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突然一个天旋地转。
一瞬间两人姿势有了变化,萧雪政抱着她,翻身压在沙发上面。
男人的一条长腿曲在她腿的中间,愠怒地咬上她的耳垂朝她耳蜗吐着炙热气息:“你打,小烈货,爪子这样利了恩?越打我越想办了你!非得用下面狠狠给你打上几针你就知道疼了怕了。”
施润反应了一会儿,明白打针二字,他这样比喻,偏偏轻描淡写,她脸腾地一下红透。
骂道:“你无耻不无耻!”
他把她乱挥的小胳膊往头顶摁,一下子壁咚上去,心情很好脸庞英俊:“第一次要了你那晚,大年除夕,窗外烟火漫天,我就开始无耻了,这条路我回不去,何况,你这么喜欢。”
施润朝他呸了一下,真拧啊,他越发受到刺激般满足,低头朝着她的粉颈子里钻去。
“哈……”
他用薄唇上的干燥唇纹磨,施润耳根子下面最是敏,痒得她耻辱地发出了一点猫一样的叫声。
她干脆用脑袋撞他,发起烈来难以驯服,却是叫他喜欢得不行,皱眉眼眸漆黑灼亮地
控制住她:“太太别闹,把你磕疼了。”
施润心里一梗,是不是他哄人的时候太少?
偶尔一句便要击碎她的心房?
她顿了顿又冷笑不止,还不明显吗?他的温柔就是为了把你这个傻子哄上了床。
隔了四年,他大概记着以前的滋味,上回B市他没得手,越得不到越叫人心痒难耐地惦记着。
他身体的反应很强烈,他甚至难受起来,贴着她时,他胸膛搏动也激烈,与她交颈,他脖子上的筋脉都在弹跳般。
这些施润都感觉得到,脖颈很快被他亲了个遍,米色的小西装也被他剥掉,他的头埋进了她丝绸衬衫鼓起凹陷的地方……
她身体没有反应是骗人的。
望着头顶玻璃窗上的夜空,今天下过雨,没有星星,那夜像一张大网落下来,网住了心中做着斗争的她。
他吻到了令她最受不了的地方……
施润弓起身体,呜叫了一下,缓慢的闭上眼。
她推他一下,男人眼神发红,怔茫地抬头。
施润眼睛里水雾迷蒙,黑黑的,看着那般娇。柔软弱,她低声说:“你先起来。”
萧雪政瞧着她,重重地呼吸,起来了。
施润没有看他,低着头,垮坐在了起来的男人身上,拼命低着小脑袋,一手环上他冒汗的脖颈。
另一只小手,轻轻地,有些哆嗦的,解开了他针织衫领口的一颗扣子……
她咬着唇,脸蛋嫣红潮热,那只手轻轻地放下,她没有别的动作了。
萧雪政愣住,男人灼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她要哭不哭的样子,她挣扎却还是解开了他衣扣的样子,她蓄满了泪水的大眼睛,她咬着自己的下唇,不怕咬出血的发狠小模样。
娇。柔似水,媚骨天生,她还是当年他的小女孩……
男人的喉结失控地滚动,好几下。
“太太……”
“你别说话。”施润手指掐进他坚硬的肩胛骨,呜呜地想哭。
咬着唇,她觉得血液要把她的灵魂烧掉,听着不像是自己的声音:“要,你就……你就……”
萧雪政蓦地抱着怀里的人起身,双手的力度几乎要把她的腰折断,皱眉喘了一口,大步离开花房,踢开主卧的门。
施润被他放在床上,无比珍视地小心翼翼放下。
他吻她的额头,目光盯在她衣料所剩无几的柔软身段上:“开灯还是关灯,宝贝?”
施润没有回答。
他去关了灯,边脱衣服边走回来。
床角塌陷,他双臂撑在她身侧,越发怜惜温柔地辗转吻下来。
施润闭眼,都承受着。
他许是激动极了,黯哑的嗓音止不住地发颤,告诉着她:“从前很简单的公事现在处理起来困难,睁眼闭眼都是你的样子。B市商场的试衣间里,你握住了它,它一直没有人疼,我不让别的女人疼它,只想你来疼。”
“你给我看你不穿衣服gui在床上的样子,我快疯了,你这样的折磨我……”
“机场见到你,我看着你,和你握手,上同一辆车,嘴里讨论着公事,眼睛里都是你那晚量匈围的样子。都是你的样子,妖精,小妖精,我一定死在你手里。”
“我这样的糟糕,太太,你是不是要负点责任?”
施润被他吻得没法说话,发出声音也被他吞下去。
他又说:“想你了,你就不想我么?”
施润被他摆弄着,昏昏沉沉,腿开了,她的双手不禁抱住他的肩胛,从肩胛下面穿过,狠狠抠进了他的背脊。
他的一切动作都格外温柔,想的发疯也克制着,恨不得把她含。在嘴里一口一口怜惜着。
萧雪政确定她准备好了,闭上眼睛朝她沉下身躯,那一句话在心底萦绕许久,他实在不太能说得出口,天生内敛的性格使然,此时却也动情了,一边开始这场久违的仪式一边朝她耳畔叹息低语:“太太,我还……”
施润把控着时机,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在他入港之前情迷意乱时开口:“萧雪政,做了这一次你得到你想要的,是不是就答应不会再为难我和孩子,这一次后,你能签了我起草的关于孩子的协议吗?”
萧雪政蓦地顿住身躯,身体里着火,可他的头顶却像是突然浇下冰块和冷水,彻骨的寒气长驱直下。
他没有说完的话,是‘太太,我还爱着你,一直爱着’。
他甚至还想告诉她,这次回A市,见过姆妈,他对着坟墓哭了,求姆妈原谅,他终究不过是个平凡男人,前半生过的不像话,过得痛苦不堪,后半生他盼一个家庭,妻子美眷,儿女膝下,想把这个做过很多次的梦变成现实。
萧雪政,沉默中起身。
突然软下去,也冷下去。
施润在汗湿的床单里支起身子,情潮未褪,她的脸粉晕很红,疑惑地看着他。
他没穿衣服,背对着她也看不见他的正脸,隔了半分钟,他转身,笑笑的模样俯身拿起床头柜上的烟和打火机。
他去落地窗那边抽烟了。
一根烟的时间,施润等在床上,他取了浴袍穿上,脸色和五官似乎无异,捡起地上她的衣服,力道很大,施润不敢挣扎地由他给自己穿上。
穿好了,他拽她下来。
“萧雪政……”
她光脚,他也光脚,可是她仰头得很费力才能看见他的眼睛。
室内昏暗,他的眼神是一片什么情景?
施润只觉得深沉空冷得像极了冰窖,她什么也看不清。
他大手把住她的肩,把她转了个身,推搡她,往门口推,他是想发脾气的,手背上的青筋那么一根一根凸出来,可终究在她身上,控制了力道。
对这个女人,他能怎么样?他还能怎么样?
施润被他拽出了总统套房的楠木大门,她转身,扯住他的大手,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的可怖颀长,他在压着。
男人沉默不语,望着她,突然发笑:“这是第几次用你的身体来交换什么?说起来熟门熟路,把握时机也很恰当。”
“萧雪政。”施润喊他,她可以解释。
“做一次就换一双儿女?你的身体这么值钱?”
施润明白今天本来可以很美妙的事被她搞砸了,但她就是故意的,有目的有预谋,从花房里开始,她就在想着顺他的意,因为他给她的感觉就是想得到她一次。
后来在卧室,他说了许多,施润便有些后悔,但又想,再内敛深沉的男人,在床上也能把你甜死,这些话里几句是真的?
所以她后来坚定了,把这场你情我愿变成一场交易,一方面恶心他,如果他冷脸之后还继续,那这也注定是一次不愉快,她可以顺理成章躲他更远。另一种可能,就是倨傲如他,像现在这样放开了她。
施润的心里,拒绝沉沦,拒绝一次一次不清不楚被他蛊惑,和他亲密,这种拒绝,要靠痛苦的自省和克制。
她做到了,特别狠,彻底伤了他的自尊。
萧雪政把她推进电梯,盯着她,男人的眉宇冷漠起来竟是可怕,他笑着扯嘴,电梯门关上之前低沉着嗓音悠缓地说:“真当我多稀罕你?还是你以为一个男人四年能不碰女人?把你哄上那张床的话,我对别的女人也说过,所以,你以为你是谁,和我谈交易?滚!”
电梯门一点一点合上。
施润眼圈泛红地看着他转身,背影冰寒彻骨,还有什么?
一股说不出去的孤寂,伤痕,藏得很深。
施润再也看不见了,她低头长长地呵一口气,对着电梯壁快速整理衣服。
丝绸衬衫的荷叶领被他撕破了一点点,施润拎着那片衣领,站得笔直,不断吸气吐气,控制着嗓子里的颤音。
她的手附上额头,动作有些机械。
电梯终于抵达酒店一楼,她急急忙忙地用袖子擦了两下眼角,疾步走出去。
酒店大堂,候客区走过来几道身影,萧靳林西装革履走在最前,正在和一位老板说着什么。
他看见了斜对面步伐匆匆的女人。
施润也看见了他。
他朝她定格地看了会儿,施润明白了,停下脚步,走到沙发那边等他。
几分钟后,他身边没了人,施润从沙发上站起。
萧靳林的视线扫过她的脸,她的身上,她的衣服,都很正常,但她眼角发红。
他走过去,身上的西装外套给她披上,扭头看了眼她刚才出来的电梯那边,皱眉道:“你下班太晚了。”
施润没说话,由他拉着,出酒店,上他的车,他送她回家。
……**……
二十五层总统套房,一室黑暗。
管家敲门,门没关,推开门有点被这清冷的空气吓住,窗边有火星明明灭灭。
管家道:“萧先生,您让我安排司机送的那位小姐,刚才上了一位男士的车,已经走了。”
245。246:萧靳林,你对我失望吧,我就是没出息,我还放不下他
管家道:“萧先生,您让我安排司机送的那位小姐,刚才上了一位男士的车,已经走了。”
沉沉清冷,长久没有回答。
那映在落地窗上尊贵修长的男客人身影,他手执香烟,沉铸不动崾。
管家顿了顿,揣摩不着,便说详细些:“您致电给客房部,我接到电话立刻下至一层大厅安排司机,可还没来得及和那位小姐沟通,她便和看似相熟的一位男士走了,萧先生,我……”
萧雪政扬了下手躏。
管家如释重负,双手合上门出去。
伫立窗前的男人,拉开厚重的法式窗帘,二十五层是个很好的角度,远处的海,霓虹照得波光旖旎,是这美丽的夜。
他沉沉地闭上眼,闻着身侧墨菊花束散发的淡淡香气,鼻息有的却还是埋入那女人胸里所闻到的奶香。
她照顾着孩子,身上不自觉有柔柔的奶味。
男人的长睫眨动两下,再睁开,眸底一片墨泽清寒。
拿起手机,翻到公司的法律顾问,面无表情开腔:“周律师,给我办件私事。”
……**……
施润在车上睡了一觉。
萧靳林的车很干净,有淡淡的薄荷味,她上车后紧绷的神经松垮下来,就感到很困。
车停在陈旧的小区口,萧靳林没有开进去,男人的双手放在方向盘上,骨节清秀,他侧目,借着车厢内的光线,看她许久。
施润动了动,醒来,他披在她膝盖上的外套掉了下去。
萧靳林弯身去捡,问她:“吃饭去?”
“我请你。”施润点点头,下车。
走在雨后的小区街道,仍旧被他强制性披上外套,两人并肩,来往的路人眼里,身高和长相都很登对。
施润带他去的那家常去的小吃馆,她点菜,一碗茴香混沌,一碗香辣牛肉面,两道小菜。
茴香混沌端上来,她推过去。
萧靳林望了眼清汤上飘着的几片香菜绿叶,被热气清亮如墨的目光,去看她,晕着真正的笑意:“你看,天长日久的,你都记得我喜爱吃什么了。”
施润觉得他话里有话,低头吃自己的。
下一秒她就被咳住。
因为萧靳林就B市表白一事,时隔一个月,他索要答案了。
他提的非常自然,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说起,毫无压力和郑重的感觉。
施润抹了一下被辣红的小嘴儿,今天下午的事让她脑子乱糟糟,此刻又来事儿。
她抬起头:“萧靳林,孩子的事和他没有解决,我一颗心都吊着,我没有别的心思……”
对面的男人眼神锐了些,清越的眉峰皱着打断:“撇开这些,对我有好感没有?”
施润照实说:“你是个很好的男人,乐于助人,英俊多金,气质卓尔,单纯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有好感,可是我……”
他连吃了两个混沌,眼神漆黑,示意她往下说。
施润低着头,应该交底,否则自己就变成最可耻的那类女人了。
“萧靳林,你对我失望吧,我就是没出息,心底深处,很深的地方,总会被他影响,或许……我还没有放下他。”
她说的难受,自己也为自己感到不争气。
萧靳林优雅地吃着混沌,男人的神情并不意外:“很正常,需要时间。”
施润看向他,多谢他的不鄙视和理解。
他便又说:“对我有好感就行了,一切男女关系都是从好感开始,我这么有钱的人,等得起。”
施润气笑,习惯了他一句正经一句没正经的,呆在他身边,上班时间很恐怖,下班时间很轻松而且他不会给人不平等的感觉。
总体来说,他是个棱角分明的男人。
两人都不说话了,认真吃饭。
回去的路上,施润思量了一下,把广政CEO换人的事和他报告。
“所以,你现在接待的是你的前夫?”他表情看着意外。
施润估计这种部门的小事,他还不知道,点了下头。
路灯下,男人挑眉,顺理成章地询问:“给你换一下?两人的关系是挺尴尬的。”
施润抬头,真的挺谢谢他的,“方便吗?”
“你给王经理申请,我这边和王经理交代一下,明天新的安排下来,不是什么大事。”
“谢谢你开个小后门。”
他戳她脑袋,“没有下次。”
………**……
第二天,新的安排下来了。
施润和另一位老总的接待员对调了一下,理由是那位接待员昨天和这位李老总随行来的妻子产生了不愉快。
真的假的,施润不知道。
她一大早在办公室拎着那份对调说明,有些出神。
王经理走过来拍她的小肩膀:“盛世酒店客房部总统套房的管家来电,那位还没醒,管家说,昨晚深夜接到一位女士,和萧先生一同下榻总统套房,估计中午还不会醒来呢。所以你别高兴太早,这份对调,如果萧先生不同意,那你还得继续跟着他。”
施润的神情一瞬有些怔住,紧接着发白。
王经理以为她是怕对调被萧先生驳回,笑着调侃:“广政那位年轻的董事长,和咱们萧总裁不相上下,都是顶级男。色啊,跟在身边多看几眼别人求不来的机会!不过姐姐知道,你对萧总裁很忠心!”
施润心不在焉地配合着笑。
手中的咖啡,再没心思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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