物的深深一鞠躬。能见到拙作在《忧郁》播映结束多年后再度动画化,使我整颗心都是谢意和温情,真是感激不尽。我敢说这世上不会再有更令我感到幸福的动画化企划了,还清各位接受如此没用的原作者献上的无尽谢意。

    虽然我是个意志薄弱、朽木不可雕的小角色,只要我的作品能带给各位读者一丝丝乐趣,那便是我无上的幸福。

    从今以后,我想我仍不会放弃当个老写些怪题材的怪人。我在此祈求各位能继续陪我走下去,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填补自己天生的人格缺陷,同时在此替这篇后记收笔。

    那么,就让我们在某年某月某地某某有的没的场合中再次相见吧。

    感谢各位! 

短篇 Rainy Day

    网译版 翻译 zegao@轻之国度

    这是我还是初中生的时候的事。

    那是在初三的九月,正从上旬往中旬过渡的时候。

    暑假结束之后的体育课,虽然有一些可以使用室外游泳池游泳的时间,但这在今天也已经是最后一次了,与其说是因为老师们的体谅,不如说差不多已成习惯——因为如此,我们得到了不少可以自在游泳的时间。

    总而言之,我们能随心所欲地在飘散着消毒水味道的游泳池里戏水,老师也可以乐得自在,可以说是一石二鸟的事情吧。

    残暑依旧像往年一样的难耐。托万里无云的天空中的太阳将如火一般的热与光投注大地之福,用这些被晒得温温的水使人凉快下来根本就是没指望的事。不时来回游动的我,很快便从因塞进了两班的男女而显得拥挤不堪的二十五米游泳池上来。在泳池一端的围墙处,也有着垂着身子将身体晒干的人。

    怕被潜水的人的脚狠狠踢到也是原因之一,不过除此之外也有不少切实的理由。

    被弄湿的身体表面的水分顷刻间化为蒸汽。

    从背后的林间传来的寒蝉鸣声再过不久也就听不到了吧,虽说酷暑仍在持续,但自然的脚步终归还是不可逆转的。

    夏天已经,马上就要结束了。可能的话我希望一年的一半都是夏天,先不论体感温度的高低,阻止日历的前进或是钟表的针还算是对一介初中男生来说稍有余裕的事。

    最令我感到不安的是,现下感觉还不错的愉快初中生活再过半年就会强制结束,这说不定让我有了一种初中毕业年级的学生所特有的寂寞感。虽然也有从没亲眼见过而且完全不了解高中这一类理由,但是最令人提心吊胆的还是考试本身。

    嘛,其实也并不是那么悲观的事。不愧是养育我至今的母亲,看穿了我对学习的怠惰,早在初春就把我塞进了补习班。那里至少帮我计算好了考入县立或是市立那种程度所需的学力,即使勉勉强强,我也学到了不少应对考试的知识。在任课教师那里,我得到了“志愿暂且没什么问题”这样的评语。当然,也听到了“如果就这么放松的话可就前途难卜了哦”这样的忠告。

    “呼……”

    现在考虑半年后的事情的话,无论怎样我都会叹气出来。虽然也想过和初中意气相投的朋友去同样的地方,但最后我们估计还是要各奔东西的吧。只要想到高中入学第一发的班级自我介绍之类的事情,我的心情就很容易变得郁闷。高中的同学究竟会是一群怎样的家伙呢?希望不要和奇怪的家伙同班——就从现在开始祈祷吧。

    就这样,在我看着在泳池中戏水的半裸男女的时候,随着哗哗的水声,一个学生从游泳池中爬出,踩着啪嗒啪嗒作响的脚步向我走来。

    深蓝色学校泳装包覆着的纤细肢体,是与我同班又在同一小组的朋友。

    “呀,阿虚。”

    这么说着,全身都在滴着水的佐佐木仍然微笑着,快速地坐到了我的旁边。

    “你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精神呢,睡眠不足吗?”

    佐佐木抱着膝盖摆出体育坐的姿势,看着我的脸。

    “啊啊,如你所说。”

    其实,从早上开始我就昏昏欲睡的,从睁眼的一刻起就是这样,直到现在这种感觉也没有消除。虽然我一次比一次强烈的认为睡一下会比较好,但是理科和英语老师都是被评价为拥有鹰眼的家伙,所以我根本找不到那样的功夫。

    佐佐木从喉咙的深处发出了鸽子一般的“咕咕咕”的笑声。

    “反正就是因为开始听深夜广播而睡不着,一直熬到起床,对吧?”

    你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我无法想象你在彻夜努力学习的样子。”

    这个我做不到呢,确实是这样。

    “因为今天补习班上有小测验,你大概就是为了那个在预习,中间为了放松心情听起了广播,在那结束之后,你马上放弃了考试复习爬到床上,然后结局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是这么猜的。”

    所以说你为什么会知道?你该不会在我的房间里装了窃听器什么的吧?

    “我可是完全没有进过你的房间呢,一直都是只到玄关哦。”

    不是开玩笑,有了佐佐木这种观察力和想象力,像我这样的没什么特别的日常生活,看起来就像只隔着一张薄纸一样,肯定是这样。

    “我说啊,阿虚。你还是再稍微意识到我们处在考生最重要的时期比较好,初中生活你应该已经充分的体验过了吧?”

    果然是这样吗……虽然后来想想也没什么意义,不过像笨蛋一样疯玩,直到初二的那段单纯的时光的确让人非常快乐,这也是事实。和笨蛋朋友们不停地干着蠢事、开怀大笑之类的事情现在也不会有了。幸运的是,那种回忆我倒是有很多。

    源自游泳池的水滴从佐佐木的刘海中滴下。

    “你就放心吧,阿虚。去到高中,前两年也会是差不多的样子啦。这种“延期偿还(注:延期偿还指借款人中止或拖延贷款的本金偿还,有时候亦涵盖拖延偿付贷款的到期利息。这里指适应学校辛苦生活的时间)”的情况还会持续下去。进了大学之后更是这样。这种程度的拖延,可以说是学生的特权呢。我们作为中学生的现在,也就像是开场戏一样吧。”

    带着嘲讽的微笑的佐佐木说出的,到哪里为止是本音我无法判断。那些话是单纯的一般论吗,还是针对我个人的情况说的呢?

    我唯一明白的,就是佐佐木本身并不在她自己所说的一般的范畴之内。

    我和这家伙是在初三才认识的,不过即便是这样我也能感觉到佐佐木的精神年龄已经到达了一个我们所不能企及的境界。和同龄的女孩子相比,佐佐木的性格已经算是相当成熟了吧。

    “大学什么的事情,现在还完全无法想象啊。”

    我把真实的心情说出,佐佐木露出了安慰一样的笑容:

    “对我来说,你的劳动意欲旺盛的样子才更难想象。我认为是你的话,只要做得到,就肯定想要去延长延期偿还的时间吧。学习的时候偶尔偷点懒还算可以原谅,不过能够用学生证作为身份证明的时间可是越长越好。我的感觉就是这样。而且我推测你的母亲也和我有一样的意见啦。”

    这么说来,我家老妈虽然只是偶尔见过佐佐木几面,却好像很关注她的样子,不知为何,老妈想让我和佐佐木上同一所大学的想法,常常不用明说就能看出,不要擅自替我决定啊,那种事情!

    我和佐佐木从脑部构造起就是不同的。反正那家伙能以极高的偏差值轻松过关,而我这边,却是狼狈到连今天的小测验都心里没谱。所以说我可没有现在就担心起大学的事的精神。明明奥运会也要四年一次,学生却三年就要考一次试,是不是制度上出了什么问题?

    总而言之,与其为几年之后的自己浪费脑筋,我觉得让现在的自己活得快乐才是更有意义的想法。

    “呀嘞呀嘞……”

    佐佐木耸了耸肩。

    “那么,这就是你想说的吗,阿虚?你说的其实是对的。但是对未来的种种感到烦恼并非无为之举,比起因为什么都不想而使思维停止,稍微预想一下还比较好,不过的确没有必要对完全无法预知的未来感到烦恼啦。甚至连平时,在现在我们所存在着的时间点内,我们是都只能不断烦恼,无法挽救的悲哀的孩子。”

    一直以来都超然于世的佐佐木现在进行时的烦恼是什么呢?正想这么问问看,在我开口之前就出现了防碍者。

    “呀,佐佐木同学。”

    说话的是隔壁班的国木田。因为共同上课的次数很多,所以我们也经常见到,要说的话,这家伙是个不同于一般的初三同学,散发着难以捉摸的气氛的男生。

    国木田走到我们前面数步,停了下来:

    “我可以坐在旁边吗?”

    “请自便。”

    在等到佐佐木微笑着作出的回答后,国木田坐在了佐佐木的边上。

    国木田把视线平均地洒在我和佐佐木之间:

    “总觉得,在第二学期你们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好了呢。相互的距离是不是比暑假时更近了一些呢?”

    问了个不知所谓的问题啊,这混蛋!

    “没什么特别的。”

    我一面瞪着国木田一面回答到:

    “只不过是在同一间补习班参加夏季补习又在同一间教室这种程度的事罢了。不过……该说的确吗?比起这所学校的其他学生,我和佐佐木的确是多了一点说话的机会啦……”

    对着不知为何咬着牙没好气回答的我——

    “哼”了一声的国木田说:“不过这样,就和‘同所学校又同班’没什么区别了吧。不过阿虚你能像与佐佐木同学那样,和全班同学相处和睦吗?”

    那是不可能的吧。就算能交到几个朋友,也不可能和每一个都这么谈得来吧,又不是在幼儿园的游戏室里胡乱打闹。

    国木田像是要追问得更紧:

    “你们在那间补习班相遇是初三的春天吧?不过在这之前就已经是同班同学的你们,要说距离接近的契机的话,在我看来前后变化不会有那么大吧?”

    “你这么说也没错啦……”

    佐佐木和男性说话时一般使用男性用语。偶尔她会正确地说出我的名字,不过这根本就是稍微看一下班级名册就能办到的事吧,据此就说我和佐佐木总是能增加的对话的契机,不得不说是没什么道理可言。

    为什么在班里,我和佐佐木能抛开男女之别,像现在这样聊天呢?望着试图从种种回忆中找到答案,沉默不语的我,国木田显得有点惊讶,不过:

    “看来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呢,是不是这件事还是不要问得太深比较好啊?”

    不知为何,国木田对佐佐木说到。

    敏锐地发现我的眉头皱起,佐佐木从喉咙发出了“咕咕咕”的低笑:

    “我也想过你说的问题呢,国木田同学。提出这种自己事先就准备好答案的问题可不太公平哟。要是我和阿虚在这里敷衍过去的话,你也不会信服的吧?所以,我们并没有能够回应你的猜测的模范解答。在出题者提出的问题中就存在错误的时候,唯一的正确答案就是没有答案——我思考之后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这真是帮了不知如何回答的我一个大忙。

    不过我却觉得国木田的微笑显得有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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