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说了,你见到的只是一点点皮毛。”蒋公瑾向前凑了凑身子,压低声音说:“你看到的只是监狱,其实在监狱下面,还有一层你无法想象的空间,这一点类似于2012的地下城,只是个这个地下城要比那一个大很多倍。”
2012的地下城有多大,花残雨没有去过,所以无法想象这儿的地下城有多大。
看出花残雨的疑惑后,蒋公瑾深呼吸了一下,使自己的呼吸变得正常后才说:“从地下城中向北,在下面要行驶大约半小时的车程,就可以抵达第比利斯市北郊的大峡谷,然后乘船进入库拉河,再然后、再然后到底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了。可我只知道奥林匹斯山是个很庞大的字眼,有着数百万教众的2012,只是它的一个下属单位。”
花残雨喃喃的说:“真是这样?”
蒋公瑾点点头:“是的,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嗯,这也神奇了,我说什么也没想到,这儿就是奥林匹斯山。”花残雨呆了很久,才问:“难道监狱中的那些犯人,就是宙斯王的手下?”
蒋公瑾不屑的耸耸肩:“那些人只是一群垃圾,怎么可能会成为宙斯王手下?她那些真正的精英,你做梦也想不到会是些什么人。”
花残雨曾经见识过宙斯王,也知道柴放肆在人家手下只是一个武士,可他却猜不到宙斯王的真正力量有多庞大,所以在看到蒋公瑾好像要说出这个秘密后,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她的手下,都是些什么人?”
就在花残雨以为蒋公瑾会说是些‘昆仑奴、外星人’之类的特殊人种时,后者却说:“普通人。”
花残雨一愣:“什么,宙斯王的手下只是些普通人?”
“是的。”蒋公瑾不再卖关子,声音压得更低:“每个国家都会有这样一群普通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军队!”
这一下,花残雨再也无法保持他良好的教养了,从铁栅栏内腾地伸出手,一把抓住蒋公瑾的衣襟,声音有些嘶哑的说:“你骗我!军队是一个国家的利器,它只属于整个国家政权,而不是某个人!宙斯王就算是功夫再高,力量再强大,她也不可能掌控一支军队的!”
蒋公瑾慢慢掰开花残雨抓着自己衣襟的手,淡淡的说:“那只是你的想法,但假如你要是搞清楚这个宙斯王在这国家的地位、又是和谁有关系后,你就知道我不是在骗你了。”
“她和谁有关系?”花残雨情绪稍微有了一点稳定:“难道是和格鲁吉亚现任总统米哈伊尔萨卡什维利,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蒋公瑾不屑的撇撇嘴:“没想到你却很熟悉国际形势,竟然能一口说出格鲁吉亚总统的名字,可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个什么‘威力’根本配不上和宙斯王扯上关系,而且他能当上总统,也得看宙斯王愿意不愿意了。”
花残雨愣了片刻,才缓缓的说:“我知道了,这个宙斯王是不是和前苏联伟人斯大林,有着什么关系?”
斯大林是谁,可能是个读书的人都见过这个名字,但在这儿还是得稍微做点介绍。
斯大林,全名叫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斯大林。于1879年12月21日出生于俄罗斯帝国第比利斯省西部的哥里城,其父为一名奥塞梯鞋匠,母亲是格鲁吉亚农奴。
在二战中,斯大林带领苏联红军以重大伤亡为代价最终守住了斯大林格勒,并将德国第6军团约33万名德军士兵全部围歼,此役被认为是二战战争的转折点。
如果非得让花残雨找出一个可以影响整个格鲁吉亚的人,那么斯大林绝对是个唯一。
对花残雨的猜测,蒋公瑾并没有肯定的答复什么,只是摇摇头笑着说:“这是你自己猜测的,我可没有随便猜疑伟人。好了,我把我所知道的有关宙斯王的事情都告诉你你了,那你说说你不能离开这儿的第二个理由呢。”
不等花残雨说什么,蒋公瑾就明白了过来:“哦,我知道你是不是想带着你外甥走?”
“是的。”花残雨稍微收敛了一下心中的震惊,点点头沉声说道:“我一定得找到楚扬风,把他安然无恙的带回华夏!”
……
“你们放心吧,我一定得找到儿子,把他安然无恙的带回华夏。”
楚扬站在楚扬制药集团临时总部大厅前的台阶上,转身对身后的柴慕容和花漫雨说:“你们不用再劝我什么了,我已经决定要一个人去格鲁吉亚了,毕竟那个宙斯王绑架我儿子,无非是想我对他妥协,替他做事。呵呵,狐狸说的没错,我是该为自己、为自己的儿子做点什么了。”
柴慕容向前下迈了一个台阶,看样子很想去拥抱楚扬,但最终却只是轻咬着嘴唇的仰起下巴,望着漆黑的夜空低声道:“你这样说,是不是就是要把我们所有人都抛弃?等把孩子带回来之后,就去和胡力他们过你最向往的生活,让我们这些人都生活在痛苦之中?”
“再深的痛苦,也总有淡开的那一天。”楚扬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在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就向停车场走去。
停车场内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要带着楚扬连夜返回韩国的李孝敏,就坐在里面愣愣的望着这边。
车子前面,啥事也不知道的孙斌,却是一脸激动的望着扬哥:扬哥就是牛叉,连京华那些高官搞不定的事情,他只用大半天就做好了。新药厂明天就能开工,哥们的好日子又来到了,嘿嘿!只是,花总她们两个为什么却一脸的哀怨呢?难道她们不想新药厂开工吗?唉,女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楚扬风在岭南被劫持的消息,孙斌这等级别的人儿还没有权力知道。
不过他才不会操心那些,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新药厂再次生产,那样他就可以再次吃请了。
就在孙斌幢景着美好的明天时,就看到扬哥走了过来,连忙弯腰拉开后面的车门,脸上全是激动的笑:“扬哥,金才让我替他向你问好,因为他现在正在新药厂值班,所以无法前来送你、我、我们所有人,都在时刻期盼着扬哥能够早日回来,带领我们走上康庄大路!”
楚扬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孙斌的肩膀低声骂道:“我草,我这次见你比上次又胖了一圈,要是再走康庄大路的话,你得变成一头猪了。”
“嘿嘿,在扬哥手下干活就是爽,哪怕是真当……猪,我是不当的,就算是我想当,扬哥你也不会让我当的,因为我是你的手下啊。”孙斌守着那么多的保安被楚扬拍了一巴掌后,顿时就觉得浑身骨头也轻了四两。
“呵呵,好了,别贫嘴了,免得耽误老子的航班。”虽说孙斌一脸标准小人物的殷勤样,但楚扬却忽然很羡慕人家。
孙斌虽说人长得一点也不帅,而且因为胳膊上刺着龙、画着虎的,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个流氓,他这一辈子最大的理想,也许就是找个暖炕头的媳妇,机遇好得话勾引个良家妇女,再就是能保住在新药厂的保安处长位子,闲时带着几个手下到路边小摊上喝两杯,很装比的对国际形势指手画脚,等喝完酒后拍拍屁股又该干啥干啥去了……
可以说孙斌的生活,其实就是底层百姓的乐趣,和高雅啊、脱俗等美好字眼一点也扯不上边,但人家却活的滋润,活的充实,根本没有那些所谓的上层精英的愁思,就是单纯的活着,也许为了自家地里被人偷了一颗大白菜就会骂上半天街的活着。
活的很平凡,却很实在,就连那拍马屁才露出的笑脸,也显得那样纯洁。
其实,人活的的真正目的,不就是图个开心吗……就在楚扬盯着孙斌忽然醒悟了什么时,后者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误,赶紧的收起笑容,很是忐忑的说:“扬、扬哥,你怎么了,我是不是哪儿做的不好了?”
楚扬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斌子,我问你一个问题。”
“扬哥你请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拽了一句刚从书上看来的成语后,孙斌心想:扬哥这是怎么了,这么奇怪的看着我。
楚扬很认真的问道:“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1137 都被他抛弃!(中秋加更!)
中秋节了,加更一下!
……
人活的到底为了什么这个问题,从人类学会思考的那一天开始,就开始思考了。
人类经过几千年的思考,所得出的答案是五花八门,哪个答案都有着它自己的道理。
其实所谓的活着,活的就是理想。
比方一个具有忧国忧民崇高理想的人,他就会说活着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
而一个每当看到漂亮娘们就迈不动腿子的色狼,他最大的理想就是广播种……
形形色色的活着的理由,到了现代后,那些专家终于总结出了结论,说人活着无非是有五个需求: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人就是为了需求而活着的。
现代社会出现的专家,对这五种需求的解释,足可以写成一本书,在这儿就不多嗦了。
孙斌当然不是那种所谓的专家,注定不能精辟的回答出这么多,可扬哥的问题却又不能不回答,所以他只好皱着眉头的想了片刻才说:“其实我觉得人活着,就是为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不然真得亏了这一辈子。”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楚扬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孙斌使劲点点头回答:“是啊,就像是我吧,不怕扬哥你笑话,我和金才俩人都没有太高的理想,最想做的就是坐在新药厂的办公室内,喝着大碗茶、听着小曲、看着那些前来订货的小妇女甜甜的喊哥哥、抛媚眼。当然了,说什么也得有个属于自己的娘们才行,让她给咱洗衣服做饭铺床叠生孩子,然后拿着我挣来的钱,羞答答的说我好棒……嘿嘿,扬哥,我知道你得笑话我没出息,可我不想骗你,我就想这样一辈子过下去,根本没有任何的压力,感觉特别的充实。”
“喝着大碗茶、听着小曲、看着小妇女甜甜的喊哥哥、抛媚眼,然后再给自己女人一种我好棒的崇拜。”楚扬喃喃的说出这句话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再次用力拍了拍孙斌的肩膀,然后抬腿上了车:“麻了隔壁的,早知道你懂这个道理,老子又何必苦想大半天呢?不错,其实人活着就是为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斌子,给老子开车,咱们去机场!”
“好叻。”孙斌答应了一声,刚想开门上车,一抬头却看到柴慕容和花漫雨原来就站在车前,马上就讪笑着说:“呵呵,花总,柴董。”
柴慕容俩人都没有搭理孙斌,只是抓着后车门问坐在里面的楚扬:“楚扬,你、你是不是以后就要像他所说的那样,活着?”
一脸轻松的楚扬回答:“这样不好吗?”
“那我们怎么办?”
“你们也可以像我这样活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开心怎么做,我再也不会因为你们中的哪个人去和别的男人约会而愤怒了。”楚扬在说出这些话时,脸上带着大彻大悟的表情,让这俩妞都恨透了孙斌。
“怎么今天总是有一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白天有一个胡力,现在又有一个……”装淑女没两天的柴慕容,对孙斌狠狠的瞪了一眼,死死抓着车门:“楚扬,我知道你可能是想开了,你可以不顾忌我们两个的感受,但你能不能等等商离歌他们?毕竟他们是你最好的兄弟啊。”
“不了,该说的话我都写在办公室内的记事本上了,他们来了你给他们看就行。”楚扬说完掰开柴慕容的手,将车门砰地一声关上,对这时候才觉出很可能惹祸了的孙斌喊道:“斌子,你还傻愣着做什么,开车!要是耽误了我的航班,小心我让你的最大理想泡汤!”
“哦,哦!花总,柴董,我、我得走了。”孙斌说完这句话,就逃命一样的急吼吼跳上车,打着火就蹿了出去。
在车子刚启动时,柴慕容和花漫雨还向前追了几步,但车子很快就驶上了公路,只留下她们在停车场内并肩站在车尾硝烟迷漫的地方,望着那辆车的后尾灯很快就混入了车流中,愣了很久都没做出什么动作,就像是两尊雕塑,直到一辆奔驰车驶到她们面前后,才清醒了过来。
奔驰车停下,开车的顾明闯,坐车的商离歌和胡力。
三个人在车上时就看到愣在这儿的花漫雨和柴慕容了,顿时就意识到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不等先下车的顾明闯说什么,商离歌就快步走到她们面前,低声问道:“楚扬呢?”
花漫雨看了一眼这三个人,一言不发的向大厅走去。
柴慕容倒是没有走,还笑了笑说:“他刚走了,也就是五分钟吧。咦,你们怎么又来了,看打扮的样子好像要出门呀。”
“我们要跟着他一起去救楚扬风。”商离歌听说楚扬刚走了后,身子顿时轻颤一下:“你、你们为什么不留住他?”
“留下?”柴慕容听商离歌这样说后,马上就收起笑容冷冷的说:“你以为我们不想留下他吗?我们几乎都要脱光衣服的跪在他面前哀求他了,可他还是要走,因为你们的话已经深深感动了他,使他从这一刻起变成了一个视红粉为骷髅的得道高人!嘿嘿,他得道了,觉悟了,这都是你们几个的功劳,不愧是楚扬最铁的兄弟们,我真羡慕你们之间这种伟大的友谊啊,很羡慕。”
从柴慕容说话的语气中,商离歌听出了无尽的怨恨,这让她无言以对,只是使劲咽了口吐沫后,艰难的问:“他有没有说具体要到哪儿?”
“他肯定是得先去救他儿子,然后再去寻找他自己最想过的生活,其实连他自己也许都不知道,他究竟要去哪儿的。”柴慕容忽然笑了起来,伸出右手食指挑起商离歌的下巴,状态轻佻:“咯咯,怎么,你们在他最需要帮助时都走了,可现在他走了你们却又来了。你知道在你走了后,他都说了些什么吗?”
歪了歪下巴,躲开柴慕容的手指后,商离歌问:“他都说了些什么?”
柴慕容缩回手,笑吟吟的说:“他说,他非常怀念和你们的那段日子。”
“那、那他为什么没有和我说一句,就走了?”商离歌一把抓住柴慕容的左手,使劲的晃悠了一下。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他去寻找他自己的生活了,但他的生活中没有我。”
柴慕容轻轻挣开商离歌的手,在转过身去后,才说:“也没有你。”
他未来的生活中,没有我,也没有你,我们所有的人都被他抛弃!
柴慕容的这句话,就像是一根铁钉一样,狠狠的刺入了商离歌的心中,疼的她喘不过气来,那苍白的脸顿时变成死灰,大张着嘴巴的却说不出什么话来,脚下一个踉跄时,站在身边的顾明闯赶紧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九儿姐,你冷静一下!你别听柴慕容的话,她肯定是在吓唬你。我相信楚扬绝不会这样的,他独自离开很可能是怕我们跟着他去冒险。”
右手死死抓着顾明闯的手腕,直接掐进了他的皮肤中,商离歌声音嘶哑的问:“你、你了解楚扬吗?”
“我们在一起出生入死的那么多年,我怎么不了解他?”
“可我现在不了解他了,根本看不透他,他竟然会因为我们的一个态度,就抛弃了我。”商离歌松开顾明闯的胳膊,右手在半空中狠狠的砸了一拳,对即将走进大厅门口的柴慕容嘶声喊道:“柴慕容,楚扬走时真说过他未来生活中没有我的话!?”
商离歌根本不信,那个曾经趴在她怀中像个孩子似的哭泣、那个曾经说要和她生一大堆孩子、那个曾经说她是他的影子的楚扬,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