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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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 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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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荻手臂顿时僵住,这双眸子竟象极了那家伙。
他臭着脸将头一偏,低骂,见鬼。
再回头看向怀中婴孩,却烦不起来,越看越爱,蹙了眉,低声嘀咕:象就象吧,反正你是我的了,记好了,你得叫我是爹。
小婴孩居然在他怀里一蹬腿,扁了嘴笑了,无牙的小嘴上滴下的口水,答答的直挂上他的胸脯。
他神色一僵:喂,你就不能注意些形象吗?把我弄成这副模样,万一你娘这时醒了见到,我的形象可全完了。“
凑到白筱身边,轻抚她汗湿的面颊,神色温柔,“筱筱,你很棒,我们有儿子了。这孩子皱巴皱巴的虽然丑了些,不过我不嫌。”
见白筱呼吸也悠长平稳,竟是沉沉睡去一般,长吁了口气,眼里荡开无比欣慰的笑意。
一手抱着裏在衣裳里的婴孩,一手去取了水囊,倒了些水,浸湿丝帕,掀了她的宽大的裙摆,试着清理那一片的污血狼籍,免得附在她身上的血污干结引起肌肤疼痛。
动作轻柔的怕稍重些,便又牵扯到她的伤口。
他一手护着婴孩,一手捣鼓这些事情,十分不便,将一袋子的水倒得七七八八,怕白筱醒来口渴,才勉强留下些。
足足大半个时辰,才算略为整齐,将她挪到一侧,为她盖好衣裳,又换过干净稻草,才气喘吁吁的在她身边坐下。
低头见怀中婴孩竟含着他的小豆豆睡了过去,不禁微微一笑,伸了手指去触他的小脸,见指间上还沾着血,忙在背后擦了擦,去了血污,才重新去捏婴孩脸蛋。
白筱这一路下来,十分辛苦,加上又是早产,婴孩偏瘦。
他这么瞅着,竟有些心酸,又转头,看着白筱闭目沉睡的样子,虽然面色凝和,却疲累苍白,过了这一夜,下巴象是又尖了些,暗叹了口气,又低头捏怀中婴孩的脸。
“得把你跟你娘一起好好补补,男儿可不能长得跟豆芽一般,娘娘腔腔的。”
“你自已娘娘腔腔的,倒说别人娘娘腔腔。”
风荻侧脸看去,白筱失血色的唇微动,竟是刚刚醒了,眼还没能完全睁开,便开口驳他,眼角斜飞,“这么快就有精神骂人,很好。可怜我照看了这半天的孩子,还得不到句好话。”
白筱胸中涌过一股莫名的情绪,自已和孩子死里逃生,多亏了他。
鼻息间虽然还有未能散去的浓郁的血污之气,但腿间和身下却是干燥的,并无血渍裏身,一想便知是他处理过的,苍白的脸泛了红,但这时候也追究不了他这样做是该还是不该。
视线落在他胸前裏着的婴孩身上,挣着要起身。
一动之下才发现身上使不出一点力气,身上更是痛得象是要散架一般。
风荻忙将她压下,“别乱动,才止血不久……”
白筱的脸越加涨红,也怕胡乱动弹引起血崩,仍躺了回去,避开他的视线,“孩子……”
风荻翻身在白筱身边侧身躺下,将婴孩轻放在二人之间,“是男孩,长得……”瞅了白筱一眼,这时她醒着,没敢再说孩子丑,轻咳了一声,“长得……有趣得紧,不过小身子软得很,你现在身子不大好,还是不抱的好。”
婴孩在风荻衣裳里裏着,连头也包着,只露了张脸在外面。
白筱视线落在那张红皱的小脸上,便挪不开去,眼睛慢慢的潮了,唇边慢慢浮开一抹笑意,这八个月来的恐惧在这瞬间化去,总算是平安来到这世上。
风荻见她笑,心情也大好,“丑吧?”
白筱这时心里满满漾着幸福,也不恼他胡乱说话,啐了他一口,“你才丑呢。”说完飞快的瞅了他一眼,自已脸先红了。
他这模样也算是丑,天下真没什么人能说漂亮的了。
而这孩子红红通通的,脸上还带着皱,真寻不到哪里好看。
这时婴儿突然打了个哈欠,大张了嘴,竟占了半边脸。
白筱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小的孩子,即时愣住了,这么小的一个人,能有这么大的一张嘴,简直不可思议。
风荻一撇嘴角,“说丑,还不肯承认,现在认了吧。”
孩子不管长什么样,都是自已的,白筱见他三番五次的说孩子丑,着了恼,伸了手要去他怀里抢,“
丑,你还抱着做什么?还我。”
风荻往旁边一让,“就是丑,我才喜欢,除非长得象你,又另当别论。”
第二卷 第145章 双收
白筱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但实在没什么精神与他争辩。
手隔着风荻的衣裳触到孩子,心里更是激动的一发不可收拾,真想将孩子抱进怀里。
偏风荻怕她费神,更伤身体,死活护着不肯给她。
她只能轻抚孩儿毛绒绒的头,手过处绒绒滑滑,更让她心里暖融融的,想也没想的话从口中而出,“不知这孩子会象谁。”
风荻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象我。”
白筱直接翻了个白眼,真是天底下最不要脸的人。
风荻很不会看人脸色,没皮没脸的强调,“这孩子以后是我风荻的。”
“谁也别想,孩子是我的……”白筱嘴唇被他伸指来压住,后面的话也被压了回去。
他手指轻轻摩挲着她干裂、淤损的唇,珀色瞳仁在烛光下格外温柔,“很渴,是吗?”
白筱愣了愣,懵懵的点了点头,生孩子失了不少血,醒来时就渴得喉咙冒烟,每说一句话,嗓子都象有一沙子在磨,又痛又涩,只不过实在不愿再麻烦于他,一味忍着。
他将孩子塞进她怀中,翻身坐起,探了身去取留下的水囊,衣襟憋开
他将孩子塞进她怀中,翻身坐起,探了身去取留下的水囊,衣襟憋开,胸脯上花斑斑的噌着不少干掉的血渍。
白筱怀抱着孩儿,看着他胸脯上的血渍,轻咬了咬唇,“谢谢你。”
风荻回眸过来,懒散的笑,“要谢就以身相许。”
白筱的脸又沉了下去,看向他手中水囊,又要起身,却丝毫动弹不得。
他将她按住,嘴对上水囊含了口清水,凝看着她的眼,略为停留,视线下移扫过她的唇,最终又落在她眼眸之上不再挪开,慢慢俯低头。
白筱转头避开,他的唇已然覆落,清水自他唇间慢慢泄出。
她斜眸看着怀中孩儿,如果不想总是依赖风荻,便只能尽快的恢复力气,深吸了口气,不再避,闭上眼,任水流入了口中。
水囊中的水所剩不多,他也早就口渴,没舍得喝上一口,这时尽数喂了她,直到她闭了嘴,不再饮,才将残余的半口水咽下。
他的唇轻碰着她的唇,嘴里还有她唇上破损所带的淡淡血腥之气,真想深入的向她吻下去,让她干裂的唇,在自已唇间滋润。
然他不敢,恋恋不舍的离了她。
看着她因隐忍而不住轻颤的长睫,心里乱糟糟的不知是何种滋味。
过去身边美女围绕,任他肆意而为,那时的他是无心碰那些女人,觉得甚烦,而这时却是想碰,而不敢碰。
暗叹了口气,在她身边躺倒,自做孽,不可活……
“孩子可有起名?”
白筱慢慢睁了眼,怔望着低矮的屋顶,过了半晌才诺出两个字,“容若。”
风荻即时转头看她,眉峰瞬间挑高,“他起的?”
白筱默然,原来那时候他就知道有这孩子,自已竟蠢笨到以为他不知。
以为风荻又要发疯,不料他盯着她看了一阵,什么也没产,也转过头看着头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半晌,白筱想起外面的事,“外面怎么样了?”
“不知,一直没看过。”整晚心思都在她身上,哪还想着外面。
翻身坐起,凑到探视口望了出去,竟白茫茫一片,不知何时竟下了雪,官兵已是不见踪影,他们的人正一个个的从暗道中出来,“要上路了,你可撑得住?”
“昨夜都过去了,还有什么撑不住的。”白筱神色泰然。
风荻回身过来,将她扶起,又给她套上一件厚外袍,另寻了件软和干净衣裳将婴儿实实的包了,裏进白筱怀里,为她整理着衣襟。
“一会儿出去,青儿丫头瞧见我们同宿一宿,就得了孩儿,会不会崇拜死我,没准一激动,也就投怀送抱了?”
他有意将同宿一宿尾间拉长,什么都没有的事,生生被他弄出些别样味道。
白筱这一动弹,本十分辛苦,艰难,被他这么一说,好气又好笑,崩着的身子即时一松,反不如方才难受,“你能让她投怀送抱,我这孩子跟你姓。”
话出了口便后悔,忙把话茬打住。
“当真?”风荻兴致勃勃的挑眉望来,“既得美人,又得孩儿,双收,这买卖做得。”
白筱顿时头痛,方才只想着青儿才不可能跟他,便没遮没拦的把话说出了口,这时再看他。
虽然熬了一夜,双目赤红,略为憔悴,但风采丝毫不减,仍媚态万千,再加上他那没脸没皮的死缠料打的劲头,开始怀疑青儿顶不顶得住他,“喂,我只是开个玩笑,当不得真。”
他将她抱起,“我当真了,一会儿便寻青儿去。我想想,那丫头喜欢什么……嗯,对了……”朝她睨了一眼,笑得有些莫测高深。
白筱心头一紧,差点咬了舌头,一个头三个大,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如果当真在青儿面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吃不完兜着走的,不是他风荻,是她白筱,“喂,你别乱来啊。”
“得美人,得孩子的事,岂能乱来。”他勾了勾唇,开了土门,大步出去。
青儿正看着别人装车,见他们出来,忙迎了出来,“你们没……”
下一瞬睁大了眼,捂了些,直愣愣的白筱怀里抱着的婴孩,半晌才看向白筱,慢慢又将视线转向风荻,就象是看见三个稀奇动物。
风荻朝青儿挤了挤眼,笑得极暧昧,“青儿,有人说……”
白筱吓得脸色一变,隔了衣裳在他胸前一拧。
风荻一挑眼角,笑笑然道:“有人说这孩子长得很丑。”
白筱暗松了口气,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他眼角余光看见,唇边笑意更浓。
青儿算是回过神,凑上前来,将白筱裏着婴儿的一角衣襟揭起一角,里面婴孩睡得正熟,提着的心算是落了下来,“不丑啊,这孩子还没长开呢,自然是这么皱巴皱巴的。”
她长年帮着眉头孤儿,见过的孩子多,刚出世的也没少见,自然是知道的。
钟大夫向这边望来,一看之下也着实吃了一惊,“快上车,别吹风。”
青儿这才想起,初生孩子的人是吹不得风的,忙要风荻将白筱送上车。
第二卷 第146章 头上种角
出了暗道,有钟大夫和青儿照应着,而白筱又要喂孩子,风荻也不好再愣往白筱车里挤,再加上也实在折腾得疲惫,便回了自已车子休息。
乱葬岗里的机关被前面的人破去不少,他们一路行来,也较之前快了许多,天没黑便出了乱葬岗。
莫言带的人马,全是快马精兵,自然要比他们这么带着马车快了许多。
这时想必已经去得远了。
青儿撩了帘子向外观望,神色担忧,“终于出了乱葬岗了,文大哥说再走两个来时辰,就可以避入暗道,不会与那些人撞上,只是不知哥哥他们如何了。”
“小孤滑得象泥鳅一样,文大哥都没太过担心,想必他们后备工作是做的很好的,你不用太担心。”白筱吃了些钟大夫调配的肉粥,又睡了一觉,精神好了许多,抱了刚吃饱的容若玩耍。
容若生下来便有一头很黑很密的头发,摸上去很柔很滑,十分舒服。
他很喜欢人家摸他的头,特别是一摸到头顶两侧的时候,他总是半眯着眼,很享受的样子。
于是白筱总往他头顶两侧摸,摸得多了,就摸出些问题,总觉得那两边与别处有点不同,刨拉开他浓密的绒绒头发,细细看去,猛的吃了一惊,一双眼珠子差点落到怀里的小脑袋瓜子上去。
他头顶一边一个圆形的小小突起,突起的部位十分光滑,没长毛发,只是被周围浓密的头发盖着,才一直没有发现。
这时看到吓得心跳顿时跳撞,难道是这孩子有什么天生疾症,强处镇定,将容若抱起来翻来覆去看了一阵,不见有别的什么问题。
小人儿被她这么一折腾,甚不舒服,要哭不哭的眨巴着眼,甚委屈。
青儿看不过去了,丢了手中帘子,“喂,你闲得慌吗,这么小的孩子怎么经得起你这么折腾。”
白筱面青嘴白,顾不得多说,也不理会身上还软得厉害,抱了容若跳下车,向钟大夫的马车急奔过去。
青儿满面迷惑,怕她有所闪失,也忙跟了上去。
钟大夫将小人儿也刨拉着看了好一阵,翻眼皮,把脉,能做的全做尽了,“孩子没事,公主不必担心,这孩子体质特别,与普通孩子有所不同些,也是正常。”
吃那么多纯阳的药早产下来还活生生的,在钟大夫看来就是已经是不可思议,在他身上再发生什么怪事,他也不会觉得稀奇。
青儿一旁看着,伸手去摸容若头顶的两个小突起,‘咦’了一声,“感觉好象小羚羊崽子头上种着的小角,有趣得紧。”
“角?”白筱微微一愣,脑中一激,即时愣了。
“嗯,我记得以前看过的小羚羊崽子的角还没长起来前,也这般模样。”青儿说着去捏容若的小脸,侃戏道:“若若,你该不会是小羚羊投胎的吧?”
白筱打开她的手,啐道:“你才是羚羊投胎。”抱了容若仍下了车,回到自已车里,又分了他头顶头发细看。
待看得明白了,喃喃自语,“恐怕当真是角了。那人虽然前世是龙,但这世明明是人身,怎么生出的孩子就多了两个角出来了。”
一时间愁得脸都皱了起来,以后大了,头顶上种着两个角,还不被人当怪物啊?
白筱急得一筹莫展。
容若被她在头顶上摸得极舒服,蹬脚伸手的一笑,贴了嘴去啃白筱凑在他面前的下巴。
白筱好气又好笑,抱了他,也往他小脸上咬,“我快急死了,你还笑,叫你笑,叫你笑。”
容若越加笑得欢。
白筱看着,心里一酸,落下了泪,“你那个臭爹,怎么就要这么对我们娘俩呢。他不要我也罢了,还给你两角,叫我们以后怎么过?”
青儿撩帘子上来,见白筱落泪,纤眉一皱,“跟你开个玩笑呢,多大点事,就抱着孩子哭,真是没出息。还能我说长角就长角啊?那我说他这头上长金子,看他长不。”
白筱被她一逗,再看容若笑得乱颤,破涕而笑,“如果真长角,怎么办?”
青儿不以为然的扁了扁嘴,“哪有这么神奇的事,我还真没见过人长角。”
白筱心大心小,“万一呢。”如果容若真长了两角出来,定会被人视为妖孽异类,那他以后的日子,她打了个寒战,不敢往下想。
青儿将婴孩从白筱怀里接过,抱在怀里逗着,“如果真长了,咱也不怕,这不是一边一个吗?咱容若一边一个,包两包子就是了,是不是?”
白筱心里忧虑没去,但心情却好些,打趣道:“你这么喜欢孩子,找个人嫁了,自已生一个。”
青儿脑海里浮过古越的身影,看着容若的眼睛,有片刻的发愣,心下黯然,很快又自笑了笑,又逗怀里小人儿,“姑姑可不嫁人,姑姑以后就看着若若长大,啊?”
白筱知道她心里还放不开古越,暗叹了口气,这事也急不来,见容若玩的有些困乏,抱了回来,哄着。
青儿愣愣的看着,突然问,“你真不回去了?”
“嗯。”白筱轻拍着要睡去的小人儿,“我以后就和你们一起不好吗?”
“不是不好,你不回去。”青儿轻咬了咬唇,犹豫了会儿,才接着道:“曲大人……他不会有事吗?”
白筱心里一动,“担心曲峥?”
青儿又顿了儿才道:“他人挺好的……你府中事全是他在安排,你这么走掉了,你娘不会怪罪他吗?”
“我如果平白无故走掉,我母后当然不会放过他。”
青儿心里一紧,又听白筱道:“不过……”知道还有回转的余地,忙追问道:“不过什么?”
“如果我在外面出事,回不去了,他虽然也会挨上些牵连,但有他这些年的功绩,和他义父顶着。现在北皇又虎视眈眈,我母后断然不能失了这些忠心的大臣,所以他就算要受些罚,也不会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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