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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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 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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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点了点头,眼里决然,没有一丝犹豫,北朝能让她挂记的人实在屈指可数,而曲峥却是第一人。
“也好,我可以助你保他,但我有一个条件。”古越没有上朝,仍穿着往日的便袍,然他终是掌管朝政多年的人,即使是没在朝堂上,也自有股王者的霸气。
青儿缩在袖中的手,不自觉的扭紧,自已与他实实在在完全是两类人,再看白筱却是坦坦然,并没有因此而有所畏缩,轻咬了唇,他们才是一类人。
“我去外面等你。”
“什么条件?”白筱睨了青儿一眼,将她的手攥住,话却是向古越问的,这些事实在不必避着青儿。
“曲峥出来以后,要离开北朝,为我所用。”
白筱有些无语,古越赏识曲峥不是什么秘密,但在这时候这么直接要求,根本就是威胁。
“曲峥是北朝的臣子,他随不随你,我做不了主。”
古越看着她撇脸一笑,步下台阶,也不顾忌身边的青儿和下人,直接揽了她的肩膀,“过去曲峥是北朝的臣子,不过现在却是我的皇后的臣子,只要你点头,他自会应。”
白筱张口结舌,还没能把自已放在他的皇后的位置上,加上他肆无忌惮的对她表示亲昵,更让她象是裏了一张针毯一样难受。
“那也得问过他方知。”
“先弄他出来,再问也不迟,不过如果他不同意,我还得将他送回去。”
“你……”
他将她下巴一捏,抬得高些,低头直视着她的眼,“曲峥有几分能耐,你不会不清楚,我不能放虎归山。再说日后令他忠义两难,倒不如就此做个了断。”
白筱望着他的眼,此时的他,收敛了个人私情,眼深而沉,有的只有国家大事,容华安心将一切交给他,果然不是没有道理。
沉默许久,才慢慢的点了点头,“依你。”
不管她再怎么想保着曲峥,也不管古越再怎么赏识曲峥,都得以大局为重。
如果曲峥一味的愚忠,也只能舍。
“他会答应的。”一直静守在一边的青儿急呼出声。
话出了口,飞快的看向古越,忙住了口,曲峥为了白筱多半是会答应的,至于肯答应的原因,就是对白筱私情……
“没错,他会答应。”古越深看着白筱,勾唇一笑,声调中含着意味深长,然打骨子里透出那份自信,却叫人不敢再往深处乱想。
青儿将唇咬紧,曲峥不管对白筱有多少情,都只能如自已对古越一般,只能远远的看着,古越的自信怕就是深信这一点,白筱只能在他身边。
“我们大婚,是该去见见贺兰皇后。你收拾一下,一会儿我过来接你。”古越放开白筱,对青儿道:“你随我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去了。
青儿回头看了看白筱,忙追着他身后去了。
第三卷 第020章 若若该有个父亲
南朝古越登基,封北朝二公主白筱为后,早被传得沸沸扬扬,南北朝百姓认定这意味着南北朝以此结盟,将永远和平共处。
早些日子传言,北朝因为西越皇子的原因,拒绝南朝太子与北朝二公主联姻,那么南北朝决裂就是早晚之事。
好在二公主出巡,才将这事避过。
但京中百姓无不战战兢兢,唯恐二公主回京的一天,便是二朝决裂宣战的一天。
没想到南朝毫无前兆的诏示天下,封北朝二公主为后,同时加封他们所出的儿子为太子。
由于二公主在出巡中产子,身子虚弱,回朝的路上又受了风寒,便留于宫中休养,未出来与百姓见面。
但儿子都生了,自然是铁板钉钉,再错不了。
贺兰在宫中得到消息,气得手抖。
再看北皇,虽然也脸色阴沉,却没做任何表示,显然对白筱与古越产子一事默认。
古越是北皇的私生子,白筱为古越生下儿子,也就是北皇的孙子,他默认自在贺兰意料之中。
贺兰心中更是暗恨,慌忙派人去荣府查了白筱离开前的所作所为。
方知她离开前,古越和容华长住别院,而白筱那时与他们日日相处,甚至留宿,那么这孩子的出处,自然再无怀疑。
白筱出巡的理由自然再明白不过,就是为了躲出京去生孩子。
孩子生下来了,回京成婚,也就天经地义。
现在孩子已经有了,自寻不到理由否认古越封后的事,只能哑巴吃黄连忍了下去。
想明白这一切,自然将负责白筱日常生活的曲峥一并恨入了骨。
如果说他看不住白筱也罢了,却不但知情不报,还帮着白筱隐瞒,否则岂能让那孽种生下来,闹到现在这个被动的局面。
所以北皇说要斩曲峥,自然是正合心意。
但不管她怎么恼,对外却全无表示,在别人看来也就是默认。
虽然这件事对北朝而言,可以说是颜面尽失,但对百姓而言,却是天大的喜讯。
于是南北朝中百姓夜不熄灯的自庆了三日。
今日南朝又放出风声,南朝新皇亲自陪皇后回北朝探视母亲。
这一举动更让古越深得民心,给全城百姓又一粒定心丸。
以往古越出征回朝,必是骑马,今日破例弃马,陪新后同坐鸾车。
街道两侧百姓人头涌涌,谁也不肯错过亲眼见证南北朝联婚的事实。
鸾车车帘未落,古越和白筱并肩坐在车内,百姓们能看见盛装的白筱怀抱婴孩,而身着龙纹黑袍的古越全不避忌的手臂环过白筱后背,轻拥着她,二人怎么看都是夫妻恩爱,亲密无间。
白筱自然明白他们之间的婚姻意味着什么,二人这么展示在众人面前,他图的是什么。
图的就是安定百姓动荡的心,以此来抵制北皇复出之时的煽动。
但被这么多人盯着看,仍是不自在,借低头逗实在怀中容若的机会,低声道:“手臂软了就放下来吧,样子装装就好。”
他眼角睨来,也伸指过来逗容若,容若正在长牙,攥了他的手指便往嘴里送。
白筱眉头一皱,将他的手打开。
古越笑了笑,唇轻贴了她耳边,“我能抱你一夜,这点路,能软得了手?若不是这该死的帘子不能放,我到想你坐到我身上来。”他的语调就跟以前向她索爱一样,一点不转弯。
白筱的脸‘腾’的一下飞红,原以为他这么做是为了让百姓安心,却忘了他根本就是个想怎么就怎么的人。
他略抬眼,见她面色通红,耳廓更是红得通透,对着光十分惹人怜惜,不自觉的便将唇向她耳上压了下去。
白筱整个人都僵住,他实在放肆过了头。
车外喧闹刹时停下,所有视线固定在了古越轻贴在白筱耳上的唇上。
古越眼眸微斜,睨视了眼窗外,唇慢慢离了白筱,朝着窗外微微一笑,“我的皇后,是不是很美?”
车外众人即时回过神来,‘轰’的一声炸开了窝,掌声震天的响,姑娘们手中提着的鲜花不住向鸾车撒来,男子更是哗声一片,口中‘美’字不绝。
古越笑了笑,将白筱拥得更紧。
白筱浑身血液涌上头顶,恨不得就着车底挖个洞钻下去。然此时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将容若紧紧抱住,眼角都不敢往窗外飘一飘。
小容若不曾见过这么多人,欢喜的在她怀中又笑又蹦,伸着胖胖的小手去抓那些飞进来的鲜花,然他终是人小,哪里抓得着,扑了几扑,仍空着两只小手,便有些着急,冲着古越‘哇哇直嚷。
古越看得有趣,接了一朵递给他。
小人儿越加笑得‘咯咯’出声。
车内一派融融暖意。
容若已经半岁有多,长得又极结实,一路上不肯安分,蹦跳个没完。
古越怕白筱吃不消,接过去,自已抱着,小容若便依在他怀里扯花瓣玩,古越也笑盈盈的由着他糟蹋那些花,散了一朵,便又接过一朵给他,看着婴孩的眼神一派温柔,全然不是能装得出来的,与平时冷酷霸道的他如同两人。
容若本就长得象容华,与古越自是象极,任谁看了,也不会怀疑容若不是他所生。
白筱看着心里却是一酸,如果容华还活着,这时不知该是什么样的一副情境。
古越抬眼看来,空出一手,将她肩膀抱了,忍了又忍,终是轻叹了口气。
“就算他在,也是我们兄弟二人同娶,与你回娘家也是这番情景。你这么消沉,定不会是他所愿。”
停了停又道:“剑刃太利固然容易伤了自已,但铸剑人仍然一心要铸出最锋利的宝剑,为何?因为风险越大,但如果用得好,便越是有利。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不会不清楚,他这么决定,就有这么决定的必然原因。”
古越的话象凝在了空气中,过了许久才慢慢在白筱脑海中盘旋,渐渐品出了他话中味道。
难道容华……心里‘砰’的一跳!
第三卷 第021章 真汉子
白筱抬头看他,却见他只是逗着怀中容若,容若玩得高兴了,便会搂了他的脖子,去啃他的脸。
即使是弄了他一脸的口水,他也不拭,只是笑着蹭回到容若脸上,引得小人儿越加的狂喜嘻笑,二人玩得不亦乐乎。
白筱静静看着,唇边不由的也露出了微笑,若若确实需要一个父亲。
车外百姓悬着的心也完全放下,就着街边便载歌载舞,其喜庆融乐更甚过元宵。
铁甲精兵护着的鸾车在众民欢歌载舞下,渐渐驶向北朝皇宫。
在城墙上亲迎的贺兰,手指紧抠着两侧轮椅扶手,新蓄起的长指甲,‘叭’的一声折断,眼里喷出的火,几乎要将宫门下的鸾车烧起来。
秀秀扫了眼左右,低声叫道:“娘娘。”
贺兰猛的醒悟过来,古越的车马已快到门外,强压下心头怒火,强装笑颜,“开门,迎接南朝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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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回北朝见贺兰是为了曲峥,但面子上的事,却不能不做,与贺兰自然免不了一番寒暄。
虽然贺兰是古越的丈母娘,而且掌管着北朝,但终是没称皇的,而古越却是南朝新帝,按身份,古越比贺兰更高。
于是古越和贺兰只是能平等身份见过礼。
贺兰笑看着白筱怀中婴孩,“让本宫看看我的大外孙。”
白筱将容若抱了过去,送到贺兰面前,却不往贺兰怀里放,“还不会叫人呢。”
贺兰心中冷哼,脸上却笑意怡然,“看我这外孙长得多俊,就跟他父皇一个模样。”嘴里夸着,转眼间见古越唇角轻勾,眼里笑意毫不加掩饰,心里更恨不得将眼前婴孩掐死。
白筱心中也是刺痛,容若确实越长越象容华,特别是那双眼黑亮得如同黑宝石,和容华一模一样。
“秀秀,快把我给我孙子备的长命锁拿来。”
白筱脸色微变,贺兰的东西,白筱哪敢往容若身上放。
犹豫间,秀秀已取了放着一块长命锁的托盘过来,上面放着的是一个白银做的长命锁。
白筱松了口气,银子见了毒,就会发黑,既然这长命锁是白银做的,也就无需多虑。
欢欢喜喜的接过,给容华戴上。
同时有些惭愧,自已实在太过多心。
回到自已位上,刚刚坐下,怀中容若一把揪翻了宫女送上来的茶盅,热茶顿时泼撒而出,好在那宫女及时倾斜了托盘,烫热的茶水顺着一侧流下,方没倒在白筱和容若身上,但仍有几滴茶水溅起。
犹是如此,白筱仍吓得脸色发白,顾不得被溅来的茶水烫痛了手,将容若的小手翻来覆去的看过,并没烫着,才松了口气。
贺兰再怎么装得淡然,视线一触到白筱怀中婴孩,一股没能忍下去的寒意在眼角一闪而逝。
白筱翻弄怀中小人,没能看见贺兰眼中那道嫌恶的恨意。
一旁的古越却看得明明白白,原来冷清的眸子越加的没有暖意。
贺兰暗抽了口冷气,再看向他,却见他也伏身过去握了婴孩的小手,向白筱发问,“可有烫着?”
“没烫着。”白筱抹了抹额头上吓出来的冷汗。
古越轻点了点头,放开容若的小手,顺手又将白筱的手翻了过来,见她手背上有两点烫红的印子,心疼得眉头一皱,拇指抚过,并不见起泡和红肿,眉头才重新展开,“若儿顽皮,以后小心些。”
“嗯。”白筱拦下上来给她擦拭溅在身上茶渍的宫女,将容若交到古越手上,自行抹拭。
她虽然是北朝公主,但宫里的事,哪能说得清,岂能随便让人近身。
贺兰在一旁看着,白筱和古越一家子过得和和美美的样子,更气得牙痒。
将满肚子的怨气全撒在了送茶上来的宫女身上,“怎么办事的,来人,拉下去打死为止。”
吓得跪在一侧直哆嗦的宫女,身子一歪,面如死灰,瘫了下去。
“等等。”白筱瞥了眼两眼发直的宫女,笑道:“母后,今天是我们一家团聚的好日子,将人打死,太不吉利。再说若若也没烫着,我看算了吧。”等了一阵,见贺兰板着脸没说话,朝着宫女一瞥眼,“以后小心些,下去吧。”
宫女以为死定了,没想到白筱半句话也没追究,怔了半晌才回过神,偷看贺兰也没再说什么,磕了个头,下去了。
堂中三人又是一席无话,白筱突然听见殿外一阵快速急行的脚步声,来人数量很多,而且都是放轻了脚步声的,行事诡异,脸色微变。
装作没事一样去古越怀中抱容若,背过身的时候,朝他使了个眼神,“若若怕是要睡了,要不我们早些回去。”
“也好。”古越意会,不露声色。
“这才坐了没一会儿,怎么就回去,若儿困了,叫妈子带去你的寝宫里睡便是。”贺兰放下手中茶盅。
“这孩子平时倒是好带,就是认人,一点也离不得我。”白筱哪敢让容若离开自已身边。
“怎么就走?”门外传来一声娇笑。
白筱轻叹了口气,要来的终究要来,“妹妹回来了,没去给皇姐问安,实在失了礼。既然皇姐过来了,妹妹就在这里给皇姐见礼了。”
珠帘一掀,精心打扮过的白宜慢慢进来,艳光四射。
只淡淡的扫了白筱一眼,向贺兰略略一拂算是见过礼,视线便粘在了古越那张俊得刺眼的脸上,眼里刹时间腾起了热意,盈盈拜了拜,“白宜见过南帝。”
“公主不必多礼。”古越只是象征性的抬了抬眼皮,怕是连对方的样子都没有看清楚,便将视线转开,看向白筱怀中要睡不睡的容若,“走吗?”
白筱细听殿外,眉头微拧,“既然皇姐来了,就再坐坐。”接了三梅送过来的薄巾将容若包了,打横了置于怀中。
白宜这才看向白筱怀里婴孩,那长像,那神情,怎么看怎么和古越七八分相象,剩下那三两分却象极白筱,这孩子怎么也不会让人觉得是别处抱来充数的。
心头鬼火乱窜,传闻古越好男风,不近女色,现在连儿子都出来了,那些风传之人简直该死。
脸色微沉,“皇妹既然回来了,有些话,我们也就要摊开来说。”
白筱唇边挂着微笑,静等下文。
白宜却不再说下去,反而转向古越,“南帝如果是为了南北朝的百姓,娶我皇妹,可是失算了。”
“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古越神色间淡淡的。
白筱睨眼贺兰,后者不加以表态,只是端了茶慢慢的饮,便也不做任何反应,轻拍容若,哄他睡觉。
白宜冷看了白筱一眼,大胆的直视向古越,“南帝不会不知道,要百姓太平,还是得两朝建立亲密的关系,否则两朝相争,百姓仍然难有太平。”
“公主这话是在威胁朕?”古越神色不变,看不出喜乐。
白筱第一次听他自称‘朕’,这个字在他口中说出,说不出的威严霸气,蓦然觉得他就该是一个君王。
白宜仰慕古越多年,对他的事自然没少打听,知道他惯来冷血,并不好相处,来之前就做了心理准备,但听了这这么直接的问话,仍止不住颤了颤,脚底微寒,“我皇妹惯来不理朝政……”
“女人不理朝政有何不好?”古越不以为然,“再说朝中之事本就叫人心烦,回了后宫,就指望能得片刻安静,享享天伦之乐,我的皇后再与我喋喋不休念叨朝中烦事,这日子还怎么过?”
白宜微诧,他身为国君,竟说出这样的话,反倒有些语塞,“并非说女子定要理会朝中之事,但如果陛下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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