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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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笔记-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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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朋友,那这个人也会给我治病啊,而且用针扎了我几下就好了。

朋友听完脸色立刻就变了,冲我喊,你说什么?你让他用针扎你了?

朋友语气都变了,带的我也紧张起来。

我就把刘瘸子给我看病的路数给朋友讲了一遍,捎带手也情景再现了一下我跟刘瘸子的对话。

朋友越听眉头越近,半晌才告诉我,我八成是被种了怨痘了。

这个怨痘细说起来其实和东南亚地区的降头有一些渊源。不同之处是,怨痘是用针挑开皮肤,把怨气种到皮下。这说是种痘,其实过程仅仅只是用针挑破皮肤而已。因为所有的玄机都在针上面。

这针并不能用普通的针,而是用一种极其恶毒的方式,插入小孩的身体里面,根据日子的延长,慢慢插进更多的针。小孩短时间并不会死去,但随着针的越来越多,终究会危急生命。而待小孩死去,再把针取出,头三根被取出的针,因为沾了小孩的魂,则为魂针。最后三根取出的针,沾了小孩的魄则为魄针。而中间的哪一些丢弃即可,并无大用。相信很多电视报道也曾报道过,有很多小孩体内发现针却不知针从哪来,也有家长或是自己插入体内的,这其实都是练怨痘针的一种表现,只是并不为外人所知。

而被这种针扎过的人,命硬的,可以维持原样三年,三年后即大衰落。家道中落,运势低到人不恋生。而命不硬的,严重的甚至即刻不久就飞来横祸,血光之灾都是要命的。

我听朋友说的实在吓人,就连忙问他有没有破解的办法。

朋友思考再三,说现在发现的早,而我又是属于命硬之人,破解的办法倒是有,只是要让我受点苦。

'2012。4。22'

吃点皮肉之苦倒是无所谓,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当即就求朋友帮我化解,朋友却说此事并不能操之过急,先安生睡一夜,明天再行事也来得及。

我心中虽然不安,但也只能听朋友话先睡觉。

脱衣服上床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在老头卧室拾起的那枚棋子,就拿出来看了看。

发现是一枚‘马’。翻过来调过去棋子上也并无其他标记。

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是因为这个棋子当时本来就放的不稳固,然后因为细微的震动或是人行走带来的空气流动掉了下来?

平常生活中我们也会遇见这样的情况,好端端的一个东西突然从某处掉落,很多人会疑神疑鬼的以为家里冲进了什么邪物,虽然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也不能一概而论。如果非要自己测试是否有污秽在家,胆大之人,可以每天细心记录好家里每一个物件的位置和形态,带到次日再一一比对查看,即可一清二楚。另外家里的剩菜剩饭不应隔夜放置在桌上,如若无家神镇宅,很容易被恶鬼盯上。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地方不吃的饭菜如若不能及时整理,也会用盘子或是容器罩住,一来可以防蚊虫老鼠,二来即是此因。

但现在这个棋子显然不会这么巧,我觉得这怎么着也还是会跟那个老头有关。可是这又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呢?我知道棋盘上‘相’走田,‘马’是走日的,难道是老头最后借助这个棋子表示了一下输棋的郁闷?高呼一声‘日’

不知不觉我联想的有点远,而且越来越不靠谱。

我转过身,把这枚棋子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朋友讲了一遍。

朋友听后也觉得蹊跷,因为他去的时候显然已经感觉不到那个老头的存在了。

我把棋子递给朋友,他也端详了半天,最后还是只能摇摇头。

我见也没什么新奇发现,正准备睡下。

朋友忽然拍了一下枕头,吓了我一跳。然后对我说,倘若那个老头真是冤死或者是死的蹊跷,他一定是希望有人能找出他来不及讲出的秘密的。

那这个棋局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个棋局,而是一个方位图?

老头很隐晦的按照方位的布局把他想表达的东西展示在了棋盘上,这样不仅可以掩人耳目,而且还能很完整的保留下来重要的信息?而这个棋子就是他想告诉我这个方位图上最重要的一个地方?

我听朋友一说,心一下就凉了,因为这个棋局已经被那个所谓的刘瘸子动过了。

我之前虽然也曾看过原来的样子,但并无心记忆,现在连大概都已经复原不了了。

朋友知道棋局被动过了,也很失望。

两个人一时间都没了话,干脆睡下了。

熄了灯,我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的。倒不是为了身上的怨痘而担心,而是总觉得我现在的处境让人纠结。

可是纠结也是没用的,日子还是要过。这两天虽然没什么运动,却也很耗心神。最后也不知不觉睡觉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朋友的床是空的,不知道他人去了哪里。

我见时间还很早,就也不着急找他,耐心躺在床上看电视。

快中午的时候,朋友回来了,随手还拎着一只小麻雀。

我还挺纳闷,朋友大早晨的出去打鸟干什么?

问朋友,他却让我耐心等着。说完从包里拿了瑞士军刀就去了卫生间。

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也忍不住跟过去看。

朋友在卫生间三下五除二的就给麻雀开膛破了肚,然后把内脏一一取出,小心翼翼的放在黄纸上。

整个场面还有点血腥,刚起床就看这些还真有些不舒服。

接着朋友又从兜里掏出一把稻草,用红绳扎了一个小草人,把包在黄纸里的内脏塞到了草人的肚子里。

最后朋友在草人的脖子上栓了一根红线,叫我绑到中指上。

一切作罢,朋友就告诉我,今天一天也甭想到处跑了。就这么安心呆着,别把线弄断了。等到晚上的时候才能开始驱怨痘。

朋友都说了,我没有不听的道理。

只好就把草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躺在床上保持着一个类似于输液的姿势。

虽然这个姿势并不辛苦,可是长久下来,胳膊还是有些发麻。

尤其在吃饭的时候,因为被绑的是右手中指,所以用筷子也极其的不方便。

不过幸好有朋友在,还能搭把手帮帮我。倒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就这么终于挨到了天黑,朋友见时辰差不多了。就把房间的等闭了,让我起身站到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把草人放在了月光底下。

接着掏出了一张黄纸,写了我的名字,又叫我扎破了手指滴了几滴血在上面。然后朋友燃了黄纸,瞬间纸就烧成了灰烬。

我在旁边看着,倒也觉得挺新鲜,起初我还担心烧黄纸的烟会引开什么自动灭火设备,不过眼见着黄纸烧完了也没事,心也开始渐渐紧张起来,因为朋友说过会有些苦头要吃,相信扎破手指应该不算苦头的吧。

起初并没有什么异常,我见朋友一直盯着那个草人。

可是慢慢的,也不知到是不是我眼花了,我看着好像那个草人好像微微的那么动了一下。

朋友的脸色看起来也很紧张,他也似乎发现了草人微动。当机立断的拿出准备好的一个小裁纸刀片,让我伸出手,在我十个指头第一和第二个关节之间,挨个来了一刀。

裁纸刀有多锋利并不需多说,我的手上几下就布满了小口子,血也开始慢慢从刀口流了下来。

朋友扶住我双手,叫我把血滴到草人上。每一滴下去,草人似乎就挣扎一下。

虽然见了红,朋友想必手上也是拿捏准了分寸。血滴了一会儿就止住了。

可是十指连心,倒也真是痛到我了。不觉间我额头上都出了不少汗。

我低头看去,草人上已经沾了不少的血。

朋友随后掏出一捆红线把纸人像木乃伊一样缠好,然后抻断了我绑在我中指上的红线。

告诉我,现在怨痘已经被转到了草人里。今晚上先留在屋里让它睡一宿,明天找个时间,放到车流密集的主干道上让汽车压一天,就没事了。

我听朋友说没事了,也长出了一口气。可是对于那个草人还是有些忌惮,就让朋友放到了卫生间里。

朋友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是常识。他就是用麻雀的五脏和纸人伪造了一个我,把怨痘转了过去。不过这样做的话,明天草人在路上被压,我难免运势还是会要低一阵子,但如果运气好碰见婚车压到,倒是能解了晦气。只是结婚那家恐怕会闹点小灾。

事情已经解决,我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这一夜本以为可以睡个安稳觉,谁知道夜半的时候却仿佛听见屋里有小孩在哭。我侧过身,见朋友也醒着,他冲我比划了一个继续睡觉的手势,说并无大碍。我也只好翻身睡去。

一夜虽说睡得并不踏实,但也是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朋友照计划把草人放到了一条车辆来往频繁的路上,然后又跟我商量了一下,觉得我们还是要回那个老头家看看。

我也认为我们必须回去一下,即便不是去看看那个棋局是否还能找到些什么提示,也起码得给去给老太太道个歉告个别,何况我心里还觉得这个宅子可以买下。因为现在老头的魂魄已经不在了。这笔生意还是很划算的。

二人重回了老头家,老太太倒是并没有因为那天的打扰而责怪,依旧笑脸相迎。我就坐下来跟老太太继续细化着签合同的事情,朋友就去老头生前的卧室看看有没有发现。

合同的事情聊得比预想的还要顺利,可惜的是,朋友那边却没有任何收获。反正事已至此,虽然还是有太多疑问没有解开,但至少这个宅子我是能拿下了。这样一来这次所费的波折倒也是值得的。

朋友似乎还有些不甘心,不过现状看来也只能是打道回府了。

我们又停了一日,待到跟老太太签订了合同,就起身返程。

回去的路上我才想起要问朋友刘瘸子的事情,因为如果朋友给我的地址是没错的话,而我又按照正确的地址找到了一个假冒的刘瘸子。这其中必有很大的问题。

朋友说他其实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等我们回去他也会去找一下刘瘸子。可是现在看来,估计能找到他的机会微乎其微。如果往不好的方面想,刘瘸子很可能是出事了。

对于一个人的生死,坦白讲,我跟鬼神打了这么久交道。其实已经能看淡很多了。

但对于活人之间的尔虞我诈,我还是不太能适应。

我长出了一口气,就准备去厕所抽根烟。

刚进了厕所,烟吸了没几口,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是来了短信。

我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内容却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因为上面写着:‘袁阵不是一个人!!!’

'2012。4。23'

这条短信看得我一愣,想了一下。我把电话拨了回去。那边确是关机了。

这条短信来的不明不白的,说袁阵不是一个人?这话是什么意思?究竟是说他不是人?还是说他是一个团伙?

坦白讲,我也觉得袁阵是应该有一个团队的,不过跟他合作这么久,我也没有去了解过。毕竟我们仅仅只是合作关系,利益才是我们之间的纽带。至于他给我找到那些宅子的消息来源到底是怎么得来的,其实与我并无关系。

我对着短信又想了一会儿,觉得多半是个恶作剧。袁阵到真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中介人,可是要说他不是人,这就有点夸张了。

这么一想我就释然了,开了门决定出去。可是我还没等踏出厕所的门,就又来了一条短信,依旧是那个号,内容是:你不相信我?我证明给你看。去我说的这个宅子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案,钥匙就在露台的花盆里。

短信的末尾是一个地址。宅子的城市是个直辖市,算是一个一线城市了。不过距离我所在的地方却是远的可以的。

这个短信让我更好奇了,就又把电话拨了过去,那边依旧是关机。两次下来我倒是明白了,对方多半是呼叫转移到一个关机的号码上了。

于是我试探性的给对方回了一个短信:“你是谁?”

然而短息却再没有来了。

我走回到座位上,心理还想着这件事。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告诉朋友。我把短信给朋友看了,朋友到也没觉得这算是件大事,只是说这个人装的这么神秘,无非就是想引我们去那个宅子。要是这么算来,那肯定这个宅子多半就是陷阱。

我倒是挺赞同朋友的意思,上次六指的那一个亏吃的我现在还记忆犹新。所以干脆不再想这件事,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了。

快到站的时候,我又收到一条短信。我心说不会还是那个人吧,果不其然还是他发的。

这次发过来的居然是条彩信,我点开一看,心中就咯噔了一下。

照片的取景构图有些畸形,大部分画面都被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挡住了,只有少部分才能依稀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影。可见这张照片拍摄的很仓促。

我看了半天,忽然就觉得有点不对。

画面里面的场景似乎很熟悉,我又想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这张照片就是在这趟火车里拍的,照片里的背影就是我!这个人就在这趟列车上!

我立刻站起身来回张望,无奈车已经进了站。很多人都在拎着行李下车。

根本不可能找到拍照的人,而且他既然敢发给我,想必已经计划的很周全,算准了我发现不了他。

可是这个人会是谁呢?

朋友估计也是看我神色反常,就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把照片给他看,没想到他的表情却忽然凝固了。

而后跟我说,这个宅子我们务必是要去一趟了,可是我细问起原因,他却不愿多说。

只是一再告诉我,这次很可能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希望我做好心理准备。

本来都已经到家了,没想到又要立刻出发。

我简单回家换了身衣服,都没等休息,就赶去机场跟朋友会和。

一路上我们俩都没怎么说话,而且路途要是走航空线的话也并不耗费多少时间。

下了飞机,我们俩先去宾馆开好了房间,见时间还早,朋友就催着我草草吃了点东西。

趁着天亮就去了那个宅子。

这个宅子所在的小区还算高档,对于当地的房价因为出来的比较仓促,并没有事先做功课了解。但从周边环境和楼盘的外观上来看,价格应该不菲。

小区的物业也很规范,出入都需要门卡。外来的访客的话需要联系里面的业主给证明。我跟朋友就是因为这被挡在了门外头。

最后没辙,我给保安塞了两百块钱。又详尽的做了一个登记,总算才让我们进去。

按照短信上的地址找到了宅子,是一楼。这种户型的每栋楼的一层都会有一个很小的露台。

可是给业主种种花养养草的那种。因为前后都有很厚实的防盗门和防盗窗。所以露台并没有用很高的墙隔起来。所以我跟朋友翻进去并没有费工夫。

露台上果然摆着一盆已经枯了的发财树,花盆很大,不过可能是最近下过雨,幸好土还很松软,找钥匙的话也不至于太费力气。

我跟朋友把花盆的土掏了个空,还真在盆底发现了一把钥匙。

朋友拿了钥匙,就又带我折回了正门。用钥匙果然打开了房门。

朋友先进了门,然后才叫我跟进去。

整个房间到真有凶宅的样子,家里已经空无一物了。

只剩下一些破破烂烂的塑料袋,或是报纸一类的留在地板上。到处都是灰。

看来至少得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来过了,站在里面人就情不自禁的紧张。

因为这个宅子我们事先没有任何了解,所以总感觉心里毛毛的。

朋友没有到处转,而是缓慢的一步一步的前进。

我在后面跟着,也放清了脚步。

按照户型来说,来门而入的这个地方应该是客厅了。

我见四周都有门,不用说也无非就是卧室厨房一类的。只是每个门都关着,不进去,也无法了解。

我们俩个人就挨着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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