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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 501森灵
很少人会对树带给我们的感觉无动於衷,它们的声音从山上直入我们心中,如果人们能走入森林,偶尔倾听树的话语,所有森林维护保存的问题都会消失。
——约翰摩尔,1896
感情,一直以来人类都认为,只会出现在人类或者动物身上,植物是没有感情的。但事实,真的又如此吗?
根据纽约的巴克斯特研究表明,仙人掌的叶子在连接测谎器后,只要对仙人掌点火,测谎器就会不断晃动。测谎器是利用感情和情绪来对细微如皮肤变化等级做出反应的仪器,实验结果表明,植物不但有感情,甚至还有阅读人思维的能力。
每天,都有无数的植物受到人类的残害。它们被修枝成人类希望的模样,被畸形、被折断,开出的花被修剪下来,当作装饰人类居所的点缀物。如果植物真的有痛觉的话,对於不断伤害它们的人类,是不是也怀抱著无限的恨意呢?至今人类也不得而知。
可说不定,植物的诅咒和报复,早已经在你我之间展开了,只是后知后觉的人类还没有察觉而已。
引子
时间就是一把剪刀,将人生剪成一段一段的,等人想回忆了,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似乎自己二十多年的生活,也没什麼好值得回忆的。
夜了。推开窗,夜里的微风很凉爽。家对面是某中学的教学楼,静屹在蓝墨色的夜空下,没有星星,只有两间办公室还亮著灯。其实,婷有些郁闷,这个爱看腐文的宅女很气恼,为什麼对面不是男生宿舍楼?
今天就是大考结束的日子,晚上的学校静悄悄的。
想当初她高中毕业后,也是一副的兴奋开心和惶恐,总觉得天大地大,自己就快成为世界的精英了。
可是精英这个称号哪有那麼容易得到?
眨眼间,大学四年过去,婷走入了社会,在一个小公司里上班,朝九晚五,经常加班。或许除了工作,就只剩下宅了,她没有男友,不喜欢旅游,不爱饭局和应酬。就连这间只有一室一厅的小房子,也是老爸老妈看不下去了,为她上班方便而买的。
这里位置很好,属於鸽城市最高的建筑物。9楼,和西京中学一墙之隔,可以俯瞰中学的操场和教学楼。
看着充满青春活力的年轻男孩来来去去浪费光阴,她全身就充满了力量,似乎就连自己被社会玷污的腐朽心灵都得到救赎了似的。虽然,她也不过才二十四而已。
说起来,婷最近有些苦恼,因为不久前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她发现自家的地板上出现了奇怪的隆起。
刚发现时是在一个礼拜前,她回家,踢掉高跟鞋往舒服的沙发上走。猛地,脚底被什麽尖尖的东西刺了一下。被刺到的地方正好是脚心,婷痛的眼泪汪汪的抱著脚到处跳,殷红的血流出了几滴,并不是很严重。
婷用OK绷将伤口处理好,然后趴在地上找罪魁祸首。很快,一个不大的隆起就出现在了视线里。
就在沙发不远处,那个隆起彷佛是微型的火山口,最中央有着直径不到两毫米的黑漆漆的洞。洞口附近有些发红,应该是自己的血染的。
婷看了许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女孩子对这种事本来就没有太多的处理能力,只是有些奇怪,这个隆起究竟是怎麼回事?看幅度和顶端的洞并没有很锋利,可刚刚踩上去时怎麼会被刺伤?
她找来一根针往洞口里探了探,只是深入了不到一厘米就没办法再往里刺入了,似乎洞口就只有这麼浅。
婷有些愤愤然。
什麽破品质,还声称终生保固咧!她的家里用的是一点二厘米厚的强化木地板,据说不会被虫蛀,也不会变型,可这才用了一年不到,就开始有隆起了,简直是逼自己去投诉!
上班真的很累,她望了望窗外的夜色,随便煮了碗番茄面下肚,然后就将这件事丢到了脑后。
等到第二天下班后,晚上九点,婷推开门,她居然惊讶的发现,地板上的隆起如同传染病似的,多了好几个,每个都是几乎相同的大小,相同的形状,看得人觉得很恶心。
就彷佛是木地板上长的肿瘤,又像是月球粗糙的表面,总之令人十分的不舒服。
明天一定要给地板公司打电话。
她气愤的将这件事写到了日程里,结果后面几天公司不断加班,害得她连抽空打电话的时间也没有。
就这样过了一个礼拜,木地板上的隆起已经多到了无处下脚的程度,在每一块板子上,几乎都有一两个,那微微的隆起、黑漆漆的小洞,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
每次回家,她都觉得自己踩在一只癞蛤蟆的皮肤上,不知道那些微小的孔洞会不会因为挤压而喷出致命的毒液。
今天是礼拜六,婷终於拨通了地板公司的电话。客服那边也很纳闷,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问题,并承诺第二天一早派工人来检查和更换有损坏的地方。
第二天是礼拜日。早晨十点,工人准时来了,更换好衣服的婷打开门。地板工人是个男性,四十多岁,脸黑漆漆的有些苍老。
“你好,谢小姐。我是公司派来的203号检修员。”工人递给她一张名片。
婷挠了挠头,现在这个社会,就连检修工都有名片了。唉,看来自己混的真的很差。
检修工刚进门就吓了一跳,他结结巴巴的有些不知所措,“这怎麼搞的?”
满地板的隆起确实有些骇人,检修工爬到地上,用手轻轻地敲了敲木地板,然后皱了皱眉头:“这些隆起像是有什麼东西在下边转动,钻出来的孔。”
“会不会是因为受潮的原因?”婷问。
“不可能,本公司的木地板经久耐用,就算泡在水里几年也不会变型。”检修工义正言辞的为自己的公司打广告,“而且,您这里是九楼,哪来的潮气?”
“也对!”婷点了点头,“那你认为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就不清楚了,我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恐怕需要撬开看看才知道。”
婷想了想,“那,有没有可能是虫患呢?最近不是常常闹白蚁什麼的!”
“谢小姐,这绝对不可能!”检修工笑着说,小声的咕哝道,“强化木地板都是处理过的木屑和工业胶混合的,没听说过哪种虫子会爱吃。”
“唉,平时工作已经够累了,买个地板装也不让我安心,你们公司可要给我负责弄好喔。”婷放弃猜测原因了,她懒得浪费脑细胞。
“这当然。不过您家受损面积有些大,估计要换百分之七十。”检修工若有所指,“如果是自然损坏,本公司是免费的。但是撬开后有人为损害迹象,谢小姐恐怕要加点钱了。”
“你的意思是本小姐故意找你们寻开心了?”婷火气冒了上来,“请问,我要怎麼弄才能将地板弄成这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检修工连忙摆手。毕竟地板的情况实在太诡异的,他工龄二十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破坏的如此怪异的场景。
“最好不是这个意思,否则当心我投诉你。”婷扬了扬手里的名片,穿好鞋,挎着包包就准备出门溜达。跟陌生人同处一室,作为标准宅女的她实在有些不习惯,“几点能弄好?”
“下午五点吧。”检修工看了看表。
“那我五点过回来,到时候希望能看到乾乾净净的地板。”婷甩甩头离开了。
检修工撇撇嘴,这位姑奶奶的性格实在不敢恭维,以后怎麽嫁的出去喔。他从包里拿出工具,准备将门附近的受损地板撬开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强化木地板被撬开后,露出了塑胶层,那层本来应该白生生的塑胶现在已经漆黑一片,而且十分潮湿。检修工将其剪掉,地面便露了出来。
他定睛一看,顿时倒抽了口冷气。只见水泥地面布满了坑坑洼洼的小洞,就如同被千万只蛀虫啃噬过一般,看得人不寒而栗。
这是怎麽回事?遭白蚁了!也不对啊,从没听说过白蚁会咬水泥的。
检修工想不通,於是用工具敲了敲地面。突然,他似乎看到有什麼东西在七翘八拱的孔洞里窜来窜去。
然后,某些东西猛地窜了出来。他哀嚎一声,用力的捂住双眼,血水从手指缝隙里不断流了出来,滴落在地面上,最后被地板上无数的孔洞所吸收的一乾二净。
哀嚎开始加大,到达一个高峰后顿时衰弱下来。没过多久,屋子里的检修工便消失了,了无踪迹。
屋子地面乾乾净净的,除了那些无数诡异的隆起外,似乎一切都在趋於正常。
下午五点半,婷回家了。
门好好的关闭着,家里空无一人,检修工看来已经回家了。
谢婷将包包丢到沙发上,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地板的表面,隆起部分消失的乾乾净净,平整的赏心悦目。
她没在意,也没注意到,地板平整是平整了,可板子上密密麻麻的黑孔却并没有消失,只是深色的木地板,确实很难看出端倪。
可高兴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绕过沙发,赫然出现了一个露出地面的大洞。撬开的木板乱七八糟的堆在周围。
“真是没有责任心的家伙,明天一定要投诉他!”
自言自语完毕,她随意的泡了碗杯面填肚子,然后抱着电脑窝在床上看八卦。等到十点半时,睡意涌了上来,这才随意的将电脑一丢,沉沉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婷被自己的尿意给骚扰醒了。她睡意窘然的下床去厕所,可赤裸的脚底刚一接触到地板,就被好几个尖锐的东西给刺破了皮肤。
她睡到麻木的神经过了好几秒才感觉到痛意,不由得惨叫了一声,抱着脚在原地乱跳。可这一跳使的她的处境更加凄惨了,没有受伤的左脚被无数尖锐的东西刺了进去,甚至能感觉到温暖的液体正在从身体内往外流,那肯定是血,她自己的血!
婷彷佛整个人都站立在针山上,她一边哭一边不知所措的打开灯,顿时随著光芒的亮起,一个令人倒吸冷气的诡异场景映在了她的视网膜上。
只见房间的地板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隆起。
隆起的中央位置,从那个小黑洞中,有一节乌黑的尖锐的东西冒了出来,血液沾在上边,立刻就被瞬间吸收掉,彷佛,那些尖锐的东西在喝水一般,甚至还贪婪的摇动著,从小黑洞里挤出来,往她的位置迅速延伸。
婷瞪大了眼睛,她似乎听到地板下有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她的视线里充斥满了从无数黑洞中探出的,只有头发丝细的乌黑物体。
还没来得及惨叫,她已经被紧紧地缠绕住,再也无法发出声音。她感觉力量在远离自己,她的血肉甚至内脏,都在麻木中被某些东西侵入。她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下去,直到生命的彻底沦陷……
夜,还是安静的夜。除了楼下的人感觉天花板发出了些许稍微怪异的声音外,就再也没有人注意到,这栋楼的九楼,已经有一个女孩诡异的死去了。
Chapter1 神秘的人口失踪
夏日的天气,如同孩子的脸,刚才还“喜笑颜开”,几分钟后哭得“稀里哗啦”了。我就在这样的窘境中,站在学校的屋檐下,看著不知何时才会停歇的暴雨。
照例来个自我介绍吧,虽然这个自我介绍所有人都看烦了。我叫夜不语,一个在某种程度上很讨人厌的家伙,有强烈的好奇心,也有令人极度郁闷的倒楣运。
因为从小,我就常常遇到不可思议的事件。或许就许多人而言,我还是幸运的,至少自己遇到过那麼多、可怕到谁碰到一件都会丢掉小命的事情,至今还好好地存活著,这本身就已经很灵异了。
好吧,再纠结於自我介绍的话,恐怕脑袋都会陷入悖论中,还是简要的介绍下自己所处的地方吧。
这里是一个叫做鸽城的小城市,很偏僻,离省会城市至少要坐三天的火车。但因为得天独厚的气候和地理条件,造就了它森林城市的美誉。城市里钢筋水泥的建筑物和百年千年以上的高大树木结合再一起,非常和谐。
所以每年的游客众多,而这个城市基本上也靠旅游业支撑了下来。
之所以会来这个地方,是因为我的一位血缘关系遥远到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夜雨欣的请求。她是疯子叔叔的女儿,智慧型美女,在鸽城大学读大一。(夜雨欣的其人其事,请参看夜不语第一部《茶圣》上下)
这小妮子,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怪想念的,再加上最近也比较闲,所以便欣然应允了。
黎诺依和守护女李梦月被老男人杨俊飞差遣去不知道哪个国家办事,我自然乐得谁也没告诉,一个人偷偷订了机票,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可没想到夜雨欣这死女孩不但没来接机,就连电话也打不通。在机场等了几个小时,我实在不愿意等下去,於是叫来一辆计程车,往鸽城大学方向找去,虽然不知道具体位置,但是学校里应该能得到她的些许资讯。
在学校大门口下了车,可好死不死的,倾盆大雨立刻就蜂拥而下,没多久便将到处躲避的我淋成了落汤鸡。站在离校门不远的星巴克门口,我的T恤在不断滴水,脸上也带著苦笑,心里更是将夜雨欣埋怨到了太阳系外。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刚好响了,是那小妮子的号码。我没好气,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咬牙切齿地招呼道:“你很好!你很好!你非常好!哼哼!”
电话那头的女孩被我的恶声恶气吓了一跳,陪笑道:“哥,怎麼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麽了,没来接机不说,还害我淋得七零八落的,丢脸死了!”我的声音带著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哪有,实在是太冤枉我了。人家有叫朋友来接机的说,怎麼,你没遇到她吗?”夜雨欣的语气似乎比窦娥还寃。
“没见到,算了,你在哪?”我皱了皱眉,决定大度的放她一马。
她的声音一顿,很含羞:“我没再鸽城。”
“什麽!”我的音调略为高了起来,“你叫我过来,结果人居然不在!”
“实在不好意思啊,哥!”夜雨欣在道歉,可语气里却丝毫没有诚意,果然,姓夜的人不管男男女女都这副没良心德行。
“老爸叫我过去一趟,急事。你人在飞机上,我电话打不通,现在人家可是一下飞机就立刻给你打电话了。况且,我求你的事情,说不定没我更方便。”
“是关於你朋友的事?”
“嗯,是她。我们一起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子。她性格有点别扭,希望你能帮帮她。”这位血缘关系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豪不客气的给我增添麻烦。
“说起来,我为什麽要帮你啊,又没好处。”我嗤之以鼻。本来到鸽城的目的之一就是看看自己这位远房亲戚而已,没准备久待。
“哥,做人不能太势利了。开口闭口都是好处,有这麼对待亲人的吗?”她撇嘴。
“你这个亲戚,就算用最先进的DNA仪器,恐怕都找不出我俩的血缘关系吧。”我反驳。
“切,那麽多年没见,你还是这副臭德行!好了,不说了,我要开车了,总之哥你都到鸽城了,就帮帮我嘛,我那朋友除了性格因素,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喔。哥,你现在反正也没有女朋友,我支持你攻略她!”夜雨欣粗暴的下结语。
“凭什麽说我没有女友?”我很不服气。
“就你那性格,谁受得了。”她从鼻腔里喷出一口气。
“我性格哪里招你惹你了!告诉你,倒追我的女孩多得是。”我的火气直冒。
“切!除了守护女,还有谁会看上你?李梦月她不算,这可怜的女孩被洗脑了,对你的感情是盲目的。”
夜雨欣打断了我,这小妮子几年没见,就连性格都变了。
“不跟你说了,你现在待哪?我叫朋友来接你。放心,她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哥,加油追。实在不行,我支持你直接将她扑倒,说不定真能将她从她自己的世界拽出来!”
我跟她实在没办法交流,代沟太明显!我闷闷的冷哼一声“在鸽城大学校门口的星巴克的屋檐躲雨,这雨下的,面前的路都快成汪洋大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