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一脸娇羞走了进来,穿一身半透明红色丝衣,把山山水水朦朦胧胧地展露出来,美丽之极,诱人之极。
她带着一股浓郁的香风来到床前,从背后搂住还舍不得下马的张东的虎腰,娇嗔着说:“夫君,夫君,眉儿承受不住啦……”
也不等张东回答,她那娇嫩的舌头就开始在张东的虎背上游动起来。
痒痒的,麻麻的感觉瞬间就产生了,让张东浑身战栗,浴火腾起万丈高。虎吼一声,回身把她搂入怀中,在柳如是那娇嗔幸福的声音中,扯掉了她那薄如蝉翼的丝衣,着她背对他跪在床上,发现她已经幽谷水漫,就从后面开始狠狠地挞伐起来。
柳如是发出了似哭似笑的婉转呻吟,白嫩的俏脸浮出了艳丽到极致的红云,兴奋激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因为顾横波就躺在她身下,而且还坏笑着把玩着她那对硕大柔软的雪峰山,让柳如是有不堪承受的刺激感觉。
美好的日子就是容易度过,一晃三年过去了,秦淮八艳中的其余五艳也长大了,开始声名鹊起。
这一天旁晚时分,张东出现在秦慧河著名的香媚楼门口,脸上浮出浓浓的期待,嘴里喃喃:“酒垆寻卞赛,花底出陈圆。不知卞玉京到底是何等样美丽的一个佳人?今夜,就让哥来品尝你的美丽!”
大步走进了奢华的香媚楼中,让迎客的丫头喊来鸨母,一块金子砸在桌子上,淡淡地说:“我要见玉京。”
“但是,今天玉京和人有约……”鸨母贪婪地看着金子,嗫嚅着说。
“砰……”
张东砸出一块更大的金子。
鸨母哪里能够承受这样的诱惑?再不说半个不是,谄媚地带张东进入了卞玉京的房间。
说是房间有点儿不恰当。用豪华的会客室来形容更加合适些,只不过会客室连接着卞玉京的闺房,给人以无限的遐思。
会客室布置得很是精致和美丽,琴棋书画,各种各样暧昧诱惑的设施,全部齐备,就连凳子都用奇异的黄布包裹起来,似乎可以在上面尽情欢好。
卞玉京并没有在会客室里面,而是在闺房里面。
鸨母请张东在一张豪华的凳子上坐下来,才娇声喊道“玉京,来客人了……”
“是,玉京知道了。”
一声娇媚得让人心头发软的声音从闺房中传来,然后,轻盈的脚步声有韵律地响起,显然,美人马上就要走出来了。
张东的心竟然不争气地砰砰跳动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门口,想要第一时间看到这个传闻中美丽不亚于陈圆圆的绝世美人。
粉红色的小门被轻轻拉开来了,珠帘也是轻轻被挑开了,一个明艳到极致的少女穿一声黄色的古裙装袅娜地走出来,人还未到,香气扑鼻先至。
她身材高挑颀长,高贵脱俗,千娇百媚,但仔细看,能够发现,她的目中蕴含了几分忧郁,似乎心中隐藏了太多的忧愁。
这就构成一种特殊的气质,楚楚动人,楚楚可怜,让人恨不得即刻就把她拥在怀中呵护。
她一出来就娇声对鸨母说:“妈妈,等下吴伟业来了怎么办?”
“吴伟业不是还没到吗?就是到了,你一定有办法应付他的。”
鸨母用凌厉的目光看着卞玉京,等卞玉京点头,她才得意一笑,扭着腰肢走了出去。
“玉京见过公子。”
卞玉京在张东对面的长凳上姿态优美地坐下来,或许是张东的目光太过灼热的缘故,她那白皙精美的俏脸上腾起了淡淡的红云,更添三分美艳。
张东似乎没有听到,还在呆呆地看着这个千娇百媚的美人,还真是魂飞九天,一时半刻不会清醒过来了。
卞玉京没有生气,就那么娇嗔地看着张东,任凭张东欣赏她的美丽容颜。
两个丫鬟脚步轻盈走进来,忙碌地泡茶和准备水果、小吃。
张东惊醒了过来,震撼地说:“玉京姑娘,久闻你的艳名,让无数风流才子倾倒,今天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公子过誉了,请问公子贵姓大名?桑梓何处?”
卞玉京娇笑一声,姿态优美拂开一缕垂到胸前的乌发。
“我名叫张东,来自燕京。”张东笑道。
“燕京?那是什么地方?”卞玉京微微讶异。
“那是一个遥远的地方。”张东含糊解释。
卞玉京不好多问,也不想弄清楚那是什么地方,和张东闲聊起来,兴致不是很高,但如果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
闲聊片刻,便见一个丫头快步走了进来,焦急地说:“小姐,昨天和你约好的吴伟业到了,怎么办?”
卞玉京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张东,娇声说:“张公子,你大人有大量,定然不会让小女子为难,你可以先回去吗?明天或者后天你再来,我一定竭诚接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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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50章 不妙,似乎来晚了一步
张东的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大为警惕,在历史上,卞玉京就是爱上了才子吴伟业,然后和他纠缠一生,最后出家做了道士,下场很是凄凉。
不过,如果按照历史,这个时候,卞玉京还没有认识吴伟业,可见,历史已经有了些许改变。
让张东暗中感到不妙的是,似乎自己来晚了一步,从卞玉京的表现看来,她已经对吴伟业有很大好感,说不定已经深深爱上吴伟业。
毕竟,吴伟业是大名鼎鼎的才子,崇祯进士,著名诗人,与钱谦益、龚鼎孳并称“江左三大家”,又为娄东诗派开创者。长于七言歌行,初学“长庆体”,后自成新吟,后人称之为“梅村体”。
这样的才子,只要钟情某个青楼才女,青楼才女还真是抵挡不住的。
现在,卞玉京竟然让他回去,明天或者后天再来,只怕再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来不及了,他自然是不可能回去的,但也不能在佳人面前发火,何况,佳人本来就和吴伟业有约,他是用金子砸倒了鸨母,才见到了佳人。
便淡然一笑,道:“玉京姑娘,听闻吴伟业是罕见的才子,我正好借这个机会见见他,你就不要赶我走了。”
卞玉京心中很不高兴,当然不仅仅对不肯离去的张东,还有对贪财的鸨母,否则,她何至于要一次接待两个客人?强行打起精神,让丫鬟把吴伟业请了进来,坐在另外一把凳子上,她歉然解释了一番。
吴伟业的脸色变得难看,眉头微微蹙起,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卞玉京给两人介绍了一番,两个男人各自淡淡地点点头。
吴伟业对张东没有在意,张东看上去气势非凡,衣着光鲜,定然是有钱的富家子弟,肚子里面没有货,这种人,丝毫不能让卞玉京心动,对他构成不了威胁。
张东更是不把衣着朴素气质很不一般的吴伟业放在心上。
卞玉京开始施展手腕,周旋两人之间,但当然照顾吴伟业多一些,对张东仅仅是敷衍。
渐渐地,卞玉京的兴致变得高昂起来,当场表演了画技,提笔在纸张上急速挥毫,很快就画了十几张纸,上面全是枝繁叶茂的兰花,美丽逼真,栩栩如生。
她还弹琴唱曲娱宾,琴音优雅空灵,蕴含几分忧郁,歌声格外甜美,带有一丝哀怨,比后世的大明星唱得好听多了。
吴伟业和张东的脸上全是享受之色,赞叹鼓掌了一番。
张东忍不住毛遂自荐说:“玉京姑娘,你的歌唱得太好听了,我给你写一首歌曲……”
他还没有说完,卞玉京就娇笑着说:“张公子,你的大作等下再说,不如我们请吴公子写一首诗吧?吴公子那可是天下罕见的才子,欣赏他的书法,朗诵他的诗,绝对是人生最大的享受。”
显然,卞玉京对张东一点儿也不感兴趣,仅仅对才子吴伟业感兴趣。”
吴伟业用轻蔑加怜悯的目光看了张东一眼,微笑着说:“那在下就献丑了……”
他在书桌前坐下来,就在刚才卞玉京某一幅兰花图的空白处写道:“长向东风问画兰,玉人微叹倚阑干。乍抛锦瑟描难就,小叠琼笺墨未干。弱叶懒舒添午倦,嫩芽娇染怯春寒。书成粉箑凭谁寄,多恐萧郎不忍看。”
他写的是行书,排版巧妙,字体舒展,老辣美艳。
这首诗也是格外美丽,蕴含特殊的情意。
卞玉京的俏脸腾起了淡淡的红云,美目中荡漾着春天的色泽,拍掌赞叹说:“吴公子,你简直就是当代第一才子,这诗,高雅美丽,这字,艳丽绝伦,无人能出其右。”
“玉京姑娘你过奖了。”
吴伟业谦虚地说,但脸上的骄傲,还有那浓浓的自信,却是出卖了他的内心,显然,他真的认为他就是当今天下第一才子,当仁不让。
“哈哈哈……”
张东把嘴里的一口茶噗地一声喷出来了,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卞玉京和吴伟业相顾愕然,同时把目光投射到张东的脸上,卞玉京忍不住问:“张公子,你笑什么?”
张东勉力收笑,一边揉胸,一边说:“玉京姑娘,你真是太会恭维人了,这样见不得人的字,这样没有任何意境,全是辞藻堆砌的破诗,你竟然夸到天上去了?你说的当世第一才子,不会是指当世第一蠢材吧?”
这次可不能像追求顾横波那样谦虚了,现在他必须高调,才能把佳人的心夺过来。
吴伟业气得差点吐血,指着张东颤抖着说:“你,你,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卞玉京也是愣了愣,然后用嗔怪的目光看着张东,说:“张公子,你自己不懂诗,不懂书法,就不要胡乱说话,我刚才的话说的就是真实情况,吴公子本就是当今天下第一才子。”
张东又捧腹大笑一番,说:“玉京姑娘,你就不要再掩饰了,吴公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才子,我们心中都很清楚。”
卞玉京哭笑不得,有点儿不知怎么辩解。
吴伟业心中却是怒火熊熊,再忍耐不住,冷冷说:“看来,张公子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才子,何不露上两手,让我等瞻仰?”
“吴公子过誉了,我也就稍稍读了一些书而已,从来没有认为自己很有才,不过,即使我闭眼睛写字作诗,也不会差到如此地步。”张东指着那首吴伟业刚刚写的诗,傲然说。
卞玉京愕然,看怪物一样看着张东,浑然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狂妄的人?
“请,请,请。”
吴伟业额头上冒出了两根青筋,强行把张东拉倒了书桌前。
“玉京姑娘,真要我献丑吗?”张东扭头看着卞玉京说。
“要。”
卞玉京俏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因为她认定张东就是在胡说八道,就是在吹牛皮。
张东轻轻叹息一声,说:“玉京姑娘,真正的才子是很少抛头露面的,所以,你所知道的才子其实不是才子。我献丑可以,只怕等下自认天下第一才子的吴公子羞愧而去,坏了你的兴致。”
“你不要夸夸其谈,尽管写来。”
卞玉京哪里肯信?一脸不悦地说。
吴伟业更是气得肺都要爆炸,恨不得抽张东一个大嘴巴,他吴伟业是何等胸襟,是何等才气,怎么可能羞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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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51章 情敌跪下了
张东淡然一笑,提起笔来,看了窗外那高耸石崖上的一丛竹子几眼,便开始大笔挥毫,用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画了石崖和一丛竹子,然后在空白处题诗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青竹活生生水灵灵出现在画面上,似乎能够听到风声,听到雨声,似乎能够闻到竹子的清香,也似乎能够感受到那种坚韧不拔的精神。
而这一首诗蕴含了浓浓的哲理,比吴伟业那用美丽辞藻堆砌的诗不知好多少倍。
字体同样是行书,契合自然,蕴含天地奥秘,一笔一划都飘逸美艳,真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吴伟业的字和其一笔,比三岁小孩还不如。
张东一写完,便见天地大放光明,很多美之道天地规则幻化成的花朵凭空出现,散发出浓浓的幽香,争先恐后融入了画面之中。
吴伟业和卞玉京看得是目瞪口呆瞠目结舌,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把眼睛擦了又擦,再看过去,还真是有无数鲜花融入画面中,但一旦融入就不见了,好像虚幻一样。
“天,天花乱坠?传说中绝世文豪作出最好的文章会出现天花乱坠的现象,本来以为是以讹传讹,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吴伟业到底见识不凡,一脸震撼,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恭敬无比、虔诚无比地久久欣赏,怎么也欣赏不够,怎么也清醒不过来了。
这还真是出乎张东意料,没有想到,这家伙没有羞愧退走,但却跪拜在这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拜读?
卞玉京当然没有跪拜下去,她只是用痴迷灼热的目光看着,俏脸上除了震撼就是震撼,心中掀起了滔天大浪,原来,这个少年说的是实话,真正的才子不抛头露面,抛头露面的全是半桶水,虽然名声很响,却没有太大的料道,自己认为吴伟业是当今天下第一才子真是闹笑话了。
欣赏这样一幅绝世作品不知多久,她才稍稍清醒过来,把灼热的目光投射到张东身上,却见张东已经坐在凳子上,自酌自饮,脸上没有任何倨傲之色,仿佛,那样一副作品对他而言,没有任何了不起。
她带着一股浓浓的幽香袅娜地走了过去,激动地说:“张公子,请恕玉京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公子。”
张东微微一笑,道:“玉京姑娘,你何曾慢待过我?反而是我想要见到姑娘,用金子开路,让鸨母眉开眼笑,却让姑娘为难,请恕罪。”
不知怎么的,这话听在卞玉京耳中,是格外的舒服,俏脸甚至腾起了艳丽的红云,美目中荡漾着秋波,娇笑着说:“公子,玉京能够认识你真是三生有幸,怎么会怪罪你呢?”
张东心中暗喜,露了一手,美人对他的态度就是不一样。
于是他施展高明的泡妞技巧,和美人亲热地交谈起来。
两人越投越投机,越谈越兴奋,坐得也是越来越近,如果不是吴伟业还在房中,估计两人会做出更加亲密的动作来。
终于,吴伟业从迷失的境地中惊醒过来,恭恭敬敬拜了三拜,便捧起张东的作品,来到张东面前,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张东,钦佩地说:“张公子,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才子,我这样的所谓才子,真是要用蠢材来形容。”
不等张东回答,他又期盼地问:“张公子,这一幅绝世字画你愿意出售吗?我愿意用五万两银子买下来,好天天观摩膜拜,那学问定然会大有长进。”
“五万两银子?”
在一边伺候的小丫头一个哆嗦,差点把手中的茶壶掉下去。
就连卞玉京也是娇躯一颤,俏脸上浮出震撼和震惊,美目中泛出五彩的光芒。
“我不缺钱,这样的一副画不能流传下去,真是对不起了。”
张东一把抓过那一副画,三下五除二就撕得粉碎。
“啊……”
卞玉京和吴伟业飞快地去抢,可惜全是碎片,两人一脸痛惜,一脸不解,这是绝世瑰宝,怎么要毁掉呢?”
“为什么?”卞玉京愤怒地问。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吴伟业也是愤怒地问。
“因为我对这幅作品不太满意。”张东淡然说。
“都天花乱坠了,还不满意?”
两人看怪物一样看着张东,一脸不敢置信。
“其实还能画得更好,还能写得更好,以后,我画给你看,写给你看。”
张东看着卞玉京,意味深长说。
卞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