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秘档案第五部06:血菩萨 作者:夜不语》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夜不语诡秘档案第五部06:血菩萨 作者:夜不语- 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早。」我挠了挠头。


老枪递给我两份早餐,「你和你女友的。」


「谢了。」


我没在意他的调侃,端著食物拉开宫茹雅的帐篷。


女孩也醒了,正望著帐篷顶上的某一点发呆,神色抑郁,说不出的苦闷。真搞不懂这笨女人小小的年纪,哪有那麼多悲风怜月的想法。


我将其中一份早餐放在她面前,「吃饭了。」


「我不饿。」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扫向我,然后又移开。


「你在担心出不去的问题?」我问。


「没有。」女孩摇头。


「那你在悲哀什麼?」我眨眨眼,「最近你的情绪不太对,就连性格都快变成路人了,很没存在感!」


「我以前有存在感吗?」她突然直起身体。


「有啊,剽悍、飞扬跋扈、性格泼辣。」我淡淡的打量著她,「虽然说不出为什麼,可总觉得,现在莫名其妙悲风怜月的你,或许更像你自己。」



「真的?」宫茹雅笑了。「当然。」我指了指食物,不怀好意的添了一句,「快将早饭吃掉。你不知道吧,如果早上九点还不吃早饭,肠道就会自动吸收粪便,也就是说不吃早饭的人,其实是在吃屎。嘿嘿,有没有经常觉得没吃早饭时,过了九点,通常就不会感觉到饿了?」


「嗯!姓夜的果然没什麼好人,都是些混蛋。」女孩皱眉,端著食物看了几眼,最后还是吃了起来。


不知为何,我俩似乎莫名其妙的拉近了许多的距离,隔阂感也变淡了许多。错觉吗?


宫茹雅吃完饭,伸了个懒腰,突然说话了:「夜不语。」


「嗯?」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干嘛正正经经的叫我的名字。」


「没什麼,只是想认认真真的叫来试试。果然,你的名字有够古怪的。」女孩咯咯笑个不停,「好啦,虽然还是很恨夜家,但本美女就大慈大悲的特赦你一个人吧,将你从每天的咒骂名单上移除。」


「喔,那就多谢了。」我完全跟不上她的思路,女人的逻辑果然很难理解。


吃了早饭,除了老枪外,大家两两一组,共分成了四队。用指南针确定了方向后,朝著东南西北四面探索,约定两天后在祭坛下边**。


我和宫茹雅一队,探索东边。


女孩依旧闷闷不乐,看著众人四散著消失在黑暗里,她偏著头,无精打采。我带著她朝远处走去,背上背著自己的登山包。


洞穴里十分压抑阴冷,虽然有灯光刺破黑暗,可并不能带来一丝一毫的安全感。总觉得周围的空气里隐藏著某种超自然的东西,难道只是自己太敏感了吗?毕竟下来已经十多个小时了,什麼怪事都没发生过。


宫茹雅跟在我身后,耷拉著脑袋。


我的心底突然涌上了某个念头,「你知道了?」


「嗯。没想到你也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问,女孩居然懂了也承认了。


「宫家的事情,我很遗憾。」我摸了摸鼻子,犯难的不知道是不是该安慰她一下。最终放弃了,随口问:「你是怎麼知道的?」


「宫家作为纵横几十年的大家族,当然有自己的秘密管道。不过现在那管道,恐怕也不在了。」宫茹雅叹了口气,没有哭,甚至没有表情,「昨天一早我就收到了消息。宫家全族,除了我之外,全没了。」


「想报仇吗?」我移开视线。


「想,想得要死。」宫茹雅猛的停住脚步,指甲深深刺进了掌肉中,「可是凶手究竟是谁我都不知道,怎麼报仇?」


「总会有蛛丝马迹的。」我淡淡道。对於宫家的仇人,自己也纯属猜测,没有太多证据。但对眼前的女孩而言,这辈子活下去的动力,恐怕就只剩下找到仇人报仇了。


没有想到宫茹雅能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得那麼好,她很快就整理好心情,跟著我缓缓地探索起来· 


花了整整一天,下午九点半,我们才走到洞穴的东边尽头。人走路的极限速度是每小时五公里,洞穴由於可视范围不广,以三公里计算,也能随便算出这个洞的祭坛到东方边界,居然足足有三十公里以上。


这是何等规模的地底洞穴!虽然有天然的痕迹,但人工修缮的规模也不容小观,地面一直都是平整的,没有任何稜角。


除了些没有用完的建材外,就只有修好的房屋和箭塔、碉楼,全是等比大小,不过所有建筑全是实心的,没有居住的功能。无数民居,无数秦朝人居住所需要的物品,在这个地下世界都能找到。


神秘洞穴,俨然是一座无人的城市,不过,却深入山脊几百米。恐怕中国历史上,也只有秦始皇才能有如此大的气魄和人力,修建如此规模的工程。


它的作用,真的只是为了祭台上那尊有著红色眼眸、嘴唇流著鲜血的邪异石雕吗?究竟那座石人是什麼玩意儿,代表著什麼?


东边的尽头果然如自己猜测的,洞壁用铁水封住了,一如洞穴的顶部。我和宫茹雅沿著附近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出口。如此大的地方,用人力沿著四周搜索,花个十几天时间,或许也找不到逃出生天的路吧。
我有些颓然。带进来的食物和水虽然足够存活十天,但是十天之后呢?何况这个诡异的地方本就不简单。


秦朝皇帝花了巨大的财力物力修建,绝对不会修出这麼一个莫名其妙的所在。它,肯定有秘密。至少能判断某组织进来过无数次,但每一次都锻羽而归,否则也不会将我引回春城,想要做黄雀,甚至渔翁得利。 


危险,肯定在一步一步接近,只是所有人都察觉不到罢了。





第二天晚上十一点,我俩才回到祭坛附近。大家陆陆续续的也到了集中区,每个人都脸色不善唉声叹气。


「该死的,整个洞穴就像个巨大的铁棺材,根本找不到出路。」老枪狠狠的一拳头打在地上,尘土飞扬。


其余人露出绝望的神色,不过才被困两天,紫竹已经有崩溃的迹象。


我咳嗽了几声,「还远远没到绝望的时候,我们食物充足。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开始地毯式搜索,总能找到真正的出入口。」


每个人都流露出不太乐观的表情,垂头丧气的搭建好自己的帐篷,准备在祭坛附近就地休息。搜索了足足两天,倒是能够确定洞中没有其他的生物,活人,也就只有我们七人罢了。


我本想让大家远离这个祭台,总觉得这里压抑得难受,可是视线接触到众人的脸后, 劝说的话顿时咽了回去,探险队虽然还没明著抱怨,可是对我的不满已经流露了出来。是我带他们进来的,虽然有明确的雇佣关系,但是人沦落到危险境地后,再高尚的家伙也会自我推托,将涉险的责任扔给别人。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只得将帐篷尽量离祭台远一些。还没等睡著,宫茹雅就拉开我的帐篷门,钻了进来。


「我害怕。」女孩一边关门,一边打著冷颤,「总觉得外边更冷了。」


我挥挥手也没在意,在野外,男女合帐很正常,何况,洞穴里的温度似乎在今晚下降得特别厉害,自己带来的温度计只能显示到零下五度,可现在已经失去了作用。明明是夏天,这里却冰得快要冻死人。


没办法,只有和衣躺在睡袋里保暖。宫茹雅也许是真的很冷,她用睡袋死死的靠著我,用力到身体的玲珑曲线就算隔著好几层厚厚的布,也能准确的感受到。


女孩,在不停地发抖。


她在害怕?在绝望?还是在痛苦於自己家族的消亡?


不知什麼时候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突然听到帐篷外有什麼在嘶吼。吼声越来越大,然后是女孩的尖叫以及痛苦的呻吟。我顿时惊醒过来,迅速爬出睡袋,宫茹雅也睁开眼睛,下意识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警用手枪。


我们俩钻出帐篷,却惊讶的看到难以置信的一幕。


有个黑影不断地发出彷佛野兽的吼叫,他将紫竹压在身下,女孩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扯掉了大半,露出健康的小麦色肩膀和半个胸脯。黑影一只手按住女孩,不让她胡乱挣扎,一只手还死死的掐著她的喉咙,紫竹艰难的透过声道发出呻吟,眼珠已经开始翻白。


老枪等人从帐篷出来发现这一幕后,顿时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反应。


「开枪。」我迅速朝宫茹雅下令。


女孩没有犹豫,朝那个黑影扣下扳机。子弹准确的击中目标的手臂,可是黑影却没有任何中枪的反应,他只是回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


熟悉的脸、熟悉的模样,那人居然是土帽!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人类该有的表情,他神色狰狞,大大张开的嘴唇鲜红如血,上颚赫然长出了两根长达五厘米的撩牙,最明显的是他的眼睛,血眸!


恍惚间,我居然第一时间联想到了祭台上的石像!它原本的眼眸或许就和现在的土帽一模一样。


已经失去理智的土帽用红色眼眸死死的盯著我看,然后朝我猛的扑了过来。宫茹雅紧张的将警用手枪中的子弹打光,枪声虽然大作,可是子弹对他完全无效。


我被难以抗拒的力量扑倒,正想掏枪反击,突然感觉右侧一冷,土帽从我身上抓了某样东西,竟出乎意料的没继续攻击我,而是飞快的逃掉了。



嘶吼声渐渐远去,我这才下意识的看向被袭击的部位。那是右侧的口袋,里边本装著从李鸣胃中找出来的红色宝石。现在,它被抢走了。


不好!


危险的感觉有如洪水氾滥,猛的从心底深处涌上,我从地上跳起,拼命地朝土帽消失的方向追去。


宫茹雅等人十分不解,但依然跟了上来。


「土帽怎麼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边跑,老枪一边问紫竹。前两天他们俩一队,应该知道些情况。


「我也不清楚,总觉得土帽从前天开始就有些不正常。」紫竹扯著自己身上残破的衣服不知所措。


「恐怕是那个石像有问题。」恒河突然道,「三天前第一次上祭台的那晚,土帽用手摸了石像。不小心把手割伤了。只是很小的伤口。血沾了一滴在石像上,一眨眼就不见了,那时候我还以认是销觉。或许,土州当时就已经出了事。」


「鬼附身?」紫竹打了个寒颤。


所有人都没再说话,寒冷的空气因为奔跑的原因吹拂在脸上,大家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只感觉从脚底寒到了心口。


变异的土帽佝楼著背,速度快得不像是人类。不由得,我想起了小学那年在厕所的经历― ―同伴惨死,只剩下我一个人苟且活下来,当时的怪物,与他何其相同。


土帽很快就窜上了祭台最高处,我掏出枪和宫茹雅对视一眼。两人一左一右的朝祭台顶端包抄,刚一看到土帽的身影就准备开枪射击。


只是间隔了几秒钟,等我们六人全都再次回到祭台上时,却感觉周围的气氛完全不同


了。像变天似的,居然有风在流动。一股邪恶而庞大的压力几乎要压断了每个人的脊梁骨,胆小的紫竹甚至全身一抖,整个人就软倒在地上。


晚了,已经晚了。


果然如我猜到的那样,变异的土帽将眼珠宝石安装在了石像的眼眶里。宝石顿时像活了似的,散发出昏红的、邪异的寒芒,在灯光下光芒大炽,反射的光焰甚至比矿工灯还亮。没人能在石像的红色眼眸下动弹。


我也不能。


缺了一只眼睛的石像在冰冷的看著众人,它身旁的土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了下去,最后只剩下骨架和乾瘪的皮肤,水分、血肉,竟然统统流入了石像体内。


这个被当地人误称为血菩萨的东西,我闻所未闻,甚至搞不清楚它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一股黑气从石像的身体里弥漫出来,没有味道。没过多久,就感觉到整个洞穴都颤抖了一下。然后,我们同时恢复了身体的控制能力。


「这是怎麼回事?」老枪等人惊魂未定。


「不好!快砸碎它!」


我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问朝石像开枪,谁知子弹打在它身上,居然连一丝一毫的白痕都没有留下。这东西明明是普通的石材,怎麼可能如此坚硬?


「快,找一找有没有尽快砸烂它的方法。」我焦急的喊道。有生以来最大的危机感在胸口翻腾,我快要急躁得疯掉了。


剩下的人见我表情都扭曲到了一起,顿时察觉事态的严重性。他们纷纷在身上摸索,寻找物品,可是先前一时间来得匆忙,怎麼可能找得出来。


负责装备的汉点急忙道:「我的背包里还有几根**,本来是准备被困在山中时急救用的,炸石像应该没问题。」


「快去拿!」我吩咐,然后又想了想,摇头,「大家一起去。刚才石像那麼诡异,不知道会发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幸好它的眼睛只有一只,还算残缺不全。」


不是没想过将石像的左眼挖出来,可是每次要靠近它时,双腿就不听使唤。石像方圆五米的范围,彷佛就是一层隐形的壁垒,人类根本难以逾越。


六人走下祭台,没等回到宿营地,宫茹雅的耳朵突然动了动,惊疑不定道:「你们听,似乎有什麼声音在往我们靠近。」


我停下脚步,皱眉,「是脚步声。」


「怎麼可能,这该死的地方明明只有我们这些人。」老枪不信,但顿时又呆住了。



果然有脚步声,人类的脚步声,无数的脚步声,正以难以理解的步调朝著祭台方向走来。


「该死,快跑!」


我吓了一跳,抓住宫茹雅的手就朝著脚步声最疏落的位置逃。


脚步声的主人近了,越来越近,头灯的光芒照亮周围的空间。无数的黑影正以缓慢的速度走动著,它们步履蹒跚,犹如恐怖电影里的活尸,但看清它们的模样时,所有人都恐惧得险些崩溃。


大量穿著村民服装的人形怪物出现在视线中。衣衫残缺不全,破布般挂在这些怪物的身上。这些东西的体表没有任何毛发,只有一双血红的眼睛反射著幽幽的光。它们似乎闻到了我们的味道,附近的怪物全都举起锋利的前爪,朝我们追过来。


跑,不停地跑!每个人都气喘吁吁,可是没人敢放弃。那些怪物速度不快,可是却锲而不舍,若是稍微减慢速度,就会死掉。


世界上压根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针不刺到别人身上,他们就不知道有多痛,而知道痛的人,很多时候已经身陷囹圄。无数的怪物从莫名其妙的地方冒了出来,甚至没有人知道它们之前究竟藏在哪里。


「在洞里已经三天了,这麼大规模的僵尸群,我们怎麼可能没发现?!」老枪累得气喘吁吁,惊骇道。


他总算搞懂石菩萨村外,军队留下的警示石碑究竟代表什麼意义。


这些犹如西方僵尸电影中的怪物,除了样子不像人类外,其余的一切无不显示著它们曾经是活人的事实。


「这些村民有些应该是从我们进来的洞顶扔下来的,有些,不知道已经在这里多少年了。」


我瞥了一眼视线尽头那些秦朝打扮的僵尸,心底有点发寒,这些怪物,不会是两千两百多年前秦朝时期的士兵和工匠吧?虽然洞里确实很冷,有冰箱的效果,但也不足以令尸体千年不腐。


唯一的解释,便是洞穴中的腐化细菌也没办汰生存,又或者洞穴里有某种超自然力量,抑制了它们的生长。


那麼,经过两千多年,洞中究竟会有多少人类死亡后变为的怪物?难以揣测!不过我倒是很清楚一件事,我们六人恐怕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难怪那神秘势力每一次都锻羽而归,不得不想方设法将我引过来,妄图寻找解决方案。恐怕就算是挖掉了血菩萨的眼睛后,略微移动石雕,也会将尸群惊醒,袭击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