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政界与商业挂钩的一些重要部门官员。
老板们多带了女伴,却知道GE总裁的脾性,女伴们穿着优雅得体,整个会场无声中显出一个档次。
这种觥筹交错的地方,GE上万员工也不是每一位都能参加,各部门会抽选。
施润小手端着高脚杯,换上虚与委蛇的面孔,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要点头恭敬地客套问好。
很快,主席台上司仪介绍后,萧靳林一身优雅完美的黑色西装站在高台,他浑身散发的是一种介乎书生与商人之间的微妙气质。
叫人难以看懂,却又不是完全的不能企及,与萧雪政相比,这是一个微微接了地气的年轻英俊大老板。
他讲话,慢条斯理,清越不失幽默,嘴角有淡淡笑容,仿佛情绪不错。
施润怔怔地看着,这人太深谙隐藏之术了,明明楼上,他显得疲惫又阴沉。
不知道说了什么,底下掌声徐徐缓缓,却是热闹。
忽而大门口一阵动静。
施润这些GE的员工站在老外围,注意到的时候,从门口通往主席台的红毯,人群伴随着抽气声已经自动让开一条道。
抬上,萧靳林讲话完毕,正要下来,倒是眯了一双如墨清和的眼眸,他在俯瞰下面,视线平静却锋锐得十分有穿透力。
施润心中一顿,猜到了什么,挤到人群中间踮起脚。
望见自大门徐徐走来的那道修长冷峻的高大身影,施润心中轰隆一声,当下失去反应。
那人慵懒地半阖着修长眼眸,随手把披在身上的黑色薄呢大衣给了侍者,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黑色正式西装,白衬衫,领结,西装左胸口袋掖着淡蓝色的口袋巾。
一丝不苟的冷硬短发,根根竖起,鬓角深邃明晰,身上细节,无一不是完美精致。
他一出现,走动间,周遭人群自动小声呼吸。
大厅里的安静蔓延到了每处角落。
这就是一个人的气场。
萧靳林下台阶,萧雪政长腿漫步过去。
两人厮杀血肉模糊,这会儿相视都在笑,并且握手。
偌大的厅,气愤凝滞像是冰封,众人是傻,是呆,也有眯起眼睛等着看戏的。
这两人却浅声交谈,笑意不减,哪有什么戏看?
施润都替他们累,放平脚跟,抬手扶住额头,酒才喝了一杯,她已经恨不得晕死过去。
不知几时,大厅又恢复了热闹,不过气氛远不如之前,大家都在观察。
施润远远地瞧见那道无比高大的身影,离开了萧靳林,侵略性不减地伫立在中央,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仰头喝口酒,身边几位老板围住,却不如从前他伫立在人群里,那般受人捧供。
施润心纯,只以为是他势头不利,这些个墙头草见风倒。
却察觉不到,两大集团总裁都在这里,暗潮汹涌,这些墙头草其实很难做。
施润觉得她还是躲起来吧,虽然数日不见很是想念,但他要是发现她在这里逢人浅笑穿着明艳,他的暴躁性子是不是要发火?
如今他这样难,不给他添堵了。
施润躲到后面空旷的茶餐厅,心想着晚会快点结束,她先溜回家和宝贝们套口供。
——
第二更八点后了哦。
276。277:市场部,施组长,这是躲谁呢要逃命?
茶餐厅没有人,施润拿出水钻手包里的手机。
别墅座机很快接通,施润问王奶奶,孩子爸爸下午回来了吗?
王奶奶说没有啊。
施润这口气还没松下来,那边传来冰淇淋的脆脆的声音,说他下午和他们视频过哦斛。
施润这边详细问,儿子详细回答。
茶餐厅里呆坐在沙发座里的小女人,脸色变了。
冰淇淋说,他问过妈咪你去哪里了,之后就板着个脸。
用儿子的话说,就是一块铁板!
不清楚他一声不响回国究竟怎么回事?突然出现在GE的晚会又是怎么回事?美国总部的问题解决好了吗还是赶回来过中秋?
统统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一点施润很肯定。
他出现在这里,肯定是猜见她也在了!捎带来抓人!
施润此刻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头老虎……
她只觉得浑身毛孔一缩,端起桌上的高脚杯仰头灌进,一鼓作气站起身寻找茶餐厅的出口——
她要回家!始终铭记儿子那句‘铁板’!
“施润!”
“啊——”
施润的小心肝吓得啊。
“叫啥?”来者是下午一起布置会场的同事,攥了施润就往外走:“萧总要这次与会人员的名单呢,不是在你的U盘里?”
施润着急地打开水钻手包:“喏,在这里给你,我那个头晕……”
“这么巧?萧总也头晕,让我去他休息室拿药呢,我给你送U盘,施润你去拿药,顺便喝两粒啊,咱们分头行动不是很好?”
“……”好毛…
作孽啊。
施润苦瓜着脸,一路鬼鬼祟祟上了二楼,嗖进萧靳林的休息室一顿厮杀找到头痛药,下来。
又是左看右看,确定视线之内无那头老虎,才赶紧地寻找到她总裁大人的身影。
“萧总,您要的头痛……”
萧靳林鹤立鸡群在一圈肥肚矮矬子里,正清冷相谈。
施润只得警惕地扫视四周,左右,没有老虎,前后,没有老虎,斜前斜后,没有老虎。
再看一遍……
终于,人群稍有散开,萧靳林接过了施润手里的药,吞服两粒,伸手要水杯,等待许久男人回头,哪里还有这女人的身影?
学漂移的么,离开都没有声音?
施润看似优雅地走,其实是在向宴会厅偏僻的后门转移。
直到淡出人们的视线,迅速拿出手机,边往出口跑边跟直属上司市场部经理发了来例假血崩快痛晕在厕所的请假短信。
宴会山庄的后门十分安静,长廊上一个人都没有,施润从开了一条缝的双木大门里钻出去。
绕半个山庄,到停车坪取车,就能溜了!
人刚闪出大门,身上什么东西却被勾住了。
施润不能完全回头,却也尴尬地发现是透明肩带!
被门勾住了么?
她扯了扯了,移了移,都不能把肩带挪出来,脆弱的肩带,硬扯会断掉。
“倒霉!”施润抱怨着,只得伸手往后试图拿下那根被勾住的透明带。
冷不丁爬上背脊的手腕被一股大力擒住,紧接着身子往后一跌:“啊——”
大门敞开,她坠入弥天盖地的男性荷尔蒙气息里!
这才发现,肩带根本不是被门勾住,是被一根男人的长指扯住了……
施润闻着那股子馥郁的熟悉味道,只觉血液瞬时逆流——
身子被一双大手轻而易举转过来,这人修长的手指伸出,划过她胸前戴着的名牌,低沉且绝对阴沉的嗓音响起,带着极度危险的笑意:“市场部,施组长,这是躲谁呢要逃命?”
施润:“……”
想哭……
“嗨,这么巧……”
“可不是。”男人眼底都涤荡出了笑意,那双永远别想看到底的眼睛,不反一点光了。
他伸手关上施润身后的门,臂膀用力,只听木门啪的一声!
他逼过来,施润强忍着却还是被他身上西装散发出的迷人味道还有他本身健康成熟的男性气息绕得眩晕。
萧雪政伸手又扯她那根透明带子,勾在手里玩,视线从她粉。嫩的脸上一路极慢速度地往下。
施润要被他的视线she穿,就跟没穿衣服一样了,她双手遮掩都来不及,也遮掩不住什么。
这件小黑裙礼服其实款式没什么,普通深V领,鱼尾的,裙摆高开叉,算保守的款式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脸色变得那么恐怖……
真的是块铁板了。
施润在他怀里,被他强悍高大的笼罩,一动也不敢动,小声地尽量清楚的和他解释:“这次晚会开的仓促,我也是临时接到通知,那我前天才和你通话,那时候都不知道要开晚会,何况开晚会也没什么呀,你不都同意我在GE上班么?我出席晚会总不能穿职业装吧,这是最得体保守的款式了,真的……”
“呵——”
一声极低的嗤笑。
施润莫名一抖!
冷不丁腰上多了只大手,男人看似没用什么力道,但施润就是站不住往他怀里直跌,并且再也站不直。
那只大手按住女人的小腰,礼服是丝绸的,触感滑的像极了她的肌肤。
萧雪政俯颈,动作非常迅速,弄开她裙摆的开叉往里面,施润挣扎,听见他含笑冷飕飕地声音:“例假血崩?我检查一下。”
施润大脑一轰!要死,发短信给经理错发了?怎么发给他了?!
她脸一下子爆红!
工作中这种撒谎被他发现,内心羞耻难当,正怔懵时,男人却松开了她。
施润讶异得不行,心想怎么这么容易就放过她啦?
不生气啦?
她悄悄抬头,正要目光被两道无比漆黑的视线攥住!没看错,那目光含着笑,特别温和无害的笑。
男人喉结滑动地对她开腔,还摸小狗一样摸了她的脑袋:“不是要回家?回去吧。”
哈?
施润懵懵得看着这男人噙着迷人的笑意转身,背影高大挺拔。
她有点摸不着头脑,身子一动,发现哪里不对劲儿。
她又走几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裙摆底下凉飕飕的!!!
傻乎乎地不敢置信地,手一摸屁股,泥煤!小裤裤……
施润猛地抬头,只见那个无耻混蛋慢条斯理,长腿优雅,放在西裤口袋里的右手伸出,举起,修长食指上套着黑色的东西,一边走,一边顽劣地晃圈,晃圈……
施润一口血在喉咙,在喉咙了啊!!!
她今天穿的丝绸面料,特别贴身,无奈只能穿那种小裤,系带的……
结果被他声东击西扯掉了!!!
“萧……”
“萧、王、八、蛋!!!”
她脸红滴血,这辈子无法再见人,拔腿就追,可是开跑后凉飕飕的冷风刮过,哆嗦地紧紧抓住开叉的裙摆……
这样就跑不快了……
前面男人刻意放慢脚步,真心地好心等她啊,等她追上来了,加快一阵步伐,还温柔地开腔:“跟着我干什呐?回家啊,怎么不回家了?”
“……”
她忍!
她忍!!!
可是……
“萧雪政!无耻混蛋!你把东西收起来!别晃了行不行?!走廊会有人经过的,求你了,润润求你了,叔叔!!!”
这人上楼,回眸一笑百媚丛生:“——不行。”
然后,一边上楼,一边转圈,转的还很慢,叫人能十分看清
楚那黑色的带子是什么东东……
施润心里骂他怎么不去死!这么个老混蛋!老混蛋!!!
她着急的哭,生怕有人经过,愤恨不已地脱掉高跟鞋往他身上摔!
他躲得轻松,拿他有什么办法,黑眸深深,吊着这只急坏了的小家伙,上楼,只管往偏僻的地方走。
277。278:施姐你上头条了【6000】
施润气死了!
真的气哭。
她认清过这个男人吗?
没有!
他的坏,每一次每一次都能刷新施润的认知下限斛!
无耻到他这个地步,施润找骂的形容词都找不到。
小手紧紧卡着开叉裙摆的女人,腿儿颤颤抖抖地追着上楼,抬腿时,空空荡荡的地方都是尴尬…餐…
裙摆很长,即使此时过来一个人,粗略看一眼也瞧不出异样。
可是施润自己知道啊,就跟不穿贴身衣物走在大街上的感觉是一样的,羞哭了,羞得只想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不要呼吸这空气!
施润咬唇,脸难堪成粉色地瞪着前方数米远的高大背影。
想到他修长的手指,那双男人手干净又好看,会赚钱,会批阅文件,握钢笔的姿势都很迷人,平时交握放在办公桌上,都是正经无比的。
可是不正经起来……
他偷走她衣物的过程,施润到现在都回想不来,时间太快了。
大变態,大坏蛋!是不是有这方面经验?她的系带系得挺牢实的啊……
上了二楼,男人长腿一转,往两栋楼之间的玻璃长廊走。
施润不断叫他,骂他,苦口婆心地求他,同时脚下发力!眼看着追上了要抢回东西,他灵敏得突然加速。
“萧雪政你站住!”施润跺脚!气得小嗓子破音!
过了长廊,便是宴会厅后的另一栋建筑,看着像是山庄内设的高档房间。
铺着名贵地毯的走廊,壁灯和头顶灯的光线昏黄。
施润到了这里不敢大吼大叫了,怕房间里住着山庄的客人,更怕招来楼层的经理或者侍应生。
前方几米远,黑色西装的挺拔背影,突然闪进了一间客房。
男人结实的半截手臂伸出房间,食指上仍然吊着黑色的小物件。
“……”
施润嘴角一阵抽。搐,放轻脚步跑过去,门开着一条缝,她停了停,屏住呼吸伸手就去狠拽——
门里,慵懒靠着墙壁的男人,视线盯着门缝下移动的阴影。
臂膀用力,食指一勾。
“阿——”
钓鱼,小女人上钩,被彻底钓进了房间内。
施润低呼着尖叫,一阵乱扯,小裤夺回来了,她什么也看不清只想全身而退,哪里还能?
房间内光线比走廊又暗一点,施润昏头晃脑的,一转眼看见门口面等待多时的男人。
吓得,整个人都弹了起来。
其实这个男人眼睛里装的是笑意,漆黑幽幽,望着她,身形修长,玉树临风的一身手工西装,何其清贵英俊,高大隽雅。
可在施润眼里,他就是一头兽。
男人手臂稍稍用力,房门关上了。
施润小脸白的,眼看出不去,惊慌下抓紧她的小裤就往房间里面窜。
面积不大,她首先瞄准的是洗手间,可是男人又比她快一步,温润一笑,堵住洗手间的门。
施润瞪着眼睛,哭过的眼眶水漉汪汪,和他对视的时候委屈地扁起小嘴儿。
余光瞧准了,猛地一个转身就往床那边窗户跑!
萧雪政皱眉瞧着这个光脚死命爬上飘窗的女人,“干什么!”
施润一条腿攀上飘窗,嘴里害怕地嘟囔着‘别过来别过来’,裙摆拉扯,另一条蹬在地毯上的腿,莹白似玉,光到最上面。
屁屁白白花花的,在男人眼睛里露着。
萧雪政被气笑,走过去大掌一锤,女人痛叫,紧接着小腰被大手一搂,给扯了下来。
彻底扯进了他的怀。
男人将她压着,飘窗到施润的腰部那么高,她背对着他,上半身被压弯,下面却与他相贴紧密。
萧雪政夺过她手里包,扔在床上,又夺过她右手的小东西,一块蛰羞的小面料,其余都是带子。
他笑得好不阴沉。
“说说看,说的仔细点,告诉叔叔这是什么东西?”
施润缩了缩脖子,那部分肌肤被他朝湿呼出的气体喷得打战。
知道他生气了。
她不敢回头看他,呼吸都不畅,小声地咕隆:“就是,內內的一种。”
男人拿着东西打量,眉目深锁,扯着那三根带子,大概真的弄不清构造,脸色愈见阴霾,低头笑笑地朝施润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