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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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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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听到‘二皇子’三个字,身子顿时一颤。
容华眉头微敛,生生将我想的不过是你的心咽了回去。
又听另一个道:“有什么办法?谁叫孤鹰老了,现在他是这世上最好的消息搜寻着。”
“这事当真蹊跷,他连二皇子的面都不见便拒绝,难道他当真未卜先知,知道二皇子要查什么,偏又是他查不到的?所以干脆不见,省得坏了名声。”
另一人哼了一声,“你有闲功夫揣摩他的心思,倒不如想想回去怎么向二皇子交差。”
那人顿时哑了声,二人急急的走了。
白筱满腔的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望着头顶山崖,眸子澄清,闪着喜悦的光芒,最好的消息搜寻者………孤鹤……就在‘平州’………
乱成麻的思绪瞬间有了方向,如果能寻到这位叫‘孤鹤’的人,如果能求得他相助,莫问一下落就有希望了………
等崖上的人远到听不见脚步声,才发现身边容华一直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她。
忙垂下眼睑,他知道莫问从‘瑜城’救走了她,那她便该和莫问在一起,可是如今只得她一人,而不见莫问,必然有因,可是他自见了她,不曾过问半句莫问。
她自然知道他为何不问,然不问不表示不会猜忌,不会有所觉察。
以他与冷剑阁的关系,此时说多错多,说多漏多,于莫问怕是有害无利。
默着的她,模样十分乖巧。
容华凝视着她,心尖化开苦涩,如果她象外表这样乖巧就好了,可惜她心里储着的终是那个人,慢慢呑呑的开口问道:“你想寻孤鹤?”
本章完
第一卷 第197章 哪能不怨(十月60粉红票)
白筱将唇抿了一下,她只要有一个异样眼神,一个迟疑表情,就瞒不过他,干脆不出声,算是默认。
他唇角浮出一抹浅笑,胸口却痛得一抽,不紧不慢的道:“他不接风萩的买卖时因为他不能违背自己做人的原则。”
白筱呼吸一紧,他居然肯告诉她,抬眼看向他,想知道更多,又不敢问,眼里不经意的露了渴望。
容华神情从容平静,好像要将她一点点的看穿,每看穿一点,心脏便被撕开一点,看得越透,他的心也就越支零破碎,“他收留了你。”
他的声音入耳,白筱已分辨不出是何种心情,这个消息对她而言是天大的喜事,然对他,却是说不出的歉意。
重新垂了头,一声不出。
他艰难的咬着下唇,润了润微涩的唇,吸进一口气,慢慢呼出,这些本不该告诉她,她知道了小孤便是孤鹤,定会顺着这条藤往上爬。
她知道的越多,他面前的路就越加的难行,她就离他越远。
明知不该,还是做了,暗自重重叹了口气,将手中珠钗插入她发间,“回吧。”
她平凡微黄的面颊在珠钗反射的光晕下即时生了辉。
他只匆匆扫过她的眼,便不再看她,实在不愿看她为了莫问牵肠挂肚的神情。
怕再看下去,忍不住会杀了莫问。
白筱杵在杂草丛中,望着他顺着小路缓缓上行的身影,风吹开他的衣袂,儒雅飘逸,落入白筱眼中竟生出种种道不明的萧瑟。
忍不住追上去,拖了他的手,却不知该说什么。
容华身子顿时僵住,眸子微微一闪烁,僵持着不愿回头,怕一回头,看见的又是另一番情景。
他的手如她初来这个世界时,为她把脉时那般冰冷。
白筱垂眼看着被她抓住的手,“那年,你既然有办法进得我母后的寝宫,为何不带我走?”
她不会忘记,那日在昏迷前看到的白色身影。
如果那时他带走了她,现在只怕也不会是这般的情景,所有人都不会如此难堪,痛苦。
莫问也会过着那虽然清贫,但却太平的生活,不必经历这么多痛楚,像现在这般生死不明。
容华也不必为了她费心操劳,忧心忡忡。
而她或许也会安安分分的在他的庇护下过着慵懒的生活,开开心心的混完这一世,哪来哪去。
这些年她不愿想,也不愿提,其实打心里怨着她,怨他做事做一半,当初既然去了,为何又要丢下她,任北皇将她折腾来折腾去,落下如此光景。
初初跟着艾姑娘学琴,虽然她不知道他的心思,不敢去寻他,但心底深处,又何尝不存了一丝奢望。
古越见过她,必然会跟他说。
那是她想,或许他对她还有些儿时的情义,会设法寻到她。
然而他一直没出现,那份奢望一点点消退,对他的心慢慢死去。
后来心里慢慢储了莫问,才算将往事丢开。
等她已经能将他完全丢开时,他却又再出现她面前,纠葛不清,叫她情何以堪?
“你当年丢下了我,后来便不该再来惹我。”
容华身子一震,僵了下去,她当年昏迷前看见了他,如果那样,她且能不怨恨他?
当初他又且能不想带她走,然北皇来得太快,根本没有时间做下一步的行动,等他得以出得北朝皇宫,她已经被送出了宫。
抢着安排好一切,她却中途失事,失了踪影。
再次得知她的下落,已是古越征战回来,顺藤摸瓜的寻找她,发现她竟在他最信任的艾姑娘庇护之下。
那时他无比欣慰,有艾姑娘的庇护,任谁也难伤她分毫,比在任何地方更为安全。
他以为她神使鬼差的有了最好的环境,也就放放心心的任她那样慢慢长大。
哪想到这是他一世中最大的失误,这是他始料不及的,就算她不怨他,他也怨自己的。
“对不起,怪我。”
白筱眼眶微微的发热,其实又怪得了他什么,那时他也才十三四岁,南北朝又一直不和,他又为何要救她这个北朝的公主,贺兰向他求救,他来了已是情义到了,又且能无休止的奢望。
苦笑了笑,“你和古越是好君主,你们该有自己的天空。我已经走得很远,回不了头了,你……放手吧。”
他是神仙般的人物,高雅清静,她这破碎的身体和支离的心,怎么还承得了他的情?
容华手掌反握,将她的手紧紧攥紧,他只盼着能攥得越紧越好,怎么能放?
白筱被他握着手掌微瑟,抬头见他抬了面,望向远方天空。
他虽然戴了人皮面具,这时看来,面容依仍清峻,儒雅温和,但这层表皮下的心坚如铁石,又叫人永远看不透。
白筱摸了摸怀里揣着的珊瑚珠耳坠,只要他回头,便把他的东西还给他。
不知怎么的,手上竟灌了铅一般,重的不能再抬高一点,深入怀里,将耳坠取出来交还于他。
突然很怕他回头来看她,看见她此时卑鄙恶劣的心态。
他望天涩笑,他何来天空,不过是夹缝求生,慢慢收回视线,也不回头,牵着她的手道:“走吧。”
白筱长松了口气,过些日子,他心情好些的时候再给他。
抬手拨下头上的钗子,也一并收入怀中。
虽然不忍丢弃,却也不肯再戴的。
他将她的手紧紧的攥着,知道崖顶路上,才放开她的手,提了置于路边的竹篮继续前走。
白筱跟着他身后,看着他翻飞的衣角,一路上什么也不愿想。
反正他们是前来参加商会的,过了商会,便会离开,这一切就会结束。
眼见快到家门前,低声轻唤,“容华……”
“嗯?”他轻嗯了一声,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好些他们刚才并没有发生刚才的那些不快。
“你么回去以后,不要告诉我母后,我在这里。”她的住处毕竟与小孤他们的院子只得一墙之隔,回去后说话便不能这般方便。
第一卷 第198章 与容华的午餐
“嗯。”他漫不经心的应了。
“谢谢。”白筱微微一笑,心情顿时轻松了些。
容华蹙眉,现在说谢,过些日子怕又要哭着踹着的骂他了。
入了院门,容华将手中竹篮往白筱手中一塞,抬手撕下她脸上人皮面具,顺手递到她手中,朝厨房弩了弩嘴,便自顾坐到桌边,也除了脸上人皮面具,揣入怀中。
拿了小刀又开始出门前的活计。
白筱看着篮中一堆的东西,头瞬间发涨,轻咳了一声,“我去隔壁打个招呼,说这几日不过去吃饭,要他们不必备我的饭。”
容华轻应了声,“好。”
白筱立了一阵,见他没意思帮她处理手中这一堆东西,只得送处厨房,便转过小孤家中。
小孤和青儿都不在,只得淳爷爷刚劈好了柴火,正要进厨房。
白筱忙跟过去说明来意。
老人听她说要自已开几日火,觉得稀奇,见她杵着不走,眼睛直往灶台上的那些油盐酱醋上瞟。
取了碗碟来,要分些出来给她。
白筱脸红了红,“我去集市上买了………”见老人听完又要去忙自已的,忙一把拉住,“我不会用………”
老人不知她突然抽什么疯,连调料都用不来,却突然要自已开火,然见她眼巴巴的望着,唯恐他不说与她听的模样,奇怪归奇怪,拿了支筷子,一样一样的敲着那些瓶瓶罐罐细细的说与她听。
教授一阵,又把了些劈好的柴火给她。
她记性极好,自然是说一样记一样,那堆东西,硬是没漏下一样。
至于柴火本没想要,劈几根柴不是什么难事,何况那边还坐了个大男人,不用白不用。
但想着自已从来没做过饭,那边那位与她怕也是半斤八两,也不知柴火劈成什么样子才好烧,万一弄得不三不四,火烧不起来,就起加的忙乱,也就欣然受了。
喜滋滋的谢了老人,回了这边。
说是说当煮猪食,煮煮算了,但当真操作起来,却想做得好些。
这边厨房虽然一直没什么人住,但东西还是齐全,洗洗刷刷出来,倒也用得。
白筱不曾做过这些粗杂活计,但天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嗑碰了几下,越加不肯认输,和自已赌上气,越做不了,越是要做好。
别手别脚一阵倒有些有模有样。
容华坐在院中偷眼看着,暗暗偷笑,这般的她比留在宫里勾心斗角,实在有趣得多。
方才路上的那些郁积,不觉中散了不少,莞尔一笑。
暗想,这餐饭怕是有得吃了。
念头未消,厨房‘轰’的一声响,火光忽闪,惊得飘身离座,直跃向厨房。
一股黑烟从门口冒出,被风一吹散了开来。
白筱立在门口,蓬头垢面,粉白的面颊东一块西一块的抹着黑炭灰,看不出真容,一手举锅铲,愁眉苦脸的看着锅里看不出是何种事物一团的焦黑。
感觉到他靠近,委委屈屈的向他转过脸来,可怜巴巴的道:“锅………锅里会起火………”一双眼倒还是忽闪忽闪的,极是澄亮。
容华见她无事,差点跃出胸膛的心总算落了下去,见她这副形容,心里一荡。
他本来就想她得紧,这时被她这般看着,哪里还有理智,蓦然伸臂揽了她的腰,低头凝看着她被吓得傻了的眼,心意越加的软软绵绵,不禁收紧手臂,视线下移,锁定她嘟着的唇,微偏了头,慢慢吻落。
白筱被锅里突然起火吓得厉害,心砰砰乱跳,还没能回过神,已被揽进他怀中,紧迫的束缚感让她觉得甚安心,仰脸看见他涌动着情潮的黑眸,即时愣住,直到他的垂着的眼已到咫前,才倏然警醒。
睁大了眼,正要制止,鼻间飘过的呛人烟更加浓烈,忙转脸看去,惊叫一声,“火………火………”
容华斜眼看去,方才一时意乱情迷,竟忘了灶中火未灭,被烧干的锅,哧哧作响,灶中火燃得更欢。
忙放开白筱,屏了气息,奔到灶前,将烧着的柴火抽出,尽数灭去,长吁了口气,转头看向仍杵在门口打望的白筱。
一番手脚折腾下来,脸上揩上好几处炭灰,花得不成样子。
二人四目相对,禁不住‘噗‘的笑出了声。
他勾唇笑笑,“要你做餐饭,你就筹划着烧了人家的屋子,这怨气可当真大得很。”
白筱很是难为情,又有些委屈,本来是想好好做这顿饭的,结果做成了这副惨景,“你当我愿意的么?”
他笑着起身,抬手轻抚了抚她的脸,手上沾着炭灰将她一张小花抹得更花。
忙背了手过来,用手背去擦,却越擦越花,终是忍不住笑了。
白筱抬脸看他,额头,鼻子面颊上尽是一块块或深或浅的黑。
在她记忆中他永远是干净得一尘不染,几时见过他这般模样,俊儒非凡的脸,已然难辩,甚是好笑,哪还忍得住笑。
堵在心口的那点残余不快,也随着滚出的浓雾化成了灰烬。
笑得够了,再看向那黑漆漆的锅灶,又苦了脸,这饭是吃不得了。
“出去吃。”容华无比爱怜的又抚了抚那张花猫脸,出了厨房。
白筱洗了脸,戴了人皮面具出来,见已然换过衣裳化成普通相貌的容华,仍是一身白色简单宽松长衫。
简简单单的款式硬被他穿得甚是华丽晃眼。
再看自已一身布衣与他的一身华服甚是不登对,想着金铺的那场不痛快,锁了眉头,寻思着不如叫他自已出去吃,她仍过隔壁混上一餐。
刚要开口,见他提过他早上带来的那几个几层的六角食盒,居然从最下面一层里翻出一套女式衣裳。
仍然是白色,不过不是她平时所穿的憋领,撒摆长裙,而是西越条件好些的人家女子常穿的斜襟窄摆长裙。
白筱懵懵的接了衣裳,眼角扫向那个食盒,不知那里面到底还藏了多少宝贝。
她从来不曾穿过西越这种款式的衣裳,甚是别扭,磨蹭着开了房门,立在院中树下等候的容华转身过来,眸子亮了一亮。
她以前在南北朝时所穿衣裳上身紧窄,正面的裙摆显扇形撒开,走动间飘逸优雅。而这身衣裳,上身同样的窄紧,下面的裙子却是顺着腰身,贴服着腰间直接向下,直到膝下才散出里面的百折里裙,腰间坠着的如意坠子,随着她走动,一下一下的轻轻摆动,更显得腰如摆柳,虽然少些飘逸,却多了番别样体态阿娜。
这样的衣裳她在‘平州’没少看人家穿过,不过穿到别人身上,她觉得还挺好看,穿在自已身上,就浑身象长了刺一样难受。
瞅了瞅他,脸没来由的红了,甚想扯个什么东西来遮了一遮,便勾画出的臀部曲线,不自在的在身上搓了搓手。
“我………我还是换回以前的衣裳。”倒退着想重新回到屋中,生怕他看见自已后面微翘臀部。
容华上前一步,握了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出来,“再换下去,出去也吃不饭了。”
他说着话,没忘视线又在她岙上溜达了两圈,近看越加的凹凸分明,曲线玲珑。
白筱涨红着脸,更是僵着不敢动弹,恨不得将屁股胸全吸进身体里,让自已化成一块平板。
他偏头笑了,“才十七,便这般古板,怎么了得?亏你昨天还能在那街角上教人家如何诱惑夫君。”
白筱‘轰’的下,浑身上下都燃了起来,他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横了他一眼,摔了他的手,向院门口冲去。
冲出几步,觉得走路不如平时那般自在,大腿被裙身约束着,方土想身身后的尴尬问题,忙放慢了步子,尽是不摆动身子,两只小手摊开了,不着痕迹的遮在臀后。
遮来遮去,又遮得了什么?
容华望着她的背影,抬手,阔袖掩了嘴,闷笑不已。
寻思着,得再为她置办几套这样的衣裳。
白筱甚郁闷,笑,笑,最好笑岔了气,不敢回头看他的表情,扁嘴吼道:“你到底走是不走?”
容华清了清嗓子,“自是要走的。”出门顺手带上院门。
追上她低头在她耳边道:“你起是这么遮着,人家定然以为你屁股上破了个洞,更是要看的。”
白筱一张脸火烧火烧的热,咬牙斜眸瞪他。
他去裂嘴一知,那笑当真甚欠扁。
白筱气得磨牙,扬手向他打去。
他抬手将她的小手捉住。
恰巧有人从拐角处转出来,带着诧异向她看来,在西越女人打男人可是万万要不得,何况还是在这大街上。
白筱顿时大窘,听容华道:“一只蚊子而已,由它吧。”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将她行为变成了给他打蚊子………
过路人惊诧的视线转成了羡慕,朝他们笑道:“你们夫妻二人当真恩爱和很,公子可要好好珍惜。”
容华甚谦和的朝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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