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秘档案第五部06:血菩萨 作者:夜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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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第五部06:血菩萨 作者:夜不语-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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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虫子?」我问。


女孩点点头,几秒后反应了过来,大摇其头道:「屁话,本小姐什麼都不怕。」


我没有再理会她,径直走掉了,依这美女现在的状况,肯定没办法再跟踪自己。宫茹雅居然没有因为我的不绅士丢弃行为而在身后破口大骂,她低著小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那麼站在原地,站了许久。





回到家,迫不及待的洗了个澡,不过一身难闻的味道完全没有消除。没办法,只好喷了一些古龙水。说实话,自己对香水和古龙水这些玩意儿实在很抵触。


躺在沙发上仔细想了想今天的事情,猛的,脑袋里冒出了些东西,我跳了起来。能够驱使上万只枯叶蝶,而且用意并不是伤人……难道,是一种警告?


我皱著眉头,不由得冷哼了一声。驱使虫子的手法,自己并不陌生,这些年来自己至少遇到过两次。



第一次是在自己的老家,记得当时有一个神秘的势力,用变异德国蟑螂来冲击夜家老宅,让原本还能撑上几百年的三千守护石像一个个的被压迫到裂开,直到风化,妄图将世世代代镇压在祖坟中的东西偷走。(请见夜不语诡秘档案第三部《人骨农场》)


而第二次却是在大草原上,一个名为雅心的神秘势力横空出现,令温顺的蜂群暴动。蜂群杀光了数百的养蜂人,甚至害死了周芷婷。每次想到这里我就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雅心所属的神秘势力,彻底毁掉。(详情参见夜不语诡秘档案第四部《地狱阴蜂》)


自己和他们早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如果非要订定一个人生目标的话,找到他们,杀光那个势力的人,就是我现在的生存意义。


我这个人有时候很简单,一丁点都不复杂,我比别人所了解的更加小气,我从来不恨谁,可是一旦被我恨上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每个国家、每个公司都因为人种和政体的不同而被分类,打上属於自己特有的记号,雅心的组织也同样很好辨识,他们似乎习惯利用生物,有某种诱导生物基因变异的方法,以及,他们神秘到难以置信的目的和严谨的组织结构。


至今为止,我都挖掘不出关於那神秘组织的任何资讯,但是他们显然很了解我、了解杨俊飞,甚至了解不老男人陆平。敌人躲在阴影背后的感觉实在令人如同喉咙口哽住一块肥肉,肥腻腻的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浑身都不舒服。


不久前,那个组织就派出了一个叫做谢倩雯的女孩,潜伏在陆平的女儿鹿筱筱身旁,妄图夺取鹿筱筱的母亲遗留下来的一个坠子,坠子里存放著她母亲的骨灰。(详见夜不语诡密档案第五部《森灵》)


这一次的变异枯叶蝶袭击,会不会就是那神秘组织的警告呢?他们没有伤害我,却给了我一记警告,究竟是想要干嘛?如果是想利用我,潜伏在身后渔翁得利不是更好一些吗?还有,明知道我对他们充满恨意,为什麼还要摆出惊人的场景吓我一跳,让我警戒,然后又让我全身而退?


太不合逻辑了,至少,不符合我的逻辑。李鸣,是不是那个组织的人杀掉的呢?为的就是夺取眼珠状的怪异宝石?卜算子说这件事的背后有个庞大的势力在操纵,他查不出来,也不敢查,要我小心一点。仔细思考,似乎真的和雅心的势力有关联。


思考了许久,不知道什麼时候居然睡著了,醒来后已经是午夜。伸了个懒腰,随便煮了一碗泡面吃,感觉还是没饱。


我揉了揉肚子,乾脆下楼出了社区,找了一家没歇业的路边摊吃起来。春城人很懒,算是全国生活步调最慢的城市。这个城市的人好吃懒做,说起来,我原本也是有好吃懒做的基因,可惜因为经常遇到生命危险,才逼不得已勤快了一点。否则,现在或许正美美的当著富二代,开著小车,有事没事调戏一下漂亮的良家妇女。


可惜,这种悠闲的生活,只能等下辈子了。


已经过了十二点,慵懒的人们依旧将路边摊挤得满满的,许多从网咖、酒吧和KTV出来的人涌入路边摊吃宵夜,很热闹。


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随便点了几样特色小菜,要了一瓶啤酒。


最近的天气怪得离奇,都两个月没见过太阳了。今天还算好,不算晴天,但是阴沉得也不是太厉害,所以晚上人特别多。


喧闹的各种谈话声充斥在耳朵里,很多人都在讨论下午发现了数万只枯叶蝶的事情,还有某条路上的好几裸大树莫名其妙的枯死了。我竖起耳朵仔细听,他们谈论的地点,正是自己被枯叶蝶袭击的地方。


其实我一直都很纳闷,如果真的是那个神秘组织袭击了我,他们是怎麼将万多只变异枯叶蝶运入城里?又是如何将它们塞入树叶缝隙中,而且完全看不出端倪的?最大的疑惑是,那组织又怎麼能确定我一定会路过那条路?毕竟自己根本是无意问走上那条小路的。


一切的一切都无法解释。喝了半瓶啤酒,夹了几筷子小菜,最终心不在焉食不下咽,匆匆离开了。无论如何,有太多在意的地方,我还是准备回那条路看看,仔细寻找线索。


或许,那条路还遗留著某些自己忽略掉的东西。

Chapter 6 证据





美国心理学家们曾经做过一个实验:在给某大学心理学系的学生们讲课时,向学生介绍一位从外校请来的德语教师,说这位德语教师是从德国来的著名化学家。


实验中这位「化学家」煞有介事地拿出一个装有蒸馏水的瓶子,说这是他新发现的一种化学物质,有些气味,请在座的学生闻到气味时就举手,结果多数学生都举起了手。对於本来没有气味的蒸馏水,由於这位「权威」的「化学家」的语言暗示而让多数学生都认为它有气味。


这就叫「权威暗示效应」,指的就是说话的人如果地位高、有威信、受人敬重,则所说的话容易引起别人重视,并相信其正确性。


所以在路上打了几个电话给认识的生物学专家时,他们给出的答案都令我默然。没什麼物质能令百年古树瞬间枯萎;也没有什麼办法能将数万的枯叶蝶藏匿在树上还不会被人发现。


我属於不会受到权威暗示效应影响的少数人之一,或许是因为我的心理比脸上阳光的笑容阴暗得多吧。长年滚爬在生死边缘,接受著无数不可思夜的神秘事件的捶打和折磨,心态早已经受过千锤百鍊了。


我从来不过度相们别人,甚至有时候也不会相信自己。俗语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其实人的眼睛、鼻子、耳朵甚至味觉,都会在某种状况下欺骗你自己。


所以放下电话后,自己就将那几位专家的话扔到了车轮下使劲辗压。


我被枯叶蝶袭击的所在街道,叫做滨河南路,濒临锦江,河道边有许多绿绿幽幽的百年古树。午夜十二点五十六分,我将车停在路边,踱著缓慢的脚步重新回到了这里。


时间的流淌速度从来都是因人而异,人快乐的时候,时间就流逝得很快,痛苦煎熬时,时间便越来越慢,一如我最近两天的感受,不过两天而已,总觉得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


街道四周并没有警戒线,因为没有人受伤的缘故,警方并没有来干涉,只有昆虫学家来了几个,搜集了一些标本。


路灯很昏暗,就著这冰冷的光线,我一点一点的观察著周围的环境。这条人行道并不宽,导盲砖占了四分之一的路面。黄色导盲砖笔直的向前延伸,直到没入视线尽头。


我打了个冷颤,总觉得那导盲砖很碍眼,彷佛是潜伏在地上的恶魔般狰狞。


滨河南路上的古树枯死了十一棵,每一裸都有三百年以上的树龄,甚至有活了一千多年的银杏。枯萎的树从表皮上看,似乎还好好的,只是叶子掉落了一地,每片叶子都如同被吸光了养分,灼烧似的漆黑,用脚一踩就成了灰。


光秃秃的十一棵树,正好将我跟宫茹雅的距离全部包围起来。果然,那些人的目的就是我俩。想到这里,我浑身突然一颤。


不对,怎麼会是我俩?如果说神秘组织想要阻止谁的话,应该是我才对。宫茹雅离我足足有几十米远,为什麼还会受到袭击?而且,第一时间被攻击的,也是她。细细想来,受到无辜牵连的,或许是我才对!


这,怎麼可能!


我的脑袋又乱糟糟起来。如果宫茹雅真的是某个势力驱使枯叶蝶攻击的主要目标,而目的也是为了警告。又或者震慑的话,他们的目的是什麼?宫茹雅身上难道还有某些值得他们出手的秘密?


我掏出手机,犹豫片刻后,总算拨通了老男人杨俊飞的号码。没有扯太多,只是要他帮我详细查查宫茹雅以及宫家的底细,尽快将资料传给我。


滨河南路已经走了一半,看著这些古树凄惨的状态,我甚至能猜测到,如果那个组织有意的话,我和宫茹雅现在或许已经跟枯死的树差不多了。那些枯叶蝶口器里隐隐露出的锯齿状凸起,在普通的中华枯叶蝶身上绝对不会有,这些变异生物身上任何异状都不会是装饰。


那个组织究竟有多大的能力?对这个横空出现的集团,我了解的实在太少,有心无力的感觉很无奈,甚至,回忆今天的一幕,自己都会泛起一股害怕。



在这个熟悉的城市里,似乎自己的命并不是由自己掌握著。那神秘组织隐藏在春城黑暗处,潜伏著,随时能要了任何人的小命。


用手拍了拍最后一棵枯死的树,这裸树直径有两米多,拍上去的声音却发出「洞洞」的空洞声。我掏出瑞士刀,毫不费力的剥下一大块树皮,顿时树胶裹著一层臭气黑天的黑色汁液流了出来。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皱了皱眉。


树从内部就被蛀空了,这些黑色液体的味道闻起来像是变异枯叶蝶死后化成的脓水。难道数万枯叶蝶就是被藏匿在十一棵古树的树干中?


不对,如果真的是将成虫藏入树干,那麼花费的时问和精力也太浩大了。


心里微微一动,我从车里找了些顺手的工具,挖开已经枯得很脆的树干。挖了好几个大洞后,终於发现了一些东西。那是饭粒大小的莹白色的卵,只有两粒。小心翼翼的把虫卵弄出来,放进一个可乐瓶中密封保存。


我苦笑著,有些骇然。


那个组织应该是将变异枯叶蝶的虫卵放入树干里,然后以某种方法在适当的情况下催生。这些虫卵或许只需要半分多钟甚至更短的时问,就会从虫卵状态孵化为幼虫、吸收了树干内的养分后迅速结茧羽化为成蝶,其间,大概也只不过花费一分多钟罢了。


这究竟要多神奇的手段才能做到?至少现有的生物科学技术根本就难以望其项背。雅心所属的神秘组织,他们的科技难道已经远远超过现有的标准,又或者。他们真的有一个甚至几个能够促使生物定向变异的奇物?例如,陈老爷子的某块骨头?


那老家伙被分尸后,封印的骨头据我所知,确实能够令死去的生物拥有某种科学无法解释的超自然能量,也能让活著的生物受到影响,可是那股影响是不确定的,不以任何人的意志而转移,更不可控制。


雅心所在的神秘组织的势力和能力恐怕比我猜测的更可怕,他们的目的值得商榷,更值得戒备。


我将虫卵妥当的收好后,开车离开了滨河南路。


一路上思绪纷飞。


那个隐藏著的集团,估计在春城许多条路上都埋入了虫卵。他们精密的分析过宫茹雅的活动范围,很巧的是,自己被那笨女人跟踪的滨河路,就在离警局不远的地方。


自己算不算是躺著也中枪的典范,平白无故的遭到无妄之灾?总而言之,李鸣的死很有可能和雅心的组织有关,现在他们因为某种原因找上了宫茹雅,是不是意味著这些混蛋也想插上一脚?


哼,这次回春城没想到还有这麼意外的重大发现,看来今后要跟那笨女人好好接触一下。说不定能将神秘组织的面纱掀开!





将车开回地下停车场时,已经凌晨两点半了。


我在电脑上整理了一些资料,思忖著后天出发去寻找李鸣嘴里的「血菩萨」和那个诡异的大坑是不是太匆忙?神秘组织的事情更令自己在意。说不定自己深入青城山脉探险时,他们就跟踪在背后想渔翁得利呢。


先收拾掉他们,还是先去探秘,真的很难做决定。就在纠结中,我强迫过度兴奋的精神平静下来,躺到床上睡觉。


黎诺依在春城的这套小公寓布置得很精致,就是太女性化了,就连寝室的墙壁都被漆成粉红色,挺让我不习惯的。


床很软和,半个月前她还来住过,不知是不是错觉,时隔了那麼久,被罩枕头上都还有股女孩子的幽幽香味。


这股香味闻得我心烦意乱,暗忖春天早就过了,难道自己也到了不分季节发情的年龄?不对,飘浮在房间里的味道跟黎诺依身上的完全不同。我一惊,顿时坐了起来。


鼻子里萦绕著确确实实的香气,有自然的体香、也有发梢甜甜的洗发精气息。这绝不可能,什麼气味能够在固定空问里留存半个月以上,甚至在我还开著窗户的状况下?


屋子里有别人!别的女人!
大惊之余,我不动声色的又坐回床上,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冷笑,「宫茹雅,滚出来。」


叫了几声都没有任何反应,我皱起眉头,「再不出来我就要报警了。身为警务人员私闯民宅,就算你不怕,我也有办法弄得全城皆知。」


「别!本小姐出来还不行吗?」那笨女人的声音慌张响起,居然是从床下传来的。


她穿著一身白色长裙,发丝凌乱,表情也有些黯然,满脸恼怒的狠狠道:「要不是我实在没地方去了,鬼才会跑你这边来。」


「没地方去了?什麼意思?」我眯著眼睛,视线落在她身上。


「要你管。」女孩噘著嘴巴,倔强的偏过头。


我感觉满额头都是黑线,「小姐,怎麼说你也比我大了一岁,怎麼看起来连六岁的小孩都不如。」


这笨女人傲娇得过头了,对象都不分,这种性格难怪表哥夜峰会对她始乱终弃。我暗自咕哝,坐实了她是个弃妇的身分。


「言而总之最近这房问被我徵用了。」宫茹雅蛮横不讲理,将我朝外边推,鸠占鹊巢得理直气壮。


我挠了挠头,「这可不是我的房子,就算要徵用,也要徵求屋主的同意吧?」


「我徵用谁的房子,是她的福气。」


女孩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照片,黎诺依甜甜的抱著我的胳膊傻笑,背景不远处守护女正在散发无边怨气。某人特意选这张照片的用意,我就算用膝盖都能想出来。


「你女朋友?」她朝照片努了努嘴。


「女性朋友。」


「骗人,女性朋友会将你的胳膊抱那麼紧?背后还有情敌呢,你看那冰美女的表情,恨不得将你们这对奸夫**丢进冰窖里。」宫茹雅嘲讽著,下了结论,「姓夜的都不是好东西,老是想著左拥右抱。你们这种祸害世界、扰乱生物规律的男人,就应该下地狱,下辈子轮回成种猪。」


我完全没话了,这笨女人非常理所当然活在自己的想像中。不过就是夜峰得罪了她,干嘛将世上所有姓夜的人都提升到了敌人的高度,简直是不可理喻!


结果最终我都没有从她嘴里得到任何关於为何跑进我家死都不离开的原因。她胡搅蛮缠的打著太极,完全榨不出线索,果然不愧从警校毕业。人虽然笨了一些,可是反侦察能力好得我都有些嫉妒。难道真的如别人所说的等价交换原则,老天让你失去一些,就会给你别的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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