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阿姐,要拒绝双胞胎姐妹的请求吗?真的吗?”
“哪里哪里,我接受啊!拒绝你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哈哈thank you!下此请你去卑尔塔吃甜点!可爱的糕点堆成山请你吃哦!~☆”
“啊诗音,卑尔塔那家店在去年秋天倒闭了。”
“啊,这样啊?”
“嗯,说是店主突然脑中风,出院之后尽管又开了段时间,但倒底支持不下去。尽管可惜,还是关门了。”
“这样,真是可惜,梦想玩完了呢。”我真正感到不安的,并不是喜欢的糕点店关了门,而是这个镇在我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不知道的变化,感觉有点落寞。
“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
“嗯还有不少。下次见面跟你详细说吧。”
“好吧。我也把学园里的事情都说说。那就最近找时间哦。还是我联络你吧。”
“嗯,好的。”
“魅音?”
“什么?”
“过的好么?”
“哈哈,当然啦!”
“那就好,挂了哦。”
“好,再会哦。”
好久没有的姐妹谈话结束了。葛西这时端茶过来。
“结果怎么说?”
“义郎叔父不是挺疼我的吗?就想对他明说我是从学园跑出来的。然后看能不能在他的店里找个打工的机会。”
“会被别人看见的吧?义郎先生还好说,被其他的亲戚看见的话。”
“所以拜托姐姐啊。我打工的时间会告诉姐姐,然后姐姐在我打工的时候就从别人眼前消失。明白?”
并不是那么难懂的话。“也就是说,我在打工的时候碰到什么麻烦的话,只要说自己是魅音就可以了。明白吧?”
一般来说这样的手段是行不通的,不过葛西从小知道我们姐妹,很简单就能互相替换。
“这要说是很大胆的主意,还是很笨的主意呢,哈哈,总之脱帽致敬。”
“你是表扬我吧葛西?呵呵呵!”
葛西只能苦笑。真要有什么事,责任也会追究到他。在父亲的世界里,违反了规矩可不是说声抱歉就能完的。所以葛西是真心希望我不要去冒风险。
尽管如此,他还是帮助我进行逃跑。我也得回报这位忠臣呢这么想着。
“哈哈交给我吧!要是有人敢说诗音酱这样那样的,我就教训他。”
“哈哈果然义郎叔父是能拜托的呢。”
叔父不停拍胸脯保证着。对于我直接来拜托他,他可高兴呢。
“好啊,我也佩服诗音酱要自己赚生活费呢。要是来讨钱的话,就直接送本家哦。”
“啊?哈哈,叔父真可怕!啊哈哈哈!”果然他是能讲上话的人。
“店长,职员表拿过来了,就放这里。”这是出勤用的职员表,上面都是些我这外行人不懂的符号。
“那么,诗音酱能工作多长时间呢?”
“要看我和阿姐的情况,希望是在我指定的日子里最好了。”
“喂喂,别这么想当然啊,面试还没有哦?嘛,也没办法啦。”
我要打工非得魅音帮忙不可。也就是要凑我们两人的时间。当然这个原因叔父也是理解的。但是只在自己想工作的日子里工作,这样有点厚颜无耻的做法实际上很难,这我也了解。结果叔父提议不是作为正式的打工雇佣,而是作为事务所的帮手来工作。也就是非正式雇佣,不算员工。工资不从店里出,而是叔父自掏腰包。
“啊哈哈,形式怎样都行啦。我只要有生活费赚一切OK。”
“那好就这么定了。不管咋说是付工资的,所以工作中还请努力。不然在事务所里叔父会难做的哦?”
“是是明白哦店长先生☆ 尽管是个捣乱分子,也请多加关照!”
“我才是请多关照!啊哈哈哈!”
艰苦的交涉结束,接下来是要回答叔父不少问题。比如全宿舍制的贵族女子学校到底什么样?之类的。关于那个圣路西亚学园有不少谣言,所以大家对此都很有兴趣。我就把学园生活各种不平常的地方,这里那里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一番。叔父听了这些秘密的女子学校秘闻,一副大满足的样子真是色叔叔呀。
目明篇 第二章
在告诉了叔父这么多思春期女子学校的内幕之后,轮到我来反问了。我在被关学园的两年中,这城镇发生了些什么呢?这两年的差距不抹平的话,我可没法真的装成魅音。
“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自从大坝战争结束以后,日子就过得很平稳。”
“我在大坝建设计划中止的消息出来后很快就去了学园呢。我在这里的时候,还感到残留有一点紧张的气氛。”
“在中止的消息发表后一年时间中,因为还说计划并不是中止而只是暂时冻结,所以同盟还是有点神经紧张的。但是第二年就举行了解散大会。在雏见泽境内算是个大庆典了。这样大坝战争就彻底结束了。”
“那就是我被关进去之后不久呢。战争结束了,大家都松了口气吧?”
“哈哈哈!诗音酱你们其实还是很喜欢玩这种战争游戏的吧?每次你们小孩子被警察关照的时候,去进行交涉的大人总要被折磨啊!”
“哈哈,确实不能否认我们小孩子是把大坝战争当成了游戏的。”叔父对于同样的大坝战争,对小孩子和大人来说居然有如此不同感受,好象惊到呆掉了。
“说起来,有个杀人分尸事件吧?那个讨人厌的现场监督被切成一块块的。那个,好象犯人没全部抓到?抓到没有?”
“啊……确实主犯还是没抓到。对对,应该还没抓到。”
“说起来,是在祭祀雏见泽的守护神御社神大人的节日当晚。还记得当时都说是御社神大人作祟,闹得沸沸扬扬。还真是吓坏小孩了哪。”
“啊,那个御社神大人作祟是吧。其实第二年又发生了哦。”
“对对!哇那可真够恐怖。大坝建设赞成派的男人死掉了!姓北条是吧?而且又是在御社神大人的祭日当晚!这简直比作祟还厉害了!真是大骚动啊!真是恐怖,嗯,嗯。”
讨厌的大坝现场监督在绵流祭的当天夜里被分尸,这对小孩子来说是非常的,可以说过强的刺激性事件了。而且还说遗体的一部分没有找到,真是可以作为怪谈来说了。被切掉的右臂,仍然在为寻找身体而游荡…在小孩子的世界中这种事情压倒性的可信。而且事件就发生在雏见泽的守护神御社神大人的节日当晚…流言之所以叫流言,就是因为随着时间流逝其怪异程度会加深。
但是无论是什么流言,过了一年也会褪色的。然后,在大坝计划正式宣告冻结,真正意义上的祭日开始的最初一个绵流之夜。
异常事件再度发生。牺牲者是雏见泽的居民,赞成大坝建设的姓北条的夫妇一起出去旅行,遭遇坠落事故死亡。(严格来说,妻子的尸体还在搜索中。还没有被找到吧?)最该受到御社神大人诅咒的男人死了,而且就在绵流祭的晚上。已平静下来的御社神大人作祟流言,一下子又爆发出来。本来在孩子的世界中,那只是在神社中供奉的神的名称,并没有更多的意思。有小孩子曾在神社的鸟居门柱边撒尿,我也曾经把手伸到过赛钱箱里面去。所谓神,也不过这样。但是连续两年的事件之后,连怀疑御社神大人作祟的小孩子也没有了。大家都绝对相信,且害怕着。直到最近还没有什么人感兴趣的御社神大人,突然间就倍受瞩目了。御社神大人的奇迹,以前还只是作为上了年纪的人所讲的又臭又老的故事,听了还要发笑的,现在都真心相信了。
那个御社神大人的规矩,其实是非常单纯明快的。神曰:踏入雏见泽的外敌要遭受诅咒。走出乡里的村人要遭受诅咒。
这个乡里的定义有点暧昧。是从雏见泽走出去就不行呢,还是去兴宫也能通融?是走出去一步也不行呢,还是去温泉旅行两三天也可以?
在小孩子中经过研究,得出结论说御社神大人的安全圈是雏见泽外加在兴宫拥有自家住宅的,如果是有自家住宅,那么长期旅行也可以…就这么奇怪地决定了。(这是小孩子决定的规则,说无聊就没意思了。)
这么说起来,我被送到远方的全宿舍制学园里去,应该就满足了被御社神大人关照的条件了。但是我这年纪,对于向外人说相信作祟这种事情感到害羞,所以什么都没说。其实内心对于被送到外地去还是感到害怕的。
“是啊,第二年又发生了呢。”
“果然是连续两年发生,就算是我也要相信御社神大人了。”
“诗音酱,你不知道吧,不止两年哦。”
“不知道,什么?”
“哦,那是诗音酱去学园以后发生的事情呢,所以不知道呢。”叔父作出一副说了太多的表情。好象是在想不知道的话,还是继续不知道为好。
“叔父,到底是什么事呀,突然不说可不行哦。”
“嘛,诗音酱也不是小孩子了。”
“叔父,你要是看我的身体线条还是小孩子型的,那你就得去找眼医哦。或者就要被叫做萝莉控。两样你任选一样吧。”
“哈哈明白了,其实我不是要隐瞒哪。嗯,其实,后来又发生了啊。”
“发生了?到底什么事?”
咕咚。
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在听到什么不好的事之前,心肯定会咕咚跳一下。这是住在心里面的小人,通知我那是件不好的事情。是拿一根针刺了一下心。之后被父母叫出去,肯定就是一顿教训。所以敏感的我就逃走了。不过随着岁月流逝这样的直觉也变迟钝了。尽管心中的小人这样警告我了,但是我还是老老实实坐在那里。
“就是在赞成派的北条因坠落事故而死之后的一年,也就是去年。又发生了呢?”
“又发生?又是在绵流那天?三年连续?”
“就是啊。那个,就是雏见泽那个神社,古手神社。那里的神主在祭日晚上突然就倒下死去了。听说是因为原因不明的怪病而突然死亡!而且又是在绵流的晚上。而且神主的妻子也在那晚跳到沼泽里面去了…那真是大骚动啊!村长们都集合起来了………嗯,说到怪病不知是什么,但是突然死亡绝对是真的。神主大人为了进行绵流的准备,那段时间很忙,身体好象也不太好。有点急性心率不全的感觉,这种事情我觉得是常有的吧。”
“但是在绵流日这也太异常了吧。而且是连续三年。一般想来人就算要死也不会正巧都凑在同一天。”
“警察也进行了尸检,后来就没什么骚动,死因应该没有什么异常吧?但是和诗因酱说得一样,连续三年有人死,到底还是奇怪呀。”
“这个就象刚才阿姐说的那样,只有应被御社神大人作祟的人怪死了。绝对有内幕啊,比如说作祟或者阴谋,有某种因果关系存在。”
我与魅音刚在兴宫车站附近的图书馆见了面。尽管并不是不相信魅音,但是也没必要把我现在住的地方告诉她。这个并不热闹的图书馆,很少见到人,更很少见到雏见泽的人。所以适合我们见面。关于今后的生活,打工的事情,姐妹帮忙的方法都进行了确认,后来就开始东拉西扯起来。我离开城镇不过一年时间。但是一年时间已经足够有很多变化了。我有很多事情要向魅音打听,把这一年时间给补回来。其中很多话都是有关刚才和叔父谈到的问题,关于御社神大人作祟。
我离开这的时候,作祟事件已连续发生两年。第一年是现场监督被分尸,已经足够轰动。到了第二年大坝计划冻结发表,正处于胜利沸腾之中的雏见泽,在绵流祭当晚,村里的背叛者,大坝推进派的北条夫妻的坠落事故。这也相当轰动了。对着污染雏见泽的现场监督降下天诛,接着又对村子的背叛者降下天诛。第一年的时候,既有人说是御社神大人作祟,但也可以想作是意外不幸。可是到了第二年,这个真是…果然是作祟吧?
我所知道的到此为止。在我离开的时候,第三年也发生了。在雏见泽或者是在兴宫,带来了比起以前更加强烈的冲击,有关御社神大人作祟的说法四处横飞。对此我有必要改变认识。在我离开之后,御社神大人作祟已经获得了压倒性的现实感。我在时不过是怀疑作祟存在,而从第三年到现在,已经到了作祟的存在被确定无疑这样的地步了。而且在第三年所死的神主,尽管并不是村子的仇敌,但实际上并不受到村中人们的欢迎。所以这个现实感是越来越高了。
“神主确实是被同盟者讨厌了吧?”
“嗯,被人怀疑是不是绥靖主义。在战争末期,同盟内部有过一些过激的理论,而神主是主张以稳妥的态度进行应对的,因而引起了那些人的不满。”神主看上去面容严厉,说话也很生硬,但实际上是个十分温和,善于控制情绪的绅士。这种控制情绪,多半是因为神主是作为养子的女婿。无论在夏祭会场,还是在作为村子的集会场所的神社的管理人,这种性格的神主正是人才。但是,那个象是会议场所的神社,在大坝战争爆发的同时也就成了反大坝组织,鬼之渊死守同盟的事务所所在地。于是气氛一下全变了。
本来在大坝战争之前,御社神大人并不怎么受到祭祀。只有那些老年人才相信所谓作祟,别的人基本上就把这个神当成是个八卦话题。然后在大坝战争开始时,御社神大人突然之间成为了抵抗的象征。追究本源,御社神大人的崇拜,是自以为是仙人的一族,不能接近居住在山脚下的污秽居民,这样排他性的选民思想。当然这种过分自我的思想是老早过去的事情,在战后的和平日本,根本行不通。所以应该是随着时代被废弃的思想。但是,这种思想仍然残留着,并且在对抗大坝计划的时候起到了团结乡里的作用,有点象是煽动民族主义似的。随着这种思想的复活,事情朝着过激的方向发展。鬼之渊死守同盟没过多长时间就变得极具攻击性。类似过去那种战时体制,一亿国民团结一心,和鬼畜英美干到底那样。大人小孩都为了迎击敌人而激动万分。这么表现好象有点讨厌,简直象是二战时日本那种黑暗时代。但实际上对于小孩子来说与其说是战争,不如说是战争游戏,整个村子都参加的节日一样。不过话说回来,对于在节日上提出异议的人,大家的态度是很冷淡的。这和战时体制中的冷淡没两样。
在这种潮流中,敢于表明接受大坝计划的北条夫妻是真的很勇敢。所以第二年遭遇事故身亡时,谁都没有怀疑那是御社神大人作祟,把他们打上了“村子的叛徒”的烙印。北条夫妻遭受了不少的责难,谁都在他们背后冷淡地指指点点。唯一没有仇视他们的,就是神主。神主尽管没有反对反大坝运动,但是对于北条夫妻的“接受国家赔偿金,再建生活”这样的主张也没有表示反对。将不能原谅北条作为口号,试图将整个村子完全团结起来的御三家中(特别是园崎家),作为同样是御三家的人,而且还是反
大坝运动象征的御社神大人的所在神社的神主,居然可以容忍这样…实在是忍无可忍。作为鬼之渊死守同盟,同时也是雏见泽村的支柱的御三家,因为不想在内部发生麻烦,而没有对神主采取任何行动。但是在背地里,有不少人在那悄悄地说,这人实在不配当御社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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