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宇-与暴君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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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宇-与暴君共枕-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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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你究竟想怎么样?是一刀杀了我、还是凌迟折磨死我?你说呀!」

他只是轻抚著她,不置一言地任她发泄。心情翻涌奔腾,爱她与恨她,在他心中纠葛相缠。他既想冷眼地搅著这一切、想她多受点折磨,可是看著她挣扎难受的小脸,内心反倒比她承受多一倍的痛楚与不忍。

「我们……难道就不……能化消仇恨……吗?」她忧伤她哽声。

席安捧著她的脸,神情沈肃而痛苦。「如果一切只是这么简单,我们之间又岂会走到这地步,我无法忘记你对我所做的一切,但是折磨你,却反令我痛楚难当,怀儿,我真的不晓得该拿你怎么办?」

天若伏在他肩上痛哭失声。「你要我怎么做……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怀儿……」席安抚著她的头发,无言的情伤折磨著他们两人。

「至少你放过小言,求你,小言跟这件事无关呀!」

他长声一叹,并未说话。

「我恨你、我恨你……」天若哭倒在他怀中。

「我知道……」他怅然地低语。

这夜,席安温柔地拥著她,任她哭尽所有的委屈,天若则像将两年的分离之情,尽付奔腾的泪水中。

而自这件事之后,席安整整三天未在天若眼前出现。纵是如此,他对她的防卫却没放松,天若依旧被软禁在宫里,无法和任何人取得联系,更遑论探知小言的状况。

就在她茫然无绪时,今天一早宫女告诉她,席安要在大殿见她。在侍卫的护送下,她缓慢地走著,一颗心因要再度面对他而胆颤地跳动。一种疲 惫的痛苦萦绕著她,他们之间这样互相折磨的情况,究竟要到何时?

当她穿过繁花中的小径时,下意识地抬头往枫林园看去,竟看到费伊丹熟悉的身影往枫林园走去。

天若惊喜若狂,正要呼叫,侍卫的声音已先传来。「怀儿小姐,陛下正等著你,他特别交代,不允许有任何的节外生枝。 陛下的脾气我们担不起,就请你别为难属下。」

在他们恭敬却充满威胁的行为下,天若被逼得改道而行。望著伊丹即将走进枫林园,她心中的希望也像随之关闭。不,不行,我如果现在退缩了,要再见上伊丹大哥一面就难了,到时小言不知还要受到多大的苦?想到此,她猛然撞开身旁的侍卫,拔足狂奔。

「伊丹大哥、伊丹大哥」她放声大喊。却在越过花丛后,见到前方枫林园的出口已无伊丹的踪影。她不敢置信地放慢脚步,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她还是晚了一步?

身后的侍卫已追上了她,天若挣扎似的,对著已无人影的前方哭著大叫。「伊丹大哥」

两个侍卫急忙挡到她眼前,制止她做出更进一步的举动。「怀儿小姐,请往大殿吧,陛下已等得心急了!」

天若泫然饮泣,只得转过身随著他们往大殿走去,她一抬起头,却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竟站在前方微笑地看著她。

「伊丹大哥」伊丹就像她在泰坦神国的兄长,再见到他,她有如见到久违的亲人般,万般的委屈涌上,激动地在他怀中哭泣。

「乖,别哭,怀儿,两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脆弱爱哭,刚才听到你的声音我还真不敢相信呢!」伊丹轻声地安慰她。

「伊丹大哥。你一定要帮我,救救小言,小言是无辜的……无辜的……」天若在他怀中哭道。

一旁的侍卫已抢著道:「宰相大人,陛下在大殿上,正焦急地等著属下护送怀儿小姐过去呢!」

「哦?」伊丹看向怀中的天若,后者正眨著泪水,朝他摇头。

伊丹一叹。「你们下去吧!」他挥退两个侍卫。

「可是……」两个侍卫迟疑著。

「就去回覆陛下说,他的兄长请怀儿小姐到枫林园作客,有任何问题的话就到枫林园来吧!」说完拥著天若走了。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知道等一下将要面对一场愤怒的火焰。



第八章

枫林园里伊丹听完天若的叙述后,沈吟地皱著眉道:「据我所知,席安此行只带回你,其他并未有任何随行的女孩。」

「可是……」她心有余悸地将血酒的事道出。

「生饮血酒?」伊丹愕然。随即忍俊不禁笑出。「怀儿,你真的相信他说的,席安再残也还不至于天良沦丧到这等地步!」

「不,是真的,他疯了……」想起被逼饮下的腥红液体,她恶心地著嘴。

「席安在吓你的,不相信的话,就叫门口的那家伙亲自来回答你。」伊丹突然笑著朝门口神秘地道。

维克多俊朗的身形在门口出现,一看到天若讶异的脸,他再也忍不住地靠到门板上大笑。

「我的天呀!我真是越来越佩服陛下了,能玩出这一手,生饮血酒,哈……」他完全笑翻天地捶著门,还朝天若道:「陛下还有没有说,要啃小言的肉、剥小言的皮、抽小言的筋呀!」

天若看他那两道眉和眼都已弯成半月形,摆明是在笑话她,她脸红地跺脚道:「是真的,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伊丹大哥你不能相信维克多,他是帮席安的,才不会说实话呢!」

「嘿,好心一点,是我通报你的伊丹大哥回来,否则你接下来可就不只生饮血酒,搞不好是凉拌人筋和快炒人肉,是谁的我不晓得,可以确定的是,绝不是你口中的小言。」

「你怎么知道?」她嘟囔地问,颇不信老爱取笑人的维克多。

「因为当初在北滩的时候,龙顿将那名少女送回去了!」维克多宣布道。

「小言早就被送回去了,那席安他……」她惊讶地张著嘴。

「故意吓个小白痴呀!」维克多自然地接口。

「这么说,那杯酒……」一定也是骗她的,她松一口气。

「这就不一定了!」对这点,维克多正经地道:「陛下做事向来喜欢如真似假,就算不是人血,是猪血、牛血也都还好,万一是猫呀狗的就不晓得了!」

光听这些也够令天若头皮发麻,反胃作呕。这时维克多突然一击掌,像想起什么似的,恍然大悟地道:「原来就是这样,难怪昨天龙顿养的『过敏』死掉了,全身乾得像血液被抽光似的。」

「过敏?是什么呀!」好怪的名字,她害怕地著胸口问。

「一只很胖的老鼠呀!」他比划道。「有猫那么大喔!龙顿饲养多年了,对它就像家人似的,昨天突然暴毙,害龙顿打破了男儿有泪不轻弹的禁忌。唉,真是人生无常、月有阴睛,大家也只能安慰他节哀顺变。」

老鼠,还是一只大得像猫的老鼠,老鼠血……在旁的伊丹赶紧接住昏倒的她。

「呢,你还真的信呀!」换维克多不敢置信地看著昏倒的她。

伊丹斜睨他。「泰坦神国的君臣素质还真是仅止于此呀!」

维克多无辜地耸耸肩。

当天若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伊丹关切的脸。「怀儿,还好吧,先喝口水镇定一下。」

她接过伊丹递过来的水,目光扫视周遭。「那可恶的人呢?」

「怕你醒来杀他,早先跑了!维克多这家伙就是爱捉弄人,别人上当还没话说,你该很清楚他,居然还会受他的骗!」

「我吓傻了,而且他说得像真的一样。」她埋怨地说,觉得自己身边怎么净出这类人,维克多和雷颖两个人都是骗死人不偿命的!

伊丹看著她,温雅的声音带著一抹严谨地说:「很多事我们是不是该仔细地谈谈了,怀儿或者天若,你希望我叫你哪个名字?」

天若抿著唇,知道这是自己迟早要面对的,她半垂著眼帘,幽叹地道:「怀儿因他而在泰坦神国重生,这个身分是他所赐予的。而天若来自父母的赐予,有家有亲人,是更真实的存在,我不过是做回了自己。」

「所以你舍下了怀儿的一切!」

她苦涩地摇头。「我什么都难舍,可是他恨萧家人,而我偏偏身为萧家人。亲情与爱情,我选择前者,失去后者我还有避风港可疗伤止痛;而失去前者的话,我就是个连根都没有的人!」

伊丹轻叹地道:「我无法说你错,也无法说你对。事实上你确是做下了一个明智的抉择,然而道义上和情理上你却是辜负了席安,也辜负了我以及所有对你好的人!」

天若愕然地抬头。

「怀儿,我还是叫你怀儿,因为我只认得在泰坦神国,我疼惜如妹妹般的少女怀儿。亲情对你是根,而一年的相处你早已融入了大家的心里,众人疼爱你如家人,你的离去又何尝不是带走了我们的根。你从没努力过,就自私地选择了一条牺牲一方的路,这对我们、对席安公平吗?这件事难道只能这样解决吗?」伊丹严肃地道。

面对他的指责,天若无言了,她蓦然地回想,这两年为了她,整个萧家不知投注多少心力,到头来她还是得面对当初她逃避的问题,而两年的岁月更加深彼此的仇恨。她恍然发觉,自己是多么的自私差劲,当初只想到自己不受伤害,而从没想过这样的言行令多少人困她而受苦。

「怀儿,席安曾有过一段感情的巨创,也因而在性格上有很大的缺陷,所以有段日子他的私生活简直是荒唐颓废;但是这一切因遇到你而改变。自从有了你以后,他懂得珍惜、懂得付出感情,也因而抚平了他心中那段旧有的重创。」

「是什么往事令他这么痛苦?」她颤著唇问。

「这点得由他对你说。」伊丹直视她。「一年多的相处岁月对你而言,或许只是生命中最值得纪念的日子,但对席安而言却是将二十多年的感情尽付这一年的岁月中。你让他有寄托、也让他知道爱人,更令他走出阴霾,他将全部的感情与希望都系在你身上,而你的离去等于否定了他全部的付出。」

「我……我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能弥补我对他的伤害……」她掩面低泣,至今她才知道自己做了怎样的事。

「怀儿,告诉我,你还爱他吗?」伊丹拉著她的手,温柔地问。

她用力点头。「爱,我爱他,我一直都是!」

伊丹微笑地拭掉她的泪。

当天若独自一人走在回寝宫的路上时,脑中是一片混沌的茫茫然,伊丹的话不停地回荡在她耳边……

「席安一时间对你是旧恨难消,但是你知道,当年你伤他有多重吗?当初他为了阻止你的离开,而放出法力,结果被天地之石反扑震伤。很讽刺,从未有人能使他受伤,结果竟是被自己的力量所伤。几天几夜失去意识的他,只是一直叫著:『怀儿,别走,别离我而去;他的身、心因你而重创。所以怀儿,此刻该是你重新面对这份感伤、这份爱,以行动和真心来包容!」

天若胸口犹如压了无数石块,只感到完全的痛苦与哀伤,她竟曾对他做过这么残忍的事。此刻她好想、好想马上见到他,抚平他一切的痛。

她接近寝宫的时候,宫女、侍卫全神色惊慌地围绕在寝室门外,里面传来了震天怒吼和器皿的摔碎声。

众人如见著救星般,全松了一口气,却也忐忑不安地告诉她情况。

「刚刚在大殿陛下知道你去枫林园后,震怒极了,后来是维克多大人劝住了他,说你一定回到寝宫里来,结果陛下回到寝宫没见著你,又开始大发雷霆。」

「陛下正在震怒中,怀儿小姐你进去得小心点。」

「还是奴婢再去请伊丹宰相,或者维克多大人来,比较好?」

她摇头示意地挥退了他们。手一接触到门,她已感受到这扇门后所传来的危险和怒火。在昨天之前这愤怒的火焰是令她这么的害怕,而今……

门一推开,房中那狂暴的眸光,瞬间锁定她。「你倒是敢一个人回来,如何,去找皇兄哭诉我的罪是吗?迫不及待地让每个人都知道你所受的委屈,是吗?」

天若走近他,在他身前一步之距的时候,席安一把扯过她,怒叫道:「说话呀!」

她抿著唇,紫瞳盈著泪水,将手放到他的胸膛上,轻抚著那靠近心脏的结实,哽声地问:「痛吗?当初的伤?」

席安盯著她,彷佛她在自己咽喉上划了一刀,他握紧她的手,愤怒地道:「该死的你,跟我玩什么游戏!」

天若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只是定定地凝望著他,紫眸湛亮而忧伤。

「玩心机是吗?好,今天不管你耍什么诡计,或找任何人来都没有用。」他突然捧起她的脸,紧绷的声音带著一股邪恶的饥渴,嘶哑地道:「我现在就要得到你!」

他以为会看到她惊惶的脸,或者抗拒的举动。没想到那掌中的小脸竟幽幽一笑,反将自己埋进他怀中,低语道:「任何事,只要能抚平你心中的伤痛,我都愿意为你而做!」

席安僵住!随即怒吼一声,天若在他的粗暴下被钉到墙上,狂厉的声音在她唇边吹拂。「哼,抚平我心中的伤害,任何事都愿意做是吗?萧天若,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你会因这句话而付出代价。」

强力的冲击令她咳著声道:「不是……怜悯,我爱你呀!我只想弥补我曾犯下的错。」

「爱?你没资格说这个字。」他切齿大吼。「两年前……你绝情地粉碎了我的希望,两年后你还能对我说你爱我,怀儿呀怀儿,你究竟想怎么折磨我?我不会原谅你的,当初你是怎样的绝情,今天我就让你知道!」

席安猛然扯裂自己的衣服,再往她前襟抓去,瞬间撕裂它,当丰盈的胸部展露出来后,身下的裙子也传来清脆的裂帛声,他猛地举起她,壮硕的身体将她紧嵌在他和墙之间,身下他坚挺的欲望用力抵著她。焚身的欲火吞噬了他,也引燃了那爱恨的苗,烧得他痛苦绝决。

激情的风暴在二人间荡开,火热的悸动从她身下某处直窜上来。「如果能让你原谅我,如果这样才能平息……你的创伤,我愿意……」

席安眸光一凛,一咬牙,狠狠穿过那层障碍,如刀般刺穿了她!天若惊喘地咬著唇,忍住那逸出喉中的痛苦呼喊,失真的血迹沿著她的腿而淌下……

「痛苦吗?现在就算你哭,我也不会停手的!」他紧抵著她,粗嘎的气息在她紧闭的眉目间低喃,他终于占有了她。

紫眸悠然地睁开,轻抚著他的脸,她主动将唇吻上他,在他唇瓣间低语。「我说过……我的身体……我的心,都是你的……为了你……我不后悔……」

席安蓦然震祝神情复杂地望著眼前柔弱纤美的脸,曾有的往事彷佛重叠,令他不禁嘶哑地叫著。「你……你……」

天若温柔一笑,抱住他的颈项。

而席安却抱著她文风不动,他的一部分还充满她体内。不久,他抱著她到床上,却已不再愤怒、不再残暴;她听见他低语的呢喃,轻缓而沙哑地安抚她。爱抚的手指、炙热的唇舌温柔地梭巡她全身,与她共舞一场缠绵悱恻的梦。

***

二楼的议事厅里,费席安正听取各个机要大臣所上禀的朝政要事,每个大臣所报告的由他裁决后,交由维克多记录下来。

「各位大臣,没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再上呈的话,今天就到此吧!」维克多看到席安示意的眼神,宣布地说。

众人告退,鱼贯地走出。龙顿却留在原地,一副有话要说,却又犹豫地坐立难安。

席安见状不禁有趣地问道:「龙顿,什么事?」

龙顿看向席安,对他所要讲的事有点迟疑,这件事本不该由他说,奈何众大臣没人敢说,于是大家非常聪明地将焦点对准龙顿,用激将法激得他老兄一掌答应的拍胸,决定担下这件任务。

现在这条牛很后悔,却还是讷讷地开口。「陛下……萧……家的老大,萧艾伦已经正式遣派使者来传达讯息,近期内就要拜会泰坦神国,说……要讨论……讨论……」

他未再讲下去,席安却已明白了,眸光一黯,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深吸口气缓缓地道:「终于来了,是吗?」

「岂只来了,根据情报这次连光之天使都随著萧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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