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秘档案第五部01:森灵 作者:夜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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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第五部01:森灵 作者:夜不语-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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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做的什麽东西?”男人声音尖锐的骂道:“是人吃的吗?”
“味道有问题?”赵虞不明所以,她用纸巾将脸上的食物残渣擦乾净。奇怪了,出锅的时候还特意尝过,味道还算自信。
她夹了一筷子送入嘴里,很快也吐了出来。
宫保鸡丁的味道全变了,变得难以形容的难吃,还有股腐烂的霉味。
“怎麽会这样!”她脑袋有些混乱,连忙将所有的盖子都揭开。
“这,这是什麽!”男人下得滚下了椅子,连滚带爬的躲到沙发角落位置,抠著自己的喉咙使劲儿的发吐,吐的胃里的消化液都流了出来。
赵虞一动不动,不,她已经被吓得没办法动弹了。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抽了出去,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希琴的鬼魂作祟了!希琴回来了!
昔日的好友,现在回来找她报复,找她索命来了!
只是在她跟前的餐桌上,满桌子的菜都长满了一层白花花的霉班,那如柳絮般的霉丝绝对没有柳絮那麼美丽,而是充斥著诡异和恶心。
霉班的长相令人熟悉,是赵虞今天才见识过的,早晨还占了整个花园的白毛癣。这种长在植物上的真菌怎麼会长到食物上,而且,从做好到端上餐桌,不过才半个小时而已。
究竟有什麽菌能繁殖如此之快?鬼魂作祟,绝对是鬼魂作祟!
“希琴回来了!”
赵虞呆呆的,用麻木的声音重复着,“我俩背叛了她,她死了,变鬼回来报复我们。”
“怎麽可能!”
男人吐了一地,他听到这番话,不由得感觉背脊发凉,似乎周围的空气都充斥了莫名的压力。他强作镇定的抬头,颤声道:“她又不是我们害死的。”
“呵,谁知道。”赵虞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扯著自己的脸皮,露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据说,晚上穿大红色衣服死掉的人会变成厉鬼。她死在了我家门口,说不定已经变成了地缚灵,诅咒著我们;说不定现在,她就在我们身边,正看著我们,摸著你的脸、你的脖子,只是我们看不到而已。”
她吓得几乎要神经错乱了,将电视电影里杜撰出来的剧情,当作了金科玉律的参考范本。她阴森森的话,冰冷的充斥在空气里,四周的气压似乎更寒冷了。
男人也怕了,他左右四顾,似乎真的觉得有双看不到的眼睛在盯著他,“我想,我、我们还是先搬出去再说。”
“嗯。”
赵虞点点头,“马上逃。快!快!”
说完,披着浴巾,什麽都不顾的就朝外边跑。她的男友也吓得早就胆寒了,跟着她跑了出去。他俩打开门,冲入了花园里,还没等走出大门,猛地,整个世界似乎都颤抖了一下。
本就提心吊胆的两人顿时惊骇地蹲在了地上。
“地、地震?”男友问。
“不知道。”她不知所措的摇头。
就在这时,地面开始变得柔软起来。他俩的脚在不知不觉中往下陷,还来不及开口惊叫,本来光秃秃的花园中,不知从哪里冒出了无数的植物枝干和根茎,它们将两人紧紧的缠住,拉入了地底。
赵虞惶恐的睁大眼睛,她感觉自己在下沉。她的皮肤有股刺痛感,似乎有什麽正拼命想要挤进来,植入血管中。周围土层的压力越来越大,除了眼睛,她的其余感官以及输出神经都被堵塞了。
可就算眼睛能睁开又能怎样呢?四周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到。
长时间窒息引起的缺氧让赵虞发疯。不,不知为何,在这无尽黑暗的绝望状态,她似乎看到了些什麼东西。
是一张脸的轮廓。
一张十分熟悉的脸孔。
希琴的脸!
那张扭曲而且腐烂的脸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警方遍寻不着的头颅,原来在地下更深的地方。
赵虞视网膜上映出的最后一样东西,就是跟自己脸对脸,死不瞑目的好友那双充满愤恨的眼。
很可惜,他们的死亡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天知道现在的鸽城有多诡异,每天又有多少人如同他们一般隐秘的死去。
赵虞和她的好友以及男友,不过是众多人之中的其三罢了。


Chapter8 发芽

植物种子从落地到发芽,似乎并不需要太长的时间。
一夜醒来,鸽城中便弥漫起一种绿意深邃的感觉。
街面上的绿化带中,长出了许多毛茸茸的颇为可爱的芽,这些芽布满了赤裸的泥土地,还不断地跟周围的杂草抢空间、阳光以及养分。很出人意料,赢家居然是这些看起来十分脆弱不起的小芽。
只是这些芽,就算是我也分辨不出究竟是什麽植物的幼苗。它们只有三公分高,长势惊人。
对此,鸽城市民并不在意。就算有在意者也多在喜悦而已,这些人认为幼苗的茁壮成长是因为鸽城环境改善、利於生物生长的好现象。
或许,在暗自担忧的人就只有我一个而已。
距离挖掘鸽城大学操场上的那个洞已经过去两天多了,我足足在鸽城待了有六天时间,可却对於城市的诸多怪异现象依然没有任何头绪。
整个鸽城犹如磁场,在吸引着众多离奇事件,可另一方面,我仍然没找到那怕一丝一毫,称得上能理清脑袋中杂乱资讯的线索。
真是个令人纠结的状况!
拉开窗帘往外看了看,今天的阳光总算刺破了云层,遮盖住鸽城上空几近十天的厚厚乌云被驱散。刺眼的烈日像是能将水泥地也融化似的,完全不温柔,彷佛走在街面上稍微曝晒几秒钟都会晒伤。
很有夏天的气氛。
只是我的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明亮和温暖,一如外界没有照顾到我。望向外界的炎热,内心深处依然一片冰冷。
为什麽会这样,就连本人也没办法解释。
谢倩雯一大早就敲响了鹿筱筱与我的房门,鬼才知道她怎麽会清楚我们住哪里。鹿筱筱除了对外送热情外,其余的敲门声基本上是如无物。她理所当然的用照常的姿势坐在沙发上玩电脑。
而倒楣的我,只好走过去干开门的勾当了。老实说,看到门口的谢倩雯,我确实愣了好几秒。
“学校里出了些怪事。”第一句话,她就迫不及待的将我想要关门的冲动给堵住了。
“怪事?”我一边反问,一边将门大拉开。
“嗯,简直难以想像,匪夷所思的怪事,我都不知道该怎麽开口才好。”她脸上露出困扰的表情,老实不客气的拖鞋走进了房里。
“拣重点说。”
虽然不明白这个雌性生物为什麽会跑来,况且说句良心话,我们的关系似乎也没有好到有困扰就会想到彼此的程度。何况,虽然她长得确实贤妻良母、漂亮讨喜,可我就是莫名其妙的对她没有任何好感。
所以说啊,就某些情况而言,样貌也并非衡量好感以及产生优势的标准。
“我今天早晨照例吃了早饭去学校,因为我有去图书馆借一本书的打算。”谢倩雯走到客厅,瞟了瞟完全无视她为无物的鹿筱筱。
她坐到沙发上,似乎在整理头绪,“当时才十点过,我刚进门就发现有一堆人围着一个女生,看得有滋有味的。被围观的女生你也不陌生,朋友都叫她小谷。几天前还跟我们一起挖掘过那个噬人洞。”
在这里需要提及的是,那个吃人洞我也利用几天的时间稍微调查过,只是没有收集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只好抛於脑后了。
“然后呢,她出什麽事了?”我漫不经心地问,坐到她身旁。
“她活得好好的,似乎变得容光焕发,而且比前几天更漂亮了。”谢倩雯脸上的困惑逐渐深了起来。
“她有男友了?”女孩短时间内便漂亮无非两种情况,换了适当的化妆品,或者心情上有很好的改变。
“不,她至今单身。我要说的是,小谷变漂亮是因为她头上戴的东西。”她迟疑着,好半晌才说出口,“那是一朵花,一朵很漂亮的花。有著妖艳的紫色,在太阳光下十分耀眼。”
“头饰而已,你干嘛大惊小怪?”
我的话语很散漫,不过背部稍微直了直。她用很不平淡的语气说出很普通的资讯,难道那个头饰有问题?
“不,绝对不是头饰。没有头饰能做得如此精妙绝伦,就像真的一般。”谢倩雯吞吞吐吐,接着抬头凝视我的眼睛,她如秋水的谋子里露出认真的神情,“夜不语,我的意思是,那朵花,就像是从小谷的脑袋上长出来的。”
“脑袋上长花?”我微微眯了眯眼,“有意思。”
“你相信?”她急切的问。
我不置可否的转了转脖子,“至於我信不信,先摆在一旁。你干嘛特意跑来告诉我?”
“这个。”
谢倩雯有些尴尬,难以启齿的脸红道:“我没多少朋友,况且大家也一起去挖过那个洞,多多少少能理解。”
“我还没跟你好到是朋友的程度。”
我立刻撇清了关系,虽然这女孩说得楚楚可怜,但谁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直觉告诉我,她不可信任。
“我知道。但我总觉得,你能了解我的意思。”
谢倩雯并不在乎我话里的冷淡,“挖洞的那晚,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总之我是看到了,虽然至今也觉得是错觉。”
“最后不是在挖穿那个洞的时候,有些白色的微粒飘了出来吗?那些微粒有点诡异,我老觉得自己看到微粒钻进了好几个人的身体里。”
“你说真的?”
我强忍着面部表情不露出大吃一惊的模样,心里却翻起了滔天大浪。记忆溃堤,隐约想起了当时的鹿筱筱也说过类似的话。
她说,有些微粒钻进了小谷的手心中。
“你也看到了?”谢倩雯惊喜道,她貌似迫切的需要人认同,否则就会被自己的理智折腾到疯掉。
“没有,不过我倒是对你的话产生了一点兴趣。”我站了起来,“走吧,去学校看看。最好能找到小谷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换了衣服准备出门,鹿筱筱照例如同尾巴似的跟了过来。对此,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她虽然什麼话都不说,但,恐怕也是不愿意一个人待在家里吧。这家伙,出乎意料的害怕寂寞。
出门时,我鬼使神灾的往后望了一眼。
透过窗户就能看到鸽城大学的校园,这个安静的学校透露着些许沧桑,也许是修建时间太久了吧,大多数教学楼的表面都有些就算翻新粉刷都丢不掉的斑驳痕迹。
在阳光照耀下,大学流泻出时间的光晕,还有些许文学气质,一如全世界所有大学般,并没有什麼不同之处。
可我老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儿,我不想将它形容为潜伏着、撑着爪子准备请君入瓮的怪兽,但是学校里的绿意也太浓烈了些,而且夏日必有的、让人心烦意乱的蝉叫声也根本听不到一丝一毫。
说起来,到了鸽城后,貌似我就从来没被蚊子困扰过,不但如此,不论走到哪都没见到苍蝇。快六天了,一只苍蝇蚊子也没遇到过,这,真的很不正常。难道那些小生物也敏感的察觉到了危险,跟白蚁一样找地方避难了?
危险!确实,我的末梢神经以及全身皮肤都隐约在向我透露,这片天空下,清新的空气、黑色的泥土、一切的一切,都蕴藏著危险。只是,危险到底在哪里?芸芸众生,每个人都在努力的过著日常生活,我看不出一丝一毫危险的来源。
走到楼下,一入眼就是昨天一夜之间长出来的密密麻麻的绿色小芽,在黑色的土地上,在树林以及草丛间挣扎生存。
“夜不语,你看这些植物的芽,不觉得它们绿的有些妖异吗?”谢倩雯问道。
我摇了摇头:“看不出来哪里妖异了。”
“可怎麽突然冒了出来,而且满鸽城都长满了,这真的很古怪。”谢倩雯不依不饶的又问。
“怎麽回事?”我问最近的一个女孩。
“小谷戴了一朵漂亮的花型头饰来上学。没多久班里的男生连课也顾不上了,一个个围拢过去。”
没想到这女孩居然是个熟人,记得叫做小凤,是小谷形影不离的好友。不过这位好友脸上的感情色彩十分复杂。
她这番话引起了我的沉思。小谷貌似长相普通,应该不会引得所有男性疯狂才对,是什麽原因让男生都为了过去,就连讲台上的教授这个四十多岁的秃顶老男人,眼神貌似也直直的望著她座位的方向。
我慢慢接近包围圈,喧闹声开始分解成语言,能够被理解了。
原来小谷果然被围在所有男生的中央,她周围的雄性,每个人都在说着赞美的话语,一个个状似疯狂、七嘴八舌。他们眼神里透出的全是赤裸裸的热情,我彷佛置身在了每晚六点档探索频道的动物世界中,看到的全是处於发情期希望求偶的生物。
这个状况实在让人背脊发凉。
小谷大概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高规格的欢迎,她在圈子的正中央,卖力的微笑著,似乎她便是女生,所有的人都应该为她而疯狂。
“都疯了,每个男人都在发情。”谢倩雯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裸露在空气里的双臂。
我拼命的往圈子里挤,想要看清楚小谷脑袋上的那朵花究竟是怎麼回事。
鹿筱筱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不要看。”
“看什麽?”我疑惑的问。
“那朵花,邪恶!”电波女变身为了魔法少女,居然开始口吐玄幻语言了。邪恶这种辞汇用在头饰上边,显得很不伦不类。
“我会注意的。”
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继续往里边挤。
终於到了能清楚看到小谷头顶的距离,那朵妖艳的花也清晰展现在我的视网膜上。
这是一朵带着紫色的艳丽花朵,开得很灿烂。它有女孩的半个脑袋大,斜斜的插在微微右倾的位置。很美丽的头饰,不,或许不是头饰。
看着那朵花,我也疑惑了。
那个头饰十分的真实,根本就像长上去的一朵真花。花朵随着小谷脑袋的摆动而摇晃葀,紫得妖异,也美得惊心动魄,越看越觉得视线无可自拔,似乎整个灵魂也会陷进去。
我看了足足有十多秒,突然觉得,小谷平凡的脸孔也开始漂亮起来,跟她头顶的花同样漂亮妖艳。
猛地,手臂上传来一阵发痛。低头一看,只见鹿筱筱不知何时也挤到了我身旁,用力的张口咬住了我的胳膊。
“痛!”我惨叫一声。
她面无表情的抬头望我,右手在我被咬出整齐牙齿印的地方轻轻摸了摸。喂,这算是安慰吗?
还没等我抗议,身体就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脑袋也清醒了许多。再看小谷的脸,又觉得她平凡普通起来。
那朵花有古怪!
“谢了。”我眉头轻轻一皱,用力往更里边挤了挤,然后伸出手抓住了女孩头顶的那朵花,使劲向外拔。
“哎哟。”一声比我刚才更惨的叫声响起,小谷头上的饰品被我拔了下来,她却痛得晕了过去,整个身体瘫软在课桌上,就连头顶的花也不太有精神了。
“真是长上去的!”我对这个结果也是无比惊讶。
身旁所有男生都怒视着我,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当即有人愤怒的吼道:“你对她做了什麼?”
“什麽也没做!”我连忙摆手推卸责任。
“他把小谷弄晕了。”有人疯了似的喊。
“就是他,伤害了小谷的人。”有人撕心裂肺的想要抓住我。
“杀了他!”我身边不远处的一个人抬起了椅子向我丢来,我堪堪躲开了。
“喂喂,不是吧,这样也要喊打喊杀的,开什麽国际玩笑!”我脸带讪笑的解释着,“她晕倒跟我没关系,可能是没吃早餐营养不良。你们知道现在的女生喜欢过度减肥吧!”
“杀了他!”
“杀了他!”
周围的男生似乎听不进我的搪塞之词,他们的眼睛愤怒得一片赤红,犹如动物界抢夺交配权一般,想要将我撕成碎片。我完全不怀疑他们的执行能力和态度,於是拉著鹿筱筱拔腿就跑。
想要杀我的男性中,连讲台上的教授也毫无犹豫的参与了,他右手里还抓着粉笔,不断地向我丢。男生们就近抄起可以举起的东西当作武器,纷纷在我背后狂追不弃。
“靠!要是他们追女生的不离不弃程度跟现在一样,估计没人不沦陷。”我一边逃一边浪费心思吐槽。
阶梯教室的女孩们也发现了不对劲,她们眼见局面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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