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拼凑出什么?”
“他体内没有残留任何一点意识。”
古越蹙眉,“不是说必会残留吗。”
“他体内的意识在散魂后,被收拾过。”风荻摸了摸下巴。
古越微怔,“你的意思是有人将他体内的意识抹去?”
“不叫抹去,而是收拾了起来,自已蓄着。”
“这么说有人动过手脚?”容华死后,除了他和白筱,只有白真来过。
风荻轻点了点头,“正常来说,是另有魂魄想占用这具身体,才会进到他体内将不想要的这些意识清除干净,寻地方封存起来。
但散去魂魄的身体,身体便被完全封住,外来的魂魄说什么也没办法侵入,体内另有魂魄与外来魂魄心意相通,方能回去。但魂都散尽了,还谈什么心间相通。所以古今以来,从来就再没有哪具散了魂的人重生再现。”
“以你这么说,根本不可能有清除里面残存意识,那又为何说里面被清理过?”这根本就是前后矛盾。
“这就是奇怪这处,他用三万年的修为在体内护着一抹幼魂。”
古越脸色微变,“难道他根本没有散魂?”他自已体内本蓄着容华一脉魂魄,后来容华收回秋菱体内那脉,将原来所剩的五脉尽数剥下来,挪进了他体内,容华自已体内只剩下一脉。
如果他体内还有一脉的话,那便该是他没有散魂。
“散了,他父君和白真亲眼所见,错不了。所以我才问你,他是不是另有爱极的相好,在散魂之前便将那人的魂魄蓄在了体内。
要知散魂之时,体内魂魄要忍受极致的痛苦,才能将魂魄搅成粉碎散去,容华体内那抹幼魂,就算他有毕生的修为护着,也是要忍受那非人的痛苦。
而且如果不借散魂之机,离开那具躯体。
等容华魂魄散尽,除非这具躯体活转回来,将它剥去,否则便再也无法离开,随着这具躯体烂去,而化在八荒之中。
但魂都散在八荒之中了,哪里来活得回来?
如果那个人不是对容华爱到极处,说什么也不会忍下那种几乎无人能忍下的痛,而不离开,陪他一同化去。
古越摇头一叹,“他爱的,来来去去只得一个白筱。”
风荻也怔住了,那幼魂分明是仙魂,扒拉了二万多年的经历,实在寻不出他在九重天上和谁能勾搭到爱到死去活来,生死不离。
才会想着或许是哪个仙魂转世,投在了这世间,与容华相遇,不知怎么没了,容华不值得她或者他,才将那魂收在体内深藏着。
据他所知,古越与容华自小就在一堆,不曾分过,别说容华和谁死去活来的爱过一场,就是有这苗头也不该瞒得过古越。
定定的看了古越一阵,后者眼眸清亮。绝对不象说谎,那么容华体内的那脉魂当真就成了不解之迷。
第三卷 第032章 总算如愿
风荻揭帘回望宫门,神色有些迷离,等宫门渐远,双眸***聚神。
这不过是凡尘一世,容华,这不会是结果,谁输谁赢还得再等等。
天边泛起一道诡异的青光。
风荻陡然一惊,见一身白衣的六子站在前方不远处的路边,唤停马车,打发了车夫先行回去,才走向六子。
“出了什么事?”
六子微仰着脸看着天边那抹诡异青光,“地灵之气将满。”
风荻心里‘咯噔’一下,回身就走,后悔打发走了马车。
六子将他一把拽住,“你还要去哪里?”
“我得去找白筱。”
“你现在得上九重天。上头查出那光是容华散光,全慌了神,去查了容华的命格,如今正在提审命宿星,命宿星将责任全推给了筱筱,说是她私下凡尘,扰乱容华命格,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风荻脸色一变,“结果呢?”
“还没有结果,他们顾虑我爹和龙君,说再查。其实因为容华的龙珠还卡在上仙台,他们是怕我爹和龙君联手,催毁龙珠。但你知道龙珠没有容华的灵力,龙珠撑不了多久。你与容华斗法多年,最为了解容华,所以我才来寻你,看有没有办法。”
风荻攥紧拳,果然一切全在容华的算计之中,支他去灌命宿星的酒,看来也并非仅为了阻拦自已和白筱,而是怕他过多涉及凡尘里的事,脱不了身回九重天。
闭了眼,过了会儿,才慢慢睁开,“是,他告诉了我取出龙珠的办法。”
“那还不快走,迟了怕来不及了。”六子拉扯着风荻,不理他愿不愿意,便要遁身。
“可是筱筱。”
“我那妹妹,不逼不成气候,逼上一逼,就吉人有天相了,你不必担心。”
“哪有你这么做哥哥的?”风荻拧眉。
六子将手一拉,“那你去寻她,等上头定下罪,或者上仙台一毁,白筱和容华也别指望活。”
风荻眼角抽痛,无可奈何的望了望宫门方向,一跺脚也化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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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影暗绰。
烛光透过轻薄的烟帐,朦胧中可见古越薄袍半敞,背靠床头龙柱,半屈着长腿,粗壮的双臂环紧垮坐在他腰间的娇柔身子,头埋在白筱耳边阖眸喘息不定。
这是他自封后那夜后第一次与她亲近,数月来的隐忍爆发得淋漓尽致,无论是心还身都是极致的满足。
白筱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耳边是他心满意足后粗重冗长的喘息,久久不能回神。
良久才深喘了口气,慢慢睁眼,向龙床内侧看去。
虽然给容若配有奶娘,但他实在缠人,不肯吃奶娘的奶不说,晚上还非缠着她都能乖乖的睡觉。
平时古越也是从来去别处夜宿,所以容若总是睡在他们中间的。
今晚特意早些哄睡了容若,交给奶娘带去。
这时回了神,不由的便又想起容若,不知他没跟着自已,睡得是否安稳。
“我去唤人把若儿送回来。”
白筱的心跳了一跳,不知他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侧了脸过来,轻含了含她的唇,脸便烫开了。
他脸颊轻贴她的脸,感到她脸上的滚烫,想着方才的销魂,胸口一紧,活了二十多岁,却只与她才体会到,什么是男女之欢。
轻拍了拍她微汗的裸背,“下来。”
白筱收紧手臂,将他抱得更紧些,“别唤了,也不能老这么惯着若儿。”
他含了她的耳珠,低声道:“他才一岁,再惯些也无防。”他小时没受过父母之爱,恨不得将这些加倍的全给了容若。“我本意给若儿周岁办个酒宴,热闹热闹,你为何要拦着?”他在她面前,从来不称朕。
她耳根本来敏感,又将将才从九宵云外神游过来,身上那些麻麻软软还没能完全褪去,哪经得他这么吮咬,浑身越加的软了下去。
想推开他,反而将他抱得更紧,怀中硕壮的身体滚烫似火。
听他问起,微微喘息了几下,才道:“你和他虽然执政多年,但一直勤俭,他走了,你在这方面也是丝毫不变,怎么能因为若儿去奢侈。”
他偏头笑了笑,都说大人不舍得的,却丝毫不心痛的想给孩子,只怕就是这种心态,“也有好些日子没宴请朝中大臣,本想借若儿周岁请上一请,他们乐了,我也能乐一乐。”
白筱心头热潮一涌,他真的是将容若视为已出,“我叫人去周江开了百年老窖,拖了二十来坛酒回来。曲峥夫妇,子涵他们几个与你亲近的,明天会过来小聚,给若若庆周岁。你可以和他们好好喝得尽兴,岂不强过那么拉拉杂杂的一大堆人。”
周江的老窖陈酒被称为天下最好,最烈的老酒,百年的酒窖更是难得开上一次,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
古越狭眸一亮,胸间暖意滚荡,“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不难,我查周家开百年窖的日子,十分有规律,其实是每年必开,只是开窖只有那么一天时间,如果窖里有几坛酒,就出几道题,答对一题,便开一坛。我算着时间,去答了答,他出的题当真刁难人得很,全是死局的题目,便指着光是炒着名声,却不开窖。
这事古越也是听闻过的,一来他没时间,二来实在懒得去参于这样的炒作,便没去搅过这水。
“那你怎么答到的?”
白筱抿嘴一笑,“他运气不好,以前我和六哥没事的时候就专寻着这些刁难人的题目琢磨,我那六哥虽然懒散,却是个歪才,硬是给琢磨出来了。我去了,只不过是把六哥想出来的答案往上一贴,就把周家百年窖的老酒全搬了回来。”
古越哑然失笑,“你不等于是挖了人家的心头肉。”
“他自已定下的规矩,可怨不得我。”白筱有些得意,“这么多年来,周家不知害多少人大老远的枉跑一趟,这次就让他大出血一回,把前些年害人枉跑的全补回来。”
古越禁不住笑出了声,突然大掌掐着她的腰,翻身向上,将她猛的压到身下,吻上她的颈侧,呼吸轻拂着她敏感的肌肤,“还好当年我没得罪你,否则不知要遭你多少折腾。”
白筱身前肌肤与他滚烫的肌肤紧紧相贴,脸腾的红了下去,“我哪里敢惹你这么个暴君?能把人直接丢下湖的。”
“你果真记恨得很。”古越笑出了声,眸色却黯了下去,唇微离了她的肌肤,“记着也好。”唇顺着她光滑的曲线滑下。
她身子一僵,手扶了他的肩膀,一动不敢动。
这才没一会儿功夫,他又……
不安的在他身上扭动身子,腿根处却触上他炽热的坚挺,瞬间一惊,将唇一咬,再不敢乱动。
他呼吸一窒,眼里燃着的火跳跃着,不避不闪的向他炙来。
唇移了上来,轻咬上她的唇,身体慢慢压下。
白筱心里砰砰乱跳,正不知该退还是该迎之时,蓦然听见门声轻响,陡然一惊,睁大眼向古越看去。
古越动作微微停滞,侧脸朝殿门望去。
随着殿门缓缓推开,一个小小的身影扶着门立在门前,身后却不见奶娘的身影。
薄唇勾起,低笑了声,“这小子,行啊。”
白筱也有些懵,这个时辰,容若明明是该在这院中西屋随着奶娘的,怎么会一个出现在这里。
不能确定的轻唤了声,“若儿。”
小人儿望着他们将圆乎乎的小脑一偏。
白筱心里一紧,外面黑灯瞎火的,不知他是怎么摸过来的。
扯了弃在一边的衣裳,推了推古越,想起身。
古越按了她的肩膀,不让她走来,朝小人儿一偏头,“若儿,过来。”
小人儿扶了墙顺着墙根,进了门。
门‘哐’的一声撞拢,白筱才算完全确信,真是容若摸了来。
想着容若将将会走,还不大稳当,忙又推了推古越,想下床去将他抱了。
“让他自已走。”古越将她压紧些,不容她起身,撑了身看着小人儿晃悠悠的寻路朝这边走来。
小人儿慢慢向大床摸来,如遇上没有可以扶手的地方,还能丢了手,摇摇晃晃的走上几步,当真直晃到床沿前,扶了床沿将白筱和古越歪头看着,嘻嘻一笑。
“好儿子。”古越浓眉一扬,将床下小人捞起,在他胖嘟嘟的小脸上一亲,顺手放到床里。
容若虽然缠人,但并不十分顽皮,到了床里,便笑呵呵的自去玩床上的玉枕。
白筱这时才想起自已身上未着一物,即时羞红了脸,挣扎着起身,却怎么也推不开他,不由的急了,“快下去。”
他不但不下去,反而向她复压下来,继续吻她玲珑有致的身子。
白筱羞急交加,反手去扳他,“你疯了?”
古越手探进她身下,唇堵了她的唇,引来她一阵轻颤,才笑了笑,深吸了口气,平缓体内强涌上的热潮,“这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若儿也是男子,早晚要过一这遭,早些在一旁看着,不是坏事。”
说完,当真压了她的腿,一挺身,进了她体内。
第三卷 第033章 视为已出
在进入她的一瞬间,他只觉后脑一麻,难以言喻的欢愉缓缓淌开,一发不可收拾。
阖眸稳着身子,并不动作,等体内乱窜的欲望稍缓,才长吁了口气,一点点厮磨着她,慢慢律动起来。
白筱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们两兄弟简直是一般的邪货。
微侧脸见小人儿正好奇的将她看着,白筱一张脸涨得象要渗血,恨不得一口将身上的肇事者咬死。
她的脸色平时总少些血色,这时反而显得艳美诱人。
古越慢慢睁开眼看见,刚刚稳住热潮,又翻涌开来,实在再难隐忍,身下往深处抵了两抵,飘飘然快感随之晕开。
弓身下来,含了她胸前一边红蕾,轻轻吮咬,手握了另一边,细细揉搓。
白筱被他挑得身子里也是拢了一簇的火,又窘又郁闷,死咬着唇不敢惊了在一边安分玩耍的容若。
被他的越来越猛,越来越狠的动作引得火里水里的滚淌,生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死死攀了他的后背,承受着这苦闷又无法克制的快感,一波波的袭来。
古越体内的快意自是无法比喻,然看着白筱眼角流泄出的迷离畅意,更让他心里有着远离于躯体快意的欢悦。
低头下去,亲吻她的眼。
眼角余光见一侧小人儿弃了玉枕,向他们爬来。
他动作并不减缓,白筱恰好睁眼,却惊得花容失色,捶着他,叫他停下。
古越不但不停,进出间反而一下狠过一下。
白筱直被他撞得飘飘然呻吟险险出口,而小容若已爬到她身边,偏着头看了她一阵,白筱简直想死的心都有。
伸了手去掐身上的男人,古越只是俯身下来,将她压住,唇向她的唇噙来。
白筱更气得发晕,咬着唇,不肯让他进入。
他手掌挤时二人身体之间握了她胸前丰润,用力一捏,白筱吃痛,松口呼痛,他乘机将舌抵进她口中,舌尖抵了她的,刺心的麻自舌尖化开与身体化开的快意连成一片,禁不住重重一喘,呼吸顿促。
小人儿看着二人,只道是爹爹平时逗他玩一般,觉得有趣,歪了头,‘咯咯’一笑。
白筱脸上象被炭火灼烧,偏偏这时一阵极致的快亣感涌来,任她怎么忍,身体仍止不住的轻颤。
他放开她的唇,将自已抵在她最深处,一点点磨着她,将她飘向极端,等她半晌喘过气,才凑到她耳边打趣,“心口不一。”
白筱浑身血液瞬间涌上头顶,又避无可避,索性狠狠的将他瞪着,“再寻不到比你更无赖,蛮横的。”
他一笑,“这性子是生来俱有的,改不了了。”
又自动作起来,搅着她体内残留快意,勾得她竟似欲罢不能,竟到嘴边骂他的话,生生的哽了回去,险些娇吟出声,忙张口咬在他肩膀上,将唇边低喘压了下去。
古越肩膀一痛,反而越加的亢奋。
微撑了身子,视线一点点溜过。
她身上淡淡泛红,胸前两朵红梅更是美不胜收,窄细腰肢象是一掐就断,如轻柳轻随着他的动作轻摆,大眼半眯,眸光流转,红艳的唇微张,阵阵喘息。
他眼眸刹时黯了下去,里面的火却越加的炽红,咬牙一咬,进出间再不留情。
这女人,他真的再也无法放下……
真想能守她一世。
想给她一切,他能给她的。
小人儿看了一阵,从他们头顶爬过去。
古越略抬眼,见他跪趴着,伸长了手去摸他放在床头的长剑。
身下动作渐渐停了下来,在她耳边一吻,视线却不离头顶小人。
白筱仰头随他一同望去,小人儿正坐下去,双手用力去搬那剑,不禁哑然失笑,他那么小,怎么能拿得动古越的那把重剑。
古越轻贴着她的耳鬓,勾唇一笑,伸手过去握了那把剑往床里一丢。
小人儿飞快转身,朝长剑追去,四肢同动,动作天生的敏捷,摸上那把剑,莹亮的眸子便生了光,明明不懂剑,却去爬那镶着黑宝石的剑枘,象是知道剑从那儿出一般。
古越浓眉一扬,“这小子,行啊。”
白筱亦笑,男儿好剑,是好事。
古越见小人儿对那剑爱不释手,浑然忘了他和白筱的存在,又自一笑,“这剑,以后便送了若儿。”这把剑随他冲烽陷阵多少年,斩下多少敌首的头卢,这剑是他的至爱。
目光又自转了回来,“如果能过得北皇这事,若儿由我来教,可好?”
白筱不打话,将他抱了,脸贴了他的脸,抱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