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放我走!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为什么我要被关到这个鬼地方来!我要出去!”
“那信封里只有一张破纸?难道没有其他钥匙之类的东西?”所谓极品,根本就不懂得怜香惜玉,起码也应该安慰一下别人的情绪才对吧,可他才不管这些,只是着急地问他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漂亮女人摇摇头,似乎是知道自己失态了,改为小声的抽泣。
“那么你只能给他动手术了。”眼镜男很冷静,他似乎不管什么情况都冷静、从容的要命,或者与其说他的话语是冷静不如说是冷血,仿佛动手术是件很容易的事似的,且不说漂亮女人是不是敢随便剖开人家的肚子,就算她敢。这个环境,这个设施,难道就不怕吊着的那个人发生伤口感染吗?似乎眼镜□本就不在意这些,他只是继续冷冷的问,“你叫什么?什么职业?”
漂亮女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程安瑶,一家500强公司的文秘。”
殷凝真是败给她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加上一句“500强”,现在几百强都不抵一个会动手术的外科医生管用。
“程小姐,请你听好,现在请你拿起地上的手术刀,站到桌子上,然后按照刚才那张纸上写的,划开他的肚子,把钥匙取出来……”
极品一听立马惊呼,“哇哇~看来这里有个真正的变态啊~”
“什么?!那你让那个男的怎么办?现在的一切条件都不符合动手术吧,而且也没有可以缝合的设备,感染怎么办,还有那个机关如果他动的话…………”说到这里,殷凝忽然明白了。因为不管怎么样这个被吊着的男人都会死。
没错,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个男人救下来,这个活生生的人根本就是一个让人用来刀俎的鱼肉,或者说是一个供众人用来“开刀”试胆的道具!不论是机关也好,还是那封信上所给出的“线索”划开他的肚子从他胃里取出钥匙也好,他横竖都是一个死。
由于男人是背朝殷凝和眼镜男的,所以他们都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为什么这个人在听到如此骇人的消息后,而且还是将要施加在他自己身上的酷刑。被吊着的男人始终都这么平静呢?这也平静的过头了吧,还是他根本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血……”漂亮女人指着被吊在房间上方的男人,“他的衣服上有血。”
“呵呵,该不会是来大姨妈了吧?”
殷凝和眼镜瞪了眼极品,心里都想怎么被吊在那里的不是这个杀千刀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出这种低级的话来。
“哪里有血?”眼镜问。
“他的肚、肚子”
“程小姐,你现在必须马上查看一下他出血的地方,可能会有较大的伤口。”眼镜男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说话的语调依旧慢条斯理,不带任何感□彩,“你只要站到那张桌子上……”
“等下,我想起来,程小姐还有两个地方没有找!”
殷凝忽然想到这样的老式八仙桌束腰处的抽屉,每个桌边都有一个,因为这桌子有一面靠墙而立,所以程安瑶只找了三个抽屉,还有一个抽屉没有翻过。另外还有一个地方就是这桌子抽屉的夹层。因为这种桌子殷凝的外婆家就有一张,除了桌子本身的抽屉外,这抽屉的夹层也许看似很小,其实里面别有洞天,比想象的要大出很多,能放很多东西。殷凝小的时候就经常把那桌子当成自己的藏宝箱,什么漂亮的糖纸呀,好看的石头呀,考砸的试卷呀,都会塞到抽屉的夹层里,别人一般都不会发现。只是拿这些东西的时候会比较麻烦,需要用长长地筷子或者火钳才能把位于桌子抽屉夹层中心的东西拿出来。
“程小姐,你还有一个抽屉和抽屉的夹层没有找,如果运气好的话,钥匙说不定会在那里。”
“可是信上说钥匙在他的胃里,而且他……”程安瑶指了指被吊着的男人,“出血越来越多了。”
“那你还是先检查一下他腹部的伤口吧。”
程安瑶是那种身体纤细没有什么力气的女生,又是个高级白领,所以平时一定缺乏运动,她费力的爬到桌子上。一站上去,桌子就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不是程安瑶太重,而是这桌子太老太旧了。
“他好像已经昏了过去。”程安瑶看了那个男的一眼,见他双眼紧闭,脸色发白,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全然一幅奄奄一息的摸样。她双手颤抖着解开他病人服一样的白色连裤外套上的纽扣,里面的一件贴身白色T恤上已经沾满了血迹,“他好像伤的很重。”
“你用手术刀把他的衣服划开,小心点,别弄伤自己,然后看看他的伤口是什么情况。”眼镜男吩咐。
“天呐!他的肚子,他的肚子上的伤口被缝合的乱七八糟,肉全翻着……而且有的地方已经开始烂了……”程安瑶不忍心再看那血腥的画面,偏过头去。
“请你再摸摸看他的脉搏。”
程安瑶抓起被吊着男人的一只自由的手,“不,不跳了,他好像已经死了。”
4、血腥儿童画(润) 。。。
* “现,现在要怎么办?”程安瑶无助的看着眼镜男,带着哀求的目光,她可不想用任何尖锐的东西对一个男人开膛破肚,更不想把手伸进一个人的内脏里,谁知道那里面残留着些什么?绿色的胃酸还是没消化干净的食物?光是想想就让她感到恶心。
“你还是先找找看刚才你没找过的地方吧。”
听到这句话,程安瑶似乎松了口气。她从桌子上爬下来,用力把那张桌子往后拉,打开里面那个她没有找过的抽屉,可惜最后一个抽屉里面什么也没有,她又弯□仔细地查看抽屉的夹层。只不过这一会,她似乎看到一团黑色的影子,但又不能确定那是什么东西。
“好像有什么,但是我拿不到,这个夹层太小了,手伸不进去。”
“把桌子翻到试试。”殷凝对这个比较有经验。
这张桌子很重,虽然不是什么上好的材料,但估计也是实木的,所以让程安瑶废了好大的劲才把桌子翻倒在地。就在桌子刚刚呈现45度倾斜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一声金属落地的脆响。而且从它发出的响声来看,这不是一把钥匙而是一串钥匙!
极品一见到那一串大小不一的钥匙,立马兴奋的嚷道,“快拿来给我们试试看呀!”
程安瑶白了他一眼,拿起掉在地上的钥匙,先走到殷凝的面前用那串钥匙一个一个试过来,没想到刚试到第二把钥匙的时候就把铐在她脚腕上的锁打开了。
“看来是这串钥匙没错,可会不会太简单了?这么容易就让我们拿到了钥匙?“殷凝不解。
“你应该换个角度想,也许变态的游戏还在后面,游戏规则不是说要玩几个游戏么,第一关,就先让我们玩一次练习模式,等走出这扇门之后,说不定后面的才是正式的通关模式。”眼镜男的锁链也被打开,他摸摸自己有些发麻的手腕,“而且,第一关就把我们都弄死了,他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程安瑶也替极品打开了铐在脚腕上的链子,“妈的,别让老子出去,等我出去了,非把这变态的头给拧下来不可!”
最后只剩下还坐在角落里的神经质男生了。
程安瑶走到他的身后,一只手刚刚碰到他的肩膀,就见那孩子像触电一样的站起身,然后非常大声地说,“不_要_碰_我!”只不过他说话的语速很慢,而且声音也有点含糊不清,仿佛字不连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说话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跳,尤其是程安瑶,更是差点因为他突然的起立被他撞倒。
“还真是傻子!”
殷凝鄙视地瞪了眼极品,他总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实在让人讨厌,真恨不得把他的嘴巴缝起来才痛快!
“嘘,没事,没事,我们有钥匙,能帮你打开脖子上的链子。”殷凝拿起因为程安瑶向后退时掉落在地上的钥匙,然后在他面前晃了晃,“没关系的,不要害怕。”
终于因为有些神经质的大男生站了起来,总算是看到了他的庐山真面目,小小的惊艳一把,觉得这孩子长得眉清目秀,不过就是太苍白,很单薄的样子。并且还有那点脸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不过这种熟悉的感觉只是一晃而过,并没有在殷凝的心里留下太多的痕迹。
说着她往前走了一小步作为试探,见对方没有反抗和退缩的意思,又继续很慢的往前走了两步。直到靠近神经质男生之后,又慢慢把手靠近他脖颈的锁链处,一边开锁一边还不停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
在打开神经质男生绕着脖颈上的锁链之后,几个人站在房间的中央面面相觑。也许是殷凝帮他打开铁链的关系,神经质男生似乎对殷凝表现出特别的好感。他停止了絮叨,也不再蹲坐在角落里,而是转为低着头紧紧的跟在殷凝的身后,寸步不离。
对于这一变化,殷凝倒也没有表现出反感,毕竟现在人心惶惶,她并不介意帮助其他有需要的人,如果她能够给别人带去一些安慰感的话,也算是基德了。而且这个大男生并不烦人,安静得很,要比某些极品可爱几千万倍!所以殷凝并不恼他好像影子似的跟着自己。
“现在我们还是想想要怎么离开这间屋子,最后一把钥匙无疑是在那个人的胃里了。”眼镜男用右手中指推了一下架在鼻梁中间的眼镜,“我还是先自我介绍下,我叫秦铮是一名法医。”
极品一听,眼珠一转,“法医!那岂不正好?这种开膛破肚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叫赵胜航,无业游民。”
“我叫殷凝,刚毕业,在一家广告公司实习。”
“我刚才已经介绍过自己了,就不重复了吧。”程安瑶捋了捋耳边的头发。
“还有你傻子!你叫什么?”
神经质男生皱了皱眉头,似乎并不想和别人说话,便下意识的往殷凝的身后躲,低着头,不说半个字。
“既然问不出什么我们就用他衣服上的号码代替吧,他是四号,就叫他小四好了。”殷凝转身拍拍躲在她身后的小四。她心软,见不到弱势群体受到欺负。
“那好,那么现在都介绍完毕,把那把手术刀给我,开膛破肚的事就由我来做了。”
秦铮接过程安瑶递过来的手术刀,扶起倒着的八仙桌,他站到桌子上,先用手摸了摸被吊着的男人脖颈上的大动脉,有用手指翻了翻他紧闭的眼皮,确定对方瞳孔已经扩散,定时死亡无疑。紧接着又用手术刀切断了位于尸体附近连接着机关的钢丝线,这样可以避免他开膛破肚的时候不小心晃动尸体而触发机关,然后导致大放血的惨状。然后,他娴熟的划开尸体被缝合的乱七八糟的腹部,再接下去的事情,没有人愿意去多看一眼,只觉得离得越远越好。
直到几分钟后,秦铮一只沾着血的手里拿着一枚同样沾着血和其他不知名液体的小塑封袋,里面依稀可见一把银色的钥匙。由于这里没有水源,他只能把手往尸体的衣服上使劲的擦擦,尽量看上去干净点。
钥匙找到了,接着就是那四位数的密码了。
记得磁带里说过,那是组四位数的密码,就在这个房间里。殷凝环视四周,房间里可以看到的关于密码的提示线索并不太多。地上有几张废纸,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墙壁上很干净,没有任何奇怪的图案或者文字。殷凝捡起地上的几张废纸,一些是废旧的报纸还有一些上面是类似于儿童画的涂鸦。只是这些画的画面却并不那么美好,很灰暗甚至有点血腥,这些画基本上都是用红色或者黑色的蜡笔绘就的,而画面上的小人儿则无一例外的全部呈现着各种不同的死状。有被利器刺入胸口倒地而亡的,有被砍掉头的,有被利器戳进双目的,有被吊死的。殷凝一张张翻看这些画,然后将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幅上,因为这幅画 画得几乎就是他们现在的状况!
一个房间、六个极为简单的小人,其中一个被吊着,肚子上有一片红色的血迹,其余五个人站在房间的角落里。房间里还有一张四方桌子和一把椅子,全都和这个房间里的摆设一模一样!她还注意到这幅画中的墙壁上似有似无的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从形状看山去好像一些肢体破碎的昆虫,她不太确定,因为那些图案估计都是用很细的2h号铅笔画的,根本看不清楚。
密码会不会就在这幅画上面呢?
殷凝拿着这幅画仔细的和这个房间对比起来,她认真地寻找画纸上的图案在这个房间墙壁上相对应的位置。她一边对照一边用手指轻轻掠过墙面。
“果然!”
“怎么了?你发现什么?”秦铮他们从刚才起就想问她究竟在研究些什么,只是看她专心致志的样子生怕打断她,说不定就会打断她的思路,不管她的发现是否有价值,都好过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
“我不知道我的想法对不对,也不知道这些是不是真的和密码有关系。”
“说来听听。”
殷凝把手中的一些儿童画递给他们。
“可千万不要告诉我这些都是小孩子画的,太血腥了吧~”程安瑶皱起眉,“难道是这个变态凶手小时候画的,长大以后就用这些小时候的想出来的方法来拿真人做实验?”
“说不定是真的,肯定是那种心理有问题的儿童。”赵胜航说。
殷凝指了指其中的一幅,“你们不觉得这幅画和我们现在的情况很相似吗?”
所有的人面面相觑,然后把目光都集中到了殷凝所指的画上。
“而且,你们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她一边说一边指出她发现的细微线痕。
赵胜航皱了下眉,眯起眼睛,“那是虫子还是什么东西?”
“也许是虫子吧。如果说,这幅画就代表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那么画上面的这些图案说不定就在这房间相对应的位置,只是我们忽视了而已。”
“或者也有可能在这些墙面下。”秦铮习惯性的推推眼镜。
“恩,没错。”
几个人的目光从画面上移开继而转向那一面面雪白的墙面。于是所有人都走到墙边,对着几面墙不是摸就是敲。
“在这儿!”程安瑶最先发现了墙面上微微凹下去的很细很细的线痕,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就好像儿童画上的一样细不可见。
“这里也有。”赵胜航指了指墙面,“还有这里。”
秦铮也发现了那些极细的痕迹,“这里。”
“这个也是。”
众人七嘴八舌的报告着自己的发现,殷凝立即从房间的角落里找来粉笔,顺着那些极细的痕迹一点点描画出来。等那些线条渐渐从她的笔下浮现而出。那些线条所勾勒的图案正如殷凝他们的猜测一般。
图案的形状全是破碎而残缺的昆虫躯体!
5、虫 。。。
可是,这些图案都代表了什么?又要怎么破译?
殷凝对于密码数字这类的东西完全没有敏锐感。她是美术生,天生就是数学的绝缘体,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她的数学成绩就开始了风雨飘摇的红色旅程,一直到高中分班总算阿弥陀佛避开了理科这种东西。她能从那些图纸上看出那些淡的几乎不可见的图案,完全是因为她对图形的敏锐感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至于那六位数的密码和这些图形的联系,她只能两眼一抹黑了。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