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协会4山村怪谈 作者:壹号怪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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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协会4山村怪谈 作者:壹号怪谈社-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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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因为沉溺于网络游戏,造成心力衰竭而亡的青少年人数不在少数。但令陈氏软件总裁陈华不曾意料到的,是那名男孩的死,居然会给“山村系列”带来巨大的危机。

  男孩猝死一周内,多名证人指证,他临死前玩得正是“山村系列”。这对于刚出过乱子的陈氏而言,无疑又是当头一棒。

  金丝边眼镜下方,一双犀利的眼睛正凝视着显示屏,陈华正在关注最近网络上,对于“山村系列”的评论。

  久经商场的他,明知那些如竹笋般冒出来的证人,全是收受了竞争对手的利益,前来弄污“山村系列”的名声。但苦于前段时间,首席编程师邓榕新的无故死亡,给了竞争对手紧握话柄的主导权,他一时也无能为力。

  树大亦招风,后院起火之日,自然是别人趁火打劫之时。

  陈华清楚知道,强大的律师团只能在法律上,讨一说法,但如若再爆出负面新闻,真正无法挽回的还是“山村系列”的市场前景。

  官方留言板上的质疑呼声,越来越高。陈华紧皱眉头,为了平息流言,安抚客户,看来他必须出台一向有力措施。

  正准备关闭网页时,一条特殊的留言蓦然蹦入陈华的眼帘,让他刹时间惊出一身冷汗。那条留言仅有几个字,内容为:祝贺你从“山村七里”凯旋!

  ID处的名字,更是让陈华震惊不已。

  成刚!十年前在公司神秘失踪的编程师!

  “谁在搞这样的恶作剧?”陈华沉声问道,随即提起电话听筒:“谢飞,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一分钟后,一个修长的身影来到了陈华的跟前。未到而立之年,却已拥有麻省理工的电子硕士学位,谢飞的才能,在他进入陈氏后,便充分得到陈华的认可。并在邓榕新逝世后,将编程部的重任,交给了这个年轻人。

  “去官网上查一下,一个署名叫成刚的IP地址。”陈华吩咐道。

  “是。”谢飞说完,转身要走。少说多做,素来是他的工作作风。

  “等等。”陈华在后叫住他,“我还需要你帮一个忙。”

  谢飞转身:“总裁请说……”

  午休时间,编辑部的老记们却没有休息的意思。

  胡子手捧餐盒,浏览着网络新闻,不浪费一分一秒。大致扫了一遍半新不旧的新闻,正觉无聊时,一个重量级的标题一下子吸引了胡子的眼球——陈氏为僻谣,派出员工试玩最新款“山村系列”。

  虽知此举是为证明软件的安全性,但胡子仍感这一做法有炒作之嫌。他望了一眼隔壁无人的办公桌,无奈地叹了口气。自从上回进入了“山村七里”,师姐回家后便高烧不退,患得患失。

  看来,这类恐怖游戏的出现,确实还值得商榷。

  输入关键字,胡子搜索到了陈氏软件的官方网站。进入后,发现首页上居然已链接了游戏试玩的同步视频。

  试玩时间是中午十二点,离目前还差三分钟。焦急的等待之后,十二点整,视频文件如约开启。

  画面上,胡子看到一个年轻男子在工作人员的陪伴下,坐到电脑前,想必他就是此次试玩的对像。

  坐定后,男子双击了游戏程序。画面一下子跟着切入到他所进入的游戏界面上。

  “祝你早日从‘山村七里’凯旋!”

  一个机械、刺耳的声音忽从喇叭中传出,着实把胡子惊了一下,而更令他吃惊的是视频中那句话所言的内容。

  山村七里?陈氏不是公开过,只推出六代“山村系列”吗?理论上不存在的“山村七里”怎么成了主角?

  显然,惊讶的不只胡子一人,他甚至听见现场工作人员传出的惊叹声。所有的人都不明就理,六代的游戏怎会无故升级成了“山村七里”了?

  一个念头在胡子心中跳动,他隐隐感觉到一种不祥的预兆。忽来的变故,并没让现场中止试验,游戏的画面仍在继续着。

  冒险者姓名:谢飞

  性别:男

  原来这个人叫谢飞。胡子的心始终悬在嗓子眼,像是随着这个叫谢飞的试验者,一同走入了未知的山村。

  在选择背景身份时,面对七个选项,谢飞输入了第四个身份——学生!

  即刻,界面呈现出一部灰色的校车,内部坐着目无表情的学生,个个好似灵魂出窍,有身无心。而校车停靠的终点站,正是一个山村!

  众目睽睽下,谢飞像是完全被游戏所吸引,他不时按着鼠标,口中说道:“我大学学的是农林机械专业,大四的时候,学校安排我们到农村实习。”

  视频的画面随着情节的发展,而变化着,谢飞则如一个解说员般,将剧情复述出来。只听他接着说道:

  我大学学的是农林机械专业,大四的时候,学校安排我们到农村实习。

  我们专业的三十几个人,在一个早春的上午,在年轻的辅导员秦老师带领下,朝一个未曾谋面的农村奔去。

  冬天的气息犹在,沿途车窗外的景物随着车轮的前进逐渐萧索起来,所有有生命的和没生命的,被缺少水分的黄土一衬,都显得干巴巴的缺少生机。

  我和女友小艾坐在车的最后一排,她已经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坐在前面的大奇和他的女友小青,不知什么时候也睡着了,脑袋贴在一起。我皱皱眉看了看黄色渐浓的窗外,不知这接下的一个月里,在这陌生的地方会发生些什么。

  当晚我们赶到了村里,村里人就给我们安排了住宿,因为农户的空房有限,于是需要分几个学生去村头的招待所去住。一翻商量后,秦老师让我、小艾、大奇和小青住在招待所。

  招待所在一片小山的山脚下,一共三层,每层只有三四个房间。房间的摆设比较简单,不过有一个小电视,我和大奇分别选了三楼和二楼朝南的一个房间,当夜就住了下来。

  房间虽然是朝南,但里面却是阴冷得要命,我和小艾赶紧插上电暖气,草草合衣睡下了。

  学校安排第二天上午有一个座谈会,于是第二天我早早就起来了。收拾妥当后,我俩下了楼,只见大奇的房间正敞着门。我俩往里一看,他俩一起趴在窗边往外看着什么。

  “哎,你俩还不快点,再磨磨蹭蹭要晚了。”我走进去说。

  “过来过来。”大奇朝我俩招招手。

  “怎么了?”我好奇地走过去。

  “你看后面那山,有坟啊,是不是?”他边说边指。

  我朝外一看,确实有几处星星点点的坟墓,灰白色,掩映在同样灰沉沉的萧索的山体上。

  “这没什么吧,农村都是土葬的啊。”小艾在一旁说。

  “不是,好像那几个坟正对着窗户……感觉……说不上来。”大奇边说边把窗帘拉上,说,“走吧走吧,估计都等着咱们几个呢,数咱们路最远。”

  当我们赶到村委会的时候,那边人已经到齐了。那天的会议议题是安排接下来一个月的活动。到了下午,村里又安排我们各自回到农舍,跟当地老乡交流各种农耕问题。

  住在招待所的我们四个被安排在秦老师组实践学习,有的时候白天没有学习任务,我们四个就在山里田间乱转,日子在乡土气息中一天天消磨过去。

  一天晚上,我吃完晚饭后回招待所倒头睡去,小艾出去玩了,我一觉醒来后看看没人,于是准备去找大奇。

  门敲了很久才开,我正想问大奇在干吗,却只见他和小青全都阴着脸盯着我,我以为他俩吵架了,正想找个借口离开,突然大奇开口说:“唉,谢飞,我问你……你俩晚上有没有听见哭声?”

  “哭声?什么哭声?”我心头一紧。

  大奇压低声音说:“昨天半夜两三点的时候,我俩睡着睡着突然醒过来了,就听见那隔壁传来一阵‘嗡嗡嗡’的哭声,真他妈的吓死人了!”

  我头皮一紧,朝那面墙看了一眼说:“我胆小,你可别吓我啊!真的假的?!”

  “骗你干什么!”大奇用力地盯着我,小青也在旁边神色紧张地看着我。

  “那那那……隔壁住的谁啊?”我来回扫视那面墙和房门。

  大奇说:“我今天特地去问了楼下传达室的马大爷,但没跟他说昨天晚上的事,怕他嫌咱们多事。他说我这隔壁是个电表间,里面装着一排电表箱。平时格间的那道小铁门总锁着,根本没人进出。”

  我顿时毛骨悚然,说:“里面没人哪来哭声?你你……你确定那是哭声么?”

  大奇说:“废话,大半夜的,周围本来一点声都没有,那声音一出来,耳朵就立刻被吸过去了……听那声调,应该是个女声,稍微有点发闷,好像岁数还有点大。”

  我听得一哆嗦,说:“那怎么办?!要不要叫那个马大爷上来看看?”

  大奇一听直摇头,说:“算了算了,这么晚了还看什么!要是里面真的有什么,那真要吓死人了。”

  随着他这么几句话,恐惧感几下就涌满了我的全身。我咬着牙问:“那你们今天晚上怎么办?”

  大奇说:“还能怎么办,只能先将就一晚上了,大不了我不睡了。”

  我说:“那我手机不关,有事就打我电话。”

  我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特别看了一眼隔壁那装电箱的小房间,只见铁门上横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门闩棍,上面穿了一把大黑锁,锁得严严实实的。

  我回到三楼的房间没过多一会儿,小艾就回来了。我怕吓着她,就什么都没跟她讲,故作镇定地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电视。她脱了鞋也躺到床上,和我一起看电视。

  看着看着她突然扭头对我说:“哎对了,刚才我上来的时候,闻到一股怪味儿,你闻没闻到?”

  我说:“没有啊,在哪?什么味?”

  她说:“你没闻到吗?就在这招待所的楼道里,像是一股腐烂的臭气,就好像哪里藏着死老鼠什么的。”

  我想了想说:“不可能吧,这楼道里什么也没堆放,哪能藏着老鼠?再说这天寒地冻的时候,怎么能有老鼠出没呢?”

  这时她打断我说:“不不,我还没说完呢,不光是那股味儿很奇怪,更奇怪的是,我走了几步之后,这股味儿突然就没了。”

  “突然没了?是什么意思?”我问。

  她说:“当时我正往二楼走,就突然闻到那股味儿,我正寻思这味儿哪来的,这时迎面下来了一个人……”

  “人?什么人?”我打断她。

  “我不认识,看样子也是当地农民的打扮,那人也没正眼看我,从我身边一晃就下去了。”她说。

  “当地人么?是不是那人身上的味儿啊?”我问。

  “好像不是,因为那人走到我身边的时候,那股味儿也并没加重,我正寻思的时候,那股味儿突然又没了。”

  我顿了一下,然后说:“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她说:“我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越想越不对劲……好了好了,别说了,都怪你,我真的有点害怕了……”

  我的心头顿时浮过一丝阴影,同时想象着那个人的样子,不再说话。

  我拿过手机看了看,已经十点多了,距离大奇说的那个时间还早。今天这手机不能关。我预感要有什么事发生。

  电视机一直在响,我却早已心不在焉,一直在想着楼下的情况,同时琢磨着小艾刚才说过的奇怪的味道,并时不时看手机一眼。小艾紧紧缩在被子里,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怕。

  这时我突然想起什么来,转头问她:“对了,你说那人是从几楼往下走的来着?”

  “谁?”

  “就是你上楼时碰见的那个人。”

  “二楼。”

  “二楼的哪个方向?靠大奇他们房间的哪一侧?”

  “哪一侧……这个我不记得了。”

  “是不是靠他们房间东的这一侧?就是他们房间的电视柜挨着的那一侧?”

  “电视柜挨着的那一侧?记不得了……怎么了?”

  “嗯……没什么。”我怕吓着她,赶紧收口。

  电视只能收到零星的几个台,还都没什么好节目。我拿过手机看了看,11点多了。我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下床关了灯,然后回到黑乎乎的床上躺着,睁着两眼却睡不着。

  我知道,我是在等一个电话,但实际上,我又特别害怕这个电话的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小艾已经睡着了,她的呼吸安静平缓,我的心里却开始一阵比一阵乱起来。我又拿起手机点亮了看,已经过了12点了。

  在黑暗中挺了一会儿,手机还是没半点动静,我有点沉不住气了。我扭头看了一眼小艾,她睡得正熟。

  我摸黑爬起来,用手机点亮前眼的一小块地方,蹑手蹑脚走下床去。走到了离门不远的地方,我拨通了大奇的手机。

  “喂?睡了没?怎么样?”我问。

  “没睡……没什么事。”他说。

  “那就好,没事儿就睡吧。”

  “再说吧……我这神经一直绷着,你刚才来电话倒是吓我一跳。”

  “呵呵,别吓自己了……那我睡了啊,你也快睡吧。”

  “嗯。”

  我挂掉电话,重新躺下来准备睡了。谁知道刚合上眼没几分钟,手机就在耳边“嘀嘀嘀”响了起来。我顿时浑身硬了起来,劈手就把手机抓在手里,定睛一看——是大奇!

  我镇定了一下,把电话接了起来。只听见里面是一阵阵发虚的气声,好像是大奇因为某种原因发不出声音来。

  “怎么了?!”我有点慌了。

  “你别说话!你听!你听……”他在那头打断我。

  我赶忙不说话了,顺着听筒听过去,只听电话另一头有微微的沙沙响,像是信号不太好的表现,除此之外,别无他响。

  我刚想要问,就在这时,“啊——”一声女人的尖叫突然传了过来,刺在我的鼓膜上,我忍不住一哆嗦。就在我一哆嗦的时候,我下意识往旁边一看,小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愣愣地看着我。

  我冷静了一下,一边看着发愣的小艾,一边朝电话里喊:“怎么了怎么了?!”

  只听见大奇在电话那头一个劲儿嘟囔什么,好像是在劝慰小青别害怕,但距离话筒较远,又听不清楚他说什么。于是我更大声地朝电话喊:“喂!喂!说话!说话啊!”

  这时坐我身边的小艾终于清醒过来,瞪圆了眼问我:“怎么了怎么了?!”

  我朝她直摆手示意她先别出声,然后同时“喂喂”地朝电话喊。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回应,只听大奇颤着声音说:“又……又来了又来了……你你你别下来!她她她就在我门口!”

  我感觉一颗心快从嘴里蹦出来了,噎在喉咙里让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还下去?这不找死呢么!

  这时电话两头都不说话了,刚僵了没几秒,大奇突然又闷吼出一声:“你听你听!能不能听见?!”

  实际上,除了他急促的呼吸声,我什么都没听见,但我隐约感到有阵细碎的声响,正顺着楼梯,从二楼慢慢爬上来……

  “没……没听到啊!”我回应他。

  他的喉咙发出“咕噜”一声,像是狠狠咽下一口口水。

  “唉?没了……没了!好像声音又没了?”他突然又冒出这么一句。

  我脑子里的每根弦儿都绷紧了,我不知道他突然还能冒出句什么,实际上我什么奇怪的声音都没听到,但脑子里充满了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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