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等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外甥女被绑匪“撕票”
吧?阿玲的父亲到派出所报案后,回到家躺在床上便再也起不来了。他被吓出了大病。
却说几名绑匪虽然凶狠,但却没什么经验。他们打架斗殴基本内行,找人诈几个小钱也还熟练,但这么大的案子他们没做过,做起来还真心虚,几个人很快便发生了意见分歧。等到了约定的时间还不见有人来送钱,往那边打电话又总没人接时,他们便预感到可能要出事了。于是便有人主张马上把人质放了,免得钱没弄到手反惹来杀身大祸。但也有人觉得费这么大劲弄来俩人,就这么放了太冤枉,付出的辛苦不说,光汽油钱也得赔进去好几百块呢!于是便又有聪明人道出了高见:将二人卖掉算了,起码可以赚回本钱。
黄海问清了阿芳的身份后,便让她坐下,吩咐人给她倒了杯水,要她把事件的大致经过讲一讲。阿芳显然是受了刺激,头脑有些混乱,讲起话来颠三倒四,黄海听了半天还是有些不大明白。
“他们不是把你们绑架来,要你们交出一百万赎金才会放人吗?怎么又把你弄到这个旅店来了?”黄海一边捻动着手中的钢笔一边向阿芳问话。他本来是准备做一些记录的,但阿芳那些凌乱的叙述使他无从下手。
“他们说看我们也没几个钱,不想朝我们要了。他们说我老公有钱。其实我老公还没我钱多呢,他们不知道。他们说我老公的钱他们也不想要了,只想和他交个朋友。他们让我在旅店里住下来,说过几天我老公就来接我。等我老公来接我时向他们讲一声,他们与他交个朋友,然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那你就住下来了?为什么不回家去呢?”
“我想回去,旅店的老板不让我走,说他是用五千块钱把我买下来的,要走也得为他挣出那五千块钱来,还有房费和饭费,然后才能走。”
“为什么不想办法逃走,或者打电话报警呢?”
“他们有人看着我,走不了。再说我也不想欠他的钱。不就是五千块吗,我赚来还给他就是了。我每天接待好几个客人,早就给他赚够五千块钱了,而且还应该给我自己多赚了五千,也许是一万块钱呢。可是他向客人收二百块钱,只给我二十块。我向他要,他就让人打我。我们在桑拿浴时要是赚二百块,交给公司四十块就够了。他这里大黑,把我的钱都贪污了!”阿芳用一双期待的目光看着黄海,接着说,“你们是警察,可要主持公道哇。你们会不会主持公道?”
“当然会了。你有什么要求吗?”
“你们要帮我向那个黑心的老板把钱要回来,还给我呀!”
几个年轻人哧哧窃笑起来。黄海瞪了他们一眼,几个人赶紧绷紧了面孔。
“你表妹怎么没和你在一起?她到哪儿去了?”
“阿玲啊?她不在这里。他们说她太滑头,放在镇上她会闹事,说要把她远远地卖到山沟里去。后来就把她带走了,到哪去了我也不知道。”
黄海转过脸对部下说:“小林,你到隔壁去找李所长,问他把旅店老板关在哪里。我们想审问这个老板,看能不能了解到阿玲的下落或者有关绑匪的线索。”
姓林的年轻人出去没有两分钟便转了回来,说本地警方已根据旅店老板的口供找到绑匪的线索,并已拘捕到其中居住在本镇的一名,正在审问呢。李所长说黄所长可以过去一同参加审问。
这么快!黄海对本地这些同行的效率感到有些吃惊,但同时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的感觉。事情全都被人家干了,自己的这些人倒显得多余了。但他马上又安慰自己: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办事当然要以人家为主。等哪天他们到我们那里办案,还不是一样要看我们表演。
黄海进去时审问正在进行,李所长示意黄海坐在自己的身边,但并没有停止对审问对象的问话。他们讲的是地方话,黄海听不懂几句。
被审问的是个瘦小枯干的年轻人。他那形象很适合干些爬墙钻窗子入室行窃的勾当,拦路抢劫绑架人质的差事好像他难以胜任。
李所长附在黄海耳边说:“几个同伙的下落都搞清楚了,等一下我把人手分配一下便马上分头去抓,你那些精兵强将恐怕也得借用一下了。”黄海巴不得这样,马上点头表示同意。李所长接着说,“我差不多问完了,你有什么问题你问吧。”
黄海不知道李所长都问了些什么问题。不过,他想既然人家已经掌握了几名嫌疑人的下落,肯定是把这方面的问题都审问过了,他不便再重复这些问题。黄海想了想,便把一双犀利的目光盯在那个年轻人的脸上,待那年轻人抬头与黄海的目光对上时,黄海便立即开口问道:“你们把阿玲弄到哪里去了?”
“阿玲?就是那个小个子的女孩子吗?我们把她卖到黄泥拗去了。”
“是个偏僻的山沟,离这里三十几公里。”李所长悄声对黄海说。
“卖给什么人了?”
“一个叫什么……杨三傻子的男人。”
“什么特征?”
“特征?特征嘛……黑黑的,身上的毛发乱七八糟的,很像个大黑猩猩,又脏又臭的。年岁就看不出来了,估计有五六十岁,也许三四十岁吧?”
“为什么要卖到那里去?”
“因为怕她在这边闹事,到公安局去告我们。卖到山沟里就出不来了。听说那边的人很凶,过去有卖过去的女人想逃跑,抓住后都被打得半死,还用铁链子拴起来。还有就是听说那边的男人娶老婆很难,所以肯出大价钱买外边来的姑娘。辛辛苦苦把人弄来,谁不想卖个好价钱呢?”
听他那口气,倒好像他们是在倒卖什么紧俏的商品。黄海气得头顶冒火,真想一脚把他踢出门外去。
“为了几千块钱就把人卖来卖去,你们所作所为还像是人干的事吗?”
“几千块钱?要是有几千块还好了呢!”年轻人似乎觉得黄海冤枉了他,“原来我们也以为至少能卖五千块以上。可那里的人一听说她是桑拿小姐,便说什么也不要了,白给都不要!他们还骂我们随便就把个什么烂女人弄过去给他们做老婆,也太看不起他们了!跟他们那种人真是没什么好说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桑拿浴是怎么回事,根本就不知道人家桑拿小姐在大城市里有多高的身价!可是,人已经带来了,再带回去有多麻烦,连路费都赔上了。我们就一直同他们商量,跟求他们似的。最后,那个黑猩猩把阿玲拉到一个破房子里,检查了半天,可能觉得还不错,把人留下了,给了五百块钱。”
……
第30章不做别人床上的玩物“经理,我还能骗你吗!不信你看……”阿姗说着便去拉自己手袋的拉链,想拿出随身携带的卫生巾来作为证明的。“我看?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我就看一看!”薄德威说着走近阿姗,一把扯下她的短裙和内裤。
蒲德威年轻时也算是个无神论者,从不相信命运之类的东西。过了而立之年,蒲德威总处于一种欲立而又立不起来的境界。生意场上也有成功的时候,但小有成功之后接着便是失败。蒲德威总在成功与失败之间荡秋千,真像受着什么命运之神的操纵与戏弄。随着额头上皱褶的不断增加,大脑细胞的不断老化,蒲德威也渐渐相信起命运来了。
自从当了“紫著薇”桑拿浴的经理之后,蒲德威着实威风了一阵子,钱也赚了不少,他以为幸运之神已光顾到他,从此必会飞黄腾达,前程无量。但阿梅的事一出,蒲德威便似乎又被这位反复无常的大神给抛弃了,不顺心的事接连不断。周慧慧跟他吵了一架后,对他的态度很快冷淡下来,整日爱理不理的样子,看来同他分道扬镳只是个时间问题了。公安局那天找他了解情况,连蒙带吓地审了他半天,虽说当天就给放了回来,但却告诉他事情并未了结,以后要随传随到。果不其然,以后的这些日子里,那些脸上从不见笑容的刑警隔三岔五地便把他传去,随意问几个不着边际的问题后便又把他呵斥回来,先是搞得他神经过敏,一听电话铃响脊梁上便冒冷汗,然后又搞得他神经衰弱,躺在床上一闭眼便觉得那电话铃又要响了,于是睡意也便没了。
更令他担忧的是,酒店的总经理周飚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过去姓周的见到他总是客客气气的,总是表扬他管理有方,说他在行业竞争如此激烈的情况下能把“紫蔷薇”搞得轰轰烈烈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说有他管理“紫蔷薇”
他周飚就放心了。可现在呢,姓周的一来“紫蔷薇”便指手划脚的,说这也不行那也不对,好像管理“紫蔷薇”的不是他学富五车的蒲德威,而是某个胸无点墨的傻瓜笨蛋。看样子,这小子是想找茬撕毁承包合约,把自己赶出“紫蔷薇”去。蒲德威最怕的就是这一点,如果那样,他不仅发财的美梦要就此破灭,而且在朋友中的面子也会丢失殆尽,从此怕是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蒲德威绞尽脑汁,觉得一定要想一个讨好同飚的良策出来。他知道,这姓周的胃口很大,送他些钱财礼物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最好的办法恐怕还是那个用了几千年却仍然十分灵验的计谋——“美人计”。听说现在不仅是大商人来这里签合同时要让人家享受一下那古老计谋的魅力,就连某些一向清高的专家教授来这里讲学监考判卷时,接待者都要给人家“包机”(鸡)的待遇,结果那些连中学课本也没读过几页的“研究生”们便一个个顺利拿到了硕士文凭。有个来本市兼职的某名牌大学的知名教授,就是在酒醉后挨了一名应召女郎的乱棍,结果壮烈捐躯了。这事被传媒披露后,曾成为本市街谈巷议的热门话题,知情者无不为国家失去一根栋梁之材而感到惋惜。
周飚这小子同本地的其他暴发户一样,也是个极端的好色之徒,如果几天没有个新面孔的女人躺在他怀里,他便要生理失调,放个屁都会从嗓子眼里出来。蒲德威觉得,隔两天给周飚送去一名如花似玉的妙龄女郎,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紫蔷薇”有这么多女孩子,只要他蒲德威施展一下淫威,哪一个也不敢不从。等到这些女孩子用完了,他再换一批新的桑拿小姐,岂不又全都是新面孔了。
蒲德威想得很高兴,可真到实施他这一恶毒计划的时候,却发现事实上并非那么容易。“紫蔷薇”虽有几十名女孩子,但其中不少都有靠山,不要说他蒲德威,就是周飚也不敢动人家一根毫毛。另外还有一些女孩子,虽说没什么令人生畏的靠山,但人家对自己的男朋友真心诚意,宁可被除名也不肯依照蒲德威的命令同别的男人上床。
蒲德威算来算去,大概只有十几个女孩子可以供他任意驱使,而这些女孩子中听说又有几个有这样那样的怪病,恐怕给周飚送去他也不敢享用。结果,蒲德威开始实施他的计划没有几天,便遇到了“人才”短缺的困难。
这天,蒲德威坐在小姐休息室的门口,盘算着挑选哪只柔弱的小羊去送给那只凶残的老狼蹂躏,忽然阿姗婀娜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蒲德威立刻高兴起来,心想这个女人作为他的供品可是最佳人选了。阿娜是秦孝川的女朋友,秦孝川犯了刑事案正在被通缉追捕之中,阿姗还不得老老实实地任人摆布。再说阿姗是那种伤感型的女人,脸上总挂着些许忧愁,最易博得男人的怜爱。当初秦孝川喜欢她,恐怕就是因为她那多愁善感的神态。周飚这小子很像秦孝川,也是个粗鲁得如同猛兽的男人,把阿姗送给他,一定会使他神魂颠倒,得意得忘记自己应该用几条腿走路。
“阿姗,你过来一下。”蒲德威把阿姗招呼过来,上楼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阿姗见经理唤她,赶紧静悄悄地跟了过来,悲伤的眼睛里露出迷惘的目光。自从出了阿梅被害的事件,桑拿浴的小姐们都用鄙视的眼光看她,谁也不愿意同她说话。阿姗很想逃离开这个地方,但生活所迫,她一时也没有其他去处。再说,她很关心秦孝川目前的处境,“紫蔷薇”里消息灵通,她或许可以听到一些有关他的情况。虽然几天前的凌晨她曾在家里接到秦孝川的一个电话,告诉她关键时刻如何同他联络,但她从不敢打电话找他,怕走漏了风声。她宁可从别人嘴里听到一些她所关心的信息。
“阿姗,有个重要的客人点名要你‘做钟’,你到他那里去吧。‘小费’由我给你结帐,不会亏待你的。”
“什么客人呀?”
“你去了就知道了。”
“几号房呀?”
“不在这里。一会儿我送你过去。”
阿姗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这些天蒲德威常把一些小姐叫到别处去“做钟”,这些小姐回来后都是满脸的不高兴,有的眼圈还红着,显然是曾经哭过。可是谁也不肯说她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全都是讳莫如深的样子。不过,这里的内情还是走露了一些,大家渐渐知道这些女孩子是被蒲德威逼着去陪酒店的总经理睡觉,然而却一分钱也不给,只是由蒲德威在她们的罚款里减去一二百元而已。如果真是陪那个家伙上床,阿姗是决不愿意去的。
“经理,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本来是想请假的。你还是换别的小姐去吧。”
这里的女孩子向经理请假时,如果真是生了病,她们通常会明白地告诉他是生了什么病。如果她们只说身体不舒服,那意思往往是说她们来了月经。这里的女孩子大多没有过生育的经历,因此病经的也特别多,常有人在经期请假。久而久之,蒲德威也便知道了小姐们话中的含义,当她们说身体不舒服时他也就不再多问,而总会痛痛快快地准许她们请假休息。
“是吗?不会吧?看你的脸色可一点都不像。”
“经理,我还能骗你吗!不信你看……”阿姗说着便去拉自己手袋的拉链,想拿出随身携带的卫生巾来作为证明。
“我看?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我就看一看!”蒲德威说着走近阿姗,一把扯下了她的短裙和内裤。阿姗完全没有料到莆德威如此野蛮下流,惊恐地尖叫着去这护自己的下身,手袋落在地上,各种化妆品咕噜噜滚了一地。
“好哇!现在这种时候,你还敢骗我!”蒲德威恶狠狠地推了阿姗一把,阿姗站立不住,跌跌撞撞地坐到了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我告诉你,今天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自己要放明白些,秦孝川死定了,没人给你撑腰了。你要是不听话,我今天掐死你,别人也会说你是同秦孝川有牵连,畏罪自杀的。”
阿姗自从到“紫蔷薇”以来,可从没有受过这样的欺辱。过去不仅蒲德威对她总是客客气气,百般照顾和讨好她,其他所有人也都对她谦让三分。可现在呢,她的地位一下子从天上掉到了地下,陷进了泥里,被人随意践踏,她自己无力自救,也没有人来解救她。阿姗此时特别想念秦孝川,她真希望秦孝川会突然出现在面前,一挥手枪把蒲德威这个忘恩负义下井投石的家伙打得浑身是洞,然后再一刀刀割成碎片,扔到警犬训养场去喂狗。秦孝川曾带她到那里玩过一次,那些雄壮凶狠的猛兽,看一眼就让人胆战心惊。不过像蒲德威这样的臭肉,一定是喂狗都不吃,那就只能仍到臭水塘里去喂王八了。
“别哭了!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你给我把眼泪抹干净,把妆化好,一会儿跟我走。”蒲德威说完走出房间,把门锁上了。
阿姗知道自己已落入狼口,非要被嚼个稀烂不可了。但她仍不甘心,她不能被别人作为床上的玩物。她虽然是个欢场女郎,但最多就是陪别人唱唱歌,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