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音……你,什么时候中招的……?』
『哈呜~~,的【哈】跟【呜】中间,差不多那时候……吧……』
『レナ……因为害羞而攻击朋友是不好的喔……』
『Re、レナ没有打她……我、我不知道……哈呜。』
咚~~!!巨大的太鼓声一响,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安静点!!开始了!!』
那是十分庄严的祭神仪式。
扮成神官的镇议会老爷爷们,带着扮成巫女的梨花登场了。
年纪大的长者们看着梨花的姿态,一面不断感激一面双手合十。
允许扰乱这份寂静的,只有富竹的闪光灯。
『梨花手上拿的那个大东西是啥啊?』
『是祭仪专用的锄头喔。是只有巫女可以碰的神圣农具。』
那个说是农具,样式也有点太复杂了吧。也许祭仪用的东西就是这个样子。
颂祷完祝词后,梨花靠近祭坛上那堆积着的棉被山。
接着,她根据步骤挥动锄头,向着棉被挥舞下去。
这种东西,应该是每个动作都有规定吧……
完全是个仪式。
『现在又是在干麻?拍棉被?』
『那个呢。就是在净化替人类吸收冬天病魔的棉被喔。』
『小圭说的拍棉被这种表现,也不算是错啦。』
梨花脸上已满布汗水。
……那个锄头应该很重吧。
可以看出梨花每挥动一次,就会失去重心而使得身体由左向右晃动。
沙都子目不转睛看着,似乎在心中不断地为她加油……
『……会担心吗?』
『梨花每天每天,都用做年糕的杵在练习呢……一定会很顺利的。』
沙都子手心冒汗。每次梨花像要倒下去时,她就会倒抽一口气。
『……魅音没有报名去扮巫女啊……让梨花负担那么重,很可怜的。』
『如果有被拜托我就会做……嗯,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的啦。』
『说的也是。巫女一定要是纯洁的嘛……呜喔喔喔……!!』
朝我侧腹部脆弱的那块,魅音用手肘撞了下去!!
巨大的太鼓咚!的一响,梨花低头默默行礼,并走下祭坛。
……迎接而来的则是盛大掌声。
扮神官的人将净化的棉被全抬上神轿,观众们也一同站了起来。接着,他们跟在神官的后头前进,大家纷纷开始移动。
神社宽广的阶梯上,一列列队伍陆续向下走去。
『这次又要开始做什么?在河里洗棉被?』
『哈哈哈。是绵流喔。』
队伍继续前进,来到了沼泽边。
篝火烧得正旺,这里也像大白天一般明亮。
人们开始汇集在一个地方,吵闹得谈笑。
『好了,照顺序照顺序。来排队喔圭一。』
……是什么东西?
可以拿到神酒吗?还是红白馒头?
『哈哈哈哈……不是吃的喔。所以说呢,绵、流。』
嗯嗯……就是这么回事。是绵流啊。我总算了解了。
这时,镇议会的人们手法干练,开始拿出棉被中的绵花。他们用手把那些搓成像糕饼般的圆形样,不断地发配下去。
レナ轻快穿越队伍,并拿了我的份来。
接着拿好绵花的人们便各自朝沼泽边走去。
『圭一是第一次做这个,所以就跟着レナ做喔。』
把绵花放在右手上,左手做出驱邪样以后,在额头,胸口,肚脐。还有两膝上轻轻拍打。
『重复做这个动作3次。然后在心里默念感谢御社神大人喔。』
『御社神大人?那是什么啊。是那个神社神明的名字?』
『嗯。是雏见泽的守护神。会为我们带来好事情,不过也可能会有报应喔!不好好尊敬他是不行的。』
这个神还真危险。不过算了,俗话说入境随俗。
我现在已经是公认的雏见泽居民了呢。
学着レナ,轻拍绵花重复3次。
感谢御社神大人……感谢御社神大人……感谢……
『这样子,附着在身体里的坏东西就会被绵花吸走了……接着就是把它放到水里流走,轻轻地放喔,做完了……』
和レナ一起,我也让绵花慢慢地浮在水面上。
吸走雏见泽里的病魔,绵之花一个个在水面上绽放,流逝而去。
虽然这不像电视上放水灯般华丽。不过却像认定了我通过成为雏见泽居民的试炼一般。我的心里感到非常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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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寒蟬同好會(站長——隻是路人)
繙譯:mayurina(里娜)
原稿校對:伊君
真崭兄x寒蟬迷的貢獻!嚴禁盜鏈!
录入&修订&校对(简体完全版):曼殊离夜
请尊重劳动成果,禁止转载。
9日目…2
呆呆直盯着沼泽流动的我,不知不觉跟レナ走散了。
不再害怕了。
已经不再不熟悉这里了……这是我,安居的所在。
在这边等,不要笨笨乱晃会比较好吧。
反正吹个风之类的,就一定会有什么人找到我了。
……突然,听见了一个熟悉声音。是富竹。
我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怎么样富竹先生,有拍到很多好照片了吗?』
『嗯嗯。托你的福!』
富竹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有种做了坏事的感觉。
『圭一又如何呢。祭典有好好地玩吗?』
由那位女性的说话语气可知,她是雏见泽的人。
……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得努力记住居民的脸才行……
这个人是叫什么名字来着……
『那个……嗯嗯……我玩得很开心。』
努力要想起她名字的想法,似乎完全表露无遗。女性愉快的笑了。
『看来圭一搬来这里还没多久啊。你跟其他孩子一副很熟的样子,真想不到。』
如果会让你这么想,那是レナ魅音跟大家的功劳。
『参加了今天的祭典,觉得自己成为雏见泽居民了吧……?』
『……呃……我不知道。』
『哦,不像圭一会说的话喔。』
我已经打算融入雏见泽了。
但是……这里还有太多我不了解的事。
譬如说,像这样记不得遇见的人们是谁……或是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什么。就因为那点小事,你觉得被疏远了?』
『没有疏远那么夸张啦……只是那个……该怎么说啊……』
这村庄中的大事情,水库工程。由此事引发的战斗。
……问了却被说不知道,以前残酷的事件。
虽然都结束了……身为雏见泽的一员,我是这么想的。希望不只好事,也能知道坏的另一面。
『如果知道那些事能让你服气……那就我所知来为你解答好了。』
富竹的笑脸和平时不同,非常可靠。
然而,突然表明想问什么都行,我反而没法好好整理思绪。
……想问的事明明堆的像山一样高呢。
『那……请告诉我关于水库工程。听说那是要把雏见泽整个沉入水底,当时是个大事件……?』
『有关水库……问这里的人大概会比较清楚吧。嗯,如果要就我所知的范围也行……我是只看过报纸之类的。』
富竹用眺望远方的眼神搜寻记忆,并开始诉说那件事。
『决定兴建水库是78年前的事了。听说那是继黑部水坝之后的下个大型计画。』
当时的日本有3个重要任务。
整备交通网改造全岛,需求增加因而衍生的电力供应。以及治水。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发电与治水。而建设水库能产生莫大经济效果,可说是最快的捷径。
之后,这一区愈来愈有兴建水库的趋势,雏见泽则是众矢之的。
『水库完成造起的水库湖,好像会占很多面积。所以从雏见泽这里到上流的谷河内附近,全都要沉进水里。』
『……可是……为什么偏偏要拿有人住的雏见泽这里作水库?去找一些别的地方,没人住的不就好了』
『嗯嗯~……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说这边的地形适合盖水库。』
雏见泽当地,自然掀起了反对运动。
之前,梨花用了【战斗】这个字眼来表现,接着我听说了那情况十分激烈。
『法院有为这件事开庭,议会里也出现了相关议案。东京的报纸也有记载喔。』
的确魅音有听说过这些。
雏见泽居民一定集结在一起战斗了吧。
……雏见泽这里,有用大家庭一词都无法表现的连带感。我想,这一定是那场战斗遗留下来的宝物。
『然后,发生了各种不好的事件,又追查出贪污等等内幕。在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前,工程就决定终止了。』
要问就只有现在这个机会。
就是对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来说,会很有兴趣的怪异事件。
被レナ和魅音拒绝,却反而对这个更感兴趣。我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有些惭愧。
不过这么难得就问问看吧。如果这么一来,能让这奇特的好奇心退缩的话。
『请问……有分尸杀人……这回事吧?』
『有啊。我刚好那个时候在雏见泽。记得很清楚喔。』
我战战兢兢开了话题,富竹却一副没什么特别地回答我。
『……大概正当4年前的今天。那天的确也是绵流啊。』
那是发生在,正议论着水库工程是否要继续建设,接连发生坏事件及各种纠纷,充满不安,水库骚动的最末期。
……是个让水库计画划下句点的事件。
水库工程现场的人员吵了起来,被害者遭到杀害。
加害者6人由于害怕被发现,将遗体分割成6块,各自藏匿尸体。
结果,在受不了良心苛责的6个犯人中,有5人自首。不过仍有1人依然在逃。
据说他所藏的右手部分目前都还没被发现。
大概内容都跟之前捡到的写真杂志相同。
这的确是个悲惨事件……不过怎么想也想不到,这有到レナ跟魅音隐瞒我的程度。
是不想让刚搬来的我对雏见泽有不好印象吗……
感谢那些朋友们替我着想,却反而对这件事更感兴趣。这份想法让我有些后悔。
『当时是水库骚乱的末期。结果有人说这是御社神大人的报应,搞得一片混乱。』
『御社神大人的报应……吗。』
御社神大人好像是……今天举行祭典的那个神社中,祭祀的神明名字。
原来如此。
也就是邪恶的水库工程要把雏见泽沉入水里,所以守护神给了她们报应吧。
『那时候年轻人好像都不以为然……不过老人家们,都深信不疑这是御社神大人带来的报应哟。』
跟富竹在一起的女人,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语带轻视地笑了。
连带富竹也跟着笑起来,我也跟着微笑。
『……不过,现在就不知道怎么样了。应该很多人吧。也有年轻人。』
『很多人……什么东西?』
『相信的人。……相信御社神大人的,报应。』
富竹和那个女人的脸上,依旧挂着笑,然而眼中的笑意却渐渐消失了。
『之后。每年都会发生喽。……都大概在这个时候。』
『发生,是指……什么。』
这时,富竹装模作样停了一下。他环顾四周后,小声地说了。
『每年……只要绵流这天……就会有人死亡。』
『分尸杀人案次年的绵流。有个虽然是雏见泽居民,却是水库推进派的男人。他在旅行途中跌落悬崖下的浊流死亡。而他太太的尸体到现在都还没捞到。』
『因为这男人是雏见泽居民还赞成兴建水库喽。发生事件那个时候,老人家们都窃窃私语,说这是御社神大人给的报应呀。』
女人轻视地笑,斩钉截铁说了这句话。
『还有再隔年绵流祭的当天晚上。这次是神社的祭主得到原因不明的怪病,突然猝死。他太太在那天晚上则是跳到沼泽里自杀。』
『神社的祭主……是指今天那个神社的?』
女人点了点头。
『村人们都在说,是因为御社神大人的愤怒还没有平息呢。』
『然后再下一年。也是绵流祭当天晚上。这次是发现了住在附近的家庭主妇,被人打死的尸体。』
……家庭主妇?
至今为止离奇死亡的人们,每个都跟水库或御社神大人有关。
一想到这里……该不会那个家庭主妇也是有什么关联吧……我不由得这么想。
『没错哟。』
女人轻视地……不,或者该说残酷地下了断言。
『被害者一家呢……是两年前跌落摔死,水库推进派的那男人的弟弟一家。』
『弟弟本人似乎还活着。不过果然还是……很在意那次的事。好像搬到隔壁镇去了。』
……好一段时间,我惊讶地合不拢嘴巴。
赌上雏见泽存亡,这场与水库工程发生的战斗。
而最紧要关头之际,发生了凄惨的分尸杀人事件。
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件事,想问的也应该只剩这件事。
然而……实际上不只如此。
杀人。遗弃尸体。意外死亡。病死。自杀。被人打死。
……我,基本上是现代的小孩。
真的不想相信会有什么报应……
……不过……这样离奇的死亡每年都有,而且还都在绵流祭当天发生,而且死的人都跟水库工程有关……?!
把每个都当作个别偶然是非常容易。
但是……把这些叠在一起看……会认为这是偶然的人就真的不够客观了……
报应什么的,我不相信。可是……每年,绵流将会发生些什么的【意识】的确是……存在着。
也许是洞悉了我的表情,女人轻轻笑了。
那就像在说,是不是有点让他太害怕啦一样。
内心被看透感到很丢脸。我用有点不耐烦又急促的口气,要求富竹继续。
『然后?再下一年的绵流祭晚上又有人死了是吧……?这次是谁?』
『谁知道啊……圭一觉得会是谁?』
『什……什么啊?!』
那种忽略感,带有恶意的说法,使我有些生气。
『不要转移话题……!我是真的,很认真的……!』
『……好好圭一,冷静一点呦。』
女人缓和地哄着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乱了方寸。
『圭一,我没有要转移话题。换句话说……再隔年的绵流祭也就是……』
『是今天喽。』
女人爽快打断了富竹犹豫不决的口气。
……随着湿润的汗水,一股感觉不愉快的风,从耳边吹过。
『大家嘴巴上虽然不说……今天晚上又会发生些事情喽。』
『明、明明把祭典搞的这么热闹吗?!』
『这点啊,去年被害的家庭主妇,好像是不相信有报应的人呢。她没来参加绵流祭。』
『所以如果不参加今年的绵流……有个流言,说就会触怒御社神大人……圭一应该也有听说吧?』
那种传闻,听都没听过。
『……那,那大家参加祭典的原因是……害怕会有报应?!』
『应该就是这么回事……今年的绵流跟往年不一样,参加人数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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