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县立大岛,似乎是我们县里相当知名的甲子园的常客。而那个棒球社的王牌、叫龟田的男子……似乎拥有相当厉害的本事。
……确实,对于这种乡下的业余棒球比赛,会有多个戴着报导臂章的摄影师观战实在有些异常……
“……龟田他,听说小时候曾在兴宫大胆队里呆过。”
“……接下来的故事可以猜到了吧~!以前的球队处于劣势,就冲入场中作为救援投手登场……接着我们就不行了。不要说是上垒了,就连界外球也打不到。”
“但是但是!!甲子园投手可以随便加入……业余棒球比赛还真是狡猾呢~!!!”
穿着雏见泽战士队队服的少年们……也都是垂头丧气、默不作声……
其中的面孔我几乎都认识。什么嘛,不就是学校的同学们吗…碉,对了,雏见泽的学校只有我们这一所。
“噢,这不是富田还有冈村吗。你们也是棒球队的啊!”
“……唉、前原同学……………呜……”
没沾上什么污垢、几乎是全新的制服显得纯洁无邪……观众席上,可以看到写着他们名字的手制横幅……是吗,家人也来声援他们的处女战了。
“……听说冈村的球棒,是他父亲为了今天而买给他的礼物呢。”
全新的球棒闪闪发光……收到了这种礼物,不在这里有所作为的话就称不上是男子汉了。
“为了今天做了许多许多的练习呢。富田他练得太厉害……看、手上的皮都脱落了……真是可怜……”
干巴巴的手掌令人痛心,但那份气魄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我明白你们的心意了。你们想要给这隆重的舞台添上一笔是吧……!!
嘶~砰~~~~~~~~~~~~~~~!!
兴宫大胆队的帮手、龟田那骇人的投球练习声传人了耳中。
确实……不是一般的人物。果然是超高校级的……但是,很明显这种水准的人物……
虽说是校际对决,但硬是加入业余棒球比赛实在不太合适。他本人也应该知道这一差别吧……
“……那个家伙。就算是以我们为对手,仍然在认真地投球吗……?”
“……嗯……礼奈觉得这种举动很不成熟。”
礼奈眼神严肃……看来礼奈相当生气。
富田还有冈村也是……一边抽泣着一边使劲忍着眼泪。
……骇人的接球声再次传来……回头看去……那个左腕之龟田什么的,正看向这边、胜券在握般地冷笑着……!
“就是这么回事……这么一来,只有大干一场了,这就进入临战状态!”
“噢!似乎……只有认真地去大干一场了!!”
“就是啊……认真地试着干上一场然后……小魅她就来了场大自爆……”
魅音难为情地挠了挠头,立刻就由于疼痛……身体屈成了“く”字型。
“所谓自爆……究竟,用什么、怎样去自爆才会造成如此严重的伤势……?”
“要说明的话就说来话长啦…………简而言之就是,做到了这一步仍未能取得任何战果。”
“……呜呜……尽管这样拼了命去干……却仍然未得一分。真是……”
“……难得的秘技也不能再用了,真是好可怜好可怜啊。”
很难想象是何种秘技……总之,想必是能造成这种伤势的不得了的秘技。
“……但是这样也好。拜失败所赐,才能保持在‘打棒球’范围内吧!”
“啊哈哈哈哈哈……嗯……小魅的绝招,稍稍有些不像是在打棒球啦……啦。”
“这样一来就没办法了吧?接下来只有堂堂正正地、用像棒球的方式来决一胜负了~!!”
“是啊是啊!不得不用像棒球的方式来了结事情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如果是一般的人的话,一定会以为她们将使用正面进攻的方法来发起挑战吧,但是我作为本社团的一员,绝不会如此盲目地轻信。
“……像棒球的方式,是个借口吧……不用顾及手段、只要看上去像是棒球的方式就行了,是吧……?”
“啊哈哈哈哈哈。嗯~这是我们社团的信条啦,对吧☆”
“就是这么回事!不择手段这点正是我们社团的美德哟。喔~呵~呵~呵!”
礼奈和沙都子痛快地一起笑了起来……虽然这并非是什么很有面子的美德,但对这点并不感到低声下气正是本杜团最大的优点。
“……但是,有一长排照相机在,很难作弊唉。”
梨花伸开两臂,比划着排在看台上的报道阵容……加装了望远镜的大照相机组成的摄影师群监视着这边……很难做小动作啊。
“是啊是啊……这是个障碍呦……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之下,很难做出什么大胆的举动啊……好痛痛痛痛……”
“……小魅的举止绝对与娴淑端庄无关呢。”
沙都子、梨花以及礼奈都在身后点头附和。
“那么我们回到正题吧……现在,我们队以一分的劣势处于落后。”
“而且已经是第九局的中段了……还有两人出局。”
“……要是大叔我的作战成功了的话……现在应该是满垒的说……!”
“已经失败了的作战就算叹息也不会重新开始啦!不要泄气,下一棒就轮到我们社团了呦!!”
为了让秘技失败、灰心沮丧的魅音振奋起来,沙都子在一边为她加油鼓劲!魅音的秘技虽然失败了,但沙都子似乎还留有一手的样子……
“沙都子气势不凡嘛……也就是说……你还留有什么绝招是吧…?”
“圭一……你以为你眼前的这个女孩是谁?是沙都子呦?她可是北条沙都子!”
“……是呢。她的别名中可是“圈套使者之沙都子”哦!在最后的最后,在绝妙的时机欺骗对手。我们社团的成员谁都知道作为沙都子的对手,直到最后的最后都绝对不能有所大意。”
“……虽然我已经懂得这些,但那成长过程可是苦不堪言呢。关于制造微小机会这点,连我也有时会惊叹不已呢。”
“……顺便一提,下个击球手是小魅,再下一个击球手是沙都子。”
“在落后一分的情况下,下一个跑垒手如果能够上垒的话…………接下来的跑垒手的一击就有可能绝杀对手……哎,那最后的击球手是沙都子……!?”
“呵呵呵呵……!怎样?感到可能获胜了吧?”
“……虽然想象不出具体的安排,但我敢断言绝对有着什么圈套……
我要是对方的投手的话绝对会投‘送客’球。”
要沙都子打出本垒打那是想都不用去想的……但是坦率地说,她会毫无对策就踏人投手区那更是不可能的。
“沙都子会把我叫出来,也就是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在沙都子的圈套中,我这颗棋子是必不可少的!
“好期待呢!沙都子,你准备怎么做啊。啊!”
“……为了完成绝杀,小圭的行动是必不可少的……明白了吧!?这是最后的翻盘机会了。绝对不能失败!”
“噢噢!这个自然明白!!等着瞧吧!由我和沙都子来为大家表演一场超级大逆转吧!!”
“那个圭一,接下来说明顺序。把耳朵伸过来一下。”
我和沙都子弯腰蹲在暗处……看上去有些可疑地在进行着商量。
“……前原和沙都子都会说什么呢。”
“……让我们祈祷他们不要像班长那样,用惊天动地的绝招来场自爆吧……”
在旁关注的富田呀冈村等球队成员的脸上写满了不安。想要将那些不安吹走一般,礼奈脸带笑容。
“大家安心吧……是沙都子与圭一的话,一定会成功的!”
“但是龙宫同学,对手可是甲子园级别的投手啊……!?就算沙都子安排下那么多拿手的圈套,只怕……”
“呵、呵……好了各位,安安静静地看着吧……可以看到很有趣的比赛噢。呵、呵、呵、呵!”
已经完全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的魅音,一副辛苦地忍耐着涌上笑意的样子……那个样子对敌人来说是无比恐怖,但对己方而言却是可靠无比。
寒蝉篇 第一章
谁是犯人?
这个故事肯定是关于寻找犯人的吧?
谁是犯人?
知道到底谁是犯人吗?
谁是犯人?
即将杀害我的犯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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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derica Bernkastel
昭和六十年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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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六十年 盛夏
看错了时间,所以来的太早了。哗啦哗啦地翻着卷边的列车时刻表。
我要乘坐的去往札幌的车离出发还早着呢。离可以开始买票也还有足足一个小时。
……既然这样的话,还是在这儿的长椅上眯着眼休息一会吧。刚一下班就来车站,可能比较累吧,所以有些睡意。因此找到了一个合适的长椅,把行李放在旁边的座位上,弯腰坐了下去。“……啊啊啊————…………”自然而然地发出中年人所独有的那种叹息声。我一直以为我还是个年轻人呢,谁知道岁月不饶人,现在已经是个中年人了。
……我听说人一过了二十五岁体力就开始慢慢衰退下降,看来果然并非虚言。最近工作太忙了,所以一直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像这样一个人自由自在地旅行大概是从告别学生时代以来的第一次。
……旅行的目的是和老朋友的重逢。称之为老朋友也许有些奇怪……称之为狐朋狗友倒是更合适吧。
他自从前年退体以后,搬到了他母亲的老家札幌。据说他母亲在那之后的不久就去世了,他一个人现在正在悠闲地过着退休生活。他的名字叫大石藏人……曾经在xx县兴宫署搜查一课工作过的刑警。
我和他相处的时间,说实话只有三天。之后每年也会通过互赠贺年片之类的保持联系,可是始终没有再见面的机会。
所以,已经七年……没有跟他见过面了。也就是说,我是七年前和他初次相遇的。昭和五十三年。关于那个时候的事……有件事我无论如何都想问问他,而且想和他讨论一下。
为了对这件事进行说明……首先必须回想一下昭和五十三年所发生的那件事。
……一切都充满了谜团,黑幕,并且被埋葬于黑暗之中的,那个诱拐事件。此外……不由得想起了那个不可思议的少女………………我的名字叫赤坂卫。
那是……发生在明明才六月份却已经热得有些异常的那一年的事……
昭和五十三年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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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再见~~!!”
“同学们,再见。路上注意车辆。不要顺路跑到同学家里玩哦。睡觉前一定要把明天的教科书准备好哟。”
啪嗒啪嗒啪嗒!!走廊中响起孩子们杂乱热闹的脚步声。
“这个~~~,给你?!”
“那东西,我有!!我才不要呢!!”
孩童所独有的尖利的声音。孩子们简直像是听不到窗外声嘶力竭的蝉鸣似的。
在住宅区的交叉点那一带的孩子们关系都很好,经常一起上学放学。快到家的时候互相道别。在出电梯口的时候那群孩子的人数还很多,随着更多的孩子到家继续行进的人数也随之减少。
……所以,放学后一同回家的孩子的人数少,说明他们家在学校附近。
“再见!!拜拜!!”
“嗯,明儿见~。”
和最后一个朋友也分别了……在小路的拐弯处一辆运货车停下了。由于开着窗户,收音机的声音传到了窗外……正播放的好像是新闻什么的。
“……的原因,以违反道路交通法和妨碍公务执行的罪名逮捕了三名犯罪嫌疑人。一系列的围绕着反对雏见泽水坝建设的示威游行运动,以上个月和机动队的流血事件为分界线,表现得更加过激,警察们正在警戒激进的示威游行领导者所发起的下一次流血事件的发生。上一周,在国土资源部的办公楼前刚刚发生了群众上访闹事的丑闻,甚至直接惊动了犬饲大臣……”
听到犬饲大臣的名字,少年的耳朵一动。与此同时,一个男人的脸从开着收音机的车子的车窗中探了出来。那人的行为略显奇怪,并不像在确认前后有没有人或车。
……突然和陌生的男人四目相对,少年感到有些惊慌……
“……莺,OK。云雀,OK。确保前后有两个阵营……好的……!”
助手席上的男人给他打耳语。男人点了点头拉开车门……又腿站在少年的面前。
“……你,是……犬饲寿树君吗?”
那个男人一边这样问一边偷偷看少年的姓名卡……“quan si shou shu”,姓名卡上写着的是拼音……
日常器具齐备的办公室里有一位上了年纪的男人,正在静静地工作着。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可是那个男人并没有立刻拿起听筒。好像是在享受电话铃声似的。
只要伸手,立刻就可以拿起听筒……可是,电话刚响了一下就迫不及待地拿起听筒,会不会被对方轻视看不起呢,他一直很在意这个。所以,他一般都是等电话铃声响了三下之后才接听。虽然他自己也认为这是一个很无聊的习惯。
……可是,只让对方等三下,也许并没有多大意义不是吗。让对方等五下不是更好吗。自己需要这些来达到自我满足也是一个事实。他一边胡乱地想着这些无聊的问题,一边充分感受着电话铃响过三下的余韵,一边拿起听筒……
“…………是………………喂……?”
“………………………………”
“………………喂…………?”
“………………………………”
他知道由于交换机出了问题,有时候不太容易接通。
这个时候只要赶快挂断电话,等对方打来就好了。
……他这样想着,正打算把听筒放下的时候……突然感觉到电话另一端一个正在屏住呼吸的人的存在,电话确实已经接通了,他可以感觉到那个人的气息……
“………………………………喂……?”
“…………………………………”
对方肯定已经听到了自己的问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并非没听说过有些人故意恶作剧,电话打通了却不说任何话。可是迄今为止他从来没有接到过这样的电话。
……不管是不是仅仅因为幸运还是什么……这个电话不可能和那样的恶作剧电话有什么联系。因为这部电话不能直接打通。无论是打进还是打出都要通过话务员。所以,不明身份的人是不可能打进来的。
正因为如此,面对这个令人费解的无言电话,他困惑地不知该如何处理
“……我不知道您是谁,可是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挂断了哟。有什么事请重新打吧。”
这么说了一句之后,正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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