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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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 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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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痛觉突破极限后又绕一圈回来,这次没晕过去了。

    「所谓的十八禁是?」

    「未满十二岁禁止演出。」

    「来去参加成人式吧!」

    「为什么不能十二岁成人呢~?这么一来就能合法在一起了~」

    「轻型机车驾照是?」

    「十二岁开始可以考。」

    「闭嘴,你这个十二岁星人。」

    「我的正义绝不扭曲,性癖好也一样!」

    虽然指头一瞬就扭曲了,还害我对钙质的信赖感一口气下降了咧。

    但我也该改改老是觉得钙质=骨头的观念了。

    「你这家伙……」男子彷佛败给了朋友不可退让的信条般搔搔脸颊,苦笑着赞赏我。

    「『我认输了』第三号。你虽然在战斗中输给我,却赢得了胜负。」

    「活该。」脸很肿,难以发声。

    「这间旅馆都住着些有趣的房客。刚才还见到一对公然炫耀着用红线连结手指的最新时尚的情侣呢。」

    「喔……」如果是说那对情侣,我也认识。

    「姑且不论他们,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这个自己与别人都公认的萝莉控。」

    「欢迎来了解连猴子也会萌的萝莉控入门。」

    「要不要再折断你另一根指头,好把头脑的开关关上呢?对于萝莉控而言,脸蛋幼齿身材娇小,但实际年龄却跟大人相同的情形如何?算可接受范围内?」

    「不,完全不行。因为即使用『十』这个数字除以『而』得到『五』这个答案,在算式中依然留下了『十』。我追求的是纯粹的『五』,而不是稀释过的浓缩液啊。」

    「原来如此。你真的是很彻底啊。」不知为何,又用手提箱来回甩我巴掌。另一边的脸颊肉被削切,都快变肋骨排了。这个家伙,揍我揍得变习惯了吗?

    我的体力量表已经完全转红,趴倒在电梯。当当当,脑内响起了宣告败北的钟声。我完全失败了。没带Touki来果然是正确选择。

    当我顺其自然地躺着,意识逐渐变得朦胧时,由地板传来电梯抗拒下降而急速停止的震动。我察觉茫然期待的机会到来,原本扩散的意识瞬间凝聚,上半身弹起。藉由无意义对话争取时间的行为得到成果,真是太好了。从男子手中抢回铝合金手提箱,「唔!」转了几圈,由打开的门滚出电梯外。勉强用断掉的手指勾住中途脱落的帽子,差点晕了过去,但还是成功回收。男人并没有特别抵抗,而像在享受着我的动作般望着我。

    与我错身而过的……正确说来,是踏着我的肩膀,一名女性进入电梯内。而且还是踏着被男人痛揍一顿的右肩。准确得不得了,不禁怀疑起她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由得张嘴呻吟。

    不仅如此,这名女性还穿着裙子,害得躺在地板上的我强迫看见老女人的内裤,心情变得糟透了。看见这种不纯物,就像被迫观察放大好几倍的昆虫尸体一样恶心。重点是她仍踩着我呢。幸亏我的肩膀只是个「暂停一次」的格子,女子并没有继续踩踏,很快地又往前进了。

    我连续翻滚,确保充分距离后,趴在地毯上把帽子戴上,警告那名女性。

    「快逃!那家伙是神〇病!」

    我不知道他主要进行什么犯罪,故选择了没有说谎,且最能表示危险的适当形容词。可惜的是,这个词在电视播放禁止用语当中名列前茅,被世人视为「不适当的形容」。

    站在电梯前的有萝莉控之友貌似大学生的男子与老女人清洁人员,以及想要把我心灵之友骗到常识区的貌似学生的老女人。他们以惊讶万分的表情看着我,但我没有时间在意了。

    蓝衣男子觉得很有趣,不特别否定我的话,捧着肚子大笑。而在我眼中只映出背影的女性也不回头,她站着不动,完全没表现出任何打算离开电梯的行动。

    「听我说!这是真的!你说不定会被他杀了!」

    这时女性才总算转身,对我笑着点头,客套地说:「感谢您的忠告。」咦?她不是跟那个貌似大学生的男子在柜台前混在一起的女性吗?但与她的话相反,脚步一动也不动,所以我也放弃继续劝告。倒是还不至于想说「想死就去死算了」。

    就当电梯门口要关上时,为了对男子报一箭之仇,我鼓动唇舌,以弹簧机关般快速弹跳编织出一段话语。

    「这个男人兼具恋童癖与恋尸癣,并且是以信天翁成绩通过被通称为『回收工厂』的超特级变态课程的强者!务必要注意啊!」

    「喂喂……!」

    不等男人回嘴,门完全关上了。上面没有卡片,应该无法自由操作门的开阖吧。但是最后好像有看到男人取出类似卡片钥匙的东西。

    「……痛死了。」

    这个伤也与委托有点关联,所以这回没办法不由分说地开口骂人,真令人不耐啊。

    周围的视线很扎人,但是我没有力气站起来。刚才在电梯与地毯上滚动的事情隐约地造成我全身疼痛。

    「侦探业也不轻松呢……」或许只是单纯我的要领不佳吧。

    背后莫名地骚闹,勉强扭过头去,见到一对男女在争吵。这么写也没错,男人是个大叔,女人由我看来算是个阿姨。阿姨身边的貌似大学生的男子也被卷入纷争之中,眼神显得空虚涣散,一脸困扰的样子。像是要避开争吵似地,阿姨二号急忙推着推车朝走廊离去。

    只要刚才的蓝衣男子不打破电梯铁板、粉碎天花板回到这个楼层,这个现场发生什么事都跟我无关,背后管他是情侣吵架还是父女吵架,我决定都不插手。于是我又把头转回向前。

    无论如何,我总算是成功回收橘川英次的手机了。

    在还回去之前,得先确认一下手机里是否留有外遇的线索。

    有如在自己房间的悠闲姿势,我躺在地板上准备好按下手机按钮。

    虽然这个动作没什么大不了,但对我现在的右手而言,却是「啊嘎~喔!」呢。

    食指在扯其他手指的后腿。

    既然还能动,就表示还没断掉!……看,真的动了吧?虽然发出霹哩啪啦的声音;虽然咬着鱼骨酥般的触感从手指传到臼齿,我还是凭藉毅力忽略它。

    靠着干劲与冷汗与拇指,按下手机按钮,打开电话簿。

    电话簿中只有两个名字。

    只登录了应该是编辑的电话号码。

    「……记得委托人也说他是因为缺乏社交性所以才干小说家这行嘛。」

    但还是要确认一下了照相机的资料夹。说不定有跟女性的合照呢。

    打开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猫的照片。换下一张,又是猫照片……结果整个资料夹满满都是……全部都是猫的照片。睡觉的照片、吃饭的照片、恐怕是将橘川英次的手当枕头,躺在床上的照片……你想出版的原来不是小说,而是猫的写真集吗?自费出版吧,这种东西。

    将手机随手丢到附近,脸埋在地毯上,纤维刺痛伤口。

    浑身无力,暂时爬不起来。

    我学小说书名般响喃地说:「猫在哪里?」(注:出自米泽穗信的小说《狗在哪里》)老实说,既然有那个功夫吃咖哩玩乐高积木,身为饲主怎么不自己去找?只不过如果人人都这么做,我就要歇业了。

    「……嗯?」

    感觉到头附近有股小小的压迫感。或许刚才有人关心我,说着「你没事吧?」之类的话问候我的身体状况吧?受人亲切相待时,应该取消年龄限制,不论对方是谁都该怀抱着感恩心情道谢才是人之常情啊。我趴着期待对方进一步的行动。

    与凶恶犯罪者战斗,导致两败俱伤(比例姑且不论)的侦探能受到女孩子(虽然大半都是远老于这个年龄的人们)照顾,这是我看小说时一直很憧憬的场面。

    只不过我老是被卷入与侦探业无关的暴力事件而受伤,本业无法达成这个理想……咦?怎么还没有动静?对方依然一语不发。

    但是那股压迫感依然存在。是与我的帽子不同的压迫感。

    没办法,只好我自己先抬头,与坐在眼前的白猫四目相交。

    「………………………………………」

    尾巴的确很长。颜色纯白,有如光之道路。

    猫眼神凶恶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我。它拱着背,似乎一脸臭屁地对我说:「喵的你是谁呀~比我视线还低的话就不该叫我『猫』而是『猫先生』吧~」

    「结果是彻底讲究实用性的关心吗……」现实太无情了。

    但我还是很高兴。能省去搜索的时间也好,顶多只是缺乏点浪漫风情罢了。

    大概是有人使用手机才现身的吧。

    它的嘴里叼着卡片钥匙,是谁的房间的啊?

    总之我赶紧用力将它抱住,以免让它逃掉。我抓着猫后颈,顺手夺走卡片钥匙。

    猫虽受到我的粗暴对待,意外地却不抵抗,在我怀里乖巧地舔毛。

    好吧,这样就算是收工了……吗?

    「……啊~对了,还要问委托人一点事,嗯。」

    应该先问问看它是不是也算外遇对象才对。

    种岛桧垣(大学生) 下午4点10分

    当超人力霸王胸前的计时器响起时,他的心里会有多么焦急呢?

    重点是当三分钟结束后,是否能立刻再次变身呢?详情我并不知道,但是如果不摄取八小时睡眠就不能变身,恐怕会被「惨了,死定了!」的焦躁感所侵扰吧。而且由几乎每一集都拉警报看来,我想他多半会得到胃溃疡吧?

    以上是我在失去了幼年时期为了学会怪兽名字读法、在学平假名前先学会了片假名的纯真心态后,以现实的观点来妄自揣测英雄的内心。

    现在我与学妹的心情,就跟被哔哔甽的计时器所袭扰的正义英雄如出一辙。

    我们仍然躲在推车的黑暗之中。只有声音像高举光明般引发骚动。

    从学妹的包包里开始流泄出手机铃声,不知哪个混蛋很白目地在这种时刻打电话来。他恐怕作梦也没想到竟会在我们这里引起如此大的反应吧。

    原本对我们的重量不疑有他地推着推车的清洁人员,此时也疑惑地把推车停下。学妹原本如空地般平整的右手手掌又再度聚集凝固起来,化作即席的武器。我现在已经完全相信她自称武斗派的宣言。手机仍然在响,但学妹不可能接听。

    感觉到手离开推车的震动,接着有人绕到推车旁。其实被清洁人员发现我们并没有什么大不了。虽说要看她能忍受淘气到什么程度,但我想对方顶多只会对我们的恶作剧感到很受不了而已吧——只要血气方刚的学妹没挥拳的话。

    我在这狭小的空间奋力推开周遭的阻碍,伸手盖住她的拳头。学妹蕴含杀气的眼神狠狠地瞪我一眼,立刻又把脸移开,再度咂嘴一声。

    保护我们的布被掀开,接着是黑暗褪去,仿佛堆满即将变红的褐色树叶般的断断绩绩光芒与地毯照亮了我们与垃圾袋,射入推车之中。

    弯腰探视的清洁人员被我们吓软腿,「啊呀……」惨叫声被紊乱的呼吸所打断,眼球夸张地晃动,屁股重重地跌在地毯上,但她似乎没那个心情在意疼痛。倒不是不能理解,平常只收纳了垃圾袋的空间竟然多塞了两个人,这种行为真是过度逾越常识啦。我边「对不起!对不起!」地向她道歉,总之先爬出推车外。就跟小学校庆时,在用瓦楞纸箱制作成的迷宫中,经过必须爬行才能穿过的隧道后,总算来到出口的心情。在爬出前,我与美丽的清洁人员姊姊眼神交会,「真的很抱歉」连学妹的份也一起低头。我边低头边想,这个美丽大姊是哪儿来那么大的力气啊?但与她的印象实在凑不起来,使得我原本想发问的疑惑又留在喉咙里。

    紧接着我背后,失去挥拳机会而感到很不满的学妹也从推车出来了。她粗暴地搜寻自已的包包,取出仍在发光的手机,「谁啊?这个号码……」表情讶异。似乎是没登录过的号码。学妹虽感到疑惑,仍然按下按钮接听。

    「你们在这种地方干什么?」

    清洁人员大姊摸摸屁股,站了起来,边重新把布盖在推车上,边质疑起我们的身分。她的语气快速而尖锐,令我不禁退缩。「呃……啊~我们在玩捉…捉迷藏。」

    若要完整说明事情经过,恐怕会大幅度剥夺大姊的工作时间,所以我只挑重点讲。如果是大学的考试,则是相反地必须写得又臭又长。而只要填满解答栏,大多都能得到六十分。我切身感觉到「随机应变」这句话有多么重要。

    「捉迷藏~?」上扬的语气彷佛会在后面加上个将军(注:影射古装连续剧《暴坊将军》。「暴坊」与「捉迷藏」发音相近)令她益发感到疑惑了。正当我考虑是否要声音低沉地反驳「就算老大不小,偶尔也会想玩捉迷藏」时……

    「啊啊?臭老头!你怎么会用这个号码!」学妹在走廊对着手机怒吼。看来来电者是她的父亲。也许是想采取比追逐更有效率的方法吧。

    只不过,总觉得状况似乎开始混乱起来了。清洁人员大姊对我生气,而学妹则对电话对象生气。「谁同意你打给我啦!而且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从谁那里问来的?亲人之中竟然出现跟踪狂,我好伤心!」

    拳头还挥舞个不停。噢,大姊发出的「这两人在干嘛?」困惑视线刺得我好痛。

    仿佛要带来更进一步的混乱场面般,我发现早就站在电梯前的另一位大姊正在回头看我,脸上挂着得意的微笑。本想先不管她,却也没办法。

    「啊!」下意识地发出惊讶的声音,接着又赶紧缩起舌头,烦恼接下来该说什么好。

    「大姊是……呃,侦探……」不知道她的名字,愈说愈小声。

    清洁人员大姊则是「咦?」眯起眼睛,对于「侦探」这个不合时宜的单字露出费解的神情,另一个大姊则是轻松地说:「说『好久不见』……似乎还太早呢。」

    由于对方有偷走卡片钥匙的嫌疑,所以我怀着警戒面对,但她却过分友好地靠近我。

    「我刚好在找你们,却到处都找不到,害我有点焦急呢。」

    「呃,你才是……」何时移动到电梯这里了。

    「他们在推车里。」

    清洁人员大姊插嘴。似乎对于工作用具被拿来游戏感到不满。

    「什么?捉迷藏吗?」她半开玩笑地嘲笑我们的行动后,「这个给你。」递给我一张群青色的卡片钥匙。我在心脏的快速跳动中确认号码,这与我的房间号码一致。我抬头望着天花板的灯光,仿佛听见「恭喜当选」的祝福。我让混乱的轮盘在眼里转个不停,顺势收下卡片。

    「这个……」没有勇气继续接着说「你偷走的东西为什么又特地还回来呢?」。即使在我眼前出现蓝色的鹿一般的生物,封我说「给你勇气!」我大概也会说「性命比较重要!」而拒绝吧(注:出自动画《宝马神童》,主角会藉着蓝色雷兽布羚古赐予的勇气来解决问题)。

    「我在电梯前捡到,想说或许是你的。」

    「电…梯前…吗?」「对。」大姊姊依然带着美丽笑容,再度点点头。这样啊~原来只是不小心掉了吗?……回归纯真——听起来像歌词一样。我的心情仿佛像是被某只爱上玩具猫的二足步行机器人,拍拍肩膀说「怀疑别人不好喔」一样。

    「谢谢你。」最后我还是对她行礼道谢,只要事情能完美收场,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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