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萌-撒旦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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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田萌-撒旦少东-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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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ㄟ……”她一脸犹疑,内心忐忑,迟迟不敢踏出脚步。

突然,内室的拉门开了——

下班后,拓真经常会到伊势屋来办公,有时也接待一些生意上的贵客。

公司里,他进行的是台面上的交易,而在伊势屋的秘室里,他打赢过无数台面下的角力战。

伊势屋十点打烊,员工最晚会在十一点离去,而他却常独自留到凌晨,才从后门离开。

从监控萤幕上看见她——宇都木纱绫,他着实吓了一跳。

自从那天录到她跟同事的聊天内容后,他懊恼到不行。

懊恼她跟那些不切实际又爱慕虚荣的拜金女没什么不同、懊恼他差点儿中了她的招、懊恼他竟然到现在还不时地想起她……

为了接近他并引起他的注意,他想……她肯定下了不少工夫吧?

不过,他怎么也料不到,她竟然还知道他是这家高级料理餐厅的老板。

她是打哪里搜集来的情报?真是个不得了的女人。

听见她跟员工在外面说话的声音,他知道她来了。

他原本想耐心地等她进来,但不知为何,明明对她失望透顶的他,竟迫不及待地想见她……

于是,他站起身来,走出内室——

“老板。”看见他,那学徒恭敬地一欠。

他没说话,给了学徒一记眼色,示意要他离开。

学徒接获暗示,立刻旋即转身离开。

学徒一离开,他便将目光移回呆站在原地的她身上——

她一脸错愕,像是她根本不知道他就是老板似的。

他撇唇冷笑,不以为然地。“你要找我?“

纱绫眨眨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是老板?他是那个送多摩就医,还帮忙付医药费的善心人士?

天啊,这不是真的!

“你……你真的是这里的老板?”她还是存疑地。

他浓眉一拧,只觉得她在演戏、装蒜。

“你是唯一的老板吗?“太扯了,跟她原本所想的都不一样。

“这家店是独资生意,没有其他股东。”他说。

“你……是老板?”她难以置信地。

“再装就不像了吧?“拓真脸上一沉,眼神略显凶恶地看着她。

“咦?”她一怔,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他唇角一掀,笑得冷酷。“你应该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了,不是吗?“

她疑惑地望着他,“调查?”

他微扬起下巴,目光睥睨地。“连我是这里的老板都知道,你挺行的。”

虽然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他的语气、态度及眼神却令她极度的不舒服。

敏锐的她,很快地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她立刻武装起自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他语气严厉地道。

“什……慢着!“她恍然大悟,激动地质问他:“你该不是在暗指我调查你、倒追你吧?”

“倒追?“他撇唇一笑,冷冷地,“不,你的手段高明多了。”

真是见鬼了!她什么时候倒追他啦?他出其不意地亲吻她、甚至袭胸的事情,她都还没跟他算帐,他现在竟诬赖她倒追他?

“你有病!”她气得忘记自己所为何来,转身就想走。

他一个箭步向前,猛地攫住她的手,将她一扭——

“唉唷。”她一个踉呛不稳,跌坐在门边。

正想抗议并斥责他的粗莽行为,他竟将她拉了进去。

“你……你做什么?“她惊慌失措地想夺门而出。

但他比她更快一步,刷地一声拉上了门。

他挡在门前,神情阴鸳地直视着跌坐在榻榻米上的她。

迎上他骇人的目光,纱绫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你……你要干什么?”

看着她惊恐害怕的秀丽脸庞,他更显懊恼。

“人还真不能只看表面,尤其是像你这种看似纯真的女人。”他沉声说道。

“你……”她既惊又气地瞪着他,“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冷漠的唇角微微一扬,明明笑着,周围的空气却彷佛冻结般……

“我知道你要什么……”说罢,他冷不防地一个欺近。蹲下来,他掐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上了她—— 

第四章 
这个深具侵略性及惩罚意味的吻,让纱绫心头紧缩。

这个吻跟那天在夜店里的不一样,尽管都是出其不意,半强迫性的吻,但她……她讨厌他今天的吻。

“唔!”她气得想推开他。

她的挣扎惹来他的不悦,他粗暴地将她压制在榻榻米上,鲁莽地挤压着她如花办般柔嫩的唇。

他遇过太多见钱眼开,爱慕虚荣的女人,却从没对谁动怒过;为什么唯独对她,他有着如此的高标准?

他可以打发她走,他应该对她不屑一顾,但他却抱了她、吻了她,甚至想压倒她、要了她。

老天,他一定是疯了。

他多希望她安安静静,不抵抗不挣扎,彷佛早已习惯般的躺在他身下,这么一来,他对她便会失去征服的欲望及性趣。

可是,她却奋力的挣扎着,脸上的表情既气愤又惊恐。

她气愤什么?她惊恐什么?这不是她一开始就算计好会发生的事情吗?

“唔……唔……”她紧闭双眼,气得发抖,使出吃奶的力气,不断又打又踢。

“不!“她用力地推开他的脸,不让他继续亲吻她。

事实上,她觉得他不是在吻她,而是在虐待她。

他咬着她的唇,吮着她的唇,让她的唇片又麻又痛。

“我讨厌你!”她不甘示弱的瞪着他,气喘吁吁地。

他俯视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讨厌?又想演那种“欲擒故纵”的戏码吗?她以为在他知道她的企图之后,还会相信她?

“你讨厌我,怎么当少奶奶?“他冷然地道。

她一震,“什……什么少奶奶?”他究竟在说什么?

“我是无聊的有钱少爷?我是金龟?“他神情恼恨地,“你跟你那些愚蠢的OL同事们,不是这么说的吗?”

无聊的有钱少爷?金龟?这些字眼为什么有点熟?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这才忆起这似乎是上次午餐时,她跟静香她们的对话内容……

问题是……他怎么会知道?

“你……”她惊疑地望着他,“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是吗?“他唇角一勾,“因为我听到你跟你同事都说了些什么话。”

她惊愕地瞪大眼睛,“你偷听我们说话?”

在她们吃饭的时候,他躲在暗处里吗?

可是,如果他当时也在餐厅里,就算她没发现,看帅哥时总是相当眼尖的静香也会发现啊!

“你躲在哪里?“她忍不住想追根究底。

“有钱能使鬼推墨。”他哼地冷笑一记,“我只是花了点钱,就有人帮我录音。”

啥米?这种招术,他都想得出来?

“你……你是狗仔队吗?”她懊恼地质问他。

“重要的不是我听到什么,而是你说了什么。”

“我说了什么关你什么事?“她不服气地推推他的胸膛,“你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偷录我们的谈话?”

“因为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他沉声道,“而现在我知道了。”

她一怔,“你……”

“那天你真是在牵脚踏车吗?“他问。

她微怔,没好气地:“废话。”

“你不是故意的?”他直视着她,仿佛她随时会对着他睁眼说瞎话般。

“我干嘛故意?“

“你不是在制造跟我相遇、跟我认识的机会?你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你这自以为是的笨蛋。”她气愤地用力一推。

因为不防,他被她推了开来,但紧抓着她的他,却俐落地一翻一滚,又将她制伏在身子底下。

“你放手!“她羞恼地大叫、挣扎。

几番拉扯,她娇喘不息,身上的衣服也有点凌乱。

在她微微开启的前襟处,隐约可见那诱人的浅浅沟壑——

不自觉地,他的目光在她胸口定住,身体更是一阵蠢动。

意识到他的灼热目光,她惊羞地。“你看哪里?!”她气得呼他一耳光。

她原本只是想“意思意思”地拍他一下,表示自己的不满及抗议,却没想到力道一个拿捏不准,竟呼出一声清脆响亮。

她吓了一跳,又惊慌地望着他。“我……我是……”

“你敢打我?”他沉声喝问。

“我……”完了,她这会儿不是被扁,就是……失身。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死定了。”

他一手掐着她的下巴,一手则逼近她漂亮的脸——

“我最恨人家打我的脸,尤其是女人。”他恨恨地说。

小时候,他大妈经常人前人后找机会就呼他耳光,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只是为了让他母亲难堪难过。

一直到他进入国中,开始学会抵抗后,这种莫名其妙被呼耳光的事才没再发生。

因为有过这么一段过去,他对被呼耳光这种事相当敏感。

“我不是故意的,我……”发现他似乎真的非常捉狂,她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他坚持要“讨回公道”,捏住她粉嫩的脸颊。

“啊,不要啦……”

她很穷,没什么本钱打扮自己,天生丽质的俏脸是她最大的本钱,再说,女孩子都嘛爱漂亮,要是他把她美美的脸打到“走位”,那……那她不要活了。

“不要……”不只因为害怕,也因为真的痛,她忍不住掉下眼泪。

看见她讨铙又可怜的眼泪,他微微一怔,顿时松开了手。

他干嘛觉得她可怜?干嘛怜惜她?她是个虚伪的女人,而且还敢对他动手动脚,她……

该死,她掉眼泪的样子怎么那么美?

“你是真哭,还是假哭?”他懊恼地问道。

纱绫揉揉自己的脸颊,顾不得自己“处境危险”,气得在他胸口槌了一下。“你要不要让我捏看看?!”

“是你先动手的。”他说。

“谁先动手?“她怨怨地瞪着他,“欺负人的是谁啊?”

“我欺负人?“

“难道不是?”她瞪着还把自己压在底下的他,“我只是来跟你道谢的,你却说我倒追你,你哪条筋出问题了?“

他眉心一拢,疑惑地,“你跟我……道谢?”

“对!“她不甘心地大声回应他。

“道什么谢?”他挑挑眉,“谢我那天帮你打发了那个猪头?“

“才不是!”可恶,他才是猪头呢!

也不想想他那天趁机揩了她多少油,她扁他都来不及,还谢他咧?

他微皱起眉头,“不是那个,是什么?“

他可不记得自己还帮过她什么,恐怕这又是她接近他的名堂。

好,他倒要听听她还能掰出什么来。

“你说。”他唇角挂着嘲讽的笑意。

“你是不是在一个多月前的深夜,救了一只受伤的猫?”她想确定他就是那个善心人,因为,他跟她想像中的善心人实在差太多了。

这家伙跟恶鬼差不多,一点都不像那种会发挥爱心,送受伤动物上医院的好人。

拓真怔了一下,挑挑眉。“噢,那只黄猫?“

听见他轻易地就说出多摩的体色,纱绫几乎没有理由怀疑他就是那个善心人。

只是……怎么会这样?

“喂,”他轻掐着她的下巴,撇唇一笑,“你该不会跟我说,你是猫变身来报恩的吧?”

她陡地,怒视着他。

弄了半天,他居然还揶揄她?还认为她想尽办法、找齐借口要倒追他?

“笨蛋!“因为太生气,她不知哪来的蛮力,竟狠狠地把他推开。

她站了起来,气恨地瞪着他,“我是那只猫的主人!”说罢,她夺门而出。

拓真怔怔地坐在榻榻米上,一时有点回不了神。

她是那只猫的主人?那么说……他误会她了?

不到半分钟时间,她又气冲冲地踱了回来。他惊疑地望着她,不知该说什么。

总是冷静、冷漠、甚至冷傲无情的他,竟在面对她时,锐气尽失?

纱绫恼恨地直视着他,眼底除了气愤,还有受伤。

“拿去。”她从皮包里摸出一个信封袋,随手往榻榻米上一丢,“是你代垫的医药费。”

说完,她转身又走。

看着那装着钱的信封袋,他浓眉一叫。“该死……”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慢慢的冷静下来,然后开始思考——

如果她想尽办法、费尽思量地想引起他的注意,并接近他,为什么要在第一次见面时,就自曝她有女儿的事实?

难道她不怕他一听到她有女儿,就却步不前吗?

她到底在想什么?是她的心机比他所想的还重,还是他……误解了她?

不管是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及情绪已完全受她牵引。

一早,拓真就来到兽医院,找到那天被他吵醒的酒井医生。

“咦,是你啊?“酒井医生一见到他,就热络地打招呼。

“医生,你还记得我?”

“是记得,不过……”酒井尴尬一笑,“我也是一直到昨天,才想起你是伊势屋的老板。”

拓真微怔,“你知道我是伊势屋的老板?“

“我跟外子去过几次。”酒井绩道,“有一次跟你擦身而过,还以为你是什么名模,后来主厨先生告诉我说你是老板。”

“噢……”

把时间一兜,他发现在纱绫还未出现在他面前的一个月前,他就已救了她的猫。人相撞可以安排,但猫撞车应该就是意外吧?

难道说……他真的误会她了?

“那只猫的主人一直说要当面谢谢你呢。”酒井抿唇一笑,“还要我想起你是谁的时候,通知她一声。昨天我告诉她时,她好高兴……我想她今天应该会去拜访你才对……”

酒井不断地说着,但他却愕然得几乎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她的猫被他撞了是事实,医生一直到昨天才想起他是谁而告知她,也是事实。

一切的一切都证明,这不是一场经过巧妙安排的邂逅,而单纯只是机缘巧合。

但是,她跟同事们在餐厅里的谈话,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件事怎么比他的生意还复杂?还头痛?

“老板你……”见他发怔,酒井一脸疑惑。

“敝姓井川。”他有礼地道。

“喔,井川先生,你没事吧?”她微皱着眉,好奇地看着他。

“我没事。”他蹙眉一笑。

“医生,那位小姐姓宇都木吗?“他做最后的确认。

酒井医生一怔,“你怎么知道?她已经去找过你了?”

他笑叹一记,“是啊,她已经来过了……”

一个不管如何都要找到代垫医药费的人的女孩,一个不管如何都不想占小便宜的女孩,会是那种千方百计,计诱金龟的拜金女吗?

是不是哪里有了误会?是不是他对她有所误解?

他不喜欢等待,他必须找出答案,以厘清他心中所有疑惑。

昨天的不愉快让纱绫的情绪低落,工作频频出槌。

接近下班时问,花店的人抱着一束漂亮的黄色海芋,来到办公室——

“请问宇都木小姐在吗?“

大家看看那抱着花束的年轻人,再看看一脸错愕的纱绫,然后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噢……”噢声四起,搞得纱绫差点儿想躲到桌子底下去。

不过,是谁送花给她啊?

“你发什么呆啊?”静香推了她一把,“我看一定是你的金龟婿。”

听到金龟婿这个字眼,她忍不住头皮发麻。

就是静香她们在餐厅用餐时,不断金龟金龟的说,才会让井川家的二少爷误以为她想钓金龟。

“不是他啦。”因为不知道如何解释,她只能没好气地这么回道。

“难道你还有其他候选人?“静香惊讶地问。

松本也捱过来,“哇,纱绫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喔。”

“你们……”气死人了,要是她能跟她们说清楚就好了。

“你是宇都木小姐?”花店的人将花束递到她面前,“请你签收,好吗?“

看着那来历不明的花束,纱绫犹豫着。

“快签啊。”静香催促她。

她蹙着眉头,闹起别扭。

“你干嘛啊?”静香疑惑地看着她,“有人送花,你还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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