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灵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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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灵之舞-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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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郎塞钓起了鱼,当郎塞把一只活蹦乱跳的鱼从海里提起来的时候,木木就会欢呼起来,豆丫也欢呼起来,她边欢呼就边往李梨身上靠。张蓝没有说话,她背对着李梨和豆丫,她自己静静地钓着鱼,至于李梨和豆丫说什么做什么,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豆丫对李梨娇声娇气地说,李梨哥哥,你要加油呀,你看郎塞都钓上鱼来了!

李梨笑了笑说,别急,钓鱼要有耐心,郎塞钓上来的是小鱼,一会你看哥哥钓一条大鱼给你看。

豆丫的手臂又故意的碰了李梨的手臂一下,她说,我相信李梨哥哥一定能够钓上一条大鱼来的。

她的话音刚落,张蓝这边钓上了一条鱼,木木大声说,张蓝姐好棒呀!张蓝姐钓上来的鱼是红色的!

豆丫心里酸酸的,但是她也说,张蓝姐真了不起呀,这么快就钓上鱼了。

张蓝只是笑笑,她什么也没有说,她把鱼放到船舱里后,又在钓钩上挂上了鱼饵,把它扔到海里继续钓了起来。豆丫回头看了看她,她的镇静让豆丫心里十分的妒忌,她心里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嘿嘿!

不一会,豆丫怪叫起来,我的鱼钩好像钓到鱼了,李梨哥哥快来帮我,李梨把她的钓具接了过来,很快地把钓钩拉出了水面,他们一看,钓钩上空空的什么也没有,鱼也没有钓饵也不见了。豆丫懊恼地说,怎么回事呀,李梨哥哥。

李梨笑了笑说,豆丫呀,你动作太慢了,鱼把你的钓饵都吃掉了。

豆丫吐了吐舌头,朝李梨做了个鬼脸说,真可惜呀!

李梨把她的钓钩拿过来,给它挂上了钓饵,扔进海里,然后把钓具还给了豆丫,豆丫在接过钓具的时候,她的手抓住了李梨的手,他们的手握在一起,有一股电流穿过他们的皮肤,李梨抽出了手,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豆丫,继续钓,你会钓上鱼的,要又信心!

豆丫的心扑扑地跳着,她在那一刹那间感觉到李梨已经接纳了她,她的脸红了。

不一会,木木也钓上了一条鱼,虽然是一只小鱼,但是她毕竟钓起了鱼。郎塞笑了,他十分的开心,他的嘴巴久久没有合拢起来,一直露着让木木羡慕的雪白整齐的牙齿。

豆丫根本就没有心思钓鱼了,她满脑子都是李梨。她心里激动而又不安,她不知道这是好事情还是坏事情,她已经没有了判断力,她只知道她被李梨这个男人吸引了,她承认自己很习惯一见钟情,至于以后回怎么样,别人会有什么感觉,她根本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承认自己很自私,自私有什么错呢?豆丫手中扯着尼龙线,眼光落在李梨的脸上,心在狂蹦乱跳着,她真想把李梨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让他感觉一下自己为他而狂热的心跳,但是她现在不敢这样做,这样做无论怎么样也不合时宜。

李梨突然说了声,是条大鱼。

看得出来,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他的鼻子不停地抽动着,他抽动鼻子的细节被豆丫埔捉到了,豆丫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李梨和自己作爱,他会不会不停地抽动鼻子呢?

豆丫想着想着,她就看到李梨神奇地把一只两尺多长的大鱼拖上了船。

哇塞!豆丫惊叫起来,这条鱼最少也有十多斤重。李梨钓上了一条大鱼,大家都十分兴奋,这条大鱼他们几个人也吃不完。月亮度假酒店有个规定,游客租船出去钓鱼,可以让游客在钓上来的鱼里每人选一条免费加工给他们吃,还提供水果面包等相关的食物。木木说,还是李梨哥哥厉害,李梨哥哥是钓神呀!郎塞也伸出大拇指对李梨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了不起,了不起!木木十分惊讶他会说汉语,尽管他只会说一句,她对郎塞的印象更加的好了。豆丫见她钟情的李梨钓上了这么大的一条斑鱼,她最高兴了,她突然抱着李梨,在他的脸上吧叽亲了一下。木木看到了她的这个动作,她心里说,豆丫,你也太放肆了吧,你怎么能够这样呢?木木倒抽了一口凉气,好在张蓝背对着李梨他们钓鱼,他们怎么样,张蓝也没有看见。船上只有张蓝对李梨钓上了大鱼无动于衷,她好像是见惯不怪了,她只是认真地钓着自己的鱼。

太阳斜斜地挂在西边的时候,他们钓鱼的时间也到了,郎塞示意他们收起钓具准备返航了。木木最快收拾好了钓具。郎塞也把钓具收拾好,放进了塑料箱子里。木木看着船舱的甲板上横七竖八的他们钓上来的鱼,她在数着看有多少条。张蓝也把钓具收了起来,她看着也在收着钓具的李梨说,李梨,你今天快乐了吧?李梨听出了张蓝的话里有话,但是他还是笑着说,能够钓上大鱼还是很开心的!木木也听出了张蓝话中的铉外之音乐,她在替豆丫担心着。张蓝又说,不光是钓到了大鱼开心吧?李梨嘿嘿地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大家的目光落在了豆丫的身上。

她的两只手拉着尼龙线,尼龙线绷得很紧,好像是有一只大鱼在和豆丫较着劲。

豆丫拉着尼龙线,她脸红耳赤。

豆丫一个下午没有钓上一条鱼,难道要走了可以钓上一条大鱼了,如果是这样,对豆丫来说,倒是一个完美的结局。豆丫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力气把这条大鱼拉上来了。

豆丫扯着嗓子大叫起来,李梨哥哥,快来帮我,太沉了,我拉不起来,好像是一条大鱼!

李梨想过去帮她,可是他看着张蓝脸色苍白冷冷地看着自己,他就站在那里没有动。海浪突然大了起来,把船打得摇摇晃晃,豆丫仿佛要被那条看不见的大鱼拉到海里去,如果她掉到海里去了,能不能爬上来呢?张蓝叹了口气,她说,李梨快过去帮豆丫一把吧,一个大男人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听了张蓝的这句话,木木松了一口气。

李梨走过去,接过豆丫手上的钓具,他使劲地把尼龙线往上拉。

豆丫激动得脸红扑扑的,她大声地喊着,李梨哥哥,加油!李梨哥哥,加油!

木木被他们感染了,她也大声喊着,李梨哥哥,加油!李梨哥哥,加油!

就连郎塞也学着她们的样子,大声说着很不标准的汉语,李梨哥哥,加油!李梨哥哥,加油!

只有张蓝没有叫喊,她站在船舱里,冷冷地看着李梨把尼龙线一点一点地拉起来,她想,这条鱼一定很大,说不一定是鲨鱼呢,也有可能是魔鬼鱼,大鱼的力量是惊人的,也说不准李梨会被大鱼拖到海里去,也有可能尼龙线会绷断。张蓝看海浪越来越大,船不停地摇晃着,她本来想让李梨放弃这条鱼的,但是,她听到他们的叫喊,她内心的想法没有说出口。

李梨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终于在他们的欢呼声中把尼龙线拉了起来。

他们的喊叫声突然停了下来。

他们看到李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拉上来的东西,他们都目瞪口呆!

李梨也目瞪口呆!他的鼻子急促地抽动起来!

豆丫钓上来的竟然是一双红色的芭蕾舞鞋!

郎塞的脸色变了!

豆丫喃喃地说,怎么会呢,这双鞋怎么会在这里被钓起来呢?

木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拼命地揉着自己的眼睛。

张蓝突然想起那句幽幽的话,我的红舞鞋丢了,它会丢在哪里了呢?

张蓝觉得那句话显得阴森可怖,她的脑袋嗡的一声,她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困难之中。张蓝还感觉到自己胸前挂着的小象牙挂坠沉重起来,它似乎就要落到海里去,好像有一种声音在呼唤着它。张蓝的手死死地攥着小象牙挂坠,她害怕它再一次掉到海里去,可小象牙挂坠充满了强大的力量,它要把张蓝也一起带到海里去。张蓝还听到了巨大的杂乱的声音,有海浪的怒号,有人的呼叫……

张蓝呼吸急促起来,她在和那种强大的力量抗衡着,她无助而又惊惶地看了李梨一眼。李梨发现了张蓝惊惶失措的样子,他的心被张蓝投来的目光所击中,此时,他必须要保护张蓝。他没有选择,他必须如此,那怕牺牲自己他也要保护张蓝。

李梨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张蓝。

张蓝想,他们会不会一起被那种巨大的力量带到海里去呢?

波涛汹涌的海水让张蓝感觉到了晕眩。

P岛的上空笼罩着一层乌云,浓郁的乌云是从黄昏时开始聚拢到P岛上空的。珍妮独自地坐在海滩上,她木然地看着正在退潮的海水,企图理清自己纷乱的思绪,乌云蜜布的天空诡秘而充满了许多不确定的因素,就像她不能够确定下午在那间停放弗兰克尸体的小屋里,是谁从她身后伸出手摸了她的脖子一下,她不相信是差诺,他不是个对女人有兴趣的人,他也不可能那样做,这和他们国家的传统信仰有关;也不可能是弗兰克,弗兰克已经成为了一具死尸,他怎么可能爬起来走到她的身后,伸出冰凉的手摸她的脖子一下呢?

从那间停放弗兰克尸体的小木屋出来后,差诺送她回了她住的房间。

在她的房间里,珍妮和差诺有了一次交谈。

珍妮和差诺交谈,其实就是一种倾诉,她需要倾诉,否则她真的会崩溃。在弗兰克死后,她给自己的姐姐打过一次越洋电话,她在电话里哽咽着,她只是说,弗兰克死了,他真的死了……她重复着这句话,其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姐姐和她说了些什么,她也都没有听清楚。她放下电话后,整个人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冰窟里,她感觉到了寒冷,极度的冰寒!

在这个岛上,珍妮必须找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她想过找些岛上度假的白人倾诉,可她退却了,她找不到进入的方式,她害怕自己说着说着就无法继续下去,尽管她知道那些白人会愿意听她的倾诉,或者给她出些好主意,会安慰她。

珍妮也想到过找那个中国男子(李梨)倾诉,珍妮从几次碰到他时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他对自己充满了某种倾慕,但是他一定不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她是个敏感的女人,她十分清楚那个中国男子需要的是什么,他要的只是和性有关的东西,而不是别的。她不知道那个中国男子听了自己的话后会有什么反应,或者他会觉得十分无趣,在游泳池旁边,她看到了他,她觉得他的眼睛里有很多怪异的东西,也和前几次碰见时有了不同。

所以,在差诺送她回房间后,她决定和差诺说话。从清晨到现在,珍妮的心路已经经历了一段漫长痛苦而又不同寻常的历程。现在,她的理智已经得到了些许的恢复,她可以诉说了,她知道差诺这个泰国人可以做一个良好的倾听者。是的,珍妮只需要他的倾听,不需要他的回答或者安慰,什么也不需要,只要他耐心的倾听就足够了!

在珍妮的房间里,差诺有些拘束地坐在珍妮的对面,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差诺脸上的微笑若隐若现,他保持着一个随时准备逃走的姿势,他在听珍妮倾诉的过程中,一直注视着珍妮的幽蓝的眼睛,没有往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观看。

差诺没有想到,珍妮在说话的时后变得十分的平静,她的叙述也有条有理。差诺也没有想到,珍妮和他说的第一句话会如此的让他吃惊。珍妮说话的过程中,时不时地打着手式,像是在平静地分析一件与她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

珍妮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说的,弗兰克是个混蛋,该死的混蛋!

……弗兰克欺骗了我,一开始就欺骗了我。

和他相遇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我以为一切都因为他而重新开始,那是我一个美好的梦想。在一次出行的时候,我出了车祸,我不知道是谁把我送到了医院。我在医院醒来时,发现有一个男人坐在我旁边,他关切地注视着我,我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是那么的温暖。他用那温暖的目光注视着我,然后告诉我他叫弗兰克。

弗兰克轻声对我说,你醒了,太好了,你知道你有多危险吗,你的车撞在了公路边的一棵树上,你流了很多的血。我刚好路过,就下了车。我看到你浑身都是血,我害怕极了,我担心你会死去。真的担心你会死去。我赶快把你抱上了我的车,把你送到了这家医院。从医生把你送进手术室到现在,我一直没有离开,我想我不能离开,我要亲眼看你醒来。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一直在为你祈祷,希望你醒来。现在你醒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弗兰克说着说着就把他的手伸了过来,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掌很大,而且十分的温暖。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善良和爱心,握住他的手,我像是从死亡的半空中回到了坚实的大地。

我朝他笑了笑,谢谢你!弗兰克!

弗兰克温和地说,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你会好起来的,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我想起了出事前的情景。

那时是深夜,公路上很少车辆,我开车拐过一个弯的时候,看到一辆轿车像喝醉酒一样东倒西歪地朝我冲撞过来,我为了躲避这辆车,猛打了一下方向盘,就撞在了路边的一棵树上。我当时惨叫了一声,然后觉得自己的心脏飞了出去,就失去的知觉!

我问弗兰克,他的车经过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那辆东倒西歪地在公路上行驶的轿车?那辆轿车就是罪魁祸首。

弗兰克微笑地说,他没有看到过那辆东倒西歪地在公路上行驶的轿车。他还问我那辆车有什么特征,有没有记住那辆车的车牌号码。这个问题和后来警察问我的问题一模一样。我对这些问题脑海里是一片空白。我根本就记不起这些,尽管我的大脑后来完好如初,况且我也看不清那辆轿车是什么样子的,车祸的发生是一刹那间的事情,我来不及考虑任何问题。无论是我自己和警察都没有找到那辆该死的轿车,我甚至怀疑那个晚上我是不是碰到鬼魂了,是鬼魂开来的车让我发生了车祸。如果是那样的话,弗兰克就是天使,他是上帝派来救护我的天使。

弗兰克在我车祸住院的这段时间里,每天都来看我,而且给我带来了鲜花。他还经常推着在我到医院的花园呼吸新鲜的空气,还给我讲许多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故事。他的彬彬有礼和绅士风度打动了我,他像一个大学里的教授。我发现我还没有出院就爱上了他,可是,我对他了解多少呢?也许那句话是正确的,处于热恋中的女人是傻瓜,那时的智商等于零。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我会发生一次车祸,也没有想过会爱上一个救我的人。我把这些都归结为天意,是上帝让我和弗兰克在一起的。

他告诉我,等我的伤好后,他就给我一个惊喜。

我等待着他给我的惊喜。

我出院的那天,天气出奇的好,阳光和微风使我的心情特别愉快,我相信那时我一定美丽极了。弗兰克来接我出院,他没有直接送我回家,而是把我带到了一个酒店。酒店里有鲜花和美食,还有一个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小提琴手在为我们演奏,我记得很清楚,小提琴手演奏了我最喜欢的曲子《致爱丽丝》。弗兰克那天红光满面,他穿得像个绅士,我很喜欢他当时的那条花色的领带。那顿浪漫的晚餐后,我们都没有回家。我们在酒店开了房间,我们做了爱。我很清晰地记得,那个晚上我和弗兰克都投入了全部的身心,我们相互亲吻着对方,生怕漏过了任何一个细节,我们作爱的细节相当重要。当我亲吻他隐秘部位的时候他会轻轻的叫一声,我那时觉得自己特别的淫荡,但是我又觉得特别的幸福,为了我心爱的人,我可以做一个荡妇。我觉得他进入我身体的每一个姿势都是那么的完美,无可挑剔……我们一次一次地交欢,忘记了时间的存在,也忘记了车祸给我带来的伤痛,我想,我愿意一生都和弗兰克做下去,我很清楚,他也和我有此同感。我以为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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