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瑾的话也不多,好像就我们两个在表演了似的。”慕容志也跟着疑惑道。
“因为我正在等某人开口。”关承羽说着微微一笑,样子说不出的洒脱。
“为什么不是你先开口?”侯公瑾也玩味地看着手里的酒杯,微笑着说道。
“因为某人一定会开口。”关承羽微笑着看向侯公瑾抱起双臂道。
“哈哈哈哈,”侯公瑾朗声一笑也把头转向了关承羽,“别忘了上次输的可是你。”
“可不服气的却是你。”
“好,说得好,关承羽,若你这次再敢放水的话,我就要你的好看。”言罢,一股战意冲天而起,激得长发一阵飘荡。
“公瑾境界再做突破,我又怎敢托大,不过公瑾若还想着大家今晚有地方下榻的话,咱们还是换个地方为好。”
“带路。”
“好。”好字一出口,关承羽已从椅子上拔身到了两丈的高空,而后就在空中迈开步子,朝外虚渡而去。
接着侯公瑾也跟着腾身空中,踏脚处,九颗卵状晶石排成一圈,就像一朵九叶莲台,跟着另一脚向前踏出,莲台又出现在另一只脚下,如此追赶着关承羽的方向,转瞬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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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 对决 '本章字数:2483 最新更新时间:2013…10…09 18:46:47。0'
第十五节 对决
“靠,什么情况,公瑾老弟复元了?”南宫群刚寻莫出点味来,两人就全飞走了。
“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你说的就是废话。”慕容志在一旁接口道。
“靠,那还等什么,好戏都开演了。”说着话提起大刀便寻来路跑了过去,样子就像一只狂奔的公牛,激起一路的沙尘。到转角处,又将大刀丟在地上,空了手向前奔去。
慕容志几乎在同一时间跃起,直接踩着树梢向外赶去。
“娘。”关熙卓回头一看,哪里还有母亲的影子。
呵,没人管了,那还等什么。进屋取了那根铁棒,跟着如一只燕子一般穿入林中。后面侯栖峦出来喊他时,早已没了人影。
茂密的树木显然并不能对他的前进造成太多的困扰,他总是从这枝树杆上滑到前方的树杆上,整个过程几乎都没点过地面,不一会就穿行到了悬崖处。
在哪呢?他下意识地抬头向上看去,飘浮的云层阻拦了他的视线。听说高手对决都喜欢上高点的地方。
此刻正看到南宫群从里面奔来,看到他时愣了愣,却并不停留,直接向洞口跑了进去。
看来并非我一人是这般认为,南宫伯父一定是想从外面上四十三盘。可自己功力不若他们绵长,若也从外面上山,也不知赶不赶得上。
看了看洞口之上的峭壁,深吸了口气,将手中铁棒内的弓弦拉了出来,心道就靠你了。
跟着提身纵起,朝着三丈高处的一株小树抓了过去,而后依着双手跟弓弦,借助树木凸岩,向上攀升,其实说起来这处峭壁比之下面的那处悬崖并不难爬多少,只是少了那道绳索,心里难免紧张些。爬到后来,等克服了这个心态后,反倒觉得没什么了。
恢复状态后,渐渐地捕捉到了一些细节,原来在他攀爬的途中,陆续出现了一些不同人的脚印。其中两个男人的一定是父亲与师父。那女人的不用问自是母亲的无疑。原来他们也是需要借力的,还以为能直接飞上来呢,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不借力能一直往上飞,岂不是能飞到天上去。
又爬了一段后,已能感觉一股熟悉的威压渐渐从上方传来,关熙卓不由加快了速度。待最后用弓弦缠上一棵树木将自己拉起的时候,忽感一阵横风袭来,关熙卓知道已经上到了山顶。回头看见云雾渺渺,不由在心里对自己说下山决不走这条路。
接着他看到了母亲,确切地说应该是撞上了母亲。母亲显然是想要训斥自己一下的,但或许是儿子的优异打消了她的念头,“既然上来了,那便好好看一下,不过你爹说武功一途,各有各的领域,你不可一味模仿,他们二人虽然都是你的师父,但又不是你的师父,你的师父只能是这片天地。”
“嗯,虽然孩儿一时不能理解,但孩儿已经记下了。”
梁木娇看着他郑重地点头后,拉起他的左手向前走去。
随着那股威压感越来越强,终于在山的最顶端发现了他们二人。
其实真正能看到的只有一个人,侯公瑾已然祭出了块垒阵,跟本看不到他的人影。而此时的块垒阵与六年前的又有所不同,着眼处是一片嶙峋的石林,间隙曲径通幽,予人不尽向往。
“哈哈哈哈,原来公瑾的阵法已入先天之境,想不到十二年来你不能修行武道,阵法的进展反而如此之快,老子曰,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公瑾此番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呢。”
“哈哈哈哈,若非如此,不是被你比了下去,不过说起来,这还要感谢一个人,若不是他的九字真言,我也做不出如此突破。”
“哈哈哈哈,看来公瑾自身的块垒已除,真是可喜可贺。”
“承羽尽管放手而为,我今天就来领教一下传言中的天剑关刀究竟有何超凡之处。”
“好,看招。”
言罢右手并指如剑朝天一引,天地元气立受感召,瞬时便在指尖上空形成一股冲天而起的气浪,跟着指尖顺势划下,气浪紧随其后,朝着块垒阵呼啸而去。
没有预想中的大响,气浪涌入阵中,石林景象跟着暗淡了下去,但过了一会又再明亮起来。
“怎么天剑关刀是用来挠痒的吗?还是弟妹这几日没让你吃过饱饭呢。”
“哈,热热身而已,你也不用急着找扁。”
“哼,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又在放水。”
“敢不从命,公谨小心了。”
跟着气势猛然暴涨,一时间天地间的威压更甚,二十丈外的关熙卓已开始瑟瑟发抖,正在接近山顶的慕容志二人也被迫得举步维艰。块垒首当其冲,自然受迫更甚,只见它由开始的十丈方圆渐收缩成九丈,八丈,七丈,跟着似是还在缩小 。
“公谨现在感觉如何?”
“瞎操心,这才到哪呀?看我怎么破你的这招镇狱。”
块垒阵的外围在不断的重压下已缩至五丈方圆,而就在此刻其内的石林景象骤然缩小,在缩至三丈方圆时又猛然膨胀,直带动外围一起涨到六丈方圆。而后石林景象再次收缩,至二丈时又膨胀,这次块垒阵已回复到七丈。如此反复五次时,阵式已完全复元,而此时石林景象再次收缩,直收缩到一个蹴鞠般大小,侯公谨的身影此刻亦显露了出来。
“不好,是终极魔功。”梁木娇一声大喊后,拉起关熙卓便往回掠,至涯边时豪不迟疑便跳了下去。
关承羽一开始也只是有些惊异,待最后看到那个蹴鞠大小的能量球时,有过一次体会的他哪还不明白这玩意儿的可怕。而此次显然跟上次不同,上次高方所施的那个能量球已然失控,它的攻击是四散的,而此次的攻击却只能由自己一人承受。
关承羽哪敢托大,此刻只见他两臂平伸,手心向内,接着似慢实快地向前合起,紧跟着四野的威压倏地向前收笼,直在身前凝成一段高三丈,长五丈的锋芒。
这时,一股骇人的冲击波咆哮而至,在遇到锋芒时被撕裂开来,冲击波只是一瞬间便呼啸而过,但对关承羽来就像是过了好久,因为此刻那天地元气所凝成的锋芒已仅剩下丈许高,丈许长。而他身后直到涯边的山表则被肆虐的一片狼藉,面目皆非。
“草,你要老子亲命呀!”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虽然还是未能见识到真正的天剑关刀,但也已经很不错了,我还是留着这条命做些有意义的事吧。”
“你要走?”
“我的伤好了,自然就该走了,栖峦迟早是你们家的人,你不会舍不得提前照顾她几年吧。”
“屁话,栖峦可比你懂事得多,有她在身边,我那是提前享福了。”
“如此,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你不回来了吗?”
“你又打算一直在这里住下去吗?我听说真宗没几年了,你还要守着那道破圣谕么不肯回京吗,就算你不想见某个人,但这么多年了,人家早已结婚生子,再说孩子也该看看爷爷了。”
“等孩子们再大一点吧。”
“嗯,唐门的事一时怕也没个了结,找到莹儿后,我想带她回京一趟,不若我们就约在真宗驾崩之日一起返京如何?”
“好,就此说定。”
“走了。”
言罢直接转身,沿四十三盘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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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 挑战 '本章字数:3089 最新更新时间:2013…10…10 20:38:11。0'
第十六节 挑战
羿日清早。
“老二。”
“啊,哥,起来了?该练功了吗?”
“那个不忙,哥先问你个事?”
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什么事?”
“昨天南宫伯父给了栖峦多少钱?”
“一千两吧,你不是也在边上吗?”
“才一千两,怎么这么少?”
“什么少呀,是金子好不好?”
“啊,金,金子,靠,怎么不早说。”接着急搓着手掌在屋里来回不停地走动起来,“赔了,赔了,赔大发了……得想个办法,啧,怎么办呢?”
“哥你没事吧?”
“啊,没,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哥只是担心栖峦每天揣那么多钱在身上,会不会太累。”
“有什么累的,她又不在身上带着。哥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说话语无伦次的。”
“啊,有吗?没有吧,该练功了,我先去了。”
关熙卓一路寻思着,不在身上放着,那就是在家里放着,啊,不行,不行,偷不行,可是,我拿我自己的钱,应该不算偷吧,可南宫伯父当着爹娘的面说了让她保管的,我这么不问自取好像也不太好吧。唉呀,愁死我了。
“唉哟。”撞树上了,不对,怎么摸起来柔柔的。
抬眼瞧瞧,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火花四射地盯着自己,并伴随着冰冷的声音:“摸得很爽吗?”
“啊,是金子呀,呃不,栖峦呀。”关熙卓赶紧松开。
“你说什么,金子,就记得你的臭钱,”一把将他推开,侯栖峦盈盈哭泣起来,“我爹走了,把我交给你们关家,偏生你又来欺负我,唔唔唔唔……”
“师父走了吗?”
梨花戴雨地扬起小脸,“这不正合你意吗,以后没人护着我了,你不得把我欺负死呀,唔唔唔唔……”这时干脆找个块干净的石头坐上去,淋漓尽致地哭了起来。
走近一点,“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最多,最多我钱不要了还不行吗?”
抬起头,“真的?”
“真的,不过有件事你得告诉我。”
“什么?”
关熙卓也在她左侧坐了下去,两人一个碧裳,一个蓝衫,席地坐在这青树绿草间,颇有点天人一体的味道。
“你为什么就总是不让我拿钱呢?”
“噗哧。”侯栖峦突然忍不住笑了一声。
偏过头来,“做什么,我问得很可笑吗?”
侯栖峦白了他一眼,“你就为这个才一直想着跟我要钱的吗?”
“嗯——”想了想,“起初是,后来连我也不清楚了。”
“呵,你呀,我看你就是迷了心窍,它已成了你的块垒了,爹说块垒阵用自己最喜欢的物件来布是最容易入门的,爹喜欢玉石,我看你就用铜线好了。”
“用金子不是更帅。”
瞪了他一眼,“一边去!”
“呵,其实我最大的块垒是你才对。”
“呵,那你就用我入阵吧。”
“不过有一点有些可惜。”
侯栖峦诧异道:“可惜?”
“对呀,你想,你就一个,也不够我排开阵式呀?”
“你说什么?”语调猛然提高了八度。
“没,呵,没什么?”
侯栖峦拿眼盯着他看了好久,心想着,你是个花心大萝卜吗,还是对我的心不够坚定呢?除了在六岁那年曾提到过喜欢自己,以后就再也没听他说起过,就算那次,也是说的要把自己让出去,难道,难道他到现在还存着这种想法吗?
“熙卓。”
“嗯?”
“你说决定一个人的行为的是思想呢,还是习惯呢?”
“啊,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么个奇怪的问题?”
“认真些,好好想想,比如你对钱这么热忠,是你真的很喜欢钱呢,还是六岁的时候你就想着从我这里要回钱一直影响到现在呢?”
“啊,这,怎会这样?”关熙卓的眼睛忽然张大,“原来一个想法成了习惯就能决定人的行为这么多年,这,这太可怕了,栖峦,你是怎么想到的。”
“哎,是呀,这太可怕了。”侯栖峦的神情一下子暗淡了下去。
“你怎么了,栖峦。”
侯栖峦只觉眼前一阵的迷惘,徐徐地道:“昨日上涯,你有意在熙越之后,也是习惯性地想护他周全吧?”
“对呀,这没什么不好呀。”
“那你呢?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已呢?”
“有绳索呢,怕什么。”
“那上山顶也有绳索吗?”
“小心一些,没事儿,你看我现在不是哪都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吗?”
“为什么你对熙越就那么上心,对自己就那么狠心呢?”
“没那么严重吧,再说他不是弟弟嘛。”
侯栖峦到了此时双眼己浸满泪水,她将偏向了另一边,“你是不是到了今天还在想着把我让出去?”
猛然一惊,“这,我——”
转过头来着他,“我什么,这几年你只想着要你那些臭钱,你就没想过连我都是你的吗?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值钱吗?”
“你又哭了?”
“我没哭,像我这么下贱的人有什么资格哭?”
“你别这样,栖峦。”
“别怎样,你都不要我,你还管我怎样,”侯栖峦越说越激动,“关熙卓,我告诉你,你别想着能替我决定什么,就算我爹娘,师父,还有关叔叔都希望我嫁入你们关家,可那也要我喜欢才行,若是我不喜欢,我宁肯一辈子不嫁,也绝不做那任人摆布之人。”
“栖峦姐姐说得好,若是栖峦姐姐嫁给我不能开心,我也绝不会娶栖峦姐姐。”
“老二!”“熙越!”两人齐转头朝来路看去。
“你们太投入了,连有人到了跟前都不知道,这可是我们江湖人的大忌噢。”关熙越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脸上瞧不出丝毫的异状。
侯栖峦急转回头擦了下眼泪。
此刻关熙越接着道:“当年爹觉得亏欠柴郡主,把她撮合给了杨延郎,结果还是十几年来都不愿回京。难道哥也想学爹,把栖峦姐姐让于我后,也来个远避不见吗?”
“你这都听谁说的?”
“师父呀。爹当年的事他可全知道。”
“这个慕容志,自己一脸的风骚相,也不教徒弟点正经的。”
“噗哧。”侯栖峦终于破涕为笑,“你呀,慕容伯伯是长辈,可不许这么乱嚼舌头。”
关熙越也跟着道:“就是,师父可不像你说得那么肤浅。”
左右看了看,“得,算我说错话了,那老二你说说,他还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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