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肩膀耸动地沿着墙蹲下去:“我奈何不了你,你一个月电话不给我打一个我奈何不了你,我爱上了你,所以奈何不了你……”
哭声绰绰。
男人盯着她乌黑的长发将小小的她包围住的无助模样,他把她拎起来,板到墙上。
施润抬头,发现他神情严肃。
他那只掐她手臂的大手持续掐着她,力度很紧怕她跑掉,低头时他说,“你怎么奈何不了我?认识半年的女人,你太能奈何我了。”
最后那句他说的咬牙切齿。
施润泪蒙蒙去看这张逐渐阴沉下来的俊脸。
他盯着她的同时给她刮了一下眼泪,又低低沉沉的说:“一个月不打电话只有你一个人受煎熬吗?”
施润铮铮地瞧着他越发深凹的眼窝,有些傻气地接话,“那你为什么不打电话?”
“你不也没给我打电话?”
“跑到国外去的不是我!”
他严词厉色:“我要躲你何必去国外?躲了你一个月我又发神经查你的行踪,跑到这地方来?”
“一个月前你问我的话一个月后我就不用回答了?”
施润抿唇。
突然被他抱住,男人的手掌包着她的脸蛋,让她耳朵贴到他心脏处。
他问她,“听见了吗?”
施润不说话,人没死就有心跳,听什么听。
他却说:“那天晚上你问我,我的心跳比这还快许多。一个月不打电话我想看看自己究竟能有多想你,会不会影响工作?会,严重影响了我的工作生活,你是多磨人的妖精,磨我的心,磨我的身体。”
“撇下你是我不妥,但只要在A市我控制不了每天回家的欲。望,我需要一个独自的空间清理思考。”
施润听得心跳渐渐突突起来。
最后这个男人贴上她耳朵,说的认真严肃:“没有不想爱你,但要重新拿起感情,等于让我重生一次。太太,我不是一个在感情上空白的人,经历的事情我难以向你启齿,为你打开心的这个过程会慢,我需要时间,你愿不愿意给?”
施润……败下阵来。
爱情里她没有多少骨气,她已经走了九十九步,只要他愿意走那一步。
他松口了,他走了那一步,她就这样欢喜。
眼泪夺眶而出,内心的辛苦在这一刻渺小下去,施润踮起脚,轻轻的朝他薄唇吻上去。
唇与唇触碰的那一刻,她闭上眼睛,眨掉眼泪。
萧雪政任她贴着自己的唇,静默许久,才慢慢的双手抱住她的后脑勺,用了力度,狠狠吻上她。
一个月没有碰她,身体里许多的火,在这一刻燃烧,在两人之间燃烧。
施润被他抵到墙上,身上的衣服被他大手折磨得褶皱不堪,又被他几个转步搂到露台那边的墙壁,墙壁被撞的闷响,两人厮磨,用尽一切力气厮磨。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全部落入那一双灼热干燥的手中,被他捧着,被他弄辄。
他的唇那样能折磨人,给了她只能发出叫声才能缓解的要命感觉。
不大的宾馆房间,男女交错的声音四溢。
但他始终没有带她去那张床,两人上半身狼狈,下半身控制得好好的。
施润脸颊绯红,迷离望着他皮带下反应剧烈的地方,再抬头看他额头上的汗,凸出的青筋。
不确定他有多难受。
但这个男人吻遍她全身,却克制自己不要她,以回应她那一句‘你一出现就只对我做那件事’。
施润觉得他有时候刻板固执。
临近八点,还吻得难舍难分,突然房间门被敲响。
外面的人出声,有些尴尬:“客人您好,我是这一层的经理,宾馆设施有限,隔音效果不佳,隔壁303客人投诉,请你们……”
经理还在说什么,施润羞愧地哆嗦了一下,立刻推开还在吻她脖子的男人。
萧雪政摘了腕表,一身戾气去卫生间,冲冷水澡。
……**……
303房间。
经理敲门,隔了好一会儿,房门打开一缝,露出女人素面清宁的一张脸,惨白,面无表情:“谢谢。”
153。154: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
宾馆经理瞧着这位漂亮女客人,即便是沉静从容也能看出来她脸色上遮不住的惨白难看。
经理不确定女客人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被隔壁的声音弄得情绪糟糕。
“女士,身体不适可以打电话给我们礼宾部买药,另外,现在三层还有别的空房,您要不……”
“谢谢,不必。”女人抿着菱唇,冷漠匆匆地说完,关上房门。
经理瞟了眼隔壁安静下来的302房,摇摇头,走了。
303,靠着房门逐渐倒在地上的女人,失去了所有力气的垂头姿势,素白的双手死死抠住地上的地毯,直到,指甲歪曲跬。
中分的长发遮住了脸,眼角有泪,慢慢地流在那张阴森痛苦的脸上。
耳朵里,一遍一遍回放的是隔壁男女激情浓郁的声音……
他对另一个女人低语的情话,他舒服的喟叹,性感的喘息,全部全部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那些声音像恶魔给了她最大的痛楚!它们像无数根细针,扎进她的耳膜,扎进她的骨血,扎得她目眦欲裂!
眼睛里开始嗜血,恨意,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
施润无力地倚靠墙壁,脸蛋绯红潮潮地闭眼平复呼吸。
细白的手指得趴住墙壁才能站稳,身体绵软得像是被他掏空,竟还发出未满足的信号,她并紧双腿,咬唇仰头,羞于面对。
捂着麻麻嫣热的嘴唇走到床边坐下。
床上有他脱下的深灰色衬衫,凌乱摆放。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施润脸红地把衬衫拿在手里,凑到鼻息悄悄闻了闻,再给他折叠好。
无事可做了,只好听着自己的心跳,感受他就在身边的喜悦。
宾馆看得出来不是新装,房间还算宽敞,但设施稍显古朴。
施润起身,走到墙壁那边的镜子照了照,样子嫣然得她有些不敢直视。
十点课程竞赛,可不能以这幅模样参加。
浴室门开了。
她小手一僵,离开被他弄肿的唇儿,垂放在身侧,朝浴室走过去,想进去清理一下。
男人在浴室门口换衣服,短发根根竖起滴着水,浑身透出被冷水浇过的寒气。
修长手指扯掉腰间的浴巾,挑眉盯着走过来要看他又不敢看的女孩。
谁都没有说话,激烈过后的余韵萦绕在两人间,一个眼神的交流存的都是那档子事。
施润微微屏息,面对他好尴尬,耳根都是烫的,这个男人永远有令她手足无措的本事。
他堵在门口,故意的,施润想要进去就得紧贴他而过。
她干脆侧身背对这个男人。
经过这男人时,他穿好了西裤,优雅在系皮带,猝不及防的,那本该穿进卡扣的皮带被他一甩,蓦地抽了她臀。部一下!
行为……非常下。流。
施润身子一顿,咬唇一脸通红地去看他。
这男人微微垂颈,目不斜视,一脸正板严肃地系他的皮带。
“……”
道貌岸然。
……**……
两人出了房间进电梯,八点半。
电梯里身形高大的男人,温热的手臂轻搭在她的小肩上,问她早餐想吃什么?
施润看了眼小手表,“八点半了,一楼有自助吗?”
“东西太差。”
“可我吃完还想回去换件衣服。”
萧雪政蹙眉看过来。
施润拎起格子衬衣的袖口,羞恼的展示给他看,亲热的时候,他扯坏了一点点。
他捏了下眉心,“来得及。”
宾馆外的台阶。
季林按老板指示安排了一位酒店人员,Z市土生土长,负责带路,去一处有这个城市风味又比较干净的早点餐厅。
黑色商务车后座,萧雪政把人半搂在怀,瞧了一眼,“精神被我磨没了?休息一下,到了叫你。”
施润脸热的往他怀里钻的深,不敢当着季林和带路人的面回复他什么。
问他怎么会突然空降z市还离她这么近?
前面季林解释:“Z市有个政府的大项目竣工,广政旗下工程建设负责的,萧总过来参加竣工大典和会议,所以住的是安排好的政。协宾馆,也是巧,距离Z大较近。”
当然,季林没说,这竣工大典和会议,萧总可参加可不参加。
施润大眼睛眨了眨,扭头去看身侧长腿交叠的男人,他皱着眉宇查看手机简讯,处理公事起来就不理人。
酒店人员带他们去的是一家老字号早点餐厅。
到时,萧雪政收了手机,公事处理完毕,男人的表情稍有放松,下车为他的女人开车门。
像这种环境优雅的格调餐厅,自然与路边的小店小铺热闹景象不
同。
早餐其实还是大同小异。
两人用餐,季林和酒店人员另外一桌。
萧雪政点餐,没有询问施润的意见,强势惯了,点的都是清淡易消化的。
两碗白色的豆花,施润放糖,笑眯眯问他要吗?
点头。
她给自己搅拌了,嘟唇含了下勺子,把甜甜的白糖舔干净,没在意地用这只勺子去给他搅拌,然后才发现不妥。
他洁癖还是挺严重的。
“叔叔,你要换一碗吗?”
男人点烟,表情清淡地抽了一口,烟雾朝施润脸上吹过来,他嗓音很是低沉:“你的口水我没少吃,多这一点不多。”
“……”
施润低头用餐了。
她吃的饱饱的,他只喝了半碗豆花。
让他多吃点,他疲倦一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时差没倒过来。”
“今天有会议吗?”
“上午休息,下午有。”
萧雪政起身,手臂虚搂了下她的小腰,带着她往餐厅出口走,手指不觉又捏眉心。
施润看着心疼,说自己可以回宾馆换衣服。
他坚持要送。
小宾馆里,施润换好衣服出来,萧雪政拧起眉指着她脖子:“被蚊子咬成这样?今晚跟我住。”
施润听他这语气就知道没商量了。
……**……
下午五点课程竞赛结束,半小时预测结果的时间里,施润偷偷给叔叔发了短信:【在哪吃饭?】
【校门口等着。】
施润收了手机,听见导师和同学们在商量,约定晚饭后在Z大集合,七点,每个人都要到。
哀怨,和叔叔的晚餐又得挤时间解决了。
车上,施润语气很好的解释,并且说晚上十点一定去他的宾馆陪他。
男人表情淡漠地开车,不知道有没有不高兴。
七点前,晚餐仓促结束。
萧雪政牵着她走了一条街,黑色商务车停泊在校门外,他墨黑的眼神示意施润去后座。
施润脸红的不行行,咬着唇钻进了后座。
被男人抱着垮坐在他腹上,承受他压抑喘息的索吻,还要承受他腹部那顶过来的不小的尴尬。
靠亲吻抚摸,施润知道慰藉不了他,越勾出他的火他越难受。
在他额头起了薄汗时,施润微喘地推开他,四片唇瓣还在互含着不舍分别,她脸好红,小手颤抖地抓住他的衬衫哄他:“晚上,叔叔,晚上……”
萧雪政皱着眉头表情微痛苦地放开她,一双眼睛黑得吓人,从她胸上下来的手臂搁在额头,身躯靠向椅背,起伏厉害。
她离开后,男人瘫坐在车里,抽根烟平静。
晚上本是为她空出来,坏家伙撇下他去玩了,他无所事事。
下车绕到驾驶座,开车漫无目晃荡,视线往车窗外扫,看到一家金属酒吧。
这个城市多年前来过一次,那家酒吧他去过,记忆在脑海里,他其实没什么想法,下车走进来喝一杯完全是解闷。
安静的角落单人座,侍应生送来酒,他给了小费,手指拎起酒杯时看到身侧一晃而过的女人身影,她走上舞台,坐在角落的话筒位置,视线盯着LED的歌词屏幕,拿起话筒开唱。
萧雪政目不斜视,喝了口酒,放下酒杯,耳朵里回荡音乐和这女人的低哑的歌声。
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
……
154。154:叶离,你我各自好自为之
一杯酒,伴随一首歌,萧雪政喝得很沉默。
所座的位置正对舞台,头顶是丝绒般的光线,照着那唱歌女人脸上悄无声息坠落的两串泪。
优雅喝酒的男人看着,修长手指玩转酒杯,他是那么面无表情妗。
这家酒吧看起来还是以前的老板,经营模式没变,客人自由点歌跬。
他年轻的时候来过,年轻的时候唱过。
初二吧,她学坏了,跟着学校里几个女孩逃课,为了一场张学友的演唱会月考都敢缺席。
他发了脾气,那场演唱会无论她怎么哭他都没准她去。
后来为了哄她开心,暑假兼职开始之前带她出来玩,Z市是其中一站。
这家酒吧里,17岁的男孩,白色衬衫牛仔裤,那时候点一首歌两块钱,他唱了一晚上的《她来听我的演唱会》只为,舞台下驻足的那个有些任性的漂亮女孩,博她一笑。
从前某一时刻想起这些发生过的事,身体里会抽痛,血液会停止流淌,他痛得仿佛没有力气再活下去。
而今脑海里再穿梭,还痛吗?
萧雪政收回视线,垂眸盯着面前空杯,喉咙被酒烧得辛辣,不适感让他面部一片冰冷。
长指将酒杯轻轻一扫,酒杯与玻璃桌面发出声音。
有经过的侍应生看到,立刻为这位面相尊贵衣着不凡的英俊男客人换新杯。
他不贪杯,浅浅饮酌。
……
唱完歌的女人双手攥紧话筒,平复情绪,将话筒放到架子上,起身时看到了角落独座位置在安静喝酒的男人。
怔住。
莹白姣好的脸上出现多种表情。
她提着婉约的长裙摆下舞台,缓缓踩着发出好听声音的细高跟往那个地方走过去。
萧雪政拧了下眉,杯中剩下的三分之一酒一口饮尽,挺拔身躯站起。
这男人特别高,五官俊美但是表情太冷,周围不少女客人会晃目看过来。
吧台前,萧雪政结账,兴致全无步出酒吧。
身后角落那个独座位置,叶离怔怔地站着。
那天在医院她特地说了那番话,这个男人的心有多固执?再碰面还是不愿理会她一下,有她在的地方,他再想呆也不会多呆。
……**……
萧雪政回到车上。
驾驶座,男人一条手臂搁在方向盘上,另一手按了按眉心,两杯酒,他身上干净的没有一点味道。
看时间,还早,给太太打一个电话。
三遍才接通,他不悦。
电波那端女孩仿佛察觉到,吵闹的背景里甜甜地对他说好话:“还有一个多小时,叔叔先回,润润回去给你捶背,润润还给叔叔端洗脚水!”
“喝酒了?”他皱眉得厉害。
“没有啦!”
施润尴尬,撒娇啊,古板男人果然听不出来。
没说两句,知道她在玩游戏,嘻嘻哈哈的,萧雪政挂断,表情不爽。
开车沿着城市街道兜了两圈,发现不工作,身边又没有她的时候,他真的无所事事,如同这一个多月国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