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奴 [校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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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奴 [校对版]-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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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潘诺夫,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名哥萨克骑兵对迟迟不能进攻感到不耐烦了,催马走到斯潘诺夫身后嚷道:“难道你不为你的哥哥报仇了吗?”

“阿提里克,我恨不得将那些该死的清国人杀光!”

斯潘诺夫脸颊一抽,一跃而上自己的战马,迅即将自己的马刀抽出,对着那些正在看着他的哥萨克骑兵吼道:“勇士们,准备冲锋!”

“不,不,不,斯潘诺夫,等一下!”

华伯斯基被斯潘诺夫的举动吓了一跳,暗自骂了一句,一把拉住马的缰绳,指着前方道:“看,那里,好像那些清国人在等候我们。”

催促斯潘诺夫进攻的阿提里克顺着华伯斯基的手势看了去,只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就变了,咬牙切齿道:“斯潘诺夫,就是那个为首的清国人杀了你的哥哥!”

斯潘诺夫定睛看去,只见一名黑壮的清国大汉也正盯着自己看,虽然离得远,看不清他的脸形和表情,但直觉告诉斯潘诺夫,那个清国人并不害怕他。

想到哥哥的死,再看那清国汉子一点也没有害怕自己的意思,斯潘诺夫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恶毒的诅咒起来:该死的清国人,我一定要把你的脑袋割下来,让你知道杀害我们哥萨克人的后果是什么!

愤怒归愤怒,斯潘诺夫也清醒的看到了那名清国汉子身后的队伍,从他们那还算整齐的队形来看,这队清国人似乎正在等待着他们进攻。

“队长阁下,请你的火枪队将他们打散,我的勇士们会在第一时间冲上去,将他们彻底击垮!”

斯潘诺夫提出了最为合理的进攻方案,那些清国人虽然持有火铳,但是显然并不多,华伯期基手下有八十多名火枪手,只要他们一个齐放,那些清国人就会被彻底击垮,等到他们残余的人四散而跑时,就是哥萨克勇士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我当然知道这是最佳的进攻方式,可是,我却不可以这样做。华伯斯基为难的摇了摇头,露出爱莫难助的表情,略带同情的望着斯潘诺夫:“噢,不,斯潘诺夫,你知道我们的火药不多,而且这次我答应与你来,只是为了财富,不是为了战斗,我不能让我的士兵有任何损失。”

见斯潘诺夫脸色铁青,华伯斯基有点同情他,可怜的哥萨克人,难道你不知道库柏大人的真正用意吗?如果他同意替你哥哥报仇,我们早在三天前就能赶到这里了!

“如果我的人出现任何损失,我无法跟库柏大人交待,所以你要体谅我的苦衷。我可不想回去之后被库柏大人骂得狗血淋头。”华伯斯基将自己说得很可怜,好像他真的很害怕回去受到责骂。

没有华伯斯基的火枪队协助,斯潘诺夫也没有把握靠着这四十多名哥萨克勇士就把清国人有上千人的堡子给屠了。而且那队清国人好像早有准备,如果硬冲上去,势必还会折损族人,没有了族人,俄国佬还会看重我吗?斯潘诺夫冷哼一声,他知道华伯斯基打什么主意,无非是想让自己的族人再死上一些。

该死的俄国佬。斯潘诺夫心里拿不定主意,他不指望华伯斯基能回心转意,一路上他的火枪队好像游山玩水般的态度早已告诉他,他们不会真的卖力替自己哥哥报仇的,但他却又不能不靠他们,否则凭这几十名族人,根本无法替伏里科夫报仇。

华伯斯基一直在打量着斯潘诺夫,见他脸色阴晴不定,知道差不多了,一改先前的推脱,好像为他打气般道:“当然,如果你们能够冲散那些清国人,我也很乐意让我的士兵一显他们的勇敢。”

说完之后,华伯斯基露出了一个很是友善的笑容。

狡猾的狐狸!斯潘诺夫皱了皱眉头,从对面寨子里鸡飞狗跳的场景他早已看出,敢战的恐怕只有对面的这几十个清国人,只要消灭了他们,寨子里其他人就不足为虑,到时一个哥萨克勇士就可以撵着几十胆小的清国人到处乱奔。可是要真的让自己人冲锋,那么必定会有族人折损在这里。

“斯潘诺夫,不要犹豫了,让我们用马刀证明我们哥萨克勇士的无敌!”

阿提里克见斯潘诺夫迟迟不能下定决心,不满的冲他嚷道:“就这几十个敢战的清国人而已,难道我们勇敢的哥萨克骑兵会怕了他们不成,斯潘诺夫,你要是不替伏里科夫报仇,那我们去!”

“对,我们去!”

当即有十几名哥萨克人跟着阿提里克鼓噪了起来,见状,斯潘诺夫也无法保持冷静,如果他再不做出反应,那他的族人就会以为他懦弱了,那样一来,他的地位就要动摇。咬牙将手一挥,做出准备冲锋的姿势。

“队长阁下,希望你说话算数,等我的人冲散那些清国人之后,你们能马上压上来,彻底击跨他们!”

华伯斯基依旧是迷人的笑容:“斯潘诺夫,你要相信我,相信我们伟大的沙皇军队。”

斯潘诺夫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他相信华伯斯基会出战的,因为他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便宜。

“勇士们,冲锋!为伏里科夫报仇!”

“嗷嗷!”

几十名哥萨克骑兵随即挥舞着马刀朝对面的清国人冲了过去。

俄语地名和清朝地名很大不同,本书一概采用清朝地名称呼,以方便阅读,如尼布楚是清朝人称呼,俄国人则叫涅尔琴斯克。

第五十一章 恶战(一)

“罗刹人骑兵冲过来了!”

“大伙不要慌,千万不要慌,前排长矛手,蹲下,将长矛抵在前面!”

“火铳手检查火绳!三列待命!”

俄军果然是让哥萨克骑兵打头阵,四十多骑冲过来,声势并没有赵强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在他的记忆中,数千八旗骑兵黑压压的冲向吴军大阵才是可怕,那才叫骑兵冲锋。眼前这四十多个哥萨克骑兵与八旗骑兵比起来,真是小儿科了。而且他们也没有配备弓箭,只是和马匪一样挥舞着手中马刀冲锋过来。如此一来,就让赵强更加有了顶住的信心。

哥萨克骑兵勇则勇矣,只是人数少,而且战术还停留在中世纪的骑兵冲锋,跟蒙古人和满人的骑射比起来,这种冲锋杀伤力远远不及。

撑住,一定要撑住,只要打下十来个哥萨克,这仗便能干到底!

千百年来没人能敌得过重骑兵!步兵不可能对抗骑兵群冲锋的威压。就向一列火车向你冲来,你不可能还站着!在哥萨克骑兵的面容清晰可见时,赵强的脑海中忍不住闪过后世看到的一句话。好在这些哥萨克人不是重甲骑兵,也好在他们只有区区数十人!

上天是垂青于我的!他不会让我死在哥萨克人的马刀之下的!我还要领兵入关把康熙绑到菜市口去!

赵强后世曾看过一部电影《勇敢的心》,片中主人公华莱士指挥苏格兰农民用削尖的长木竖立在队伍最前面,以此抵御英格兰的骑兵,虽然不知那种办法是否有效,但赵强却是抱着死马当活马的态度,坚持试上一试。他让一队长矛手摆在最前面,除了保护后面的火铳手,最主要的目的也就是顶住那些最先冲过来的哥萨克骑兵。长矛的长度有三米多,虽然耐度比不上粗木,但对于高速而来的无甲骑兵而言,也是致命的武器了。可以想象面对二十根竖立的尖利长矛,那些哥萨克骑兵有没有勇气尝尝被剌成糖葫芦的滋味。

“弟兄们不要怕,就几十个罗刹人,来了只有送死的份!”

“仗打完了,杀马吃肉!”

哥萨克骑兵的马速在不断提高,八百米、六百米、五百米,青壮们毕竟有两年没上过战场,临阵之时注定不可能每个人都能够镇定自如,队伍难免有些骚动起来。最前面的一队长矛手要承担罗刹骑兵的第一轮冲剌,最初的死伤也是要在他们当中产生,一些汉子额头不由自主的渗出了汗水,好几个青壮的喉咙咽来咽去,身子不断抽动着。齐壮身为他们的队正,见了忙大声为他们打气,他当年也是吴军中低级军官,自然知道军心对于士气的重要性,大敌当前,绝对不能让弟兄们有恐惧的心理。恐惧只会让失败提前降临!

吴四一直在注视着赵强,等待他下令发射鸟铳,见赵强只是很平静的望着那些越来越近的罗刹骑兵,表现得极是镇定,他也不禁受到感染,内心的一点点不安很快就被热血压了下去。大声对铳手们吼道:“稳住!一定要稳住!把他们放近些再打!”

“没有我命令,谁也不能开火!”

三百米、两百米、一百米,哥萨克骑兵越来越近,到了七十米的时候,已经进入鸟铳的发射范围,但是赵强还是没有下令,因为这些铳手的准星太差,七十米的距离根本打不到罗刹人。他要等哥萨克骑兵进入五十米的距离再下令开火,否则以这些铳手的水平,很可能出现一个也打不中的结果。

“呃!”

最前面的长矛手不知哪个突然大吼了起来,歇斯里底的大吼。赵强被这吼声吓了一跳,以为有人受不了要跑,扭头看去,却是叫马龙的那个汉子在吼叫,脸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表情极是狰狞,但是手中的长矛却紧紧握住。

“呼”,见不是有人逃跑,赵强松了一口气,这个节骨眼要是有人撑不住往后跑去,那什么指望也别想了,奇迹不会每次都会出现。

铳手们的心也都提到嗓子眼了,见队正迟迟没有下令发射,他们焦虑了,数十道目光都射向了吴四。

“把总!”

吴四大声喊了一句,他不明白为什么赵强还不下令开火,那些骑兵已经进入射程了!

再过三秒,再过三秒,赵强咬牙没有理会吴四请求的眼神,不发则已,一发就要毙敌,而且要让哥萨克人产生一种恐惧,否则这场仗就没办法打下去。

三、二、一!

哥萨克骑兵终于进入五十米左右的距离了,赵强忙将手挥起,准备下令开火,却听耳边传来“砰!”的一声铳响。

糟了!听了这声铳响后,赵强的脸一下子白了。

慌乱中,不知谁失手点燃了火绳,打响了手中鸟铳,随着这声铳响,第一列的铳手纷纷打响了鸟铳,平静的空地上顿时传出“砰!砰!”鸟铳声。发射后完的铳手们好像卸掉了心头一桩积压已久的心事般,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他们就面无人色般了,因为前面的罗刹骑兵一个也没有中枪掉下马。

“妈的,谁让你们开火的!”

铳声响起时,吴四也知道不好,若是打中了罗刹人还好,现在却是一个也没有打中,性子不由上来,冲上前去对着一个铳手就是一脚,手中的刀背作势就要砸,却被赵强上来一把抓住摔到了一边。

“一列蹲下,二列准备!”

“听我口令!”

射过的鸟铳就跟烧火棍一样毫无用处,已经没有时间去追求这些青壮们了,眼下还是赶紧组织第二次齐射。

斯潘诺夫对于清国人打响鸟铳早有心理准备,铳声响起时,就见最前面的族人们俯身趴到马背上,没有一个勇士被清国人的鸟枪打中,不由庆幸起来。

“这些清国人根本奈何不了我们,勇士们杀啊!”

“杀光这些清国人!”

“杀光他们!”

哥萨克骑兵们见对面的清国人一轮火铳竟然没有打伤己方一个人,也全部兴奋了起来,嗷嗷叫着就大着胆子冲了上去,趴在马背的也直起了身子,那些清国人的长矛根本不被他们放在眼里。

哥萨克骑兵们已经冲到二十米开外了,赵强毫不犹豫的大喝一声:“放!”

“砰、砰!”

十声铳响后,队伍前面一阵黑烟,黑烟散后,只见两匹战马上面已经没有了主人。铳手们还没来得及欢呼,赵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第三列放!”

又是十声铳响,这一次战果更大,冲在最前面的四名哥萨克骑兵“扑通”一声就从马上掉落了下来。不过火铳的杀伤也仅于此了,因为余下的哥萨克骑兵已经冲到了队伍前面面。

唉!赵强叹了口气,如果不是第一列失手,本可以再杀伤几个罗刹人,眼下只能肉搏硬碰硬了。

“鸟铳退后,自由射击!”

一二列的铳手没有时间安静的装药了,而且他们慌张的样子也不可能再来一次齐射,赵强只能大声叫喊着让他们退到后面去,腰刀一挥,冲到了前面。前排骨的长矛手已经和哥萨克骑兵对上了!

“噗哧!”

早已等得口干舌燥的长矛手毫不退让的将长矛剌进了战马的腹部,被剌中的战马悲鸣一声,前腿一软,跪倒在地,大约五六个哥萨克骑兵从马上栽了下去,有两人瞬间就被同伴的马蹄踩死。然而长矛手们也有数人被战马的冲撞力撞飞到身后的人群,或摔倒在空地,或压在同伴身上。

场面一阵混乱,齐壮队中的长矛手只有十一二人,且手中的长矛多数已经折断,蜂涌而至的罗刹骑兵转眼就收割了四条人命。

“杀,杀光他们!”

见族人一下死了十一个,斯潘诺夫的眼睛一下红了,咆哮着将马刀劈向了最近的一个长矛手。

该死的清国人,你们的好运也就到此结束!

关于吴三桂

本人持的观点是吴三桂有反清的事实存在,至于出发点是什么,这个我不太过看重。(若吴三桂胜了,是不是也是一开国之君,现在电视荧屏上为他歌功颂德,而将其投清后的事迹描绘成卧薪尝胆呢?)

只要反清,就是英雄,至于是不是民族英雄我没有给吴三桂下过这等定义,谩骂的读者不要乱盖帽。

有些喜欢动不动就骂作者白痴的读者朋友,发言理性一点

己所不**,勿施于人

我并没有强求你接受我的观点,你就不必把你的不满和怒火强加到我头上

每个人都有自己对于事物或者人物的看法,百花各放,读者心中都有一杆秤

说我影响读者,试图让读者接受我的思想,这是不对的,持这种观点骂我的朋友,你这么说是对本书读者的不尊重。

本书主人公出身于吴军旧部,关于吴三桂自然不会太过贬低,否则吴军旧部也不会容他。

我写的只是小说,不是可以上讲台的历史教材,我在我的小说中通过主人公来发表对历史人物的看法,似乎不是什么大的罪行

噢,对了,有两位语言较激烈“过客”所发的贴子被我删了,二位不要生气。就事论事,你如果理性发言,我也不会无容人之量。

第五十二章 恶战(二)

十多个哥萨克骑兵纵马跃过第一排仅余的六名长矛手,怪叫四下劈砍着马刀,或将剌向自己的长矛削断,或是直接砍人。铳手后退的时候,三队四队的长矛手队形已经有点乱,被他们再纵马一冲,顿时就散了开去,一时之间无法形成有效的抵抗。

“阿提里克,冲出去,不要和他们纠缠在一起,剩下的事情交给俄国人的火枪队!”

斯潘诺夫的目的只是将这些清国人的队形冲散,而不是和他们厮杀在一起,见目的已经达到,怕阿提里克等人会陷在清国人的包围之中,吼叫着让他赶紧带人冲出去。自己则领着另外十几名族人去撵那些清国人的铳手,防止他们逃到那几间屋子里去。但是阿提里克却好像没有听见他的叫喊,只顾着用马刀不断劈砍着那些倒霉的清国人,见他这样,随他冲进阵中的哥萨克骑兵也没有立即往前突去,而是四下砍杀那些长矛手。

连死了数名同伴之后,余下的那些青壮才醒悟过来,两三个一队的自发抵抗起来,随着抵抗的青壮越来越多,那些哥萨克骑兵的情形开始不妙起来,顾得了前面,顾不了后面,顾得了左边,却顾不了右边,很快三名哥萨克骑兵被长矛手从马上剌了下来。

四十多名哥萨克骑兵死在鸟铳手枪口下有的六人,被第一排的长矛手剌倒座骑的有五个,现在又折了三个,斯潘诺夫还带了十四个去追赶那些后退的鸟铳手,陷在长矛包围下的只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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