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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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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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了笑,轻叹回头,“用膳。”
“答一句要死人么?”白筱不甘心的丢掉手中木柴,追着他除了厨房,见他已站在井边打了水洗手。
蹭了过去,“其实挺不公平,你记得那么多的事,可我什么也不记得。”
“什么也不记得,还能画出蚯蚓钻烧饼图,嗯,很不错。”他泼了铜盆中水,重新落筒下井。
白筱顿时噎住,那图画的实在是糟糕了些。。。。。。他打好水,将正难为情踩着脚尖的她拽了过来,搅在怀里,细细的为她抹试着脸上碳灰,柔声道:“主要现在过得好,以前的事,记不记得又有什么关系。”
白筱心跳飞快,心却慢慢塌下一块,抬眼向他看去。
是啊,只要现在过得好,不就行了,以后的烦恼何必现在去想。
第二卷 第041章 一餐好饭
白筱只想着能与他有些相处的时间,忘了自己受孕,嗅觉敏感,容易反胃的事。
坐到桌子旁边,对着那几样精致小炒才想起这回事,还没开动,便已经紧张得胃直抽搐,开始冒酸水。
在他面前只要露出半点不适,就能被他看出蹊跷,上次日子尚浅,可以用真气打乱脉搏,这次再用,怕是不行了。
容华轻睨了她一眼,递了筷子过来,“没胃口?”
这话本来也是平常,但不知是白筱心虚,还是怎么,就觉得这话里含了别的味道,微微怔愣,偷眼向他看去,脸上淡淡的,也看不出什么,忙接了筷子,“这餐饭可是我求着你做的,岂能没胃口,胃口好得很,好得很。”
嘴里絮叨;心里却犯了愁;不知这筷子该往哪儿伸;哪道菜不会引起反胃。
乎上捏着筷子慢腾腾的伸出去;转了个弯;又倒了回来;自行去小揭蒸笼盖子盛饭。
菜不知吃什么好;饭却是不必怕的。
饭粒还没能盛上一粒;小蒸笼被他移了开去。他持了酒壶斟了一杯酒;放到她面前;‘不忙吃饭。”
白筱1氏头看着眼前的淡红的液体;慌了神;“我饮不得酒。”
“这是我自己泡的果酒;没有酒性;对你的身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另持了一个酒壶为自己斟了另一样酒水。
白筱嘴角微僵;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我的身体?”
他仍顾着给自己斟酒;直至自满;将酒壶放过一侧;才向她看来道:“你即将远行;途中免不得水土不服;胃口不好;如果饭前饮些;有开胃之效。”
原来是这个意思?白筱半信半疑;试着端了杯子;闻了闻;只觉清香扑鼻;果然并无酒味。唇沾着杯;舔了舔;香甜宜人;微带了些酸;极合心意;放心的饮了一口;清凉的液体;香醇顺口;自喉间滑下;留下满口余香;一股暖意自腹间涌上;竞将她看到桌上菜肴的那些郁积瞬间化去;哪里还有什么反胃的感觉。【魔'幻'地'首''发'更'新】【文】【字】
眉头一松;又凑嘴去饮;那一杯果酒;片刻间被她喝了个底朝天;递了杯子给容华;“你这果酒当真妙得很。”
容华顺手接了杯子放过一边。
白筱微怔;“怎么不帮我再斟上?”
容华夹了些菜肴到她碗中;“少饮对身体固然是好;但终究是凉东西;空着肚子;喝多了也是不好;再说虽然没什么酒性;但那果子终是酿过的;你又不胜酒力;到时耍起酒疯;我如何收拾?”
白筱僵了一下;“谁…“谁耍酒疯了。”睨了眼装着果酒的小壶;虽然有些不舍;还是乖乖的没再要。
与他相处的日子;并不见他饮酒;这时差他自斟自饮;甚是畅意;撇了嘴;反言相讥;“过去不曾见你饮酒;也不知酒力如何;万一醉了;耍酒疯的还不知是谁?”
他笑了笑;对她的讥讽全不在意;“古越好烈酒;我与他不时身份互换;在军中也是要喝的;打了这么多年仗;也就喝了这么多年的酒;也未见醉过。只是我木不好酒;所以回来才不喝罢了。”
白筱愕然;怎么就忘了这出;“既然不好酒;为何今天又要喝?”
他长呼出口气;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今天心情好;喝上两杯助助兴;算是给自己小小的犒劳。”
白筱难得见他这般眉目舒展;笑意盈然的样子;微微一笑;夹了些菜到他碗中;“别光顾着喝寡酒;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受了我的委屈;借酒浇愁。”
“如果能天天这般借酒浇愁;我倒是求之不得。”他眼角笑意更浓;将碗中菜肴送入口中。他平日对人大多清冷;对着她虽然也常笑;但象今天这样一说一个笑的;却是她不曾见过;晃得她有些迷糊;恍惚间隐隐觉得今天的他实在反常态。
但不管怎么说;这餐饭下来;却是与他最融洽和谐的一次。
也不知真是这些菜刚刚合自己口胃还是当真如他所说;那杯酸酸甜甜的果酒;能给改善胃口。
她没如她所担心的呕吐反胃;反而吃的甚是惬意;比平时多吃了许多;直到实在塞不入;才推开碇筷;瘫坐在椅子上;扫过被她几乎卷扫而空的菜肴;舒服的叹了口气;“能天天得你做饭;这日子快乐过神仙。”
“这有何难;等你回来;我天天做于你吃。”他放下拾成一堆的碗筷;将半眯着眼昏昏欲睡的她拽了起来;“将将吃了这许多;可不能就这么睡了;出去走走。”
白筱自怀了这个孩子;起了反应以来;这还是头一回吃了个饱饭;正舒服得懒得动弹;如果不是不舍得离了他;真恨不得一头扎回她那张大床;好好睡上一觉。
哪里肯出去;赖着不肯走;一双眼比方才更是睁不开;杵在他上摇摇晃晃;“你这院子;我天在对面看着;早看得闭着眼也知道哪儿堆了堆石头;哪儿长了根草。山里又尽是老虎;有什么好走;不如借你的床我用用。”【魔'幻'地'首''发'更'新】【文】【字】
他也不放她去睡;“你少贪些嘴;我也就放你去睡了;你的肚子都快撑成了个球了;这睡下去;还不积了食?”
白筱迷糊间;抬手抚了抚肚子;这肚子前些天便略略见长;看上去仍然平坦;但摸上去倒微微有点变化。
这时吃的虽饱;并没比之前更鼓;随口懒声道:“这哪里是撑出来的球;根本就是长了个球。”
她说完;半睡不睡的等着他答复;等了一阵不见反应;睁了眼见他低着头正似笑非笑的将她亨着;眼里蓄意更是说不清;道不明。
一个激灵;醒了神;睡意去了七八分;自己都胡说了些什么。在这个人精面前;说漏了半个字;他就能顺藤摸瓜的把事弄个明明白白。
人一清醒;就有些手足无措;只盼他能迷糊这一回;没听明她的胡话。
心里敲着小鼓;万一他要给她把脉;她如何应对。
就在这时;突然窗外闪过一抹血红。
二人同时脸色一变;向窗外望去
第二卷 第041章 累他一累
(衍尘芷瑟PS:作者设定了两个41章)
天边突然大亮,刹那间化开一片血红嫣云。
白筱扑到窗台,不安的向远处望去,天边云层转眼红得如同渗血一般,隐隐有黑气渗出,艳丽妖娆。
天有此异象,乃大凶之相,白筱不安的回头看向已静立于她身后的容华,脸色微白,“难道那人已按捺不住?”
如果不是有重大祸害出世,不会有这等凶兆,她能想到的最大的祸害便是那些活尸。
容华上前轻揽她的肩膀,“不忙下定论,再看。”他目视前方。面色淡定,眼无波澜。
白筱心略定,重新看向远方。
突然红云深处一亮,一道刺目的金光四面绽开,化成万道金光放射开去,欲冒的黑气片刻间消散,只剩下半边天的金红一片,过了会儿,才又慢慢隐去,恢复常态。
白筱对天象识得不多,瞥眸见容华嘴边化开淡淡欣慰笑意,扯了扯他的衣袖,“你懂观天象?”
“略懂。”
“那大凶之相,你为何反而发笑?”
容华最后瞥视了已经恢复了平静的天边一眼,垂眸下来,“方才确实有大凶之相,只怕正如你所说,那黑气便是活尸妖气过重,冲了天关,方有此象。不过托你之福,珠儿在我们手上,就算活尸的妖浊之气再盛,一时半会儿却也无可奈何,所以才会把吉光所食。”
“吉光?”白筱想起方才那道刺目金光,“难道那破云而出的金光有会来头?”
容华点了点头,“而后面那道金光确实是吉兆,只是不知这么强大的吉祥之光是从何而来。但不管怎么说它是谁的光华,是好兆头。”
他薄唇微抿,欣慰之意停在眼角,有此一兆,古越随白筱走关外这一趟,他也不必过于担忧。
“只是说略懂,也不知准不准。”白筱落下挑起的眉梢,松了口气。她最担心的便是容华和古越将与那个未知的一决高下,如果不是她这孩子来的甚不是时候,这时候说什么也不会离开他们,就算帮不上忙,也要忙着他们,同声同死。
“你可以不信。”他微挑了眉,握了她的手,走向门口。
“又要去哪里?”白筱被他拖着前行,没了稀奇东西可看,又开始怀疑床榻。
“受了这场惊吓,难不成你还能睡得着?”
“自然是睡得着的。”白筱低头瞥过自己小肚子,这孩子可真闹人,不管什么时候只要给她一张床,她就能睡过去。
“不忙睡,我带你去个好去处。”
“什么好去处?”白筱上次虽然去了玄冰洞见了哪些幻境,很是奇妙,这是又听说有好去处,即时来了精神。
“将将天现异相,今晚定然有好东西可看,我们早些去准备着,等着今晚的美景。”他眼角带勾,眸子里是极致的黑,虽然不能算出后来幻化出来的吉光何处而来,但天降异相后,必另有异相,能在她离开前,同她一起观此异相,当真是前年难修的好运气。
“当真?”白筱眼眸一亮,这个说法隐约记得也是听老人提起过,哪来顾得上睡觉,推着他,催他快走。
她急,他到不急了,任白筱怎么崔,他只是携着她慢腾腾的走,风吹衣袂,甚是闲然。
白筱一路走,一路怨,“难不成要踩死蚂蚁吗,走这么慢,万一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岂不可惜?”
任她怎么折腾,他只是淡笑着指着身边路过的花花草草指与她看,一一讲解着这些花草的药性。
白筱听得直打哈欠,暗自咬牙,再这么磨蹭下去,可就要睡在这路中间了。
容华瞥了眼,捂着嘴,又是一个哈欠的白筱,好不心疼,这孩子着实让她辛苦了些,过几天在路上不知要吃多少苦,微叹了口气,爱怜的拂开被风吹到他面颊上的一缕秀色,“你这一去数月,玩意所带御医有顾不上的时候,这些花草没准便能起到作用。”
语气中透着淡淡的不舍。
白筱慢慢垂下手,也有些殃殃的,如果仅是数月,那倒好了。
与他的时间已是可以用指头倒着数出来,浪费在睡觉上,实在是不值,向他依近些,“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上山。”
上山?白筱望了望天色,这黄昏之时,天边倒是好看,再过两个时辰天便能黑尽,这时上山,喂狼吗?再说山中到了晚上阴冷的紧,到时候再抹黑下山。
白筱忍不住抱着胳膊,搓去一层鸡皮。
“难道不想看千载难逢的意象?”
“看,且能不看?”抹黑下山就抹黑下山吧,强过错过好戏。
容华拖着她转进山坳唤了虎子跟随,才调转方向朝上山的路而去。
到了山脚,白筱抬头往上,倒吸了口冷气,山崖上云雾袅绕,竟不见山顶。
顺山望均是陡壁,几乎难以寻路,若换做平时,她仗着轻功倒也能勉强上去,但此时怀着孩儿,她强行而为,她受得,就怕肚子里的孩子受不得。
犹豫间见容华一拍虎子后背,“虎子上山。”
虎子虎窜而出,自行寻路往山上去了。
白筱心头紧了紧,如此看来,这山是要上定了,暗咬了咬牙,只能勉力一试,实在不行,大不了设法中途休息,只要不伤了腹中孩儿,至于他怎么想,便顾不得这许多了。
刚要体力,腰间一紧,已被他打横抱起,耳边一热,他温热的呼吸已到耳边,“你对此山不熟,我带你上去。”
白筱心里一暖,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再望了望山顶,这么高的山,全由他将她抱上去,着实要受场累。
不过上山是他提的,他又是孩子的爹,这场累也是该他受的,以后孩子出世,他也算勉强出过一分力,也没做了人家的爹。
欣然抿了嘴偷笑,现在可是一身两人,让你逞强,不客气环手吊了他的脖子,“抱不起可别嫌我重。”
容华摇头笑了,“太小看你夫君了些,就你这身子骨不见得比我那支戟重去哪里,我拎着它打了这一片江山,难不成还抱不起一个你?”
第二卷 第042章 入骨梅香
二个,白筱心里暗自纠正。
以前听他说‘夫君’二字,总不肯认,这时听着,心里却是别样滋味,嘴边戏笑慢慢敛去,将头靠上他的宽阔的肩膀,“是啊,你是我的夫君,永远的夫君。”
即便是以后再不相见,她也不会忘记在这八荒之中,自己还有他这么个夫君,孩子还有他这么个爹。
容华这么抱着她竟有些不舍得动弹,视线错开,看她腹间,真盼孩子能早些出世。
眼角处见她抬眸看来,忙收敛心神,提了气,往山上跃去。
容华起了步,便不再耽搁,脚下不停,饶是他功夫再高,穿进云层,呼吸虽然不见急促,额头却渗了细汗。
白筱怕他强行撑着伤了筋脉,掏了丝帕拭着他额头汗珠,“累了就谢谢,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
容华回瞥眸她一眼,神色温柔,脚下却是不停,“无妨。”
再过半个时辰要降雾水,她的身子单薄,又怀着孩子,受不得这山中湿气,而这山顶却甚是干燥,白天晒了一日,此时上去,恰好凉爽舒适。
白筱见他执意不肯停留,不敢多引他说话,小号利器,望向山顶,已是不远,按此脚程,再过一柱香时间,差不多也就够了,能做的也只是不时为他擦拭额头和项间渗出的汗水。
风一吹过,梅香冷香扑鼻而来,较平时所闻浓郁了不烧,‘咦’了一声,凑了鼻子上前,在他颈间闻了闻,原来他的体香竟是汗水所带,怪不得从来在他身上闻不到常人的汗臭之气。
偏头看他,终是忍不住,问道:“你身上为何会带着这体香?”
他想了想,如如实道:“你过去极爱梅花,可我们所住那处却一株梅花也没,那地方水土种不得梅花,种一次,死一次,你不时抱怨。于是我偷了梅仙珍藏的两粒仙种,种下一粒,没想果真种活了。所以那时身上便不时沾上些这梅花香气,不过洗洗倒也能去。”
怪不得初闻他身上味道时觉得甚熟悉,原来他们之间有这么一段过往,“那为何现在却变成了体香?”
“后来我毁了自己宅院,将剩下的那粒种在自己院子里,向着以后寻着你了,你见了定会喜欢。”他顿了顿,才接着道:“花香入骨,却让我落下了这身梅花香气,洗也洗不去,掩也掩不掉,甚是苦闷。”至于花香为何入骨却带过不提。
他眸色微黯,往事当真不堪回首,那时日日所收九九八十一道天雷之刑,每每回去,都是皮开肉烂,道道雷痕见骨,方被梅香深入骨髓。
白筱将脸蹭在他项间,轻轻吻吮,闻着叫她心醉的梅花冷香,眼里慢慢溢了水汽,久久不能言,“这样挺好,不必除去。”
“你不嫌弃就好。”他侧脸回吻过来,眼中尽是柔情。
白筱怕他看见自己眼中泪水,徒增他的烦恼,闭上眼,将他脖子搂紧,将脸贴在他耳边,不再动弹。
过了一会儿,听他道:“到了。”
睁开看,果然已到山顶,虎子已然先到,正趴在那儿舔爪子,见他们上来,欢悦的扑腾过来。
她挣身下地,拍了拍虎子的头,才转身四处打量。
这山顶满是花草,风一吹,各色花瓣便随风翻卷,如同花海花波,竟是她从未见过的美景。
其中一方又有半人高石阶,石阶上有泉水带着落瓣泄下,于清溪中溅起粒粒晶莹水珠,给这炎夏添了清凉爽意。
从下面看不见山顶,从山顶往下,却能隐隐透过云层看见下面情致,就连她和他的府院也尽收眼底。
容华静立她身旁,含笑看她,“这地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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