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凤栖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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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栖梧-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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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细问此树的来历和种植方法。熙凤心腹王奎跪着禀道:“这金鸡纳树最喜欢那种荫蔽湿润的雨林环境,所以在本国的大多数地方极难种植成活。这树种和树苗是家中大小姐远赴暹罗国寻到的神奇树种,运回来后怕它不能成活,特意辟出一处靠近山林河流的庄园,专门用来种植此树。所幸蒙皇上恩泽,这金鸡纳树终于成活,长了这两年便可入药。遂大小姐命我等提取树皮的汁液结晶,快马加鞭送至京城。”水曜点了点头,“你家姑娘怎么没来?”王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只得禀道:“回皇上,我家姑娘她,她身受重伤,又为了救治北静王爷连夜回金陵送药,我们启程之时据说已经昏迷不醒了。”“什么?她一个大家小姐,怎会突然受重伤?莫不是这树的药效泄露出去,惹了别人的眼?”王奎磕了两个响头,回道:“小具体小人也不知。只是听说是一江湖败类受人雇佣,定要取我家姑娘的性命。若不是我家姑娘会得三拳两脚,又是李大人和林大人赶去的及时,想必这时我家姑娘早已没命了。”

水曜大怒,本对熙凤的印象非常好,又得了她送来的神药,心里正想着给她一个大大的封赏,谁知竟然有人先下手伤了她。一个皇商之女怎会惹来如此杀身之祸,若不是因为那神树,那么就是因为身在金陵的溶儿。原本自己认为那王家姑娘是皇商出身,配不得皇亲国戚的溶儿,那姑娘也是个乖巧懂事的,办好事情便回了老家,与溶儿之间也是清清白白,没的半点私情。可溶儿就因为去了金陵办差,可能与那王家姑娘有了些瓜葛,那起子眼皮子浅的东西便起的杀意,居然雇了一个好se成xing、虐sha成xing的江湖败类去暗杀她,手段如此狠辣真是让人发指。“传我的旨意,派十个大内侍卫速去金陵保护王家姑娘,直至她伤愈来京复命,不容有失。”王奎几个相视一眼,嘴角止不住挂上了笑容,这回姑娘可安全了。

遥远的金陵,灾民领到了一天的口粮,笑眯眯的回到暂时的收容所,煮粥做饭,粮食虽不很多却也能让人勉强填饱肚子维持生命。决堤的口子早已被民工、士兵们练手堵住,有些地方洪水退去,新的房屋家园已经有人在着手重建。一缕温暖的阳光照在榻上熙凤的脸上,暖意让卷长的双睫轻轻一抖,随后意识逐渐清醒,微弱的睁开了眼睛。梦中的是是非非仿若过眼云烟,再次醒来宛若再次重生。屋子里静悄悄的,转过头去,入眼只见一头墨一般的乌发披散在自己朱红绣着鸳鸯的锦被上,有几缕尚搭在自己的手背上痒痒的。熙凤心里不由荡起了涟漪,抬起手来轻轻抚摸着水溶黑缎子似的长发。水溶从睡梦中惊喜过来,迷茫的双眸对上熙凤明亮的凤眸,呆了半晌方才醒过神来,“凤儿?”“嗯,我醒了。”“凤儿!”“嗯,乖,我好了。”“凤儿,凤儿!”“哎呀,你真吵,我要喝水!”

熙凤醒转过来便是好转的征兆,只一身烟雾紫的轻纱衣,愈发瘦的可怜,好似一团轻雾,似一缕轻烟,小小的脸上一双大大的凤眼,看的水溶不禁心疼起来。“都是为了我,才折腾成这副模样。伯父虽不曾说我,见着我几次也只拱拱手便罢了;伯母更是对我眼不见心不烦,原让人拦着我不让我进来守着,后来看是拦不住干脆摆了一张小踏进来。我就琢磨着你这几日能醒过来了,昨晚写了几张文贴便过来看看,谁成想就这么一觉睡过去了。”熙凤忍不住摸了摸水溶长满青色胡茬的下巴,看着他眼下的青黑,嗔道:“我拼命把你救回来的,你再因为我病劳累着倒下,我倒是白费那些功夫了。”水溶握了熙凤的手笑道:“怕什么,我若病了就把咱俩放一处养着,只让我能看见你就行。”熙凤不由红了脸,抽手道:“说的什么浑话,你我非亲非故的,你偏要到我房里来守着,可坏了我的名声了。”说着又止不住笑:“我娘原想着在鱼家兄弟里给我挑个听话的夫君,这会子好了,连口也别想和人家张了,她只恨不得活吃了你呢!”水溶皱了皱眉头,“鱼家兄弟?他们是哪个,做什么的,也打着你的念头?”熙凤忍不住逗弄水溶,“他们两个和我可是青梅竹马,打小的感情,我说一他们不敢说二的,不过可惜了,这回嫁不得他们了。”水溶挑了挑长眉,应道:“是啊,真是可惜了。”向前轻轻探身,将熙凤的头轻轻扶起,一个轻柔的吻落在额头上,“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王妃了……”

梦中的息风梦见了她死后的景象,父母痛哭一场,便把所有的精力投注到刚出世的小孙子身上;要好的同学给息风掬了一捧同情泪,不到半月便渐渐烟消云散,除非偶尔提到否则绝不会想起;曾经爱过的人,只会和前任玩笑似的提到:我那个前任运气不好,居然被一本书砸死了……前世的种种都已随风而逝,息风已经逝去,活着的只有熙凤。

ps:

爷爷家秋收忙,我也跟着忙,今天走了不下二十里路,累死个人哟!更新晚已经成了放假时期的特点,亲们不要朝我扔砖头,呜呜……

正文、第五十二回 真假宝玉

且说这日临安伯第二天又打发人来请贾赦贾政。贾政告诉贾赦道:“我是衙门里有事,琏儿也在家有事要做,也不能去,倒是大老爷带宝玉应酬一天也罢了。”贾赦点头道:“也使得。”贾政遣人去叫宝玉,说“今儿跟大爷到临安伯那里听戏去。”宝玉喜欢的了不得,便换上衣服,带了焙茗、扫红、锄药三个小子出来,见了贾赦,请了安,上了车,来到临安伯府里。门上人回进去,一会子出来说:“老爷请。”于是贾赦带着宝玉走入院内,只见宾客喧闹。贾赦宝玉见了临安伯,又与众宾客都见过了礼。大家坐着说笑了一回。只见一个掌班的拿着一本戏单,一个牙笏,向上打了一个千儿,说道:“求各位老爷赏戏。”先从尊位点起,挨至贾赦,也点了一出。那人回头见了宝玉,便不向别处去,竟抢步上来打个千儿道:“求二爷赏两出。”宝玉一见那人,面如傅粉,唇若涂朱,鲜润如出水芙蕖,飘扬似临风玉树。原来不是别人,就是蒋玉菡。前日听得他带了小戏儿进京,也没有到自己那里。此时见了,又不好站起来,只得笑道:“你多早晚来的?”蒋玉菡把手在自己身子上一指,笑道:“怎么二爷不知道么?”宝玉因众人在坐,也难说话,只得胡乱点了一出。蒋玉菡去了,便有几个议论道:“此人是谁?”有的说:“他向来是唱小旦的,如今不肯唱小旦,年纪也大了,就在府里掌班。头里也改过小生。他也攒了好几个钱,家里已经有两三个铺子,只是不肯放下本业,原旧领班。”有的说:“想必成了家了。”有的说:“亲还没有定。他倒拿定一个主意,说是人生配偶关系一生一世的事,不是混闹得的。不论尊卑贵贱,总要配的上他的才能。所以到如今还并没娶亲。”宝玉暗忖度道:“不知日后谁家的女孩儿嫁他。要嫁着这样的人材儿,也算是不辜负了。”那时开了戏,也有昆腔。也有高腔,也有弋腔梆子腔,做得热闹。

过了晌午,便摆开桌子吃酒。又看了一回,贾赦便欲起身。临安伯过来留道:“天色尚早,听见说蒋玉菡还有一出《占花魁》,他们顶好的首戏。”宝玉听了,巴不得贾赦不走。于是贾赦又坐了一会。果然蒋玉菡扮着秦小官伏侍花魁醉后神情,把这一种怜香惜玉的意思,做得极情尽致。以后对饮对唱。缠绵缱绻。宝玉这时不看花魁,只把两只眼睛独射在秦小官身上。更加蒋玉菡声音响亮,口齿清楚,按腔落板,宝玉的神魂都唱了进去了。直等这出戏进场后。更知蒋玉菡极是情种,非寻常戏子可比。因想着《乐记》上说的是“情动于中,故形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所以知声,知音,知乐,有许多讲究。声音之原,不可不察。诗词一道。但能传情,不能入骨,自后想要讲究讲究音律。宝玉想出了神,蒋玉菡,本应如他的名字那般清灵无暇,可是。这个社会并不允许他如出水芙蓉般冰清玉洁,微贱卑下的戏子身份早就剥夺了他一瑕不染的资格!他终究是柔弱的,没有玉碎的勇气,便只能在污浊的尘世中,琼玉落污淖。菡萏陷淤泥,被侮辱,被蹂躏,被欺凌,甚至被那个肮脏的世界给糟蹋成一个似乎只懂逢迎谄媚的庸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随机应变也好,谨慎老成亦罢,说到底,这都只不过是处在社会最底层的他,为了能在那个险恶的世界上活下去而迫不得已的选择罢了。

宝玉心里狠狠疼上一疼,恨不得直接追了蒋玉菡过去,忽见贾赦起身,主人不及相留。宝玉没法,只得让茗烟给蒋玉菡递了一句话,这才跟了回来。到了家中,贾赦自回那边去了,宝玉来见贾政。贾政问了几句,便叫他往老太太那里去。过不几时,忽见有一个人头上载着毡帽,身上穿着一身青布衣裳,脚下穿着一双撒鞋,走到门上向众人作了个揖。众人拿眼上上下下打谅了他一番,便问他是那里来的。那人道:“我自南边甄府中来的。并有家老爷手书一封,求这里的爷们呈上尊老爷。”众人听见他是甄府来的,才站起来让他坐下道:“你乏了,且坐坐,我们给你回就是了。”门上一面进来回明贾政,呈上来书。贾政看完书信,笑道:“这里正因人多,甄家倒荐人来,又不好却的。”吩咐门上:“叫他见我。且留他住下,因材使用便了。”门上出去,带进人来。见贾政便磕了三个头,起来道:“家老爷请老爷安。”自己又打个千儿说:“包勇请老爷安。”贾政回问了甄老爷的好,便把他上下一瞧。但见包勇身长五尺有零,肩背宽肥,浓眉爆眼,磕额长髯,气色粗黑,垂着手站着。便问道:“你是向来在甄家的,还是住过几年的?”包勇道:“小的向在甄家的。”贾政道:“你如今为什么要出来呢?”包勇道:“小的原不肯出来。只是家爷再四叫小的出来,说是别处你不肯去,这里老爷家里只当原在自己家里一样的,所以小的来的。”贾政道:“你们老爷不该有这事情,弄到这样的田地。”包勇道:“小的本不敢说,我们老爷只是太好了,一味的真心待人,反倒招出事来。”贾政道:“真心是最好的了。”包勇道:“因为太真了,人人都不喜欢,讨人厌烦是有的。”贾政笑了一笑道:“既这样,皇天自然不负他的。”包勇还要说时,贾政又问道:“我听见说你们家的哥儿不是也叫宝玉么?”包勇道:“是。”贾政道:“他还肯向上巴结么?”包勇道:“老爷若问我们哥儿,倒是一段奇事。哥儿的脾气也和我家老爷一个样子,也是一味的诚实。从小儿只管和那些姐妹们在一处顽,老爷太太也狠打过几次,他只是不改。那一年太太进京的时候儿,哥儿大病了一场,已经死了半日,把老爷几乎急死,装裹都预备了。幸喜后来好了,嘴里说道,走到一座牌楼那里,见了一个姑娘领着他到了一座庙里,见了好些柜子,里头见了好些册子。又到屋里,见了无数女子,说是多变了鬼怪似的,也有变做骷髅儿的。他吓急了,便哭喊起来。老爷知他醒过来了,连忙调治,渐渐的好了。老爷仍叫他在姐妹们一处顽去,他竟改了脾气了,好着时候的顽意儿一概都不要了,惟有念书为事。就有什么人来引诱他,他也全不动心。如今渐渐的能够帮着老爷料理些家务了。”贾政默然想了一回,道:“你去歇歇去罢。等这里用着你时,自然派你一个行次儿。”包勇答应着退下来,跟着这里人出去歇息。不提。

这甄宝玉与贾宝玉原是相生的一对,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原是神瑛侍者下凡,随身戴着一块女娲补天灵石——通灵宝玉,甄宝玉就好比贾宝玉在人间的幻影,贾宝玉就好像甄宝玉镜中的影像,二人皆是宝玉却也皆不全是宝玉。开始二人模样、脾气、秉性都是相似的,一样的花容月貌,一样的顽劣不堪,一样的喜爱纯洁的女儿。只是甄、贾宝玉性格开始出现分化是在游太虚幻境后。游后的贾宝玉是依然故我;与仕途经济保持精神上的对立,而甄宝玉游太虚幻境之后,往日的女儿情长都已成为了过去,他内心里的灵秀之气已失;渐渐脱离了那种神性,恢复了普通的人性,变的更加常人化了,他这块宝玉也不再通灵,反而变成了一块石头。而贾府的贾宝玉仍具有强烈的叛逆性;也就必然导致了家族的衰败;而像甄宝玉那样;改过自新,最后考取功名;才能维持家族的兴盛。本真的贾宝玉;完成成人仪式之后;不可能经常在大观园厮混;他必须确立一个生存的目标。甄宝玉的道路;是贾宝玉所不取的;也就是自然的本性已不被接受;世俗的本性又被否定;必然要使贾宝玉走上自认为理想化的人生道路——归于释道。在经过了大观园裂变的阵痛之后;贾宝玉找到了自己的人生归宿;那就是遁入空门,重归天上仙班,让贾宝玉由人性全部转化为神性,返璞归真,成为真正的宝玉,达到形质归一;复归所有的本性;这样才能完结这场红楼梦。整个红楼梦都只不过是无上仙人的一场红尘旧梦,本就是幻影,当不得真。而生活在其内的人却不得不当真,按着固定的剧本编演着本就安排好了的事实,只是,这里却闯进了一个异数,倒把这个潋滟凄冷的梦搅的天翻地覆。凤落于田野凡尘不如尘鸟,凤栖于梧,定能绝响于九天。息风,就是一只来自于异世的凤鸟,凭一人之力几乎拧转了红楼中尽数人的命运,熙凤知道如此,也知这天命之事不违,只是,这天命之事岂是人能揣测得了的,只得顺其自然,笑看红楼罢了。

ps:

真假宝玉论是小尛自己杜撰的,加进了许多自己对红楼的见解,这场红楼梦原以贾宝玉为主角以悲剧告终;现在以熙凤为主角,定不会让那些美丽的女子成为千红一哭,因为这是我的结局我的梦!

正文、第五十三回 金玉良缘

这日水溶出去办事,料想着过几日便能返京复命。熙凤身体未曾痊愈,每日被刘夫人拘在屋子里养着,柠檬正在屋里伴着熙凤午睡,见她睡的昏昏沉沉,脸颊上带着一抹娇艳的红晕,不由呆住。自家姑娘愈发出落的好了,只是这次重伤到底伤了元气,每日里的精神头也不如往日看着好了。正想着,只听窗外脚步走响,柠檬起身一看,见是莲雾过来,连忙站起来掀着里间帘子等她。只见外面帘子响处,进来了一个人,却是莲雾。如今莲雾已经出嫁数月,熙凤早放了她的奴籍,只她总放心不下,时不时便进来帮着伺候着。见柠檬在那里掀着帘子,便问道:“姑娘怎么样?”柠檬点点头儿叫她进来。莲雾跟进来,见刘夫人不在屋里,瞧了瞧熙凤,好睡正酣,悄悄与柠檬退到外间,因问:“夫人没来么?”柠檬皱了皱眉道:“早上来过,见姑娘一日好似一日,到底能把心放到肚子里了。”莲雾是熙凤房里的老人,一般事哪里不晓得,因见水溶出去办差,便悄悄的拉了柠檬的手笑问道:“那俊俏王爷对咱们姑娘可好?”柠檬嗔道:亏你还是姑娘房里的老人,这话也是混说的。八字没一撇的事情,若让姑娘听见又该训你了。”莲雾努嘴道:“就你个小蹄子知道姑娘的心思,我就是个蠢的?”柠檬摆摆手道:“横竖这事有老爷夫人呢,再不济咱们姑娘也能给自己想着,咱们这些丫头哪能僭越管主子的私事?姑娘是和你好,这些事情都不瞒你,但事关咱们姑娘的名声,不到定亲可不许四处乱说。”莲雾听到这里,也开心的忘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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