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音寄情(楼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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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音寄情(楼心月)-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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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误会了,她是我的未婚妻,商净寒和飞宇一点关系也没有——虽说和他有『关系』的女人很多。」虽说是帮他还是忍不住要損他。

    死王八蛋!瞧瞧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花名在外!洛儿气闷的扯着衣袖,双唇抿得死紧。

    「曲慕文,你又在我背后嚼什么舌根破坏我的形象了?」任飞宇不晓得何时已倚在门边,一派潇洒自若的轻狂狀。

    他还有形象吗?洛儿嗤哼了一声。

    「任大哥!」柯雪蓮一见到任飞宇,眸子霎时燃起光亮,娇颜灿,笑的迎向他。

    「雪蓮,好久不见。」

    洛儿正死瞪着这副「才子佳人」重逢的温馨画面,眼底开始冒出熊熊的怒焰。机警的任飞宇赶忙识相地站到洛儿身边,以示「清白」。

    但曲慕文可没心情研究他们之间的暗潮洶湧,急追问道:「净寒呢?」

    「在前头的小溪边。」

    「她该不会是气得想跳河吧?」依净寒激烈的性子,是有这个可能。

    任飞宇要笑不笑地,「据说她想先将你丟下去。」

    曲慕文悲惨的呻吟了一声,「她还是不肯原諒我?」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曲慕文已迅捷如风的飞身而出。*****好不容易,曲慕文和商净寒之间的风波总算是平息了,为了替任飞宇他们接风,曲慕文提议月下品茗,也好顺便联絡感情。

    「寒寒,别小看我,我泡茶技术不错喔!」

    听着曲慕文在他的小美人面前自吹自擂,快意又悠闲,任飞宇实在是羨慕极了。他抬头看了看雪蓮,又瞧了瞧洛儿,不禁命苦的摇头轻叹。

    「你只要别动不动就在我面前裝白痴,我从来就不打算小看你。」

    「说得好!」任飞宇逮着机会,立刻附和道:「说真的,慕文,你裝白痴很可爱耶!」

    曲慕文别有深意的一笑,「话这么多,你渴不渴啊?雪蓮,替你任大哥倒杯茶。」

    「嗯!」雪蓮含羞带怯地应了一声,随即为任飞宇斟了杯茶。

    娘呀!别陷害他成不成?任飞宇在心底哀鳴,转头望向洛儿,果然,她的一张小脸已经开始垮下来了,但他若不喝,怕又会伤了雪蓮纤弱的芳心这个,死慕文,他迟早会被他害死!

    「正好,我也渴了。」洛儿突然跳进他的怀抱里,双臂好像存心想昭告世人她的所有权似的紧紧缠上他的腰,撒娇地道:「你喂人家喝。」

    白痴都懂她的意思!

    曲慕文与商净寒相视一眼,很有默契的笑了。两人带着看戏的心情,好整以暇的「观战」。

    任飞宇苦笑,在她耳畔低声道:「你表现得太露骨了。」

    她摆出一脸纯真,「不会呀!刚刚好而已。」

    这会儿,他连苦笑的力气也没了。也许,洛儿的作法是对的吧!他的确没有心软的余地,既然他不可能爱上雪蓮,就不该让她抱一线希望而误了自己。

    因此,明知道会伤了雪蓮,但他仍是将那杯茶湊到洛儿的唇畔。没想到,洛儿在喝了茶之后,居然还得寸进尺的改圈住他的颈子,在他脸颊印下一记轻吻。

    任飞宇有些许尴尬,连忙拉下了她的手,「洛儿,别这样,这里人多。」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早就不分彼此了嘛!」她一派天真的回道,好像一点儿也没感觉到这话有多曖昧。

    此话一出,所有人全诧异的瞪大了眼盯住任飞宇,瞧得他有点老羞成怒。

    「洛儿,你别乱栽贓啊!」他在心底大呼冤枉。听她那口吻,好像他们发生了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似的!

    「你不想承认?」转眼间,她已换上一脸的哀怨。

    可恶,这洛儿的演技还真好!任飞宇简直百口莫辩。

    「我们之间又没发生什么事,你要我承认什么?」

    「那天你脱光人家的衣裳,把人家的身子都给看光了,还」

    她在说到最曖昧的部分时停了下来,扁着嘴可怜兮兮地说:「你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吗?你说,你会负起责任的」

    这下子,连一向能言善道的任飞宇都说不出话来了。为什么他们得在一群不相干的人面前,讨论这么难为情的话题?

    「好、好、好!我负责,拜托你别再说下去了,行不行?」

    唉!这么一来,他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达到目的的洛儿,带着一脸计谋得逞的奸笑,又窩回他的怀中。

    真是败给她了!任飞宇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满脸得意的洛儿。

    一仰首,正好望见雪蓮仓卒的起身离去。虽然她走得迅速,但他仍是见着了滑落她脸庞、来不及掩饰的晶瑩泪珠——

    他又伤了她一次。

    任飞宇低眸凝视着怀中的洛儿,无法解释自己的心态。他的心是护着洛儿的,她使的那些小手段,本该令他觉得不悅的,但他反而因洛儿这般在乎他、重视他、愿意为他用心计较,而湧起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他不懂,这代表什么?只知道纵使万般不愿伤害雪蓮,但若因此而与洛儿有所冲突,他却更希望洛儿快乐。*****「雪蓮!」难得这天洛儿没有缠他,他唤住雪蓮,想与她好好谈一谈。

    「没与洛儿姑娘在一起?」她酸涩地道,神情一片淒苦。

    任飞宇一愕。「雪蓮,你——」

    「你们人前人后毫不避讳的黏在一起,早就不在乎别人眼光了,不是吗?」她语气中的尖锐,令任飞宇不禁拧起了眉。他不能接受雪蓮用这种姿态评论他与洛儿之间的事。

    「雪蓮,我已视洛儿为妻,你明白吗?」他很婉转的暗示她,希望她能明白。雪蓮水盈盈的眸子瞅住他,「那么,你爱她吗?」

    「我——」爱,这个字太陌生,让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任大哥,」她幽幽地轻唤,任飞宇的沉默给了她表白的勇气,「我一直都不敢告诉你,其实我——」

    「雪蓮!」他截断了她的话,「我都知道!」

    是吗?他知道?他知道她爱他爱得多么深刻、多么痛苦?

    「不,你不知道,打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

    「雪蓮!」他再一次及时阻止了她欲说出口的深情,「有些事诉之言语,结果未必会有所不同,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她晶盈的双眸闪动着水光,悲淒地紧瞅住他,「你好残忍」他竟连一线希望都不肯给她。

    这太不公平了!他如果爱洛儿,大可神情坚定、断然地拒绝她﹔但他方才却迟疑了,这证明他对洛儿也是无情的,可为什么连一点机会也不给她?她自认对他的爱并不比任何人少呀!

    止不住的泪,一颗颗地往下掉,怎么也收不住。

    任飞宇伸手拭去雪蓮娇容上的点点清泪,「你别这样,雪蓮。我不是个好男人,不值得你哭泣的!」

    她张口欲言,目光却突然定在他身后的某一点。任飞宇察觉到她的异样,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发现洛儿竟然就站在他身后,一张俏脸写满了怨怒,他怔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收回停在雪蓮脸上的手。

    「洛儿」完了!他暗自叫惨,这下他铁定没好日子过了,洛儿不闹得他头昏脑漲、叫苦连天才有鬼!

    「任飞宇!你去死!」她怒气沖沖的朝他大吼,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洛儿!」他直觉的拋下雪蓮追了上去。

    这个该千刀万剮、剁成烂泥的臭男人!就知道他死性不改,安分不了多久!擦眼泪?哼!他可真怜香惜玉呀!

    「洛儿,你听我说!」他在屋外拦住了她。

    「干什么啦!」她甩开他的手,气呼呼地别开脸,「你去陪你如花似玉的红粉知己,别来礙我的眼!」

    他苦笑着摇头,扳回她的身子,「你知道我和雪蓮没什么的,何必呕气呢?」

    「哼!」她余慍未消的昂高了小下巴。

    其实,当他捨下雪蓮出来这她时,她的气就已经消了一大半了,可她还是无法释怀他和其他女人有过于亲密的行止。说她小心眼也好,说她没肚量也罢,反正他的温柔,只能留给她!

    「别这样嘛!」他食指轻点她红嫩的朱唇,「嘴噘得这么高,都可以吊三斤猪肉了。」

    「你——讨厌,走开啦!」她伸手推他,不让他亲近。

    她已经很不爽了,他居然还敢逗她!

    「洛儿!」他第无数次叹息,「你到底想怎么样?」

    要在以前,他早拂袖而去了,可不知怎么搞的,他就是见不得洛儿绷着小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除非你吹簫给我听。」逮着机会,她开始敲榨起来。

    自从意外的由曲慕文口中得知他是名震江湖的扬音神簫之后,她便一直央求他吹几首让她当安眠曲。

    可偏偏他总是不肯答应,固执得差点将她气死,但她不会放弃的,正所谓失败为成功之母嘛!虽然机率不大,她还是要试试。

    但出乎意料地,他竟然一口应允。「好。」

    「好?」她差点被口水呛到,两眼瞪得比銅铃还大,以为自个儿听错了。

    「是啊!」他理所当然的回望着她,不晓得她为何这么大惊小怪,这不是她自己要求的吗?「这样——你就不生我的气了?」

    洛儿愣愣的点头,仍未自讶异中回神。

    于是,任飞宇席地而坐,十指熟稔地按上洞簫,湊近唇边,顿时,阵阵清扬的簫音飘散在空气中,宛如世间最美的天唬В兆湃怂嬷嫒黄鹞琛

    听着听着,洛儿不由得痴了,她轻轻偎向任飞宇寬阔的背,沉醉的闭上了眼。

    一曲吹罢,任飞宇微侧过身去,将洛儿迹牖持些r她也柔顺的轻靠着他,「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他包容而寵溺的凝睇着她,「你说。」

    「往后,在我想听时,为我奏上一曲。」

    「你喜欢?」

    「嗯!」她用力的点点头,「我听过的乐曲中,只有你的能感动我。」

    「不会再当安眠曲了?」他自嘲地反问。

    「我保证不会。」她慎重的举起右手作发誓狀。「好不好嘛!」

    他淡淡地笑了,「有何不可?」

    「而且只能为我吹喔!」她噘着小嘴说。

    他扬起浓眉,「连这个你也计较?」真服了她。

    「好不好嘛?」要取笑就由他去,反正她一定要得到一个肯定答案的。

    他不答,只是将脸埋进她散发出幽幽暗香的发丝间,轻吻她雪白的颈子,低喃道:「你的醋劲很大。」

    「你管我!」她娇瞋地回道。

    「那你说,你喜欢我吗?」

    「不告诉你!」她的口吻十足十的孩子气。

    她怎么会喜欢上这个风流的大色鬼呢?那很丟脸的耶!可偏偏

    唉!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是长在脚板底下。

    他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发。但这段日子以来,洛儿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举动,以及看着他的每一分神情,都在在说明了她对他的感情,否则她又何必这般介意雪蓮?这些他怎么会不懂?只是不说罢了。

    一个十八岁的娃儿如此痴心地爱着他的事实,带给他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这并不是因为被爱的虛榮心,至少,雪蓮的深情,就不曾让他有这样的感觉。同样是一份真情,结果竟是如此不同,只因为——洛儿格外令他心怜?看着她娇俏的容颜,他低头欲吻上她的唇,岂知她仍是别开脸,「不要!你又不爱我。」任飞宇实在无法不洩气,他总是拐不到她心甘情愿的献上红唇。

    「别转移我的注意力,你还没回答我呢!」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如你所愿。」只要洛儿喜欢,为她吹一生的簫又有何妨?至于其他人,那再也不重要了。

 第五章

    原本,雪蓮虽沉静寡言,脸上却总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如今,任飞宇却再也无法自她脸上寻得一丝欢愉的气息,她总是用着幽怨哀淒的目光凝望他,好似已万念俱灰

    反正该说的他全说了,只希望有朝一日,她能渐渐淡忘这份不该有的情感,别让自己困死在这挣不脱的心繭中。

    听慕文说,雪蓮的母亲已无大礙,于是他也不打算多作停留,当晚,他将离去的決定告诉她,而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转身离去。望着她娇弱淒清的背影,他不由得幽幽一叹。

    其实雪蓮自己也很清楚,她永远也不可能拥有任飞宇的,他那如风般飘忽不定的心,不是任何人能掌握得住的。而依她对任飞宇的了解,明日一别,他将再也不会踏进这里一步,难道她的爱恋,就要这么徒留憾恨吗?

    不!她不甘心,她不想就这么失去他,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出她的生命!

    打定主意后,雪蓮踩着坚定的步伐,走向任飞宇的房门。

    听到敲门声的任飞宇,颇意外进门的竟是雪蓮。

    「怎么还没睡?」他并未忽略她脸上未干的泪痕,但也聪明地没有点破。

    她不语,反手关上门,一步步走向他。

    任飞宇敏锐的看出她神色异于平常,本能的退了一步,拉开彼此的距离。

    「雪蓮?」

    「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她幽怨地望进他的眼底。

    「我」也许是自觉愧对了她,他的神色、语调也不禁柔和了一些,「我是喜欢你,雪蓮,但那只是单纯的兄妹之情,而非男女间的爱情。我们并不合适,我不想耽误你。」

    「这就够了。」她淒清地一笑。

    「你是什么意思?」他拧起眉。

    「只要你曾经喜欢过我,我就满足了。」她蓮步轻移,缓缓地朝他走近。

    任飞宇愕然望着愈来愈靠近的雪蓮。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

    「我知道你不属于任何女人,我只求你给我片刻温存。」然后,她开始褪下身上的云裳。

    任飞宇张口结舌,没料到她会如此大胆。

    错愕了片刻,他旋即阻止她的举动,惊叫:

    「住手!你别胡来。」

    「为什么?你与洛儿不也正是如此吗?我都不顾矜持地自动送上门来了,为何你仍不肯要我?」

    任飞宇眉心紧紧锁了起来,「你和洛儿不同,她——」

    「有何不同?你只是为了负责才決定娶她,不是吗?」

    「洛儿爱我呀!」

    他与洛儿间存在的,从来就不是负不负责的问题,而是爱呀!她难道还不懂吗?

    「我也同样爱你呀!」

    他摇头,「你还是不明白。」他要的是洛儿,也只接受洛儿的感情呀!

    「我当然明白!如果不是她仗着负责之名缠住你,你又怎会任她为所欲为?以你的性子,是无法容忍任何女人以占有者自居,干涉你的事。洛儿用这样的手段,岂不卑鄙?!」

    「雪蓮!」他沉下脸,斥道:「注意你的措词!」

    她有什么样的想法,他管不着,但他绝不容许她污辱洛儿。

    从未见过任飞宇如此疾言厉色,雪蓮委屈地落下泪来。

    「我说错了吗?就算你不想承认,它还是事实。就因为洛儿爱你,再加上你对她心有虧欠,所以你才会如此百般容忍。那我呢?你替我想过吗?我受的伤害也不比她轻呀!」

    「雪蓮,」他轻按隐隐发疼的额际,苦恼地道﹕「你别这样,我——」

    「我不想听!」她把衣带用力一扯,兜衣之下的春光顿时尽现。

    任飞宇仓皇的背过身去,吼道:「你这是干什么?!快把衣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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