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见他不能人道,去了惧意,提了他那处一点细皮,提了起来,晃了两晃,“这是什么?”
古越拍开她的手,脸黑了下去,“暂时不举。”
白筱从不曾见过他这般没精打采的鐅样,闷笑出了声,“到底怎么回事?”
古越郁闷的抽手回来,将她揽紧,“我那大哥干的好事,哄我吃了那见鬼的药,便成了这般模样。”
“他为何要如此?”白筱虽然知道容华做事向来有自已的道理,但将自已弟弟弄的不举也实在叫人费解。
古越一拉嘴角,“他说什么我功力恢复之前,要禁酒,禁欲………见鬼,如果知道有今天这遭,我说什么也不吃那该死的药,这日子实在没法过了。”他越想越气闷,忍不住低声咒骂。
白筱‘哧’的一声,“禁得好。”
古越见她幸灾乐祸,狭目一眯,哼了一声,翻身重新压上她,一粒粒解着自已身上的衣裳布扣,“我还不信了,没准象你一般,激上一激,今天便把这事成了。”
白筱郁闷不已,怎么就不忍一忍,偏要笑那么一笑,又惹了他那根牛筋,到头来又是给自已寻麻烦。
他解一粒扣,她便给他扣一粒。
折腾了半天,他身上衣裳没剥下一件,到得后来,二人均是憋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过之后,他也不再折腾她,用丝被将她裏了,拥入怀中,靠着床栏而坐,闭眼等体内萌动过去。
白筱身上无衫,只得任他抱着,只要他老老实实的不动她,怎么样都好,看他脸上闷闷不乐,不放心的追问道:“你当真没中无毒之毒?”
他‘嗯’了一声,将面颊贴着她的耳鬓,“你在意我?”
“就是朋友也是该关心的。”白筱撇嘴,怕他又打蛇随棍上。
他裂嘴笑了,才不在意她搪塞之辞,“我们将是夫妻,筱筱,我只陪得了你两年,你别介意的好,我走了,有我大哥在,我也无需担心你。”
白筱扭身看他,心里哽得难受,“古越,你忘了我上次要你给容华传的话吗?我身上阴寒至极,不能嫁你的。”
古越紧了紧手臂,抱着她轻轻摇了摇,“我没忘,我想过了,当初我的魂魄是没有死透的,所以才能依着大哥的一魂一魄活下来。现在养了我的魂这许多年了,也壮了不少,等我们成了亲,我便将那一魂一魄还给大哥,你不了顾虑自会肯和我一起的。”
他咬了咬她的面颊,“你说,可好?”
白筱的心一收紧,侧脸抬眼看他,“你告诉我,你自已的那魂魄够你活多久?”
他默了一阵,“少则三个月,多则一年,我这魂魄不值钱,化成荒魂就化,我离开前,会帮你把那珠子带下去,交还给鬼差。”只要没了那珠子,她定会接受容华。
“够了。”白筱红了眼眶,转身揪了他的衣襟,“你们为什么都这么不爱惜自已?”
他抬了她下巴,拇指拭了她渗出眼眶的泪,“小丫头,便是小丫头,当真爱哭得紧,能开心几个月,强过芶且活上一辈子,不是吗?”
歪头向她唇上吻下,吻吮了几吮,撇脸低骂,“该死的容华。”呼了口气,“我可真想要了你。”
白筱吸了口气夜风,让自已冷静下来,“我不能嫁你,青儿会种相思草,再些日子或许容华便能有办法………”
“如今风声已经放出去了,你如何能不嫁?”
白筱默了下去,总要想个万全之策,她不说话,他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将她抱着。
能这么坐着,什么也不做,心里也被充得满满的,没有一点空隙,这种感觉只有与她一起时方有。
白筱坐了一阵问道:“你为何阻止我伤珠儿?”只要伤了她,要么便不能再用无毒之毒,要么便不顾自已中毒,中毒后,再给自已解毒。
如果解毒,便可乘机窥视解毒方法,如果她不用无毒之毒,在她身边护卫便不会被化去功力,要拿下她自不是难事,不管如何,都是有利。
“她不知你现在会功夫,对你并不会过于防犯。如果知道了,定会设法害你,到时你更加难防。你伤了她,虽然她在自已身边不敢再用无毒之毒,贺兰的人便可以约束于她,但如果她窜通他人害你,你便十分难防。”
“我伤了她便走,她根本没机会知道谁伤她。”只要进屋之际,拍熄火烛,屋内一片漆黑,她且能知道是她?
“她或许看不见你的人,但能看见你的心,她读不到心的人,女子中只得你一人,她且能猜不到是你?”
白筱倒吸了口冷气,自已心思还是不够他细致。
第一卷 第271章 要嫁容华
白筱睡得正酣,被人摇醒,被古越折磨的那一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这是睡意正浓,迷糊中甚是不耐烦。
懒洋洋的扑腾下手,低声抱怨,“你折腾半晚上不会困的吗?”
“公主,醒醒。”
公主?白筱霎时回神,睁了眼,对上宫女带着迷惑的一双眼,背心顿时绽出冷汗,收不着痕迹的在被中往身后摸去,摸了个空,暗叹了口气。
抬眼望了望天外,黑漆漆一片,零散的挂着几粒星星,揉着眼,瞥向床里,并无古越的踪影,不知他何时已经离开,绷紧的神经完全放松下来,眼一闭,接着睡。
“公主,娘娘要公主今天上早朝。”宫女接着唤。
“早朝?”白筱一愣,重新睁开惺惺睡眼,她回北朝后,住在‘荣府’离宫中较远,所以从来没上过早朝,贺兰也从来没向她所要求,所以她全然无上早朝的概念,这是听着,自是奇怪。
“娘娘说了,公主既然在宫中,便上早朝,听朝政,以便以后。。。”
白筱对朝中之事并无兴趣,然一想到那个珠儿和西越之事,没了睡意,由着宫女服侍起身去了前堂金殿。
进了金殿,与左右两侧朝臣见过礼,直直的向立在贺兰坐下一侧的珠儿,冷笑了笑。
珠儿向她看来,仍是看不清她的心思,眉头为皱。
今日朝堂上所说不过是白筱的婚事,大骂古越逼婚,有违贺兰向风荻许婚一事。
要求贺兰设法拖住古越,向风荻求救,早些里外夹击南朝。
贺兰又不能将北皇尚在一事公开,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白筱于一旁也是一声不出,只是将珠儿望着。
珠儿虽然不惧她,仍被她看的有些毛骨悚然,只得将脸撇开。
魏相直到众人说完,方明白白筱约见古越一事,众人才静了下来。有人向白筱问道“不知公主有何计谋?”
白筱只盯着珠儿,“这事我自有思量,以防人多口杂,节外生枝,在此也就不多说了。”
众臣随她看向珠儿,这几日贺兰身边多了这么一个人,本有些奇怪,这时见白筱如此,更觉得这个人怕是有些不对路,知趣的不再多问。
贺兰见白筱如此,只得先退朝。
白筱绕到后殿,恰巧听珠儿向贺兰道“其实二公主嫁古越,到是件好事,古越这些年虽然并不向外发展,但兵力其实十分强壮,南北朝又是共京,容易照应,西越就算翻脸,也得有所顾虑。”
贺兰本俱北皇一事,也有这想法,只是风荻那边难以交代。
白筱冷笑一声,步入堂中,向贺兰行过礼,于她身侧位坐下,“我打算嫁给容华。”
贺兰愣了愣,惊看向她,“筱筱。”
珠儿脸瞬间白了下去,眼底深处闪过怒意,脸上不动声色道“容华不过是古越的一个男宠,且能与公主联姻。”
白筱不急不缓的道“本来我也没想嫁他,不过我托你的福,我想嫁的人怕是活不了几日,所以我就想,要想保得自己命长些,就得嫁天下医术最好的人,那个人自费容华莫属。
再说以他和古越的交情,容华做了我的驸马,南北朝的孟也结下了,古越同样会保得北朝的平安。
至于西越欠着容华的情,以我所知,西越王后的病也是由容华所治,他们不见得要给古越面子,却不能不给了了自己王后的病原,所以却得给容华面子,我嫁给容华,他们也不见得敢说打北朝就打北朝。
据我所知,容华一定很愿意娶我,所以这门亲事,并不难办。”
她每说一句珠儿脸色就黑一成,她脸色越黑,白筱笑的越甜,说完,向贺兰问道“母后,你认为呢?”
贺兰也是知道容华的本事的人,听了她的话,也有所动,但古越说的明明白白,要娶白筱,这突然换成容华,于天下如何交代,“可是,古越已派人放出风声,他且肯落下这面子?”
白筱笑笑道“所以才约见古越,我与他亲谈。”
贺兰点了点头,“这事,我还得好好想清楚才好。”
“是。”白筱应了,又看珠儿,“听我母后说,你助母后分清朝中朝臣的心思,不知你看到些什么,我想一一知道,以后为我母后分忧。”
珠儿没料到过去见她弱不禁风,这回了北朝却是话中句句带刀,气势逼人,“公主刚回,这么急着知道朝中之事,难道是有什么想法?”
白筱笑了,“你是不是想对我母后说,我想坐上那龙椅宝座 ?”
珠儿不接话,当是默认。
贺兰脸色微沉。
白筱又笑,“我如果想坐那位置,当初何须护什么城?何况,我母后只得我一个女儿,你初来此地,想挑拨我和母后的关系,似乎蠢了些。”
白筱笑笑然的看着珠儿道:“那又如何?你伤我情郎,命悬一线,我且能让你快活。再说你想要他,他未必想要你。”
你以为他会不知你对他下无毒之毒的事?你没落入他手中倒也罢了,真落入他手中,还不知会如何。”
珠儿脸色微变,“此事与你无关。”
白筱收了笑,“我刚才问的话,你还没回我。”
珠儿冷笑道:“我是与皇后娘娘达成的协议,你还没够资格知道。”
白筱脸色一冷,沉了下来,猛的阔袖一拂,喝道:“放肆,此处且是你与我说这等话的地方?来人!拿下!”
左右护卫顿时涌上,来拿珠儿。
贺兰派来保护珠儿的护卫上来相互,白筱脸色一变,“谁敢护,即刻拉出去斩。”
她在宫中时间虽然短,但带三千人灭西越两万大军,又以自己换小皇子回朝,独留西越军中,这些却是无人不知。
这等魄力和胆识在众人心中自有股慑人的气势,再说她的身份,朝中虽然有两位公主和那小皇子,但以后谁能坐上宝座,大家心知肚明。
护卫们虽然受命护珠儿,但又且能为了珠儿,在这儿丢了性命,被她一吼,忙自退开。
珠儿倒吸了口冷气,她进攻之前打听过白筱并不理政事,在北朝时间又短,如此看来,虽然是公主,又只得十七岁,不见得得势,才有恃无恐,这时见这些侍卫如此,暗吸了口冷气,自己看低了白筱。
白筱冷眼扫过珠儿,“就地给我乱杖打死,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还敢对我无礼。”
珠儿气急交加,万万没想到白筱仗势到这地步,敢在贺兰殿外便要向她执死刑,“你敢。”
白筱笑了笑,“你就看我敢不敢,你不过是个民女,敢在宫中对我无礼,我放了你,我还有何面容见人。来人,动手。”
护卫们扯了珠儿就要往地上按。
“二公主,这怕是不妥。”珠儿的护卫战战兢兢的上前相劝。
白筱一眼瞪了过去,眼中如罩寒刃,刺得人发疼,那护卫即时哑了声。
另有护卫偷偷后缩,想乘乱溜走,去寻贺兰。
白筱眼尖,冷冷道:“谁敢走,一并打死。”
珠儿气得两手发颤,猛的摔了扣在她双臂的手,从袖中取出那块免死金牌,“白筱,你看清这是什么,你敢动我一下,你叫皇后娘娘的威严何在?”
白筱心是冷笑,原来她的法宝就是这个,面上故作迟疑,眸子里迸着怒火,“我娘居然给你免死金牌。”
珠儿暗自得意,拍了拍被护卫抓的发酸的手臂,侧脸望向身边树枝。
白筱脸上阴晴不定的瞪了她一阵,终于一摔袖子,重哼了一声,急步走了。
到了无人处,脸上怒容顿失,不屑的笑了笑,不过是快金牌。
见曲峥在前方等着,望见她出来,迎了上来,向她小声问道:“如何?探到了吗?”
白筱轻点了点头,“她持着我娘的免死金牌。”
“那无毒之毒的解药呢?她可有说?”
白筱摇头,“我没问。”
曲峥愣了愣,“公主为何不问?你要的不就是无毒之毒的解药。”
白筱慢慢呼出口气,“她们玩毒之人,可以给你解药,也可以给你毒药,或者在解药中再加上些毒药,只会叫我们更陷入她的掌控。”
“难道容华也不能分辨?”曲峥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拿了药,也不会随便给莫问服用,还有何可担忧。
☆ ☆ ☆ ☆ ☆ ☆ ☆ ☆ ☆ ☆ ☆ ☆ ☆ ☆ ☆ ☆ ☆ ☆
二更接着更上。
第一卷 第272章 下套(10月750粉红票)
白筱叹了口气,“容华也不知无毒之毒的当真解法,拿了解药要辩得真假,定得细细辩认。珠儿同样会料到我得了解药会是给容华,所以我怕………”
“你是怕她借解药下毒害容华?”曲峥赫然明了。
白筱眸色微黯,她不能冒这个险。
曲峥心里暗叹了口气,原来容华在她心里重到容不得有丝毫闪失,“那珠儿那儿………”
“她会再找我。”白筱从花丛缝隙中看着被护卫们拥着离开的珠儿,脸色越加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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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荣府’,白筱拉了青儿,“青儿,你这次无论如何得帮我。”
青儿正捧着杯冷茶,被她一拽,泼了一手,‘哎呀’一声摔了她的手,“你们宫里的事,我帮不上,也不想帮。”
白筱夺了她手中茶盅,放回桌上,“不是要你帮我管宫里的事,只是要帮我寻个人。”
“寻人?寻谁?”
“你哥哥,小孤。”
“我哥?你想偷东西?”青儿眨巴着眼,一双眸子瞪得溜圆。
白筱撇了撇嘴角,“果然是大贼的妹妹,一寻你哥,便想着偷东西了。”
青儿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寻我哥的人,还能有什么好事。”
白筱禁不住笑了,哪有这么说自已哥哥的,“还真是偷东西,我想要我娘给珠儿的那块免死金牌,帮我寻他?”
青儿想了想,“寻我哥哥不难,难就难在珠儿那无毒之毒防不胜防。”
“这个,我已经想好了,不在宫中下手,今天我给她下了个套。明天我再布个局,她定然会来寻我,只要诱她来‘荣府’,她且能有机会下那无毒之毒。”
白筱扫了眼桌上的一封投贴,浅浅一笑。
青儿虽然对宫里的是非不感兴趣,但对珠儿这个人行事恶毒,也着实反感,何况白筱这么做还是为了莫问,点头道:“好,其实我哥哥就在京中,要寻他,并不难。”
白筱到有些意外,不过小孤神出鬼没,就算在自已面前出现,也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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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白筱携了青儿,坐上代表她的身份的辇车,带了护卫队,直赴‘竹隐’。
到了门口,从帘后见香巧带着一众女侍候在门口,辇车将将停稳,香巧同女侍们一同屈膝行下礼去,“香巧恭迎二公主。”
青儿偷偷向白筱问道:“这个香巧难道就是你说过的那个香巧?”
白筱点了点头,“就是她。”
“你不是不喜欢她,为何还要来?”青儿奇了。
“她盛情相邀,我且不领人家这个情?”白筱勾唇笑了,见三梅撩开车帘,款款下了车。
“香巧姑娘不必多礼。”
香巧听见这声音,浑身一震,抬头看去,脸瞬间白了。白筱大大方方的笑了笑,牵了青儿的手,迈进门槛,里面景致与过去,并无多少变化。
香巧快步跟上,看着白筱牵着青儿的手,脑中慢慢糊成一团。
北朝二公主有百合之好,这时出来赴约也带了个花容玉貌的姑娘,而且举止亲密,实在贴切,而且极合她的心意。
如果她有百合之好,嫁了古越,与古越又且能百年之好?
然这张脸,这声音………分明就是那个随古越去了明宫便失踪的小竹,再想起她过去所受的待遇,已然明了,苦笑了笑,以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