谏系母〉褚簿驮僖部床坏搅恕!
孙婷似乎不敢相信,半响,她这才指着青铜棺椁说道:“若说石壁上的浮雕是我们共同产生的幻觉,可是这口青铜棺椁又怎么解释呢?若说青铜棺椁也是我们所产生的幻觉,可是我们怎么能够触摸到它呢?而且,蓝野明也能够将青铜棺椁打开。”
我沉吟了半晌,只道:“看来这青铜棺椁一定是你爸爸故意挪到这里来的,而且好几次我都产生了想要打开它的念头,但没办法,为了找到出口,也为了弄清楚棺盖上的图案究竟有没有预示性的作用,我们还是将它给打开了。只是让我想不通的地,这青铜棺椁里,怎么会有香味儿,而且这香味很是熟悉,似乎是在哪里闻到过……”说到这里,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一拍大腿,叫道:“不好,蓝野明,快,快将青铜棺椁给盖上,里面有粽子。”
蓝野明蓦地听到我说“粽子”,立时一个条件反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要去推青铜棺盖,那青铜棺盖十分厚重结实,只见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才使得青铜棺盖缓缓挪动着。蓝野明急得大叫:“陆轩,你还不过来帮一把手,你丫的想累死我是不是?”
我只得伸手去帮他推青铜棺盖,边推边说道:“你刚才打开青铜棺盖时,我看你也没有使多大力气啊,怎么现在要将棺盖盖上,却这般费劲?”
蓝野明憋着一口气,早已面红脖子粗了,听我这么问他,恼道:“我怎么知道?你不说我还没觉得,刚才我拉开棺盖时,似乎感觉到有一股力道顶着棺盖,我还以为这棺盖上还装有方便开启的弹簧一类的……”
我一听蓝野明说开棺时有什么东西顶着棺盖,才使得他开棺并没有那么费劲,这时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暗道:坏了,敢情是那粽子。当下我转过头,急道:“孙婷,你也别愣着,快来帮忙。”
孙婷应了一声,跑了过来,刚跑了两步,她便停下了脚步,一手指着青铜棺,一边向我使眼色,我下意识转头一看,脑子里便“嗡”的一声响,只见青铜棺盖就要被我和蓝野明合拢之际,一只手从棺椁里伸了出来,正扶在那青铜棺盖的边缘,试图阻止我们合上棺盖。
蓝野明也看到了,脸色“刷”的一下都变绿了,嘴里嘀咕着骂道:“他妹的,我说那香味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奇鲮香木的香味,这香味是阻止尸变的……
第94章疑云重重
自从有了盗墓摸金这一行当出现以后,便有了“发丘印,摸金符,护身不护鬼吹灯;窨子棺,青铜椁,八字不硬勿近前;竖葬坑,匣子坟,搬山卸岭绕着走;赤衣凶,笑面尸,鬼笑莫如听鬼哭。”这么一说,因此,当我看到这口青铜棺椁时,心里便暗暗戒备了,加上先前听到这青铜棺椁中发出一阵阵指甲抓挠棺壁的声音,我便知道这棺椁中的东西,绝非善类。
我和蓝野明打开青铜棺椁之后,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这香味和先前所闻到的“奇鲮香木的味道一模一样,据说这奇鲮香木的香味,可以抑制尸变,我下意识“不好”,正要和蓝野明一起,将青铜棺椁再次合上之时,忽然间从棺椁里伸出一只手来,扶在了青铜棺盖的边缘之上,试图阻止我们合上棺盖,见到此情景,饶是我心里做好了各种准备,仍是只感到头皮发麻。
孙婷脸色虽变,但毕竟她也是这一行当的手艺人,平日里听得多了,虽然现在脸色极为难看,但还不至于慌乱了手脚,但蓝野明显然紧张了起来,一个劲儿想要将青铜棺盖给盖上,可是那只从青铜棺椁里伸出来的手,虽然枯槁如柴,没有什么肌肉,酱紫色的皮肤如同干枯的树皮紧紧地贴在了骨头上,一条条暴起的筋脉交错纵横,看上去十分恐怖,从那只枯槁的手骨来看,骨头较常人要宽厚许多,加上纵横布满手背的青筋,给人一种十分有力量的感觉,难怪蓝野明几乎是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青铜棺盖之上,仍是没有能够将棺盖给合拢。
我一看势头不好,再这样下去,这青铜棺椁之中的粽子肯定得跳将出来,这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趁着眼前局面还能够控制,我当下松开了手,蓝野明一见我松手,急得大叫:“陆轩,你干什么?你还真喜欢上这粽子了?你要多少,赶明儿我上街给你买去,这只粽子可万万不能放出来。”
我没有搭理蓝野明,当下转头对孙婷说道:“快,把那支五四给我。”孙婷应了一声,将先前我递给她的五四手枪扔了过来,我接过五四,几乎是枪口抵在了那粽子的手臂骨上,一连扣动了四下,“呯呯呯呯——”几声枪响后,便听到“咔嚓”一声脆响,那支枯槁的手骨硬生生地被子弹穿了几个透明窟窿,加上青铜棺盖和蓝野明的体重,终于支持不住,顿时折断了。
“咣”的一声响,失去了粽子的手臂支持,青铜棺盖再次合了上来,蓝野明累得不成人形,整个人仰躺在棺盖上,边喘着粗气边说道:“我的祖宗,总算把这家伙给摆平了,真要蹦出来,这端午节还没过呢,这么大一个粽子,怎么吃得下。”
我也抹了一把冷汗,暗自庆幸,说道:“你先别得意,这青铜棺盖是盖上了,可你也不能一辈子躺在那棺盖上吧?你一下来,这粽子肯定还要再蹦出来,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蓝野明“嘿嘿”一笑,说道:“这简单,老子用棺材钉重新将棺椁给钉上,就算这粽子是大象粽子,在这么小的空间里,也施展不出力气来……”话还没有说完,这蓝野明的笑容就渐渐地在脸上凝固了,后面几句话就憋在了喉咙里出不来,我心里一陡,下意识问道:“怎么了?”
蓝野明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他妹的,刚才开棺时,这青铜棺椁压根儿没用上棺材钉,缝隙处只有了火漆给封着的。”
听蓝野明这么一说,我又回想了刚才他开棺时的情形,果然,蓝野明开棺时,只用了探阴爪,并没有拔什么棺材钉,我急忙跑到青铜棺椁旁,伸手在棺盖缝隙边缘一摸,摸到了六个突起的圆孔,由棺椁与棺盖相对,正是用于钉棺材钉的地方,而棺材钉早已不翼而飞,我只感到后背心冒起了一阵阵冷汗,心想坏了,我们不是第一个开青铜棺椁的人,在我们之间,就已经有人开过这口青铜棺了,那火漆是后来重新封上。
我和孙婷面面相觑,不用多想也知道开启过这口青铜棺椁的人肯定是孙金国,可是他为什么又要用火漆将青铜棺椁给封起来,造成一种让我们误以为自己是第一次开启棺椁的假象呢?他这么做的用意何在,而棺椁中的人又会是谁呢?
孙婷忽然脱口而道:“这青铜棺椁中的人是夏王朝最后一个王——夏桀。”
我回想了一下先前在青铜棺盖上所看到的那几幅叙事性的画,心中顿时雪亮,说道:“对,没错,肯定是夏桀,兰陵王高长恭在修建陵寝之时,无意间发现了夏王朝最后的根据地,也就是这座地下城。”说着,我便指着青铜棺盖上那幅图案中无相之人,又说道:“这些士兵正在围补的这个无相之人,正是夏王桀。这图案上之所以没有画出这个身形高大的无相之人的面孔,那是因为他戴了一张面具。”
孙婷奇道:“这面具要形状有形状,也样式也有样式,勾勒起来不过寥寥数笔,为什么偏偏不画这面具呢?”
我沉吟道:“这其中的原因无法考究和证实了,莫不是这绘画之人有什么顾虑吧。”顿了顿,我长叹一声,接着又道:“夏桀伐岷山氏,为的就是想要这傀儡之术,而并非是为了‘琬’和‘琰’两位美女,这‘琬’和‘琰’两位美女,对夏桀施展了傀儡之术,让夏桀的魂魄转移到自己的身体里,夏桀同样成为了不死之身。但不知道为什么,夏桀正要举兵攻伐才建立且根基不稳的成汤时,发生了一起很可怕的灾难,这次灾难究竟是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只知道整个夏桀的残余军事,在出征的时候,全部被瞬间定格,也就是我们进入这地下城时所看到的那些栩栩如生的士兵,他们依旧保持着生前的样子,那是一起多么可怕的灾难啊~!”
孙婷和我心意相通,听我这么一说,也明白了其中的关节所在,当下缓缓而道:“历史的车轮过了一千多年,兰陵王高长恭在此处为自己修建陵寝,无意中发现了这地下城的秘密,也知道了岷山氏一族的‘傀儡之术’,我是岷山的后裔,施展傀儡之术须要有两件东西,一件就是这‘抽魂针’,而另一件,就是这张施了咒的面具,只有带上这诅咒的面具之人,才能够用抽魂针,将其灵魂抽取,转移到自己的身体里,而失去了灵魂之人,便成了不死之傀儡,而自从兰陵王拥有了不死之身时,他便变得更加骁勇善战,勇冠三军,要知道,当一个人知道自己不会死,那他爆发出来的力量将是无所保留的,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么: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我点点头,沉吟道:“可是兰陵王就算知道了这岷山氏的傀儡之术,他又是如何将自己的灵魂转移走的,他的灵魂又是在谁的身上?”说到这里,我忽然想到,难道傀儡之术,非得需要找一个容纳他人灵魂的躯壳吗?想到这里,我不禁脱口问道:“难道说,想要变成不死之身,也无须将灵魂转移吗?”
孙婷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的,岷山氏的傀儡之术,之所以称之为‘傀儡’,那是因为‘傀儡’受制于施法者,兰陵王既然成为了不死之身,那么肯定有一个人的身体接受了他的灵魂。”
我大脑里飞快的思索着有关兰陵王的那一段历史,兰陵王名高长恭,又名高孝瓘,骁勇善战。他前后因各项战功被封为巨鹿郡、长乐郡、乐平郡、高阳郡等郡公。据说因为面相太柔美不足威赫敌人,每每打仗都要带上狰狞的面具。最著名的一次是救援洛阳,他带领五百骑士,冲过周军重重包围,突入洛阳城下,城上齐兵认不出谁来了,怀疑是敌人的计谋,兰陵王摘下盔胄示之以面容,城上军心大振,很快敌人被迫撤走。
想到这里,我忽然间意识到,兰陵王每一次作战,都戴着一张极为狰狞可怖的鬼面具,虽然史家记载这兰陵王因为面容娇好,宛若处子,为了使敌人胆颤心惊而戴上了一张极为狰狞的面具,这样的说法确实有些牵强,不过那张面张究竟是不是夏桀所戴的面具,这已经无从考证了,不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功高盖主,祸必降之。人生辉煌的顶点,往往可能是悲剧开始的起点。兰陵王因为功高盖主,皇帝怕他执兵权谋朝篡位,但赐鸩酒将他给杀害了,想到这里,我心念微动:杀害?不可能的啊,兰陵王不是早已成为傀儡之身,不死之身了吗?鸩酒虽毒,兰陵王又怎么会因此而死于非命呢?
我苦苦思索,只想到了两种可能,其一,兰陵王根本就不是不死之身,其二,这鸩酒正是对付傀儡之术的人。这青铜棺上所描绘的图案很明显,夏桀正是被修建陵寝的兰陵王所发现,并将他围捕的,这面具和岷山氏的傀儡之术,自然被兰陵王所知道了,试想一下,在南北朝那样的乱世,身为一名将军的兰陵王,又怎么可能放着成为“不死之身”的傀儡之术弃之不用呢?这么看来,第一种可能性几乎为零,那么就剩下了第二种,也是唯一的答案了,这鸩酒正是傀儡之术的克星。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脱口而道:“我知道了,这鸩酒的剧毒,可以用来对付被施了傀儡之术的人。”
话音未落,只听得“咣”的一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在了金属之上,紧接着,蓝野明已经双手张开扶住了青铜棺盖的两侧,像一只蛤蟆一样伏在青铜棺盖上,叫道:“不好,这老东西要蹦出来了……”
蓝野明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声碰撞的声响,而这一次,我很明显地看到了青铜棺椁震动了一下,就连棺椁盖上的灰尘也都纷纷扬起,震动剧烈得险些将棺盖上的蓝野明给震了下来,我心知不妙,转头对孙婷说道:“看来这夏桀果然勇武不凡,传说他能够双手搏熊,双拳打虎,看来不假,断了一只手,还这么猛,蓝野明虽然整个人压在了青铜棺盖上,我怕也只能暂时拖延一下时间,再这样下去,这千年大粽子可要破棺而出了。”
孙婷也急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沉吟道:“既然鸩酒可以对付傀儡,或许还有办法对付夏桀这只傀儡粽子……”
还未说完,孙婷接口道:“鸩酒倒底能不能对付没有魂魄的傀儡之人还难说得紧,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臆断之词,目前最要紧的是怎么阻止棺椁里的夏桀出来。”
我忽然间想起,先前为了阻目噬魂蛛,我们曾将航空煤油倒在了衣服上,点起了火,那航空煤油还有大半没有用完,虽然没有鸩酒可用,料想用火攻对付这只粽子,只怕也是行得通的。当下叫道:“把那剩下的航空煤油给我,我倒要看看,是夏桀厉害,还是我的三昧真火厉害。”
话音刚落,还余下半桶的航空煤油就塞到了我的手上,我一把抓紧罐子,冲到了青铜棺椁旁,见蓝野明几乎将整个身子都伏在了棺椁之上,企图想以体重镇住那早已摇晃欲开的棺椁,只可惜,就蓝野明那还没二两重的体重,又怎么可能压得住?若换作是胖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忍不住偷笑了两声,蓝野明听得我在一旁偷笑,不由地火冒三尺,骂道:“你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过来帮忙?等这千年肉粽出来了,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我见形势虽然很急,但听蓝野明这么一说,便有意不动,故意慢条斯理地说道:“我陆某人并非有勇无谋的莽夫,这俗话道得好,没有金刚钻,也不揽这瓷器活,别说这肉粽不出来,就算它出来了,咱也叫它再钻进去……”我这话还没说完,便看见蓝野明神色大变,心想不会这么快出来吧?这念头刚一转,蓝野明急道:“快……我不行了,压它不住……”
这蓝野明的话音还未落,便听到“咣当”一声巨响,整个青铜棺盖,连同蓝野明那瘦不拉叽身体便被一股发自棺内的巨大力量掀到一旁,一股带着霉味儿的气浪迎面扑鼻而来,与此同时,一具恶心得让人头皮发麻的“尸体”便坐了起来。尸体十分高大,上身穿着一件由白色小片串起来的类似于金镂玉衣一样的殓服,我怀疑那白色的小片就是十分罕见的“白玉片”,但这些都没有吸引住我的目光,真正令我惊讶的是,这具传说中夏桀的面部,竟然和棺椁上所绘的图案截然相反,夏桀五官尽露,根本就没有戴什么面具。
我忽然想起,之前见到孙婷他爸爸孙金国时,孙金国便戴着一张面具,想到这里顿时心头雪亮,敢情是孙金国将夏桀的面具给抢了自己戴上,所以这夏桀脸上便没有面具,可是,这夏桀脸上的面具,不是早在一千多年以前就被兰陵王给摘下来了吗?难道说眼前这具尸体就不是夏桀,而是兰陵王的尸体不成?
一时之间,我脑海中转过了无数的念头和猜测,每一个念头似乎都有成立的条件,可是仔细一想,却又觉得其中漏洞百出,难以自圆其说,正想着,忽地听到孙婷叫道:“陆轩,小心……”
我正想着事情,忽然听到孙婷这么一喊,便料知形势对我不利,也不及多想,叫道:“来得好,正好让你尝尝我黑驴蹄子的厉害。”说着,我便顺手将手中的“黑驴蹄子”狠狠地向尸体头部砸了出去,等到手中之物脱手之时,我忽然想起,我手中并没有黑驴蹄子啊,而是那还没有拧开盖子的半罐航空煤油。
我一拍大腿,气极败坏地叫道:“糟糕,他妹的,我错将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