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像他这样一个人物,有点可惜),结果,我自己的生命中却遇上十分“流动’’的舞者刘静。
——当“王动”遇上刘静……?
管它的,爱情最快乐的时候就是输掉了自己,没有保留。
反正,我输得起,所以也赢得爽快。
……幸福不就可以了!
稿于一九九八年六月廿八至三十日
一面大写稿一面大校稿一面大接待小飞来港期间/台方出版社来电与梁策划、何企划、刘副编及宋秦柳等商讨《温瑞安武侠周刊》内容及细则/扫晒北角附近风味餐厅/“三剑客’’电议失之太淡太静,大佬斥之,改用书写详述我意思/圳“转运”梁中招,龙头搬回传真机/日日传讯刺激鱼,铭仔终沉不住气,大骂“黑手”乃:“屎中之屎,虫中之虫,人渣中的人渣”,可爱极了,直见性情,反而好玩,深谅之/台杂志来电要连载“七大寇”故事/花田电说明要推出“少年名捕系列”为周刊主打小说,刊出后仍会出成单行本/取得仪念命书,融洽洽。
校子九八年七月一至二日
回归一周年纪念日/静儿来港一个月纪念/太古城游乐,见香港行情冷淡,心噏/叶呃钱/雅丹电钱将汇入我在港户口,如此省事多了/庆均来电赞静誉方,阐明今年年底或明年年初会陆续推出第三版《温瑞安武侠作品全集》及交代版税问题/接待方自珠返港,“三剑客”转述NF事差,错漏多,大佬怒/念来传真致歉说苦处/方递上申请顺利。
附录:你读过“杀楚”么?
“杀楚?”
“什么是杀楚?”
“杀楚是一个人的名字,还是一件东西,一句暗号,一项行动,或什么都不是?”
以上就是“杀楚”的开头。“杀楚”对我来说,是很偶然读到的一部武侠小说,温瑞安写的。同时它又是我读武侠的缘起,是我的武侠启蒙读物,以后我就一发不可收拾地读金庸、古龙、温瑞安。
温瑞安的武侠,不管有人怎么看,我还是喜欢。就凭这部“杀楚”,我不知道翻过多少遍,那里面许多具体情节却总记不住,甚至连“杀楚”这两个字的意思,也是看完就忘记了。我只记得方邪真第一次出场时,他白衣胜雪一衣不沾尘、素净得像谷中一道清瀑;而他一出剑,“剑光像一句杀人的诗”。我只知道这是一篇诗一样的美的武侠,我的朋友们也一个个拍案赏叹:好靓的武侠!
就情节而论,分两条主线:洛阳城四大公子争相拉拢方邪真加盟和四大名捕之追命侦破孟随园一家命案,因为略有情节安排不够集中之嫌。但《杀楚》展示的不是情节,而是一种义侠的风神。方邪真唱着一首凄落而幽美的歌,他望着远方时的神情是多么忧悒,纵然无歌,但能无悔。当他一边这样唱着、想着的时候,他就向敌人的刀丛、暗器的星光中冲去。他的剑是深碧色的,他的杀气也是深碧色的。
读武侠小说,寻求的是一种快意,不是听一个人为的故事、甚至不是对人生作什么思考。武侠小说应该让人读得酒酣耳热,产生俯仰沧桑,想英雄心事、把栏杆拍遍的冲动。这就是诗。没有诗意的武侠小说,就如失去了意象的诗歌,是残缺不全的次品。
《杀楚》可能不是温瑞安最好的小说,更不会是最好的武侠小说。它只是我的启蒙读本,它留给我的快意却至今仍存。
你如果没有读过,也就算了。
李公明
原刊中国《晨报》
一九九四年八月十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