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鲜卑族秘密
我大吃一惊,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我问道:“什么,你……你是说,这地下城中那些干枯得轻轻一碰就变成灰烬的士兵,难道便是夏桀所纠集的残余势力?”
“没错,这些士兵也并非在训练,而是准备出征,攻打成汤。”
我细细回忆了一下我们初进地下城时所看到的情形,起初我还以为这些风化了的士兵是陪葬的士兵,可是从这些士兵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来看,又并不像是陪葬的,看他们手中拿着青铜武器,迈着大步,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虽然这些士兵,每一个都截着一面“鬼面具”,但不难看出,这些士兵的姿势和形态,正是大军出发时的神态,可是,他们为什么会一个一个立在那里,就好像时间仿佛在一瞬之间暂停了,他们全部都定格在那一瞬间,直到几千年后,我们这一等不速之客的到来。
我知道在商朝初期,并没有规模很大的战争,直到商朝中期,才有“九世之乱”,也就是说,历史和现在我们所看到的情形一样,或许夏桀真的没有死在巢湖,他还准备举兵伐商,在出征之时,遇到了一件突如其来的灾难和死亡,整之军队还没有来及得开出山谷,就已经覆没了,就像是世界闻名的庞贝城一样,突然起来的灾难和死亡,将历史的瞬间定格起来,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一个人幸存,这些士兵甚至到死亡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灾难厄运已经降临在他们的头上,这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呢?
孙婷见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急忙摆摆手,说道:“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羊皮卷轴之上,并没有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说是一场天谴。”
听孙婷这么一说,我也算是明白了个大概了,看来成汤灭夏,夏桀仍想作困兽斗,招集旧部残众,在巢湖休生养息多年后,准备与成汤决一死战的时候,一场突然其来的灾难,使得夏桀和他数万精锐之师,长眠于这黑暗的地下,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任何文献记载,不过,从这些士兵风化的情形来看,这一场灾难来得十分突然,这些士兵甚至在没有感受到痛苦的时候,生命已经远离他们而去了,他们脸上,依旧挂着一副坚毅勇敢的表情。
第61章鲜卑族秘密(二)
我虽然在脑海中不断地猜测着各种灾难的可能性,但我也心知孙婷叙说些事,只不过是一个引子而已,好戏还在后头。果然,孙婷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接着往下说。
孙金国在穷毕生心血,将羊皮卷轴中所记载的文字直译了出来,得出的结论使他大吃一惊,这段文字记载了许多史书不曾记录的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这些文字,是古老的鲜卑族文字的雏形。鲜卑族同契丹族一样,是我国古老的少数民族之一,尤其是在五胡乱华时期,鲜卑一族极为强大,曾经建立过强大的政权国家,可是,这样盛极一时的民族,也罢脱不了被汉化的命运,鲜卑族同契丹族一样,也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这样一个强盛一时的民族,他们有自己的语言,而且很书文献中均有记载,鲜卑族不仅有自己的语言,而且也有自己的文字,但是历史学家、考古学家们都未曾发现过用鲜卑文字,孙金国这一重大发现,无疑解开了鲜卑族的起源和文字之谜。
之前历史学家认为,鲜卑族属东胡系,居于鲜卑山,因此而得其名,比乌桓族的兴起稍晚,但也算是同一时期,而有春秋之前,山戎则是鲜卑族的祖先,但孙金国将羊皮卷轴直译出来后发现,鲜卑族和东胡系根本就扯不上关系,至于为什么会居住在鲜卑山而得名,那是因为在春秋,甚至更早的时期,鲜卑一族的族先曾经率部落大兴东迁,这才来到了鲜卑山一带定居,在商朝中期的“九世之乱”时,岷山一族就曾经大举东迁,却并不知他们迁往何处,自从岷山一族东迁之后,岷山族从此也消失在历史的岁月之中,而鲜卑族的出现和岷山族的消失,在时间上竟然吻合得天衣无缝。
孙金国知道这个发现非同小可,不过在当时那种特殊的政治环境下,他并没有敢立即上报中央,。孙金国凭借着直觉,早就预料到“孝观山”和兰陵王的“孝瓘”二字一定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于是他带着他年轻的学生,也是他最为信赖的助手,悄悄来到了孝观山。
第62章绝活(一)
孙金国和乐万山祖上都是倒斗的手艺人,两家本是世交,直到孙金国这一代,才算是进了三百六十行里(倒斗是在三百六十行之外,也就不算是正当的职业),孙家和乐家虽然同为倒斗的手艺人,但两家倒斗的方式却截然不同,先不说摸金校尉、发丘中郎将、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四大门派,道上仍有许许多多的小门小派,这些小门小派虽比不上“摸金校尉”之辈,但也绝不容人小觑,要知道,存在即合理,自倒斗这一行当出现以来,这些小门小派能够延续至今,不能不说他们也有各自的生存之道,而这孙家祖上,本是籍籍无名之辈,虽说干得是掘墓挖坟的勾当,但不懂得分金定穴,也不懂得看风望水,所掘之墓,大多都是油水太少的“民墓”,至于“官墓”,那多半就属于摸金校尉这些大行家的了。
该是孙家出头,孙金国的太爷爷叫孙三郎,家中排名老三,大家都叫他孙三郎,久而久之,其真名都没人知道了。这孙三郎虽然继承了祖上的手艺,仍是干着掘墓挖坟的勾当,但他的胆子特别小,从来不敢一个人去倒斗,每次去倒斗,他两个哥哥都嘲笑他,说:“三弟哪,你干脆去湘西走走水,没准遇到卸岭高手,拜个山头入伙,将来掏沙也好有个照应。”一句话,说得孙三朗头都抬不起来。卸岭源于汉朝时的赤眉军,他们遇山开山,遇墓挖墓,所到之处的古墓几乎没有完好的,而且他们都是拉帮结伙,从来没有单独倒斗的先例。
孙三郎知道两位哥哥看不起自己,索性想单独去倒一次斗。他料想中原一带的古墓虽多,但稍有名气来历的古墓,大多都被已经被政府保护起来,一些鲜为人知的大墓,多半也被摸金、搬山之辈光顾过,再去找这个大墓,能捞的油水不多,于是索性往滇南方向而去。
滇南就是指云南,在《史记》中已有记载,称之为彩云之南,意思是指天下最南方,毕竟中国古代都有天圆地方的概念,所以云南也被认为了是天下的最南方,那是崇山峻岭,多为三苗九黎杂居之地,葬俗与中原大异,就连摸金、搬山之辈,都不敢轻意下手,也是倒斗这一行当中的伊甸园,谁要是能够在滇南一带单枪匹马倒出一两件明器,那可是会被人传为佳话的。
第63章绝活(二)
孙三郎起初单枪匹马杀到云南,本是赌了一口气,想倒个大斗给哥哥们瞧瞧,可当他来到云南之后,心理便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可是来都来了,真要是两手空空回去,那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尤其这一圈子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真要传出去,孙三郎只怕在这一行混不下去了。
孙三郎只好硬着头皮,假装游山玩水,在大理点苍山一带活动,在云南这块土地上,曾经有过三个最为辉煌的时期,一个就是传说中的古滇国,尤其是那蛇妃的陵墓,简值可以说得上是“引无数倒斗的手艺人竞折腰”,多少人想要倒蛇妃的斗,包括能够分金定穴的摸金高手,根本就找不到蛇妃埋骨的所在。第二个辉煌时期,便是南诏六国时,那时中原正处于盛唐时期,而云南则分为大大小小数十个“诏”(地方邦国),其中以南诏为首的有六个诏最为强大,被称之为“南诏六国”,后来南诏得大唐出兵相助,统一了其余五诏,自称为“南诏王”,至今“南诏王”的陵墓并没有找到,虽然不断地发现了许多南诏王的墓,但一一证实都是假墓。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辉煌时期,便是大理国时期。南诏国没落之后,杨氏掌权,而大臣段思平并向东方黑爨、松爨三十七部借兵,在石城(曲靖县)会师,以董迦罗为军师,攻入太和城,建立大理国。大理国可算得上是古代云南最为鼎盛的时期了。
大理王朝有一个很奇特的现象,很多皇帝正在壮年,却退位出家去做和尚,这至今都还是一个谜,,因为大理国君的陵墓却是极少,出家做和尚的大理国王多半采用火葬,因此能够倒到大理王陵的人少之又少,在明清时期,也只有三位大理王的陵墓被人掘开过。
孙三郎运气极好,在点苍山一带转悠时,无意中掉到了一个土坑里,土坑是用枯枝落叶掩盖着的,孙三郎虽然胆小,但一看土坑的形状,心中不由地一喜——这个土坑,正是一个盗洞,而且从盗洞的形状来看,应该是属于搬山一派的人所干的。
有盗洞,就证明有古墓,孙三郎看了看这个位于一个小土包上的盗洞,心里不免又有点失落,料想已经被光顾过的古墓,能有什么油水可捞?不过一想到空着手回去被哥哥笑话,孙三郎便一咬牙,钻进了盗洞里,心里祈祷着墓里有一两件没被搬山道人所看上的明器,这样孙三郎便可以拿着明器回家,好在哥哥面前炫耀一番。
孙三郎也知道现在进盗洞还不是时候,但奈何自己胆子小,若晚上一个人进盗洞,却又不敢,当下也管不了“鸡鸣不摸金”的规矩,反正自己不属摸金校尉一派,犯不着讲这么多规矩,当即检查了一下背包里的“黑驴蹄子”、“洛阳铲”、“捆尸绳”,见装备都齐全,当下心中稍稍一宽,再抬头看了看悬空的太阳,一咬牙,就钻进了黑乎乎的盗洞。
第64章绝活(三)
盗洞不大,刚够容下孙三郎的身子,但洞壁的泥土很新鲜,孙三郎凭直觉知道,这个盗洞做成的时间并不长,最多不超过二十四小时,而且盗洞中空气十分污浊,还夹杂着一股冲鼻的霉味,往前爬了约摸七八米,只见洞里堆积的泥土越来越多,孙三郎心里直发毛,暗道:“这盗洞若是从外面打通到墓里,这些挖开的泥土,应该堆在洞外才对,倘若是高手所做,将泥土回填,洞外不留一点蛛丝马迹的话,却又不太像,怎么越往里,这堆积的泥土越来越多呢?想着想着,孙三郎越想越是心惊,伸手仔细摸了摸盗洞的洞壁,只见洞壁上洛阳铲凿刻的痕迹十分凌乱,似乎这盗洞做得很是匆忙,突然,孙三郎脑子里灵光这么一闪,暗道一声“不好”,这条道,根本就不是从外往里挖的盗洞,而是从里往外挖的“逃生洞”,这洞挖得十分匆忙,看样子,这洞里只怕邪得紧。
孙三郎只感到头皮微微发麻,有意不意地就瞅着手上的烛光,见这蜡烛并没有什么异样,燃烧十分稳定,心里稍稍一宽,寻思着倒退着出洞,然后将洞口用泥土封上。
盗洞十分狭小,只能容得下一个人直来直去,却容不了人在盗洞里转身,孙三郎想要回头,那是不可能做到的,“马入夹道,还能回头么”形容的就是这样的情况。孙三郎只得倒退着一步一步往洞口挪,刚挪了两步,孙三郎只觉得拿着蜡烛的手忽然这么一紧,被一个冰凉的东西给缠住了,据蜡烛的手不由地一抖,蜡烛滚落在洞里,烛光一暗,顿时熄灭了。
孙三郎感到自己一颗狂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他胆子本来就小,突然遭到这种变化,大脑里早就没了主意,差点连尿都挤出来了。孙三郎根本就看不清楚缠在自己手上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但孙三郎感到眼前似乎有一个人,而自己的手,正被那个人给紧紧地握住……
孙三郎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定神一看,果然是一个死人,那个死人正和自己面面相对,而自己的手,正被那个人给紧紧地握着,孙三郎见这个人的脸上满是鲜血,双眼鼓得跟鱼眼似的,耳朵里,鼻孔里,眼角和嘴角到处都往外流着鲜血。
“凶尸,一定是凶尸”孙三郎不敢怠慢,情急之下心里反而平静了些,似乎不如先前那般害怕了,当下用另一只手,往身后的背包中摸出黑驴蹄子,往那个人的脸上狠狠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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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助手(一)
眼着手中的黑驴蹄子就要砸中那“凶尸”面部,却不料那“凶尸”蓦地伸出另外一只手来,那只手上,竟然还握着一柄洛阳铲,只听“啪”的一声,那洛阳铲瞅准孙三郎手中的黑驴蹄子正正地拍了过去,将孙三郎手中的黑驴蹄子给拍落了。
孙三郎长叹一声,知道此番性命难保,闭目长叹,只等那“凶尸”将自己全身精气吸光而忙,但突然转念一想,这不对呀,哪有粽子凶尸还会使用洛阳铲,当即急忙睁开眼睛,从背包中拿出备用的火折子,点亮一看,面前这个人,哪里是什么凶尸,和自己一个样儿,也是倒斗的手艺人,只不过这个人满脸鲜血,双眼突出,七窍流水,面色发青,嘴唇发子,借着火折子的光亮,孙三郎还看见那人拿着洛阳铲的手的指甲,隐隐也透着一丝黑气,不由地大吃一惊:“你……你也是……”
只见那人用洛阳铲拍掉了孙三郎手中的黑驴蹄子后,那洛阳铲顺势插在了洞壁的泥土里,那人一手紧紧地握着孙三郎的手腕,一手紧紧地拉着洛阳铲的木柄,而那人的腰着,更是有一条较粗的绳索,绳索的一头正是摸金校尉常用的倒斗工具——探阴爪。
这探阴爪本是用来钩吊棺盖的利器,但此时,这探阴爪一头拴在了那个人的腰间,另一头则深入泥土里,钢爪紧紧地抓着洞壁的一条沟壑,看情形,此人似乎在拼着命地住外爬,而他的身后,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力道拽着他一样。
这时那人说话了,声音十分沙哑:“小兄弟……你……你来得不是时候,这墓冢非……非同一般,我……我一身本事,只落得如此下场,今日你我命绝于此,只怕是有天意。”
孙三郎本来见此人不是粽子,心中稍稍一宽,但此时又听这人说两人将要“命绝一此”,差点吓得尿裤子,当下大骇:“你……你是什么人……别……别吓我,我只是好奇钻进来玩玩,不……不……不知这里是墓……”
那人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笑,脸上的表情却显得十分恐怖:“你只是好奇钻进来玩玩?好不玩好哪?”
第66章助手(二)
孙三郎带着哭腔道:“不……不好玩儿,我……我这就告辞了……”说着,就想要倒退着往外挪,毕竟孙三郎觉得自己钻进来的距离并不很远,也就那么七八米的距离罢了,一点一点往外挪,那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便能够挪出去,情况应该不会像这个人说得那么糟糕。
那人见孙三郎手臂一动,已知他的心意,当下长叹一声,说道:“小兄弟,你别以为退到洞口就很安全了,你看看我便知道了。”顿了顿,接着道:“这座古墓我早已踩好了点,准备得万无一失,才敢动手的,却不了人算不如天算,结果还是折在这墓里了,这墓中机关十分了得,再加上……再加上……”说到这里,那个人脸上突然间现出惊恐的表情来,那神情仿佛看到了世上最恐怖的东西在他面前发生似的,然后那人神色一黯,沮丧道:“我用尽全力,花了半天时间,打通了这条道,打算从这条逃生道离开这里,却不想这条道都已经打通到了地面了,我还是逃不出去,被硬生生地又拖回到这里来,若不是我在紧要关头,将探阴爪钉在了洞壁的泥土里,暂时没有被拖进去,否则也见不到小兄弟你了。”
孙三郎一听,心里又是惊恐,又是钦佩不已,眼前这个倒斗的,竟然说花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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