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像魔方形状的四方凳子上,一部四iphone手机正在播放着音乐,放的就是阿黛尔的歌。
瓦莎被香味吸引,好奇地向前走了几步~但奇怪的是,越是走近那男人,瓦莎越觉得寒气逼人,明明那男人面前蒸汽缭绕,瓦莎却感觉有一种数九寒天的阴森。
只听那男人长长的shēn吟了一声,而后站起身大叫:“冷死了啊哈,不过,这肉终于烤好了!”
那男人转过身来,手里拖着一个木托盘,木托盘上摆放着十几个烤肉轩子。轩子上插着烤好的肉,香气扑鼻色泽yòu人,但那轩子上一边蒸汽缭绕,一边却挂满了冰霜…
瓦莎认得这男人,正是那位经常尾随,常常在小酒馆替她们占位的男人。
第112章独行杀手
yòu人的香气随着那些缭绕的蒸汽继续飘荡过来,瓦莎情不自禁迈了几步,走近对方。这两人已经不是初次见面了,王成与对方有数次邂逅经历,但这种邂逅并不让瓦莎奇怪。因为塔林市并不大,面前的男人住在法院附近,每天有数次邂逅也是常见现象,而且每次邂逅,对方总能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所以她想把对方当路人,也难。
“你怎么在这里……森林里面禁止点火的”瓦莎勉强用法律工作者的良知提醒对方,但她的话却越说声音越弱——因为她没见到任何火苗,相反,那锅明明是沸腾的,却冒出彻骨的冰冷。这让瓦莎想破了脑门,也搞不清楚“沸腾”与“寒冷”怎会如此矛盾的出现在一起。
好吧,现在是难得的解释机会,但首先要把对方请入自己的领地……瓦莎望着钢瓶,软弱的说:“你好,先生,我在院子里准备了烤肉炉,森林的小院里准许生火,我本打算跟男友共度周末,可是约好的人没有出现,你若不反对,不如我们一块儿烧烤吧。”
王成眼前一亮:“当然好了……你想不想尝尝?尝尝我的‘极冰烧烤’?”
铁钎子上挂着冰霜,奇怪的是,钎子上的烤肉与烤鱼排却一点冰霜都没有,反而微微带点热气……瓦莎注意到王成还戴着一双黑色小鹿皮的ChristianDior手套,手套上,右手中指套着一枚闪亮的冠军戒指……
瓦莎还在犹豫接不接,王成已脱下右手手套,把钎子递给她。并热情地招呼:“乘着烤肉还冷着,赶紧尝尝。”
这些词,单个听起来瓦莎都能理解,可放在一起,马上让瓦莎mí糊了……她小心地拿起其中一串烤牛肉,轻轻咬了一口——一股绝妙的味道在瓦莎舌尖颤动。
没错。是颤动!这块肉似乎每个细胞,每个分子都在颤动,在颤动间,鲜nèn与鲜香就像电流一样传导到瓦莎的舌尖味蕾,而后。胃以及意志、礼貌、谦让等等,就像被击倒的保龄球一样,再也没有一点抵抗力了。
“这是什么?你怎么做到的?”
瓦莎惊愕的问。
如今这个问题是瓦莎心中最大的míhuò,为此她甚至忘了疑huò王成为什么独自一人在林中烧烤,她忘了问为什么王成的烧烤。明明蒸汽缭绕却让人感觉极度冰寒?为什么这串烤肉。明明钎子上挂满冰霜,肉块却给人温暖的感觉?
“这是‘极冰烧烤’,也叫‘分子烧烤’。怎么样,没有尝过这种滋味吧?因为它不是用热力烤熟食物的,它是让分子振荡,而后相互摩擦发出热量。这种震荡将食物的每一个蛋白质分子与香料分子缠绕在一起,进而达到‘冰熟’的程度。它绝对没有明火,符合塔林森林管理局的要求。”
瓦莎狼吞虎咽的吃完这串烤肉。禁不住的又问:“钢瓶里,那沸腾的东西是什么?”
王成自来熟的招呼对方在钢瓶边坐下,随手抓起一把烤肉钎子,漫不经心地将钎子扔进钢瓶里,钢瓶立刻沸腾起来,钎子上的肉吱吱响着,空气中香气更加浓烈起来。
“沸腾的是糖液!这是一个夹层钢瓶,底部是液氮罐,上部是盛糖液的锅。液氮喷到糖液锅底,立刻引发糖液的分子振荡,进而让锅里的烤肉也产生分子振荡,烤肉的钎子上,串的是我昨天买来的日本神户牛肉,以及bō罗的海鲟鱼,用酱料酱了一晚上,现在吃正是味道最足的时候。”
瓦莎品尝了一串烤鲟鱼,她连说话的时间都是忙中偷闲的,含着食物含糊说:“真美味啊,真是奢侈的烧烤。”
随即,瓦莎又拿起一串烤肉,去感受那种味蕾上的震荡——这可能是世界上最昂贵的烧烤方式,除了钢瓶需要特制外,所需要的蔗糖也必须是高纯度的。而一罐子液氮也比一吨煤还贵。至于神户牛肉嘛,价格堪比黄金,每200克100多美元……这样制作出来的烧烤食品,既是绝顶的美味,也是绝顶的昂贵——当然,它绝对不可能引发火灾,甚至具备灭火功能。
瓦莎禁不住yòuhuò,连吃十几串,等到舌尖味蕾习惯了这种震荡,她才歇了口气……当然,这时候她的心里更歉疚了:一直误会他,没想到初次搭讪就把对方折腾许久烤好的食品一扫而光,实在是……
王成表现的丝毫不在意,他熟络的仿佛自己才是瓦莎的男友。他拎过一直魔方凳,并递过了一只酒杯,顺手给对方添了酒,接下来才淡然地问——仿佛在问瓦莎家后院的大白菜:“你还约了谁?他为什么失约?”
“还”这个词有意思,它给瓦莎一种自己人的感觉,更让瓦莎对王成之外的东西,有了一种淡淡的排斥感。
男友为什么失约,瓦莎不知道——其实王成知道。
因为是毒药开车撞倒了瓦莎的男友,所以对方才不能赴约。
当然,瓦莎男友只是轻微伤,而瓦莎之所以给男友打不通电话,是因为王成身上带着手机信号干扰器——其实这时候,瓦莎的男友也在焦急给她打电话,准备告诉瓦莎自己的伤势……然而信号显示,瓦莎的手机始终处于无法接通状态。
说起自己的男友一点音信都没有,瓦莎也有点恼怒,然而她觉得这个话题不适合跟陌生人谈论,所以她的目光转向树下,转向两人身后那硕大软木塞:“好奇怪呀,这么大的软木塞,它要塞住的酒瓶该有多大?”
瓦莎端着酒杯,用空出来的一只手轻碰那软木塞……软木塞稍稍有点变形。瓦莎惊愕的捂住嘴,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软木塞,同时不断捏捏碰碰,稍后,瓦莎兴奋地尖叫了起来:“哎哟,它居然是个帐篷,是个露营帐篷,它,伪装得,简直太像了。”
“太可爱了”瓦莎惊叹说:“居然有这么好玩的帐篷,mō起来手感也像软木塞!”
王成举起酒杯,跟瓦莎稍稍碰了一下:“没错,它的名字就叫软木塞,是获得国际设计大奖产品,很可爱吧?这种图案像极了软木塞。它采用的材料能最好地防止太阳暴晒,据说,即使把它搭建在沙漠中,人在帐篷里也不会觉得闷热……我喜欢它的可爱,出去露营总带着它。”
如果说要留给瓦莎一个深刻影响的话,王成含而不露的做到了。
瓦莎浅浅的尝了一口酒,惊叹说:“‘极冰烧烤’,软木塞帐篷……你还有什么让我惊叹的?我猜你是一个个性特别,特别特立独行的人,你所喜欢的都是别人想不到的,我猜你是个设计师吧。”
王成笑着说:“设计师可是一点不特殊、不个性——我其实是个特殊的、个性的独行杀手。”
这个笑话逗得瓦莎咯咯笑起来,她笑着问:“那你杀了多少人?”
王成认真地想了想:“好像……哦,有一个吧,嗯,算是有一个!不过,本周我还没来得及下手。”
瓦莎咯咯的笑着,笑得花枝乱颤风中凌乱,这时候阿黛尔的歌声还在反复唱,正唱到:“Baby;Ihavenostorytobetold宝贝我没有故事可讲;ButIveheardoneonyouandImgonnamakeyourheadburn可我知道你的思绪缠绕着你;Thinkofmeinthedepthsofyourdespair让你在绝望深处想着我;Makingahomedownthereasminesurewontbeshared你在深渊里筑巢,但我不会为你分担烦恼……”
瓦莎笑的直抹眼泪,她愉快地发出邀请:“我的小屋里还有酱好的肉、串好钎子的食物,你这种‘极冰烧烤’如果用来烤蔬菜,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美味,想试试吗?”
王成笑着摇头:“那肯定是块冰坨子,这种‘极冰烧烤’只能让蛋白质发生分子振荡,蔬菜里水分大,缺少蛋白质,放进锅里会会立刻冻成一个冰块……”
嘴里这样说着,王成却在动手收拾东西,显然,他接受了瓦莎的要请。
王成选的烧烤点离瓦莎的林中别墅并不远——要不然香味怎能飘到瓦莎的鼻子里?要不然王成怎能屏蔽瓦莎的手机信号?
这个烧烤点在溪流边,转过两三颗茂密的大树、一小丛灌木,就到了瓦莎林中别墅的后墙。推开布满苔藓的栅栏门,王成将钢瓶放到瓦莎小院中,而后回去关好帐篷门、锁好旅行车……再然后,烧烤转到了瓦莎家院中进行,在此期间,瓦莎的男友一直没有消息。
王成的言谈幽默,除了烤肉的手艺很出色以外,他自带的酒也很好,瓦莎喝到半醺,才注意到自己喝的,居然是著名的玛歌酒庄1995年份香槟。
玛歌酒庄香槟是混合赤霞珠与梅洛葡萄酿成的美酒,带有紫罗兰的花香、赤霞珠的柔顺,以及梅洛的强劲回味,因此被称为“丝绒拳套里的铁拳(Lronfistundervelvetglove)”
这意思是说这种酒表面上很柔和,实质上很强硬——用更通俗的话说就是:这种酒的后劲很大,很容易醉人……
第122章征服大戏
玛歌酒庄在世界五大酒庄中排名第三,比着名的拉菲庄园排名还高两名,当然,这种酒也比拉菲更昂贵。*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醺醺然中,瓦莎一低头,看见王成脚下蹬的是一双纤维便鞋,这双鞋看起来虽不起眼,但似乎很精致、很耐看,侧面贴了了金色商标“stubbswootton”——瓦莎脑中立刻闪过昨晚看到的广告:采用西班牙用全天然拉菲亚纤维手工编织而成,为初夏带来一缕清凉,它几乎能完美搭配每一款夏装……
这鞋子售价高达400美元……
瓦莎脑海里正琢磨着这念头,感觉鞋的主人渐渐凑近自己,瓦莎努力瞪大míméng的双眼,感觉到对面的脸庞逐渐凑近,呼出的热气扑到脸上,脸庞微微有点发烫。紧接着,对方的嘴chún轻轻凑过来,舌头微微地一tiǎn,chún边一粒酒渍被轻轻tiǎn去……刹那间,当对方的舌尖凑过来的时候,瓦莎感觉到一股电流击中了自己,她感觉头晕目眩,无法呼吸。
原来接wěn还能如此美妙。
用尽最后一丝理智,瓦莎喃喃的嘟囔:“我男友马上要来的。”
这句话不是拒绝,不是推辞,是一种提醒。
王成轻轻笑了,他凑在瓦莎耳边,轻噬着耳珠低声说:“那个软木塞帐篷很有趣,想不想过去试试?”
瓦莎下意识的点点头……
王成牵着梦游般的瓦莎,像做贼一般小心翼翼地穿过篱笆墙,原路走到大树下、钻进“软木塞”露营帐篷,一路上那种紧张感让瓦莎心慌意乱,却又不知道是否该拒绝。等两人在帐篷里坐下,王成用了个湿wěn将瓦莎wěn得透不过起来,紧接着,他的嘴chún转向了瓦莎的脖子、耳垂……瓦莎微微翘起蠕动的红chún,像能把人的hún勾去似的,呐呐低语:“我男友要来的。”
王成没有回答,他像对待艺术品一般,小心翼翼地解开瓦莎的领口——今天这顿菜,如今才是最美妙的部分。瓦莎经过了精心打扮,她穿着黑色蕾丝边xiōng罩,却只能罩住那对xiōng器的一半领域,白nèn如霜的肌肤上,金色的汗毛熠熠闪亮,她的金发上挂着露珠的nèn草……王成轻噬上去,瓦莎喃喃说:“我男友要来了。”
阿黛尔的歌声依旧在响:“thescarsofyourlove;remindmeofus你的爱所留给我的伤痛,提醒了我;theykeepmethinkingthatosthaditall让我觉得只差一步之遥我们将会拥有一切;thescarsofyourlove;theyleavemebreathless你的爱所留给我的伤痛,已让我无法呼吸;icanthelpfeeling我甚至已失去知觉……”
xiōng衣的尖端被兜得很紧,王成感觉嘴chún的触感很柔nèn、很鲜美,他鼻中飘荡着淡淡香氛,这味道很好闻,很醉人,他禁不住问:“什么香水?”
瓦莎感觉到王成的手指在她身上带起一阵阵jī流,她mímí糊糊地回答:“小马车(caleche)……我男友……”
瓦莎感觉到xiōng前一凉,紧接着,那双魔手带起的jī流转移到她的蓓蕾上,那xiōng前的深深地“事业线”在王成双手旋转式的按揉下,一会儿深,一会儿浅……瓦莎心脏狂跳起来,她禁不住高声喊:“小马车,是小马车!”
王成低声在她耳边复述:“小马车嘛,它来了。”
天地动山陵涸……
一小时后,王成牵着瓦莎的手钻出帐篷,瓦莎一脸饕足的满意,王成脸上是心满意足——瓦莎的衣襟上多了一枚xiōng针。
世界已经毁灭,上帝刚刚把它重建——瓦莎的男友还没有出现。
两人重新回到森林小屋的庭院里,王成整理一下炭火,准备填饱自己劳累过度的胃囊——这时,一辆皮卡车凶猛的冲进了森林里,瓦莎法院的同事,那位金红色头发的女郎在车里冲瓦莎大喊:“瓦莎,列侬出了车祸,我们到处找你,你的手机总打不通。”
王成伸手探入怀中,悄悄的关闭了手机信号干扰器。
自己的男友出了车祸进了医院,自己却在这里跟别的男人sī通,瓦莎心中顿时生起一种浓浓的歉疚感,她抓起电话,拨通了男友的手机,但她数度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狂乱中她什么话也不说,独自跳上金红色女郎开来的车,一边流着泪打电话,一边驾车狂奔而去。
于是,森林里只剩下王成与这位后来的女郎,后者疑huò的看了看小院的残羹冷炙,心里嘀咕着瓦莎与这位才见过几面的游客是什么关系,那一头,王成轻松的耸耸肩,不见外的招呼对方:“饿了吧,一起吃点?”
这种自来熟的口气让女郎无法拒绝,何况她真是饿了。她不由自主的接过烤肉,只听王成询问:“你说的哪位……哦,叫列侬是吧?他伤势重吗?”
女郎摇摇头:“不算太重,先生,只是轻微伤,他跟一位芬兰游客撞了车,车已经报废,因为牵扯到两个国家的车辆保险赔偿,所以麻烦一点……”
于是,征服的戏码再度上演……
当天晚上,王成赶回安全屋的时候,魔术师一行人已经到了,魔术师看着一吹着口哨进门的王成询问:“准备好了?”
王成点点头:“准备好了。”
星期二,瓦莎穿好了法院的制服准备去上班,临出门前想了想,取出王成送的那枚xiōng针别在了xiōng前。别上这枚xiōng针的时候,她隐隐产生了点禁忌的快乐,这快乐让她期盼,盼望上午茶时间,能再次邂逅王成。
王成昨天没有出现,这让瓦莎心中有点失落。而男友出院后,瓦莎心中的歉疚感稍稍退潮,紧接着涌上来的就是对王成的思念,她怀念那种触电的感觉,怀念两人在一起的jī情与狂热,带上这枚xiōng针时,瓦莎心中jī荡着强烈的**,她盼望着今天遇见王成,诉说一下自己的……怀念。
今天上午很悠闲,只有一起交通肇事案要审。
瓦莎赶到法院的时候,还没有开庭,两个女伴也到了,她们今天打扮也很整齐,瓦莎注意到,两个女伴今天xiōng前也别上了一朵别致的xiōng花,她的xiōng花是向日葵造型,而瓦莎那金红色头发女伴,别着一只蜻蜓造型的;剩下的那位女伴别的xiōng针是只豹子,白金镶红宝石的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