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怕是再没有哪个法宝器灵,能过得像老夫这般逍遥快活了!醉卧美人膝,醒掌射人权。。。寂寞如雪啊,老夫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只剩三层封印了,嘿嘿!美人们,老夫马上就要回来了!”
弓灵正猥琐地霪笑着,忽然间傻了眼。险些没有喷出一口老血。
却见封印只剩下三层之时,宁凡轻描淡写地一挥手,重新加固了封印。
加固后的封印,整整有一百零八层!牢固的没有人性!
从前只有十层封印,弓灵都破不开,只能借逆灵术弱化封印,才有少许破封可能。。。
如今有了一百零八层封印,即便宁凡再怎么对弓灵施展逆灵术,再怎么弱化封印,弓灵都无法趁机破封了。。。
“一百零八层封印。。。不!!!”
“煞星!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煞星。你欺人太甚!老夫就快要破封了,你竟然加固封印!无耻,无耻啊!”
弓灵悲愤的呼喊声。久久回荡在宁凡心中。
宁凡自然没有心思理会弓灵的悲愤,目光一冷,反手一抓,直接催动神通,从弓灵灵体内抽出一个血红色的残魂水晶。
那是弓灵以十亿龙魂凝成的魂力结晶,用于温养灵体,如今这魂力水晶,却是归宁凡所有。
见宁凡不仅加固了封印禁制,还夺走了自己温养灵体的魂力结晶。弓灵更加悲愤,直接在宁凡心神中破口大骂。
“再骂。宁某便直接拿你炼宝,灭你弓灵!想来能炼出一把不错的弓!”
宁凡话语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此弓弓灵记忆中,有关于钥匙的记忆,对宁凡而言还有一些用途,可暂时留下不杀。
但若这弓灵当真不识相,宁凡也不会与它客气,舍了那些钥匙情报不要,直接杀了此弓灵便可。
感受到宁凡毫不掩饰的杀机,弓灵没由来打了一个寒颤,虽然悲愤,却是不敢再乱骂了。
“封!”
见弓灵识相,宁凡不再与弓灵废话,暂时将之封印,丢回玄阴界,决定先造桥渡真,之后在从弓灵口中,撬出钥匙的情报。
手持残魂水晶,宁凡望着眼前涛涛河水,目光一决。
真幻河逆流的河水,已恢复如初,再次东流。
宁凡盘膝于真幻河畔,挥手祭起手中残魂水晶,十指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一道道血红龙魂从残魂水晶中迷茫飞出,在真幻河上方首尾衔接,凝成一座虚幻的血红魂桥。
随着宁凡屈掌一招,幻河上方的大道迷雾,立刻朝着魂桥融入。虚幻的魂桥,竟渐渐化作一座血红石桥,随着时间流逝,那血红颜色渐渐化作青色。
半日后,一座隐约传出龙吟声的青石石桥,架在了真幻河之上!
在这青石石桥凝成的瞬间,藏身于真幻河河底的河妖,立刻露出凝重之色。
“此子竟想在真河之上凝真桥,且竟然已经凝出石桥。。。他,是想打破这天地间的渡真法则么。。。”
从无任何人能在真河之上造出真桥,不是因为神通不足,而是因为天地间的法则不允许。。。
这天道,是仙皇创立的天道,这法则,是仙皇亲自立下。
无人能违背仙皇意志,在真河之上造出真桥,河妖并不认为,宁凡有能力违背仙皇意志。
“本妖坐镇真幻河以来,一共见过四万七千九百四十一名修士,试图在真河之上造桥,不过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没有人能抗衡仙皇的意志。。。没有人,能在真幻河上造出真桥。。。”
“此子能以肉身进入天道内部,能两度令真幻河河水逆流,足以说明此人了得。幻梦界中,只有四十七人能做到这种事情,此子是第四十八人无疑!”
“不过可惜,此人之道,竟然是执,真河之上,并无执桥。。。他造桥之举。最后也会失败的。。。除非此子舍弃执道,否则此生都无法渡真的。。。”
“渡真渡真,那一个渡字。本就有舍弃执念的涵义在里面。唯有舍弃南岸,才能抵达北岸。有得必有失,有舍才有得,这才是道。。。”
河妖微微一叹,摇摇头,不再言语。
虽说宁凡以十亿龙魂造出了石桥,但河妖并不认为,宁凡有能力剥离石桥中的道幻,塑出真桥。
那石桥并不坚固。未成真桥前,若有人踏上,则石桥必崩。
宁凡眼中青芒闪烁,望着石桥,沉默不语。
造桥的第一步,他已经完成,第二步,是要将石桥中的道幻剥离。
他已开启天人第一门,以天人合一的眼力,看破桥中道幻不难。
但想要剥离这些道幻。却是难如登天。他才刚刚挥手剥离出第一缕道幻之力,便立刻受到整个天道的压制!
天道,不容仙皇外的修士剥离道幻。塑出真桥。
好似有一股来自苍天的意识,镇压在宁凡身上,只瞬息间,便震得宁凡吐血连退,不得不放弃剥离道幻。
真幻河河心处,更是忽然出现了一个紫金色的漩涡。漩涡之中,但见极光一闪,飞射出一道天道紫锁,势如掣电。捆在宁凡身上。
那紫锁速度太快,快到宁凡来不及躲避。
一经被紫锁束缚。宁凡竟是立刻迷失本心,沉沦在一幕幕幻象之中。
紫锁的束缚之力。来源于河中漩涡。
宁凡的心神世界中,出现一幕幕幻象,兴许是由于在蛮荒渡真,那些幻象的景致,竟是上古之时的蛮荒。
借着幻象之力,宁凡竟好似回到了上古之时的蛮荒古域!
在那幻象之中,宁凡不再是人,而是一头被紫锁拴在黎山山脚的蛮牛。
他不是唯一一头拴在此地的蛮牛,被拴在这里的,还有数以百万的蛮牛!
每一头蛮牛身上,都束缚着沉重的紫金锁链,在黎山山脚苟延残喘,寸步难行。
“我等蛮牛一族,得罪了劫使,流放至黎山山麓。”
“一寸紫锁一寸山,这紫锁之重,堪比整座黎山!背负这紫锁,我等寸步难行,此生难获自由!”
“传说黄河水清之时,取清水一升,便可溶化紫锁。若有蛮牛徒步前行万里,行至黄河,便有望破开紫锁之封,只可惜,紫锁太重,没有哪头蛮牛,能负着紫锁前往黄河。。。”
无数蛮牛在此嗟叹,无力反抗命运。
唯有宁凡所化的蛮牛,目光执着不改。
“想不到剥离道幻竟会被天道紫锁攻击,连心神都被束缚,出现这样一幕幻象。。。”
“若行至黄河,取清水一升,便可溶掉束缚心神的紫锁么。。。”
恍惚间,宁凡的耳边,响起了赵蝶儿唱过的那首蛮谣。
‘小蛮牛,不回头,要与苍天争自由。不见黄河不死心,奈何黄河水不清。。。’
也许,就算徒步万里,行至黄河河畔,也无法从浑浊的黄河中取来清水一升,无法溶化紫锁,获得自由。。。
但若不去试上一试,则更加没有希望获得自由。。。
“黄河在哪里?”宁凡向其他蛮牛询问道。
一听宁凡竟妄图背着紫锁爬去黄河,不少蛮牛立刻哂笑起来,并不认为宁凡有前往黄河的力气。
唯有一头年老蛮牛,告知了宁凡黄河方位,却也不认为宁凡可以抵达黄河。
宁凡身上的紫锁太过沉重,纵然是渡真中期修士被紫锁压住,都难以挪动半步。
可惜,宁凡实力已然高于渡真中期,虽然挪动脚步艰难,但他还是艰难地迈出了第一步!
步伐虽然缓慢,却是一步步在朝黄河北行而去!
“为什么,为什么这只蛮牛能够承受紫锁重量!”
“他这是要前往黄河么!若能从黄河之中取来清水一升,便可溶化紫锁,获得自由!”
“他竟然有希望获得自由!为何他可以,我等却无法办到!”
除宁凡外,没有任何蛮牛能够承受紫锁重量。
黎山山巅,一名双目猩红的渡真初期老者,忽然睁开了双目,露出诧异之色。
“竟有蛮牛能挡劫锁之威。。。”
那诧异,继而变作了杀意。
那老者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他乃天地劫使,既降下天罚,便不容任何人逃脱劫罚!
“此牛想去黄河么,可惜,老夫不会给它前往黄河的机会!”
老者豁然站起,手掌一挥,黑红色的劫念之力在掌心凝成一道黑红雷霆。
“天劫,落!”
那黑红雷霆,才是真正的天劫,与后世修真界的天劫迥然不同!
老者挥手祭出雷霆,黎山的天空,立刻布满黑红色的劫云,劫雷滚滚,俱朝着宁凡方向劈落。
那劫雷,足以轻易灭杀渡真初期修士!
那劫雷,尚未劈到宁凡,忽然被一声冲天而怒的牛吼镇散,雷光俱灭!
宁凡所化蛮牛怒视苍天劫雷,体内的劫血调动,身上的劫威竟比劫雷更强。
只一个眼神,天地间的劫云立刻纷纷崩溃,宁凡回头朝黎山一望,只一个眼神,立刻使得那渡真初期劫使老者吐血连退,目光惊恐!
“不可能!下等蛮族,怎会有太苍劫灵诞生!”
“不能惹!这头蛮牛实力,远超老夫,若再惹这蛮牛,老夫必死无疑!”(未完待续)
第872章 她不是红衣
被宁凡神通吓住,那劫使老者哪里还敢再对宁凡出手。
不仅不敢出手,劫使老者更是露出惶恐之色,立刻自黎山山巅飞起,降落在宁凡身前,半跪于地,朝宁凡三叩九拜道,
“樊家劫使樊连云,不知上界劫尊身份,无端出手,冲撞了劫尊,请劫尊恕罪!”
即便宁凡此刻的形象只是一头蛮牛,那劫使老者亦是不敢得罪宁凡半分。
宁凡的实力让他惶恐,但更让他感到恐惧的,是宁凡太苍劫灵的身份。。。
在樊连云的眼中,宁凡身怀劫血,便是太苍劫灵,是他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的存在!
“樊家劫使。。。上界劫尊。。。”
宁凡回味着劫使老者话语中的讯息,若有所思。
他被天道紫锁拉入心神幻境,幻境中的人或事,都是天道对太古蛮荒的推演、幻化,并非真实存在。
这名为樊连云的劫使老者,应是一名太古蛮荒的古修士。。。
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境。虽是幻境,却又包含着一些远古秘闻。。。
“上界劫尊,是什么?樊家是什么?劫使又是什么?”宁凡面无表情地问道,试图从樊连云口中套问些远古秘闻。
“劫尊想来刚刚觉醒劫血不久,对蛮荒之事定然还有诸多困惑。在蛮荒,任何觉醒劫血的生灵,都是太苍劫灵,一旦飞升上界,便是上界劫尊。樊家,是蛮荒第一大族,遵从上界劫尊之令,统领蛮荒。蛮荒生灵,生而为奴。我等樊家修士,皆是下界劫使,修劫念之术。负责饲养蛮奴,施劫降罚。。。我樊家家主。即为蛮祖,已苦修劫术百万年,想来再过不久,便可修出劫血,亦能成为一名上界劫尊!”樊连云恭敬答道。
宁凡微微沉默,心思飞转。
“蛮荒古域,曾是上界太苍劫灵饲养蛮奴之地么。。。难怪这蛮荒古域,处处与劫有关。又似是而非。。。”
“樊家家主,即是蛮祖,《蛮祖经》中,句句劝蛮人逆来顺受,想来只是为了替太苍劫灵,饲养出一批有一批温驯的蛮奴。。。”
“如今的蛮荒古域,再无任何劫使,也无樊家。。。这一切,却是为何。。。”
宁凡转过头,还欲再问樊连云一些问题。却见樊连云的幻象之身,忽然一点点涣散,竟是化作光点消失。。。
天道造出太古蛮荒的幻境。只是为了囚禁宁凡心神,阻止宁凡剥离石桥道幻,却并不愿宁凡知晓太多远古秘闻。
这未尝不是天道对后辈修士的一种保护。。。有些远古秘闻,未渡真之修闻之必死,没有相应的实力,根本没有资格知晓。
从此刻开始,宁凡很难再从幻境中打探远古秘闻了,任何被他询问秘闻的古生灵,都会幻体涣散。。。
“罢了。先北上前往黄河,借黄河河水溶掉紫锁再说!”
“紫锁一溶。我便可脱离心神幻境。。。”
宁凡埋下牛头,背负着沉重如黎山的天道紫锁。一步步,北行而去。
以他的缓慢速度,一日只能行半里,一年也只能行二百里不到。
从黎山到黄河,共有万里距离,以宁凡的蛮牛之身,负紫锁之重,不知要走到何年何月。
宁凡能感受到,幻境之中虽日月更迭,时光流逝,外界却只过去了瞬息而已。。。
烈日当空,他在前进;北风呼号,他在前进;昼夜更迭,他的步伐却从未停止过。
外界只过去了片刻时间,宁凡却在幻境之中,一走便是五十年!
五十年的跋涉,宁凡终于来到黄河边,望着浑浊如泥、奔腾如龙的江水,皱眉不语。
传闻,若从黄河之中取一升清水,便可溶掉天道紫锁。然而眼前这泥沙无数的大河,哪有什么清水可以取。。。
宁凡眼中青芒一闪,黄河浑浊的原因,似乎不仅仅是因为泥沙。
河水之中,似乎蕴含着一种污浊苍生的意志,正是有了意志,泥沙才会被吸引而来,将黄河河水污浊。。。
“嗯?河下有修。。。”
宁凡目光一闪,牛蹄高抬,重重踏下。
以他的实力,化身蛮牛的一踏,足以将百万里山河踏为废墟。然而黄河之水,因为有那意志保护,竟将宁凡这一踏之力抵消一空。
这一踏,也仅仅令得黄河河水改道而已。。。
“水下之修,出来见我!”宁凡沉声道。
黄河河底龙宫之中,一条正闭关苦修的蛮龙惊闻黄河改道,立刻破水而出,化作一个白须老者的模样,降落在宁凡身前,有着渡真中期修为。
他,亦是一名樊家劫使,他的职责,是看守黄河。
他的眼中,本有怒火燃烧,怒的,是有蛮荒生灵脚踏黄河,令黄河改道!
但当白须老者发现出手者是宁凡时,立刻大吃一惊,露出惶恐之色。
从宁凡身上,白须老者感受到一股濒临窒息的压迫感。那威压,来源于宁凡体内的劫血!
“此蛮牛竟是太苍劫灵!”
白须老者咽了咽口水,诚惶诚恐地跪伏于地,不敢与宁凡目光对视。
“樊家劫使樊於期,见过上界劫尊!不知劫尊召见小人,有何吩咐!”
“我问你,如何才能令这黄河变清!”
“呃。。。劫尊大人是想取黄河清水,溶化囚锁?”白须老者微微一怔,而后苦笑道,
“若劫尊大人是为此事而来,小人不得不告诉大人一个坏消息,不清之水,无用。。。而黄河之水,永不会清。。。”
“为何?”
“因为这黄河,乃是那位大人的一丝劫念所化,有着污浊一切的意志,意志不灭,黄河不清。。。”
一提到‘那位大人’。樊於期的面色立刻恐惧起来,好在这里只是幻境,否则以他修为。想一想那位大人,都会直接殒命。。。
宁凡目光顿时一变。能让人想也不敢想的,除了那名劫念之主,还能有谁。。。
河水之中,有着劫念之主污浊一切的意志。
宁凡身上的天道紫锁,则又蕴含了紫斗仙皇的意志。。。
“其实,黄河之中,并非真的没有清水,据说黄河源头处。便有河水清如明镜。。。只是那里路途极远,纵然老夫全力飞遁,也要数月才可抵达黄河水源。劫尊如今身负重锁,想前往那里,怕是遥遥无期。。。且据说黄河源头处,那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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