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派去支援那边的队士,再派上一个人去蟹川那边好好看清楚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可以不管渡河过来的长府报国队、全力攻击这边的萨摩步兵然后再派几个人在迎击萨摩兵的正面——
他的思绪还没完全成形,就愕然地为之一顿!
他注意到,她和她带来的那些人手,每斩杀一个怪物,天空中裂开的橙红色大洞就会有一个愈合。而那十几个怪物,虽然数量上占了优势,但好像也并不是他们的对手,天空中的大洞一个个地逐渐消失——
突然,有一个从斋藤的角度来看,高大到近乎遮天蔽日的怪物的身影,从一座距离他非常近的小土丘的另一边忽而现出来——而他起初并没有发觉。
那个怪物先前落地的时候也许刚巧落在了那座小土丘的另一侧,而那座小土丘并不是它们来袭的主要方向,因此那位自称名叫“筱田一绪”的年轻女人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那边。
而斋藤的注意力又分出了一部分在她的战斗情形之上,所以当那个巨大的黑影乍然在他的侧后方猛然显露出全部的身形之时,他最先察觉到的,竟然是一股背后蓦然袭来的汹涌杀气!
斋藤还没有来得及回头看个究竟,身体便下意识作出了条件反射一般的反应——他在战壕中猛地矮下身来,就地打了个滚;在他弯下腰去的瞬间,一道猛烈的刀风就贴着他的头顶横扫而过!
然而他已经作出了倒地闪避的动作,虽然战壕极为狭窄、约束了他的退路,但他仍然得以在一个翻滚之后,仰面向天、也因而看清楚了刚刚那股刀风的来源——
一个看似戴着草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楚面部的高大怪物,手里握着一柄大太刀,刀锋横过来,刚巧在那一瞬间凌空悬停在战壕的上方。那柄大太刀的刀锋上泛起不祥的黑色;仿佛是察觉到了他竟然躲过了这一击,那个怪物喉间发出一阵低沉的、恼怒的咆吼声,复又双手持刀举高!
在这种姿态之下,斋藤要举刀与它对战显然是不可能实现的;然而战壕狭窄,阻隔了他继续翻身闪躲的去路。这么说吧——他现在几乎是被困在这浅浅的、简陋的战壕之中了;除非有人现在跳出来架住对方的刀,为他争取宝贵的一点点时间、让他有机会翻身跳起,跃出战壕与之对战,否则他只有束手待毙这一条路了。
一股强烈的愤怒和不甘骤然涌上斋藤的心口。然而他并没有时间想得更加深远些。
久经战阵的身体先于大脑作出了反应。他一把捞起因为刚才的翻滚而掉落在自己身旁的、已经多处砍卷了刃的爱刀,举起来横在面前,几乎将自己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双手上,静等着面前那个握着大太刀的怪物居高临下的沉重一击——
唰!
他等到的,却是一声金属的破空之声。
一柄短刀划破沉闷到极点的空气,直直朝着那个手持大太刀的怪物飞过来!只不过是转瞬之间,没有人能够看得清楚那变故是如何发生的、也没有人有时间作出应对,那柄短刀已经发出笃的一声,刺入了那个怪物的右肩!
虽然这并不能够将那个怪物斩杀,但肩头中刀也的确延滞了那个怪物一瞬的动作。它高扬起长着长角的头颅,发出一阵仿佛被冒犯了似的怒吼。
可下一刻,那声怒吼倏然中断!
因为,随着那柄飞过来的短刀一道冲过来的,还有一个人影!
那位名叫“筱田一绪”的年轻女子,拖着自己那柄号称就是“一期一振”的太刀,压低身子极力前冲,整个人绷得如同一支离弦之箭。斋藤就这么仰面朝天地倒在战壕里,甚至没有看清楚她是怎么行动的,就看到被战壕的形状割裂的、自己视野的一侧,她跃起在半空的身影陡然出现在那里!然后,未及停顿,就一刀挥向面前的那个怪物!
虽然这一切都发生在片刻之间,然而在斋藤的视角看来,筱田一绪的这一连串动作却忽然慢得仿佛像是蒙在走马灯上慢慢转动的画影。
她从战壕下陷的边缘忽然纵身而起、跃过壕沟的上方,在空中的同时右手握住刀柄、左手飞快移动到刀柄末端,掌心抵住末端,改握为推,将刀尖对准那个怪物的胸口,利用前冲之势、压低上半身,将几乎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到自己手中的太刀之上——下一个瞬间,唰地一声,那柄太刀径直贯穿了怪物的胸膛!
斋藤:!!!
那个怪物发出一阵更响亮的惨叫,然后和其它被刺中的怪物一样,化作一道黑烟,袅袅消散在黑夜里。
啪嗒一声,是她的脚步轻盈地在战壕的另一侧落地的声音。
斋藤就这么仰躺在战壕下方的泥土上,听着她似乎在落地的那里捡起了那柄疾飞过来刺中怪物右肩的短刀,然后喊了一声:“谢啦!博多!”,紧接着好像把那柄短刀又抛回给了不远处的什么人。
随即,一个元气满满的少年音——带着很明显的九州腔——在他头顶的某处扬了起来。
“呜哇——你,男子力上升了五十点嘛!”
斋藤:“”
啊,这个好像快到变声期的九州腔小少年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他感到头脑一阵微微的混乱,这个时候正好因为有其他人在壕沟顶端走动的关系,洞口没有夯实的一些渣土簌簌地落了下来;为了不被沙土迷住眼睛,他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随即,一道微微带着气喘、却仍然含笑的声音,在他头顶上轻轻扬起。
“喂,还好吧?”
斋藤闻声睁开眼睛,看见筱田一绪半跪在壕沟的边上,低着头往下张望着他的状况。
看到他睁开了双眼,表情也没有什么痛苦之色,她似乎放心了一些,咧开了嘴笑了起来,十分自然地把上半身俯得更低一些,向着他伸出了一只手,像是打算助他一臂之力、把他从壕沟的底部拉起来似的。
然而斋藤就那么睁着眼睛,瞪着那只从他上方、向他伸过来的右手,一时间却并没有行动。
那只手五指张开着,手背上有一道新的血痕。斋藤就这么仰面朝天地躺在壕沟的底部,注视着筱田一绪俯下身打算来拉他的身影,几乎要占据他的多半个视野;现在已经到了下半夜,月光也仿佛变得明亮了一些,那皎洁的月色从她背后投射过来,在她的轮廓上镶了一层细细的银边。
“山南先生早在元治二年的时候,就不在人世了。”
他突兀地说道。
她仿佛微微一怔,因为背光而显得并不那么分明的五官之间似乎浮起了一层困惑之意。
斋藤继续说道:“但是土方先生还在。他往仙台去了。”
说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同样伸出手去够她那只向他伸过来的手,而是静静地说道:“你去找他吧。他才是那个当初在大阪帮过你的人假如要报恩的话,也应该找他才对”
筱田一绪似乎因为他骤然提起了这两个人名而脸上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然后,在他眼前,那层惊讶之色就渐渐变为了惆怅,最后化为无形。
“我明白你的意思。”她依旧保持着那个向他伸出手来的动作没动,说道:“你想让我离开这里,去找土方先生,是因为他那里比这儿安全些,是吧?”
斋藤没说话。
筱田一绪好像也没打算从他那里得到什么答案似的。她唇角微微一勾,脸上就浮现了一丝令人费解的笑容。
“我不能去找他。我已经走不到那儿了,土方先生那里”她轻声说道。
“所以,我只能报答在你身上了。就这么爽快点接受吧。”她眼中浮现的一丝名为惆怅的事物很快一扫而空,抬起头看了看夜色,又回过头去张望了一眼纯义队先前应该守备的方向,最后又把视线转了回来,居高临下地落在他的脸上。
“因为你不快点接受的话,敌人马上就要杀上来了。到时候你不想接受也没办法了。”她的声音里重新带上了一丝有点鬼畜般的笑意。
斋藤叹了一口气,终于微微欠起身来,向着她伸出手去,一把握住她伸过来的手,借力一下站了起来。
然后,他听到她颇为愉快地笑了。
“很好。你,男子力上升了五十点哟。”
斋藤:“”
啊,这不是抄袭刚刚那个九州腔少年的台词嘛。然而什么是“男子力”,她说着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不知为何,他一点也不想知道。
斋藤借着筱田一绪来拉他的那股力量,左手同时一按壕沟边缘,翻身跃上了地面。
可就在他在地面上站稳的那一瞬间,远处仿佛有什么巨大的响动。
嗡的一声,空气里有什么不祥的响声划破黑暗,随即一团火光就在距离他们不太远的地方炸响。
强大的火光卷起一团湍急的气流,瞬间掀起地上的沙石、尘土和树木,爆出巨大的冲击波,把那团火光周围的人们也都几乎要掀翻。
其实那团火光的爆点距离如来堂这边的阵地还有一点距离,但气流瞬间掀起、也让斋藤和其他人都站立不稳,踉跄了几下。
斋藤下意识一把托住筱田一绪的手臂,及时替她稳住了身体的重心。
这一发炮弹的弹着点很不精确,但斋藤立刻就格外警惕起来。
这也许只是敌人的一轮试射。等到两三发炮弹过后,他们找准了位置,如来堂说不准就要陷入一片火海。
不管怎么说,当炮弹打过来的时候,躲在壕沟里总比呆呆地站在地面上当靶子来得好点;斋藤立刻厉声吼道:“全员!向后退入战壕隐蔽!”
随即,他揪住筱田一绪的手腕,重新向后一翻身,又跳回了战壕里。几乎与此同时,一发炮弹呼啸着朝着他们的方向飞过来——
好在那发炮弹掠过了如来堂上空,落在了后面小山坡的树林里。咚的一声地动山摇,还发出树木吱吱嘎嘎地折断倒下的声音,十分刺耳。
斋藤听见自己身旁的筱田一绪发出一阵被土灰呛到的咳嗽声。她一边呛咳着,一边问道:“怎么?”
“弥助炮。”斋藤言简意赅地回答道,同时探手到壕沟底部,摸索了片刻,一把捞起先前被丢在那里的一柄步枪,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张脸去,把步枪架在了壕沟的边缘上。
筱田一绪好像终于奋力平复了自己的呼吸,刚要说话,旁边就有个人猫着腰小跑了过来。
“队长!俊太郎可能不行啦”
是先前用步枪拦下这一行所谓的“可疑人员”的那个青年,新井。
他此刻也是灰头土脸,帽子也不知道被气流吹跑到哪里去了,脸上黑乌乌的,眼下却有一道白白的竖线。当他走近了以后,斋藤才发现,那道竖线原来是他的眼泪冲开了他脸上覆盖的灰土和脏污。
“池田那家伙也找不到啦。他们刚刚都在纯义队那一边”新井年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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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1 730·【回归篇·之四】·155()
乐文 。,
防盗章; 设定的v章购买比例为30%; 未达到的话请静待3小时哦主审的声音几乎是同一时间落了下来。
“advnc,冰帝; 柳泉信雅!赛点!”
柳泉不知为何,又低低叹了一口气。
信雅妹子确实是个天才。经过她这些天的资料搜集,她已经充分体会到了这个故事不管是原作还是同人本都设定十分魔性; 完全不科学、超出人类想像限制范围的之外的大招满地都是,那些网球少年们每个人没几招超魔幻主义风格的大招傍身; 简直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算是重要登场人物;不过现在亲眼看到一个少女也能连续在比赛接近尾声时的两个球的对决上放出乳齿毁天灭地的大招,只能说是——
这姑娘的设定太苏爽!被[哔——]掉果然是有原因的啊。
但更苏爽的画面还在后面。
在宽阔得如同一间小影院的视听室里; 柳泉渐渐睁大了眼睛。
巨大的屏幕上; 那个已经握有赛点、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 极力地向着球场的左端奔跑。她脑后的那根长马尾随着她的脚步欢快地蹦跳着;但是那个球大概是追赶不上的吧——虽然回过来的高度稍嫌高了一些; 也许还有些文章可做; 但角度却足够刁钻,即使柳泉在前世仅仅只是因为喜欢网球而看过一些大赛的转播; 也知道假如那个少女不马上伸拍用反手试图削球过网的话,那个球十有**会马上落在界内的地上——
可是下一秒钟; 她听见自己身旁的迹部; 突然压低嗓子说了一句:“来了。”
他的声音发紧,就好像咽喉里梗着什么东西似的;柳泉一凛; 不由自主挺直了背脊。
然后她看到大屏幕上那个少女迈前一步; 起跳; 身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势在空中轻轻一扭; 居然从后方闪过了那颗球,将那颗网球让到了自己的正手位,然后双手握拍,在身体尚未下落之时,就在空中大力凌空正手抽击——
唰的一声,那颗网球被她轻轻松松击过网去,如同一道黄色的闪电,在球场上空划出漂亮的对角大斜线,啪的一声,落在对方的反手位绝对死角,界内!
主审的声音几乎于同一时刻大喊出来:“6…4,冰帝,柳泉信雅,获胜!!”
场边一瞬间就爆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叫声。
“胜者是冰帝!!!胜者是冰帝!!!”
啊,这句话她知道,这是冰帝后援团的标准助威台词。
可是,下一刻,大屏幕里传来那个名叫安田博之的解说兴奋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冰帝学园的柳泉信雅,继关东大赛决赛之后,再度战胜青春学园的龙崎幸,率领冰帝学园以总比分3…2胜出,获得平成xx年度全国大赛中学女子组冠军!!”
“哦哦刚才她的最后一击,就是传说中的‘爱与失意的交响曲’!真是不可思议的绝招啊——!以快速的奔跑,在球落下之前抢到正手位,同时也抢到可以用正手犀利攻击的机会——一般的选手,反手都是其劣势所在;但柳泉信雅却反而能以为契机,创造出如此绝妙的招式,不愧是女子网球界前所未见的天才——!”
看着这位解说安田菌如此亢奋,另一位解说也在旁边凑着趣。
“据说这一招假如使用不当的话,不能及时抢到正手位抽击,这个球就会落在界内,失去一分使用这一招的成功和失败风险同样巨大,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这一招的名字会叫做‘爱与失意的交响曲’吧”
之前那个解说安田菌哈哈大笑了几声,好像对这种说法显得很不以为然似的。
“川崎君一定也听说过冰帝学园男子网球部部长,迹部景吾君的绝招‘破灭的轮舞曲’和‘迈向失意的遁走曲’吧?!作为冰帝学园女子网球部的部长,柳泉信雅君的绝招叫做‘爱与失意的交响曲’,川崎君就没能从中猜到什么?”
那个叫做川崎的解说噎了一下。“这个”
之前那个解说安田菌好像是狂热的冰帝厨——至少在这场球的解说里听上去是,柳泉刚刚就注意到,比赛中在青学的那个龙崎幸打中了好球的时候,他虽然也恪尽职责地称赞了龙崎幸的出色发挥,但是他表现得可没这么激动而投入——他继续揶揄那个川崎解说:“嗯,我记得迹部君还有个绝招叫做‘冰之世界’呢,哦哈哈。川崎君,注意到柳泉君刚才获得赛点的那一击‘冰上天鹅’了吗?”
啪的一声,大屏幕突然一片黑暗。柳泉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把头转向迹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