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外貌上诡异而古怪的变化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藤蔓并不是傻子一样的任她随便打都不会还手,在她打的狠了的时候,就会一甩头,猛的向她抽打过来,但在她躲开后,却又不马上追击,反而就像还并不很饥饿的猫在用爪子逗着老鼠一般,没想着一次把猎物弄死吞下肚,只是懒洋洋的玩弄着,看她在它的爪子下仓皇逃窜,丑态毕露。这是极大的侮辱,若是放在以前,她一定会用最恶毒的方法杀死对方,甚至不惜同归于尽!但此刻,她却只能束手无策,狼狈躲闪,别提反击了,甚至连逃都没有办法逃开,而她身上也已经伤痕累累,体力也透支的严重,身体周围的黑芒黯淡到几乎要看不见,不能再像之前一般肆意挥霍魔力了。
就在她狼狈的躲闪着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的安瑟尔轻轻张开了嘴,说出的话,却像一道惊雷般劈开了潘拉诺亚已经疲累到稍稍有些模糊了的神智,也让她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我的实验还需要一个活体的试验品,你既然自己送上门来,那我也就不用客气了。”
潘拉诺亚内心的惊恐在这个时候到达了极致!仅仅是“实验”两个字,就足以让她从头到脚凉了个彻底!虽然脑海中一瞬间划过的画面大多是那个疯子和他邪恶的组织里那些惨绝人寰的场景,但就以她的切身体会来说,面前这个看似还停留在少年模样的人,他的手段却只会比那个疯子还要更狠!更毒辣!
“呸!别以为你现在占了上风,就能轻易杀了我!让我当你的试验品?休想!”潘拉诺亚几乎要把牙齿咬碎,才能让它们不再打颤,这时候她已经完全没有了退路,走,走不了,杀,杀不得,她也是性情果断的人,索性,这次就拼了吧!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用力咬破舌尖,一口鲜血猛的从嘴里喷出,星星点点的落在魔杖与手背上,魔杖瞬间发出了一阵黑黏的毫光,接着只见潘拉诺亚身周的黑芒再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转为浓郁,那黑暗更是比先前还要更加幽深诡异,如同看不见底的黑洞一般,似乎只是目光在其上稍作停留,就足以将人的整个灵魂都吸进去!
黑芒越来越浓郁,离的较近的几枝藤蔓竟被逼到无法承受的躲了开去,但还不等她露出喜色,安瑟尔一直垂下的拿着魔杖的手,终于轻轻抬起,在空中划了一道流程的弧线,一阵柔和的绿芒烟花般的从魔杖尖端喷出,随即附着到了每一株藤蔓之上,瞬间将藤蔓整根包裹,藤蔓似乎再次有了底气,耀武扬威的在空中狠狠抽打甩动,音爆之声不绝于耳,浓郁的绿色与澎湃的生机将黑芒包围在其中,一点一点缓慢却毫不迟疑的逼近!
潘拉诺亚脸色变了几变,在其中一株藤蔓骤然抽打过来的同时,终于忍不住疯了似的开始逃窜,数不清的藤蔓飞快的舞动抽打,简直让人眼花缭乱,女人脸色惨白,用尽了全力闪躲,实在躲不掉的就用黑芒生生的硬抗下来,仅仅片刻后,那黑芒就再度黯淡了下去,被绿芒抽打的越来越稀薄,摇摇欲坠。
直到一株藤蔓重重抽打在她的背上,那防护终于被完全打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脱力的身体顺着惯性从天上直直的对着地上砸去,最后“嘭”的一声,扬起了漫天的灰尘,嗓子里挤出几乎是濒死的呻|吟。
这时,那些飞舞坚韧的藤蔓,似乎也同时到了极致一般,又似乎是功成身退,完成任务后的完美谢幕,“哗啦啦”的纷纷炸裂开来,如同破掉的碎玻璃,叮叮当当的落在地面上,消失的不见踪影。
安瑟尔重重的喘了几口气,慢慢的走向趴在泥土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了的不知是死是活的红头发女人,脚步有些迟缓,似乎消耗的力气也不小,外貌早已恢复为了生之一族的本貌,浅绿色柔软顺滑的长发垂到了脚踝,随着身体的走动,规律的摇晃。
女人面朝下趴在地面上,衣服和长发都凌乱不堪,感觉不到气息的起伏。安瑟尔缓缓走近,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他似乎是看见潘拉诺亚的手指动了一动,可仔细一看,却又好像只是幻觉,那女人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透了。
但安瑟尔却不敢掉以轻心,他心里清楚,刚才最后的那一次攻击,他并没有对潘拉诺亚下杀手,只是想将她打伤,让她毫无反抗能力,而以这个女人的生命坚韧程度来看,是绝不该就这么死了的。
从他一变身开始就心有灵犀飘到了远处静静观战的男人也立刻飞了回来,与他站在一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失去了一切生命体征的潘拉诺亚。
“有古怪。”安瑟尔低声说道,男人点点头,走过去站在女人的另一边,蹲□,注视着女人被头发遮挡住的脸,看的极专注,眼睛也不眨一下。
三个人都一动不动,时间仿佛就此静止了下来,这一小片已经千疮百孔的禁林一角,似乎连风都不敢踏足,一切都是寂静无声的,没有虫鸣,没有兽吼,没有风吹过树叶哗哗的碎响,连最细微的呼吸声都只有一人份。
时间过的很慢,也似乎很快,一段时间后,男人站起身来,眉头紧皱,“看起来像是真的死了。”
安瑟尔没说话,只递给男人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男人挑起眉,饶有兴致的点点头,也不再说话,往后站了几步,双手环胸,似乎是在期待下一次好戏的开幕。
安瑟尔往前踏了一步,用脚尖轻轻的踢了踢女人的身体,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嘴里竟念念叨叨的抱怨起来,“真死了?不会吧,怎么就真的死了呢?我可没想着这么快就杀了你,这下可麻烦了,我的实验怎么办?不是活体的,我带走尸体也没有用啊!该死的你,怎么这么不禁打!”说着,又用了力气狠狠的踢了她一脚,正中她的侧腰,瞬间将她的身体侧着踢成了扭曲的“V”字,脸在地上摩擦而过,压着地上的小碎石在粗粝的地面上发出微弱的摩擦声。
女人死了,又破了相,安瑟尔心里不由自主的就有了一种很爽快解气的舒心感。
“对着一个死人这么久,真是晦气!”安瑟尔学着流氓土匪那玩世不恭的调调凶狠而清晰的低咒了几句,顺便往女人身上唾了一口,干脆利落的转身,就往禁林外边走去。“再见,再也不用见了!”
就在他几乎快要走到禁林边缘,就要彻底看不见女人的尸体之时,变故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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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不好意思啊大家~~~因为姐姐生了孩子,婆婆又在外地不能来照顾,我就住到姐姐家就近照顾了几个月,小孩子好麻烦,折腾起来像是小魔鬼,弄的我连摸电脑的时间都没有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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