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鳌头鬼说:好!朱先生,你放心我们绝对不眨眼!
于是我和鳌头鬼开始用眼睛紧盯着那画上裸女的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盯的眼泪哗哗地流下来,那个裸女的两只眼睛此时已经变成了四只眼睛,后来是六只、八只,最后也数不过来是几只眼睛了,可是朱先生还是没有说“完毕”那两个字――我感觉自己的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唉,人都不愿意闭眼,可是此时我真是恨不得永久的把眼睛闭上才舒服!
此时我看见鳌头鬼的眼睛也哗哗地流下了眼泪:刷――刷――刷――
就在我快坚持不住的时候,我发现那个裸女的眼睛逐渐发生了变化――竟然越看越像庄小姐的眼睛了――后来我确定,那双眼睛的确就是庄小姐的眼睛!
这时,我听见朱先生终于说出我期盼的那两个字――完毕!
只感到一阵眩晕,接下来眼前一黑――但我知道不是我晕倒了,而是我的眼皮终于可以合上了――我想人身上最难舍难分的就是上眼皮和下眼皮啊――闭上了好幸福!
但是,我心里的事情未竟,闭不上眼睛啊,于是我还是马上睁开眼睛,我说:朱先生,庄小姐的肉体可以运走了吗?
朱先生说:你看这幅画上已经是庄小姐了!
我一看,那幅画,还是那个裸女的身子和姿态,但是面部已经明显地是庄小姐了!再看看艳妇衣架上挂着的女人脸部已经显然是那个画上的外国女郎了!
鳌头鬼蹲在地上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然后站起来睁开眼睛,说:朱先生,你竟然会移魂大法?!
朱先生边拍自己的手边晃着头,略显骄傲地说:恩,略懂一二!
我说:朱先生,你是把画上的女人移到衣架上了?把庄小姐移到画里边去了?
朱先生说:对,这样我们就可以把庄小姐通过画移出这里!
我显得十分兴奋,说:朱先生你真是太厉害了!
朱先生说:也没什么,实际上我就是做了一件交换空间的事情而已!画里的人和咱们也就是空间不同罢了!
鳌头鬼说:朱先生啊,可是一会儿山口千惠要是来换衣服也许就会发现我们换了庄小姐啊!
朱先生说:没有问题,这一点我已经想好办法了!
鳌头鬼说:怎么办啊?
朱先生说:我刚才运用的是移魂大法,我还会易容术呢!只要我把庄小姐的面容“易”过来就可以了!
我瞪大眼睛瞅着庄先生,我说:朱先生啊,我真的没想到你这么有才华啊!这么长时间了你才展露自己啊!
朱先生说:这叫做韬光养晦!
鳌头鬼说:真是有才,现在您说的这句话我都听不懂了!
朱先生瞅瞅我。
我立刻反应过来,我说:朱先生,难道还需要我只睁眼睛不眨眼吗?
朱先生说:不是,现在需要你和鳌头鬼两个不停地眨眼!记住一定要不停地眨眼睛!
于是我和鳌头鬼开始不停地眨眼睛:刷――刷――刷――
而朱先生开始眯起眼睛,嘴里嘟囔着咒语――我真是有些弄不明白发功或念咒语的时候为什么总是要眯起眼睛!现在更奇怪,居然要求我们不是不停地瞪眼睛就是不停地眨眼睛!
不久我们看见朱先生的右手掌发了一下暗光。然后朱先生开始移动步伐慢慢地像那副画走去。
走到画的跟前,朱先生将右手掌附在画上庄小姐的脸上,几秒钟以后,朱先生先把手掌移开,然后又转过身来慢慢地向艳妇衣架走去,到了艳妇衣架那里,朱先生把手掌又附在替代庄小姐的那个女人的脸上,这时,我和鳌头鬼看到那个女人的脸“呲”地冒出一股白烟。我和鳌头鬼都吓得一抖!
鳌头鬼说:哎呀,元宝啊,朱先生可能是又失误了!
我说:你这么知道?――恩!朱先生的确好失误!
鳌头鬼说:你没看到冒烟吗?冒烟可能就是灭火了,灭火就是失误了!
我心里也担心朱先生失误,这个时候失误意味着我们运走庄小姐的肉体的事情将会陷入失败的境地――有些事情失误就意味着失败!
但是,朱先生没有叫我失望――他转过脸来朝我笑了,说:你们看她的脸!
我和鳌头鬼走上前去,一看,果然那个女人的面容变作了庄小姐的面容!
我说:真是太神奇了啊!
但是鳌头鬼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显出了一点懊丧,他下意识地说:哎呀,你没失误啊!
朱先生瞪了一眼鳌头鬼说:哎哎!鳌头鬼你说什么呢?!
鳌头鬼反过神来,说:奥奥,我是说你这回没失误就好!
朱先生说:瞧你说的,好像我总是失误似的!
我担心他们两个因为这件小事又吵起来,我转移了话题。
我说:朱先生,你作法的时候怎么一会儿叫我们瞪眼睛一会儿叫我们眨眼睛啊?有什么玄机吗?
朱先生哈哈大笑起来,说:当然了,你们说我卖了这么大的力量,你们当然得用心关注一下了――而用心关注首先就得用眼睛关注!
我和鳌头鬼听了朱先生的话这回眼睛惊讶的真是合不上了!此后,鳌头鬼和朱先生倒是没有吵起来但是差一点打起来……
幸亏这时候传来的某种声音拉开了鳌头鬼和朱先生――呼哧、呼哧……
我们听到远处的床上大野先生和山口千惠女士正干的来劲儿,大野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山口千惠则发出万分油腻的喘息声――他们现在真的是达到了忘我的境界――只是把那一缕缕亢奋的声音留给世界!
鳌头鬼松开攥住朱先生手腕的手寻声望去,似乎又入了境界,又喊了一句:哎呀妈呀!
可能是大野干的亢奋,山口千惠换了好几套艳妇的肉体,可能是山口千惠干的更加亢奋,她都没耐心去把那些艳妇的肉体挂在衣架上,而是随便地就撇在地上――这使得那些艳妇的裸露的肉体横七竖八地散落了一地!
――屋子里充满了淫荡的声音和淫荡的味道!
朱先生拿起那幅画,对我说:元宝,现在咱们得把这幅画先送回“混世厅”!
我说:朱先生,咱们好用才拿到这张画,怎么还要送回去啊?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朱先生说:要是不把这幅画送回去那才前功尽弃了呢,你想这幅画的后边掩藏着魔鬼训练营的秘密空间通道,如果这幅画要是没有了的话那他们就会警戒起来,那时也许就会打乱我们的计划!
我还是有些不同意朱先生把画送回去,我说:朱先生啊,咱们什么计划啊,咱们只要把庄小姐送回去,然后咱俩一回到肉体不就完了吗!
朱先生说:元宝,你就知道救你的那个庄小姐啊,西山还有那么多的魂魄也受苦呢,他们也盼望着走出这个魔窟,你想一想他们宁可去投猪胎也不愿意呆在这里啊!
我说:可是庄小姐的肉体放在画里不是很有危险吗!
朱先生说:有危险也得暂时放在这里,如果我们不把这个魔窟毁灭,即使把庄小姐救出去,说不上哪一天还得被抓回来!你想,咱们俩的肉体是因为少了个魂魄派不上用场才放在鳌头鬼那里,要不然黄保长他们早就把咱们送到这里来接受魔鬼训练了!
我感觉朱先生说的很有道理!我点了点头!
这时朱先生已经把那副画拿起来,轻轻的一抛,那幅画就顺着我们回来的空间通道旋转着飘走了――朱先生说它是又挂到了原来的位子!
我和朱先生把入境的鳌头鬼又拽了回来。我们原先到这里来的目的似乎十分地模糊,但是现在我们开始明确了我们到魔鬼训练营来的目的,那就是要想办法摧毁这个连鬼魂都不放过的魔窟!确定了这个目的后,朱先生、鳌头鬼和我都产生了一种区别于大野和山口千惠的另外一种亢奋。
第四十五章 魔鬼训练营之最高指
我们确定了对于魔鬼训练营的态度,所以在这里再也没有茫然的感觉。朱先生跟我和鳌头鬼说了许多他的想法。
朱先生说:我是这样设想的,当我们全面熟悉这里的一切以后,我们就要做两件事情。第一是毁掉这里藏着的军火,要知道这里的军火都是用来针对中国人的,咱们如果要是把军火摧毁就等于救了许多同胞的命啊!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在阳间立了一大功劳。第二,我们要把在这里受苦受难的西山魂魄都救出去,让他们该回阴间的回阴间该投胎的投胎,这样我们就又在阴间立了一大功劳!
鳌头鬼说:只是可惜了,我现在不能拿枪打,我要是能拿枪打的话第一个就把土肥原那老东西天灵盖给掀去!我的枪法很准的,我会双手开枪!
我也满怀信心地说:希望咱们能尽快把这里的军火毁掉,把这里的魂魄救出去,然后我就和鳌头鬼学打枪,学好了以后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扬大虎变成太监!然后到双庙山救回我的小勤!
朱先生也在自己的设想里边确定了自己的理想,朱先生说:恩,我想咱们在这里成功以后,我一定要把主上留给我的房子夺回来!
我和鳌头鬼齐声对朱先生说:朱先生,你放心我们一定亲自拿着枪帮你把你家的房子夺回来!
朱先生瞅着我们深深地点了点头,说:恩,到时候我会指挥你们的!
我和鳌头鬼真是没想到朱先生会说出这样的话。
鳌头鬼用手捅了我一下,小声地跟我说:元宝,你说这老家伙这段时间怎么了,咋这么能装逼呢!
我说:朱先生他是文人,想问题总是显得浪漫!不见得是装!
鳌头鬼说:恩,元宝,你也可以啊,还能说出浪漫!什么叫浪漫啊?
我说:我只是知道说,但是说不明白,这都是朱先生教我的!
果然朱先生这时候又继续设想摧毁魔鬼训练营后我们在阴阳两界立功的事情。
朱先生说:鳌头鬼、元宝,咱们成事以后,那咱们就是知名的英雄了,别人在黑白两道好使,我们呢则会在阴阳两界吃得开!比如说我们也许会被阳间的人写进历史,将来学堂里的先生就会在学堂里给学生讲我们的故事,分析我们做这些事情的重大意义,尤其是学堂里考试的时候,也许会考一些填空题,比如说会有这样的题出现:在满洲国时期,英勇摧毁西山坟地魔鬼训练营的三个人物是――、――、――。这道题的答案就是:朱先生――不,应该填大名――朱梧桐、元宝、鳌头鬼!――恩,鳌头鬼啊,我估计现在的学生大部分都不会写你的那个“鳌”字,或者大部分都会写错!恩恩恩,我想也许还会出现一道这样的题,就是论述题:请你谈一谈朱梧桐先生在摧毁西山坟地魔鬼训练营中的巨大作用……
鳌头鬼听得差不多捂上了耳朵。
而这个时候我看见朱先生的眼睛里竟然淌出了泪水。
我说:朱先生,你……你想你的学堂了?
朱先生咬了一下嘴唇对我说:元宝,我……
鳌头鬼把我拉到一边,说:元宝,朱先生这样子……这就是所说的浪漫?
我摇摇头说:不,这好像应该叫做多愁善感!
但是,不管怎样鳌头鬼看到朱先生落泪还是走到朱先生身边安慰朱先生。
鳌头鬼说:唉,老朱啊,你放心;到时候我和元宝一定听你的指挥,你啊指到哪里,我们就打到哪里――你别这样了,哭什么啊,你有什么多愁善感的啊,不管你们失去什么,你们都比我幸运,至少你们现在都有生命,你们的灵魂还都有肉体可依附,你看我有什么啊,除了灵魂就剩下一副骨架――还被毒的变了色儿!我可告诉你们啊,好好珍惜在阳间的日子吧,阳间的那些日子就像河里的水淌过去也就永远不会再回来啦!
朱先生擦了擦眼泪,反过来安慰鳌头鬼说:唉,鳌头鬼啊,你也不要难过,你要是立了功啊,我估计阴间那边没准封你个判官当当呢!
鳌头鬼说:唉,我也不希望做什么判官,就是将来投胎的时候给我安排一个人胎就行,说实话,我没做够人!
――我们三个在这里唠唠叨叨地设想着美好的前景,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在一看床上大野和山口千惠裸体相拥地死睡过去了――我真希望他们就这样永远也别醒来算了――让牡丹蔫死,让花下鬼累死!
再看地上整整铺了一层裸体女人的肉体――大野真是撒野地消费了一个晚上――艳妇衣架上当然出现了许多空位。
鳌头鬼对朱先生说:朱先生,你说咱们现在该做什么呢?
朱先生说:我估计土肥原一会儿就会见大野的,大野刚刚从东夷之春回来,那里的情况他还没有汇报呢!
我说:咱们在这里也不知道外边的情况,也不知道外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朱先生说:我估计现在瘟疫一定蔓延的很厉害啊!
我说:从这一点来看咱们也应该抓紧摧毁这个魔窟!
朱先生说:是啊,是得抓紧了,要不然死的人就会越来越多!
朱先生果然料事如神,土肥原果然派人来找大野到他那里去汇报情况。
大野和三口千惠奋战了一夜,此时估计再有绝色美女到来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大野显得十分慵懒,不但下边抬不起来,连眼皮也抬不起来了!可是三口千惠却从床上起来了――她现在正满地拾掇自己的肉体衣服,然后将它们一件一件地重新挂到衣架上,三口千惠此时显得像一个家庭主妇,嘴里不停地甜腻地说着大野:大野君啊,你可真是一员战将啊,这一个晚上啊你弄了足足有一个班的美女啊!你真有大日本帝国将军的虎威啊!哼,我想要是土肥原那个老家伙像你这样弄一晚上的话,估计今天早上起来就得直接埋在西山坟地了!
听到三口千惠这么说土肥原,大野来了兴致,挺起身子,睁开眼睛,拎过裤子开始起床,大野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就是,要是那个老杂毛干这些美女不抽干他才怪呢!
三口千惠淫笑了一回!
大野说:哎,三口小姐,你为什么不去陪土肥原大佐过夜而陪我呢?!
三口千惠说:我不是说了吗,我要是陪他过夜怕他过不了这一夜!况且那个老东西除了官职高一些还有什么啊!也就配个土匪女陪他!
大野听到三口千惠的话,似乎找回了最近失去的男人的尊严――男人一旦有了尊严就来了力量――大野冲过去抱住三口千惠就狠狠地亲了一口,说:恩恩恩恩,小心肝儿,我真想把你给吞了――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大野这样一个举动挑逗的三口千惠说了一句差一点吓死大野的话,三口千惠风情万种地搂住大野,然后就把手伸到大野的裆部,嗲声嗲气地说:我还要!我还要――
这时候我看见大野的汗水噼里啪啦地淌下来了!
我问朱先生和鳌头鬼,我说:你们看大野怎么吓成那个样子啊?!
朱先生看了看大野冒出的汗水,给我的解释是:按照中医理论,大野这一夜完全肾虚了!
鳌头鬼给我的解释是:男人最喜欢听女人说的话是“我想要!”,男人最恐怖听女人说的话是“我还要!”
大野最终还是摆脱了三口千惠的“纠缠”――这个画面叫我想起了我从屯子里男人那听说的“躲b逃难”的说法-----大野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
这个时候我们听到三口千惠卧房的门外传来了土肥原的声音。
搂在一起的大野和三口千惠赶忙地松开了!
大野小声地对三口千惠说:哎呀,你看,咱们耽误了这一点时间,把这个老杂毛引到这里来了,要是他再发现你衣架上挂着的那些女人又该走不动步了!
三口千惠说:真没想到土肥原会闯到我的卧房来;太没有教养了,太不庄重了,太……
三口千惠第三个“太”的内容还没有说出口,土肥原已经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在观赏三口千惠衣架上的艳妇了!
土肥原此时不断发出赞叹,土肥原说:由希,由希,由希,都是绝色的美女啊!
三口千惠和大野此时像树一样站在他们的上司土肥原的面前,齐声喊:大佐阁下早安!
土肥原听到自己的尊称,自知自己盯着衣架上的艳妇有些失态,于是也端正了自己的姿态,土肥原把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