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恢复了动弹?!
这一刻,老魔眼皮一挑,暗暗一惊,但女妖,仍未察觉。
这种力量,在日后,宁凡亦曾掌握,此刻亦凭阴阳锁破去。
随着女妖一步步逼近,他仿若嗅到女子青草般体香,心神一荡,但旋即压下心思,不动声色,仍装做被女子威压镇住。
宁凡还能动弹,但这一点,他不会告诉女子。女子妄图以神秘力量镇住宁凡,而宁凡,正好顺水推舟,待女子接近自己后,疏忽大意下,趁势施展绝顶魅术——采阴一指!
只要能够点中女子,自己便算阴到了女妖。
如此,老魔应该就满意了。。。
女子莲步轻移,于夜空中,凌虚微步,徐徐走近宁凡。
“真的很像。。。这份镇定,亦是极像。。。但你血脉不对,不是,不是。。。”
立在宁凡身前,女子抬起青葱玉指,轻轻点在宁凡天灵。只消法力一吐,宁凡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她说着莫名话语,宁凡不懂,她亦不解释。
“你现在退去,我可不伤你…如今的你,连在我身前颤栗的资格也没有。。。”女子淡淡道,没有刻意的不屑,但这种无视,更伤人。
但这一刻,宁凡眼中,却好似饿狼一般,冷光一闪!
“是么!”
他猛然抬手,以迅雷掩耳之速,一指点在女子皓腕上。
女子近在咫尺,万万没料到,宁凡区区融灵,竟挣脱了自己的‘神意’之力。。。
她羞怒于自己肌肤被碰,但更加震惊,那一指之威!
触碰到女子柔若无骨的肌肤,宁凡勾动阴阳锁之力,逆运魔脉,转阳为阴,点出一丝阴力,透入女妖柔嫩肌肤。
女子的容颜,于这一瞬,凛然生怒,怒中有羞,羞中更有一路淡淡的惊恐。
宁凡竟能动,竟未被‘神意’镇住,这怎么可能。。。从未听说过融灵小辈,能挡住神意。。。便是金丹,也做不到,便是元婴,是未必能够。。。
而更糟糕的,是女子意识到,自己的手腕,正被宁凡触碰。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被男子触碰。。。一瞬,她面色红晕,只觉一股酥麻电流,流转心扉,让她冷颜一红,羞不自禁。
杀人如麻的女妖,羞起来,竟宛如邻家少女。
而旋即,女子发现,糟糕的事情,远远没有中止。宁凡的手指,仿佛带着特殊魔力,一丝阴力没入自己经脉,竟让自己娇躯乏力,浑身娇软,一声娇喘,旋即竟无法调动丝毫法力了。。。
怎么会,我的法力。。。这是,魅术!他,他想对我做什么。。。
此刻女子,浑然忘了自己是元婴老怪,而宁凡,只是一介融灵小辈。她只是有些惊恐,这是女子的本能。
女子稍稍镇定芳心,她感到,这让她迷乱的阴力,虽然厉害,但自己还是能将其逼出体外的,只消安然撑过一时三刻,便让轻薄自己的宁凡,好看!
但最糟糕的事情,旋即出现了。宁凡顺势一揽,将女子半搂怀中,一手揽腰,另一手却捏在女子粉颈之上,根本未给女子逼出阴力的时间。
当宁凡的手肘不经意碰到女子鬓丝,竟让女子娇躯,更加麻软。。。
可恶,这究竟是什么魅术,竟然我。。。让我这么难熬。。。好难受,好难受。。。好热。。。
女子依偎在宁凡怀抱,微微挣扎,却被宁凡抱的更紧。
“不要动,不要反抗,若你认输,我可放你一马。。。”宁凡冷冷道,怀中缩着个大美人,他不可能不动心,但此刻他只求凭采阴指让女子服输,倒也顾不得那么多。
“若我不认输。。。你会对我。。。如何。。。你。。。可恶,无耻。。。放开我。。。不要碰。。。”女子的眼神开始迷离,她的身子竟如此敏感,敏感到被宁凡无意一碰,就心神失守。
采阴指为仙帝魅术,本就霸道。若宁凡有元婴修为,甚至可以一指,让元婴女子,对自己俯首称臣,宽衣解怀,任其驱策。。。
加上此女身子异常敏感,被宁凡触碰,被宁凡搂抱,被宁凡男子气息侵袭,她已恍然失神。明明想要催动法力,逼出采阴指的阴力,但身体被宁凡折磨,越来越不听使唤了…
莫说逼出阴力,就算抬起素手,推开宁凡的怀抱,都做不到。
“你好大。。。胆子。。。竟敢…你可不可以…放开我…这是…什么魅术…啊…求求你。。。”
她羞愤欲死,却无法压下这感觉。。。可恨的登徒子。。。他来踢宗,我难得善心,放他离去,但他竟敢,竟敢如此轻薄自己。。。
“求求你。。。放开我。。。”女子闭上眼眸,泪珠冰凉地滴在宁凡手背。
为何,为何软到在他怀中,为何无法使力…
可笑么,荒谬么,自己堂堂元婴修为,竟被一个融灵男子,肆意揉捏,而自己,更是对他,软语相求…
她心头嗔怪宁凡无礼,但身子却越来越奇怪,让她隐隐觉得,若不赶快挣脱宁凡怀抱,逼出采阴指指力,自己会彻底**,为宁凡所控…
好可怕的指力,好可怕的魅术…
可恶的臭小子,竟如此轻薄我,我若脱逃,定要杀你。。。杀你。。。嗯,好难熬。。。好空虚。。。
“黑魔传统,我,做到了!给我一宝,我就此离去,不再纠缠。。。”
他的话,几乎是贴着女子耳垂说出,让女子芳心更加慌乱,一丝杀意,渐渐消弭无踪。。。
罢了,罢了。。。我求饶。。。
女子将臻首靠在宁凡肩上,迷离道,
“你放开我。。。我认输…就依你黑魔派传统。。。给你宝物。。。兰若寺中。。。你要什么都好…都给你。。。嗯…都给你…”
她只求脱离宁凡魔爪,区区宝物,区区与老魔仇怨,似乎都不重要了…
“既如此,得罪了…”
宁凡毫不犹豫松开女子,若再不松开,他自己都要把持不住了。女子每一声娇喘,都是魅惑。。。
他迅速退到老魔身边,神情警惕,提防女子恢复法力后,盛怒之下,掌毙自己。
若是男修,莫说元婴修为,纵是金丹,宁凡也无法取胜。
若是其他元婴女子,没有此女敏感体质,纵然宁凡以魅术偷袭,也未必能让女子折服。
偏偏此女体质异于常人,偏偏采阴指霸道异常,偏偏宁凡不惧元婴威压,偏偏宁凡胆识惊人,敢以身涉险,偷袭女妖。
他胜过女妖,有太多巧合,手段更是卑鄙,但胜便是胜,这就是魔修。
败了,便毫无意义。金丹魔修,若是玩阴手,未必不能坑死元婴。
挣脱宁凡怀抱,云若薇匆匆拉开距离,心有余悸。
没有宁凡使怪,她迅速逼出那一抹阴力,气息才渐渐恢复正常。
满怀幽怨地望向宁凡,神情太过复杂。。。
要杀他么。。。似乎,下不去手。。。可恶的男人!连我‘兰若姥姥’,都敢轻薄!
这宁凡,真是不学好,也不知从哪里学的魅术,这么霸道,想当淫。贼么…黑魔派中,可从未有哪任‘黑魔’,当过**贼呢…
云若薇目光复杂,而老魔,则是目光震惊了。
他已无限高估宁凡,却仍未想到,宁凡对女子的杀伤力,这么大。。。
“乖乖,刚才宁小子使得,是什么魅术,连老妖婆都给放倒了。。。不愧是老子弟子!”
这么一想,老魔收了惊容,神色愈发得意。
这老妖婆,四十年前,被自己打上宗门,一万个不愿,硬是不愿屈服、送宝,当时自己重伤,都无可奈何。但如今,自己无法逼迫的女妖,却被宁凡阴了,更软语想求。。。
宁小子,你这是要逆天啊…融灵期,做掉元婴女妖,不管用了什么卑鄙手段,都是好样的!
广寒巾,十万仙玉。这二物,云若薇交给宁凡之后,便逃也似的奔回兰若寺,生怕再看宁凡一眼。
广寒巾,上品灵宝,遮于面上,即便是化神老怪,也认不出自己面容。
宁凡摆摆头,将这女子的身影从心中扫去,郑重望向老魔。
“我胜了,现在要去天离宗么…”宁凡冒着得罪女子的风险,原本为的,就是这简单目的。只是,他有些犹豫,对前往天离、带出宁孤的成功率,不看好。
“去天离!不去,你该恨老子一辈子可!不过想不到,老妖婆连自己的面纱都送给了你。。。戴上这面纱,天离宗,无人可认出你容貌。。。走吧,去天离!”
一道黑虹,划破长空,直奔回越国天离宗。沿途遇到几个宗门,老魔随意踢掉,抢走无数法宝仙玉。
而在二人离去后,兰若寺中,一个女子仰首,望着天空将散未散的月色,秀眉紧蹙。
“臭男人。。。太不学好。。。罢了,日后多半没有相见之日,哎,真是可气的家伙。。。”她轻轻骂道,十指绞在一起,皓腕摇动,传出悦耳的铃铛声。
。。。
越国,离恨山,天离宗,今日正是宗门大比的第九天。
清晨拂晓,离恨山巅,绵延百里,俱是琼楼玉宇,仙雾氤氲,云霞映日。
而一道黑虹,在旭日东升之时,悄无声息,降落在天离宗山脚。
“巧了,正赶上天离宗宗比,这样浑水摸鱼也容易些。。。记住,等下进了天离宗,莫要冲动。一切看我眼色行事。”老魔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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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天离,人心
17岁,宁凡立在了天离之巅,山风吹拂,眉宇深锁。
琼楼玉宇,画阁朱户,云霞掩映,日升紫气。空中时有仙人踏云而来,飘然出尘。有仙鹤流连山间,有凤雏鸟于涧溪鸣叫,有老樵登山而歌。
这里,真的是天离宗么?宁凡眉宇紧皱,这与他想象之中的越国第一魔宗,相差太远。
“不觉得奇怪么?明明是魔宗,从外看来,俨然却是正道仙门。”老魔冷笑道。
“嗯,有些好奇。”宁凡点头。
“真正的魔,从外表是看不出来的。修道者,目力甚至可以洞察天地,但唯独,难以看破人心的伪装。真正的魔头,不会跟人宣扬自己的恶行。魔,就要会欺骗,否则无法存活于世…人心叵测,这四字,错非亲身体悟,你永无法明白。”
老魔与宁凡,立在天离之巅,这或许是老魔第一次对宁凡交心。
“人心叵测么…”宁凡品味这老魔的话,沉吟。
“四十年前,我看走了眼。。。但来到雨界,返回越国,却有被鬼雀子收留。。。人心,难说,但,我应没看错你,你与我很像。。。只是你的心,还有枷锁。”
天离宗百里仙宗,宗门上空千丈高,悬浮着一座四方的紫玉高台。高台之上,立有四座天门,中央被划分出七十二座会场,宗比便在此举行,熙熙攘攘都是修士,有宗比弟子,也有观众。
山路之上,来来往往俱是修士。
老魔一拍储物袋,取出一个玉简,递给宁凡,指向悬空玉台。
“宁小子,你已开辟神念,知道玉简怎么用么?把你弟弟的相貌,烙印在玉简上…稍后,老子一个人潜入天离宗密地,搜寻你弟弟下落。你便在那玉台上,等我…天离宗禁地,有不少‘炼尸’守卫,你去了,是累赘…若老子救出你弟弟,便回玉台,与你汇合,若事不可行,再从长计议。”
融灵修士,能开辟神念,那是一种精神力量。神念有诸多妙用,其中一种,便是将脑海记忆,烙印刻画,给人阅读。而玉简,便是承载记忆之物。
宁凡接过玉简,放于额前,脑海回忆着海宁宁家、回忆与弟弟宁孤的一幕幕过往,以神念,将宁孤身影,烙印在玉简上。
嘴角难得勾起温馨笑容。他无父无母,曾经唯一的牵挂,便是弟弟宁孤。
那一年,自己6岁,带着5岁的宁孤给人做工,一天挣几个铜钱,舍不得花,耐着天寒,饿着肚子,给宁孤买了糖葫芦。
那一年,自己10岁,宁孤9岁。宁孤被醉汉打伤,宁凡一怒之下,与醉汉拼命,如一条悍不畏死的疯狗。
那一年…
回忆一路坎坷,但无论多苦,宁凡都觉得温馨,若自己救出宁孤,只要有自己在,天上地下,再无人可伤他!
“宁小子,快点!”老魔不耐,打断宁凡回忆,将烙印一半的玉简抢到手中。
“呆在玉台等我,别乱跑!你杀了人家吴长老,这事还没完,小心点好,尽量不要暴露身份。否则死在天离宗,老子可不帮你报仇…”
这叮嘱,明显是关心,不过从老魔嘴中说出,倒有点像威胁。叮嘱罢,老魔掐了个隐身诀,身形消失,不知去向,大概是进入天离宗了吧。
宁凡一笑,老魔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他取出广寒巾,蒙住面,丝巾之上,带着一抹女子唇香,让宁凡恍然失神。
以广寒巾遮面,天离宗无人能识破自己身份,自己定会安全。
他一个纵身,踏天飞起,白衣黑氅,仙骨傲然。一旁乘凉的辟脉修士,一见宁凡竟踏天而起,眼都看直了。
“这个融灵前辈是谁,好面生,好年轻…我越国,何时出了如此惊艳人物…”
路人纷纷唏嘘不已,羡慕地望向宁凡。一千辟脉修士,才能出一名融灵,自己等人,何日能如宁凡一般,成为踏天破空的融灵高手。
融灵之下皆凡人,碎虚之下皆蝼蚁!
宁凡脚踏冰光,几个纵身,便降落在悬空玉台之上。玉台四天门,皆有知客弟子守候,专为接待融灵高手。
见宁凡踏天而来,自是融灵,一名娇滴滴的女弟子,立刻香风阵阵迎接,盈盈一福,
“前辈好生面生,似乎不是我天离之人,想来是外宗前辈了…小女子秦蓉,愿为前辈引路,解说宗比…甚至,前辈若对小女子有‘特殊要求’,也不是不可以…”
女子辟脉三层,声音娇软,带着丝丝魅意,眼如秋波,水灵灵看着宁凡,眼光勾人。
此目光,运上媚功,纵是辟脉十层,恐怕都会被魅惑,但宁凡目光不动,亦未‘特殊要求’。
特殊要求,多半是床第之欢。此女非完璧,更是魔女,宁凡看不上。
“你带我逛逛宗比,其他服侍,大可不必。”宁凡压低嗓音,声音沙哑,老气横秋。
女子哪敢怠慢,陪笑道,“是…那秦蓉,便带前辈看看宗比…此次悬空玉台,共有七十二会场,每一会场有两百弟子斗法…今日是宗比第九天…”
“嗯。”宁凡不过装装样子,在此等待老魔,对什么天离宗比,倒是漠不关心。
他目光随意扫过会场,目光微凝,七十二会场加起来,起码有百名融灵高手,至少有数千名辟脉十层…天离宗的底蕴,竟如此强大…
高手数量,远超鬼雀,单单一个天离宗,便足以横扫越国…天离宗的水,很深。
摇摇头,天离宗水再深,他也不惧天离的。哪一宗一派,水又不深呢?
自己拥有乱古传承,谁能说,越国没有另一个宁凡,获得了另一个传承?
他走过一个个会场,面色不懂,但走到第十五会场时,蓦然收住脚步,眼露震惊。
那道身影,不会认错!
会场中,一个黑袍少年,持一柄冰尺,连败十余名辟脉十层高手,威势不凡。
每当战败对手,这黑袍少年根本不给对方认输机会,往往一尺斩落,将对方头颅砸碎,脑浆四溢,杀人无情。
让宁凡震惊的,不是黑袍少年的狠辣,而是少年的容貌。何其熟悉,又何其陌生…
宁孤…他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被天离囚禁了吗…怎么反成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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