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公里外,“恶魔之子”亚伯拉罕-瓦尔特,正拿着刚刚收到的马歇尔-班森寄给他的信件,一脸疑惑的赶往医院。
男人搂着安瑟尔,站在炼金阵延长出的阵眼处。
本来他是不愿意安瑟尔找一堆圣徒的人帮助他完成计划的——在男人心里,当然是食死徒和他与他的宝贝更亲近——奈何这毕竟是德国的领土,他也只能妥协,但是直到现在他的脸色也还是臭臭的。
安瑟尔此时却没心思安抚男人的情绪,他双手捧着浑身滚烫的阿尔德,心里第一次涌出一股怒火不停的燃烧蔓延,叫嚣着要焚烧尽面前的一切。
如果阿尔德出了什么事,不仅他自己难辞其咎,他也绝对不会让这些人好过。
“恶魔之子”亚伯拉罕…瓦尔特赶到医院门口时,敏锐的察觉到了周围的异常。
慢慢的停下脚步,站在门口警惕的观望着四周。
安瑟尔一声令下,周围的圣徒悄无声息的撤退,短短的五分钟之内,已经撤离的一干二净。
“恶魔之子”亚伯拉罕…瓦尔特向医院门口处走了几步,看着紧闭的大门,若有所思。
安瑟尔将阿尔德小蝙蝠交到男人手里,男人向后退了几米,站在安瑟尔身后。
马歇尔…班森(贝克…德维特)与布鲁诺…唐纳修(琳德…诺维亚)在会议桌的遮挡下将手伸入袍子的内兜,握住一枚小小的纽扣——由安瑟尔亲手所制的微型门钥匙。
安瑟尔弯下腰,将双手放在阵眼上,看了看站在身后不肯再向后退一步的男人,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将所有魔力一次性的全部注入阵眼!
“轰!!!!!”
霎时间,天摇地动。
偌大的法比安医院瞬间成为一摊废墟,烟尘弥漫,哀嚎声四起。
“恶魔之子”亚伯拉罕…瓦尔特在大地震颤的那一秒钟,发动了幻影移形,不知所踪。
而在地下室内,趁着弗里德曼…科赫被震动摇的摔倒在地,马歇尔…班森(贝克…德维特)与布鲁诺…唐纳修(琳德…诺维亚)同时发动了门钥匙,回到了安全的地方。
男人上前两步,扶住因暂时的力竭而摇摇欲坠的安瑟尔。
由于巨大的爆炸而产生的震荡和巨响,唤醒了昏迷中的阿尔德,它微睁着眼,看着面前那一片残垣断瓦,眼中闪过浓浓的失落,以及极端痛苦后反而产生出的那一丝解脱。
维吉从安瑟尔手上爬下来,用花朵轻轻的拭去小蝙蝠的泪水,藤蔓紧挨着它颤抖的小身体。
安瑟尔休息了一会儿,推开男人,接过阿尔德,慢慢的走近那些残砖碎瓦,像是完全没看到瓦砾之间那些挣扎的手和脚,以及破碎的人体残肢,一步一步的爬到了废墟的最顶端。
“希望这个教训,能够给予你们深入骨髓的铭记。”放大的声音响彻四周,一字不落的钻入有心人的耳朵。
安瑟尔冷漠的扫视着身下那些或已经死去,或还在苟延残喘的人们,嘴角勾起一抹残妄的冷笑。而当视线转回手里的小蝙蝠,看到它微微起伏的毛茸茸的柔软肚皮,以及微张的红豆一般的小圆眼,目光便温暖了许多。
“你们为善为恶,本来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可你们万万不该伤害到我的家人。”
小蝙蝠轻轻翻动身体,咬住安瑟尔的指尖,安瑟尔纵容的帮它调整姿势,让它更容易吸血。
看来是没有什么大恙了。
“这次,只是一个开始,一个警告。”安瑟尔的声音如水般平淡,却没有水的温柔,反而像那深海中的暗流,冰冷到刺骨。
“我的亲人,我的爱人,是我生存的意义,是比我的生命,还要更重要的存在。”
安瑟尔抬起头,目光似乎是刻意的盯着某个地方,又似乎只是随意看去。
明亮剔透的绿眸由于强烈的情感激荡而显出了隐隐的红,长发被风吹得凌乱又张扬,这一刻的安瑟尔,宛如杀神降世。
“伤害我最重要的人的家伙们,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要你们牢牢的记住,到底什么人不可以招惹,什么事情不可以去做!”
男人站在废墟之下,看着高高在上的安瑟尔,看着那个宛如恶魔般嗜血中却又透露出致命妖娆的男孩,胸腔中有股莫名的情绪在激荡,让他不禁眯起了双眼。
他的男孩这种时候很美。
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抬起手捂住左胸口,心跳已然乱了节奏。
他总是能带给他无尽的惊喜,无论是狡黠多变,还是淡然似水,又或是只对自己展现的温顺乖巧,甚至是如此刻般的残酷暴虐,他的每一面,都让他深深的着迷。
他的爱人如此强大,如此美。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大喊:征服他!
深呼吸,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渴望,现在还不是时候。
只是那声音还在不停的回响,让他根本无法忘记。
次日,各大媒体报纸便争相刊登了一条爆炸性的新闻——德国规模最大的医院,法比安医院一夜之间成为一片废墟,原因不明。
“‘恶魔之子’和弗里德曼…科赫跑了,主人,要不要我去找到他们?”维吉盘在阿尔德的肩膀上兴高采烈的问。
吸了安瑟尔血的阿尔德已经迅速的恢复了健康,此刻已经再次成为了他最完美的蝙蝠管家。虽然从安瑟尔那里得知了一切,有好几天情绪都处于低落状态,但却是解脱的感觉更占了上风。
维吉见缝插针的趁着这个机会跟阿尔德亲近了不少,现在正兴奋着呢。
“不用。”安瑟尔好笑的看着它志得意满的样子,暗自摇摇头,阿尔德直到现在还没有真正的把它当做跟自己一样的生物来对待,恐怕维吉的情路要比它自己想象的还要艰难的多。“想找的找不到,该来的躲不掉。我等他们自己来找我。”
“他们现在已经是丧家之犬了,还会来自投罗网吗?”阿尔德站在安瑟尔身后,为他续了一杯红茶,他虽然听不到维吉说话,但还是能够根据安瑟尔的回话来推测他们所说的话题,此刻听到安瑟尔如此说,不禁疑惑的问道。
“一定会。”安瑟尔肯定的说。“我毁了他们这么多年的成果,杀了他们这么多的人,炸了他们最合适的藏身地,他们恐怕正磨刀霍霍,恨不能把我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呢,怎么可能就这样夹着尾巴跑了。”
他们要真是那样的软弱怕死之人,也不会让他拖了这么多年才开始实施报仇的计划了。
“那您下一步……”维吉嘴上问着安瑟尔,实际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用在了思考怎么挪动身体更靠近阿尔德的脖子而不让他察觉到这点上面了。
安瑟尔看着心不在焉的维吉,沉默了一下,才有些犹豫的开了口。“维吉。”
“主人?”维吉把注意力转回安瑟尔身上。
“你上次说的那个方法……”
“什么方法?”维吉一时有点迷糊,然后突然灵光一闪,“啊!您是说那个修复灵魂的方法?您已经决定要那样做了吗?”
“不,还没。我只是……”安瑟尔无意识的用手指摩挲着茶杯上凸起的繁复花纹,“那件事,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维吉歪着头说道,“我只知道这一种方法。主人,如果您实在不放心,那就先找找其他的办法吧,也许巫师们对此曾有研究,只是您还没有查到。又或者,您也可以自己研究,我帮您抓一些实验品回来。”
在维吉心里,它认的这个主人可是无所不能的。
“实验品”三个字让安瑟尔想起tod里的那些真正的实验品,不禁有些反感,毫不犹豫的驳回了维吉兴致勃勃的提议。
再者说,自己有什么能力自己最清楚,所谓术业有专攻,他可不认为自己真有那方面的天赋。
安瑟尔望着花园中随风摇摆的各色鲜花,陷入了沉思。
阿尔德皱眉看着安瑟尔举着茶杯发呆的样子,他不太喜欢他的安瑟尔小宝贝露出这样的神色,于是另起了一个话题,试图转移安瑟尔的注意力。
“对了,马尔福家的小子,似乎被那个叫戴维斯的女人折腾的不轻。”
“什么?”安瑟尔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戴维斯教授是他亲自确认过又亲自带入食死徒的,他自认为没有看错人,由她照看卢修斯,按理说不应该出现什么问题啊?
“那个女人也许的确是个不错的教授,”阿尔德嘴角抽搐,他自然明白安瑟尔的疑惑,“可你忽略了一个问题,她还没有结婚。”
“折腾卢修斯,跟她结没结婚有什么关系?”安瑟尔难得的被说迷糊了。
“她还没有结婚,也没有任何孩子——她根本不会带小孩儿!”阿尔德无奈的吼道。
这下连安瑟尔的脸都黑了——他完全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阿尔德叹气,低声说,“我看你很喜欢马尔福家的那个孩子,不如把他带过来亲自养着。”
安瑟尔犹豫一下,“汤姆不会愿意的。”男人只喜欢和他过两人世界,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插|入他们之间,哪怕只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就算他硬是把卢修斯带到voldemort庄园,恐怕那孩子未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如果你无法养他,”阿尔德想了想,“那就由我来养吧。”
“不要!”维吉第一个反对,大喊着几乎要从阿尔德身上跳起来了。它也不想有人插|入他们两个人之间啊!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点进展……
安瑟尔的回答却让维吉欲哭无泪。“这个主意不错。”
“主人,您是认真的吗?”维吉沮丧的问。
“嗯。”安瑟尔点点头,“当年我与马尔福夫人有过约定,卢修斯不会被打上黑魔标记。”
这还是他第一次透露那场交易的内容。
阿尔德惊了,“不会被打上黑魔标记?这个孩子未来不会成为食死徒?”那这个孩子还有留下来的必要吗?
“不,他会是的。”安瑟尔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答应了潘妮,不会让卢修斯被打上黑魔标记,但也仅此而已。黑魔标记只是个约束,而且是最低劣的约束。它能控制人的身体,却不能控制人的心灵。阿尔德,若真的想要控制一个人,你认为,是控制身体好,还是控制他的心灵好?”
阿尔德默然,答案不言而喻。
“所以,这个孩子的教育问题非常重要。”安瑟尔虽然自觉对马尔福一家有诸多亏欠,在无伤大雅的情况下,他也愿意为马尔福最后的遗孤多做一些事,或给他更优渥的生活,但只要一涉及到他的男人,或者他男人的事业与梦想,那就说什么也无法让他心软分毫了。“马尔福一家都是食死徒,从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开始……但他们却都不是忠诚的食死徒。”
阿尔德和维吉都不说话,只静静的听着。
“他们有优秀的血统,出众的能力,以及巨大的财富,他们得到了汤姆的信任,食死徒需要他们。”安瑟尔喝了口红茶,慢慢的说,“但不够忠诚,却是不可饶恕的缺点和错误。”
“哪怕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最早跟着汤姆的他的学长,也并不懂得忠诚的含义。对于他们来说,只有永恒的利益。更多的利益在哪边,他们的天平就会向哪边倾斜。”安瑟尔放下红茶,十指随意的交叉,放在膝盖上,支撑着白皙小巧的下巴,“或许这是贵族的本能,他们的本来面目。但是,我,不满意。”
“只要有适当的条件,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背叛,尽管有黑魔标记,也根本毫无用处。”
“我明白了。”阿尔德微笑道。
安瑟尔也笑了,“所以,阿尔德,这个任务我可以交给你的是吗?”
“当然,”阿尔德自信的将一边的眉毛挑的高高的。“我不会让你失望,请相信我,几年后,我会让你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马尔福。”
93春意撩人
德姆斯特朗盛大隆重的毕业典礼结束后;安瑟尔避开人群,悄无声息的上了三楼,打开了一扇红色的房门。
“希望没有打扰到您。”安瑟尔微笑着看向懒散的躺卧在沙发上的长发女人。
“当然不,小帅哥,我可是一直在等你。”女人弯起唇角,勾出一抹性感迷人的弧度,手指看似无聊的来回拨弄着发尾,依旧是一副衣衫不整妖娆魅惑的姿态。“我不得不说;你来的可真慢;让一位女士等待;可不是多么绅士的行为。”
“抱歉,阿莉克西亚教授。”安瑟尔关上门;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虽然话是这么说,语气里却找不到丝毫的歉意。
阿莉克西亚教授轻笑出声,俏皮的对他眨眨眼,“那些女孩们很疯狂吧?尤其是在即将毕业的时候。”
七年过去了,岁月在安瑟尔的身上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仍旧是刚入学时的那一副瘦瘦小小的模样,穿上宽大的巫师袍,看起来别提有多么惹人怜爱了,虽然也许并不怎么符合女人们的择偶标准,但绝对能勾起任何女性心中所隐藏起来的母性之爱。再加上七年的相处时间,她们对安瑟尔也没有了刚刚开始时的惧怕,在这个毕业典礼上,受到的待遇真是可想而知,说实话,她甚至以为那些女孩们一直会堵他到深夜才会放人呢。
安瑟尔脸色黑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感谢您这七年来对我的照顾。”
“客套话就不必说了。”阿莉克西亚教授无趣的挥挥手,被安瑟尔假模假样的一本正经弄的没了揶揄的兴致。
安瑟尔笑而不语。
“我感到很奇怪,”性感的女人俏皮的微嘟起嘴,涂了艳红唇彩的双唇像一道勾人的魔咒,似在引诱着人去品尝,只可惜,在场的另一个人完全不懂得欣赏。“从狼人那件事以后,我就对你非常好奇,一直在你的身后默默的关注你,我想你应该也感觉到了。”
安瑟尔点点头,他的神经可没有马伦那么粗。
“你有着深不可测的实力,”阿莉克西亚教授疑惑的看着他,“你还这么小的年纪,即使再有天赋,也不该拥有这么强的能力。”这太不正常了。
看到安瑟尔的眼神,阿莉克西亚教授无奈的摊开手,用一种夸张的腔调说道,“好吧,我知道这个问题你不会回答,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把剩下的几个学年的时间全部用在图书馆里?你到底知不知道,为了要更加仔细的观察你,连我都被迫读完了半个图书馆的书!”
梅林作证,她简直不愿意回想这几年的辛酸历程。
恐怕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吧?安瑟尔哭笑不得。
“我遇到一件麻烦事,在寻找解决的办法。”
阿莉克西亚教授抽了抽嘴角,你这跟什么都没说有什么差别?
“是关于灵魂方面的?”每次安瑟尔看过的书她也都会去翻翻,所以他针对的方向她心里也是有数的。
安瑟尔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说道,“我今天来,是为了要向您道歉。”
“道歉?”阿莉克西亚教授惊讶的挑起眉。
“是的,我曾经将您误认为是凤凰社的人,所以现在要向您道歉。”
没想到阿莉克西亚教授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孩子可真有趣。”哪有人说的这么直白的。
安瑟尔好整以暇的看着较小的女人在柔软的沙发上笑的东倒西歪,也没有生气。
“说句实话,你实在用不着对我道歉,”阿莉克西亚教授擦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人还在一抽一抽的笑着,“他们的确来找过我,只不过我没有答应。”
“为什么?”
“我不会属于任何组织。”阿莉克西亚教师似真似假的说道,态度看起来很敷衍,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欢乐里,但安瑟尔却露出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
的确是个很有个性的女人。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自由更加重要,我不会加入任何组织,不会为任何人效忠,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我自己而做,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因为我自己想说。”
阿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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