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单手插进西裤口袋,开了小门,长腿走出去。
走到洗手间门口,突然啪的一声!
那件不知道多贵的手工西装飞出格子间,狠狠甩进了洗手台里,一瞬湿透。
男人脚步不停,未有动作,深沉晦暗地步出女士洗手间。
直到沉稳凌厉的脚步声远去,施润身体软倒在小小的洗手间里,瑟缩成颤抖的一团。
她慢慢的伸手去抽纸,泪眼决堤奔溃不已的把那些纸抽下来,扶着身体坐在马桶上,双腿并紧,却并不住身体下面的潮泞不堪。
被那个男人靠近轻易动辄弄出来的水,无耻的润泽。
她双手捂住眼睛,痛苦悲愤,羞耻自弃地嚎啕大哭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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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是下午五六点吧~~字数八千。
222。223:那份离婚协议,他用了四年,没能把萧雪政三个字写上去
洗手间外几米远,夜风吹得进来的走廊。
萧雪政去而复返,手里拎着一套女士套装。
四年前他记得的尺码。
洗手间门外,他蹙眉站定,挺拔修长的身躯伫立如松,他点了今晚的第二根烟,深沉视线如这暗夜,身上的味道让晚风徐徐散尽蹂。
男人的五官略有疲态。
他吸食着香烟,冷漠垂颈,眉间压抑的纹路始终舒展不开。
在她面前克制不住,绷不住,还没进去就被她几番挣扎弄得匆匆交货的丢脸与不甘,坏情绪已经褪去。
刚才从洗手间出来后突然就清醒了,有庆幸,庆幸没动真格要了她。
怎样的愤怒和冲动才会失了多年的分寸?
从联系酒店董事到弄出炸弹警报,到下楼坐在咖啡厅看见她,全程,他脑海里存在的只有她和别的男人亲密的画面。
无比的刺痛感觉,不能承受的感觉。
所以疯了,失去了所有理智,盛怒下他在做什么,其实他并不清楚,只有身体叫嚣的渴望,害怕,她心里或许已经没了他?
那是怎样的一种恐惧?冲动下只想着身体要霸占住她,不能让她属于别的男人。
那是他的太太,是他的太太啊……
萧雪政缓慢地把烟从薄唇夹到指间,那只夹烟的修长大手,覆盖住自己的冰冷的双眸,灯光下,面部表情是深晦空茫的一片。
这四年不是没想过找她,一个人看着手机里她的照片喝酒痛到无法自拔时,冲动下每次都叫来了人,只要想找,能找到。
可是他们之间横亘多少条人命?
未出世的孩子也没了。
有些坎是跨不过去的,那就不要再祸害她,那么小的女孩,比他小足足一轮,离开他会有明亮的人生。
他也想过她开始新一段感情的模样,找的那个男人各方面条件如他吗?
会不会给她气受?
四年一直在等着,害怕又不得不淡定的等着,她与另一个男人领证时他不得不把离婚协议签下名字的那一天。
那份离婚协议,他用了四年,没能把萧雪政三个字完整的写上去,依旧只有‘萧’字的那一横。
其实心里,最心底深处,男人天性的自私,是希望她一颗心里还装着他,不要找,不要找男人,不要和别的男人再领证再婚。
盼着有生之年再见一面,远远地看一眼。
又克制着,失眠的每个夜里清楚地祈祷,不要见了,见了如何?除了让自己让她更痛苦,还能如何?
却是不想,兜转四年,一个猝不及防,重逢了。
她那样美好,身边果然有了男人。
是巧还是不巧,这个围着她的男人是GE总裁?
苍白烟雾里,萧雪政阖动阴沉下来的眼眸。
视线一转,男人暗色系的挺拔身躯停住,长指把烟从唇边拿下来,他掀动眼皮。
一双眼眸本就修长如冽,此刻微微阖起,更是不知道敛进了什么情绪在里面。
危险的,似乎笑了一下,对着正前方长腿清雅走来的男人。
说曹操,曹操到。
那人也笑,明晰的五官弧度深刻,笑起来时看似温和雅致。
两道身高和气场都不相上下的挺拔男人身影在偏僻的洗手间走廊白灯下,隔着三米距离面对面站着。
都是商场上帝王般的人物,收敛煞气和迂回,面若静水,做的水到渠来。
萧靳林清然无波的视线越过对面男人宽阔的肩胛,往洗手间的方向冷锐一扫。
继而收回,绅士带笑地走了三步,长腿停住,优雅地勾了下薄唇,伸出右手:“萧总,久仰大名。”
萧雪政伸手与之交握,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GE萧老板。”
两个男人在洗手间走廊这个地方,打过招呼,略有一分钟的沉默。
萧雪政发烟。
萧靳林礼貌摆手:“谢谢,不抽。”
男人自顾夹着香烟蹙眉点燃,姿势很隐晦迷人。
萧靳林看着,是有点想吃一颗薄荷糖了。
十六岁开始抽烟的坏男孩,二十岁应父亲要求戒烟,亏了薄荷糖,也爱上了薄荷糖。
抽烟的抽烟,淡定自若的淡定自若,仿佛洗手间内彼此都挂心着的那个女人,谁都忘记了般。
反而就这次国际会议五百亿的大单,浅谈了起来。
攀谈几句,萧雪政缓慢地眯了下右眼,夹着香烟的修长手指拿出手机,“sorry,打个电话。”
“请便。”
萧雪政侧身拨通号码,说了自己所在的地址,挂断。
男人薄刃的唇似潜着若有若无的深邃笑意,耐性等待。
三分钟左右,走廊出口那一段响起蹦跶的脚步声,凌乱咋呼。
“怎么啦,大爷怎么啦把我叫过来?”
一道瘦矮轻巧的身影跑过来,现在灯下,齐刘海,到屁股的黑色长发,发质很好地在空中飘扬,背带裤跑动纽扣会发出金属声响。
女孩在萧靳林身后停了停,然后脚步稳起来,走向萧雪政:“萧总,您有什么吩咐?”
“怎么才来?”萧雪政语气低冷地责问。
女孩僵了一下,侧对萧靳林,正面对着萧雪政,脸色不好,低声说:“萧总,我离这里较远。”
萧雪政把唇边的烟夹到手间,夹烟的这只手很突然地伸起,摸了一下女孩圆圆的脑袋,介绍道:“对面这位,GE总裁萧总,你也不喊人。”
女孩很小地嘀咕一声,“我又不知道谁是谁。”
然后她走过去,伸出小手,公式化地说:“萧老板,我是卓亿总裁萧总的小助理,您好。”
萧靳林视线看了眼面前的女孩,绅士地伸手:“你好。”
两人交握打过招呼,女孩回到萧雪政身边。
男人的视线若无,深沉得可以说是寡淡,什么也看不清,他平静收回,拎了下手里的精致纸袋:“唐小夕,把这套衣服送到女士洗手间第三个格子间。”
唐小夕对着萧雪政拉下小脸,不乐意地哦了一声。
刚要走,萧雪政大手攥住女孩的小手腕,皱眉:“嘴角怎么回事?破了。”
唐小夕伸手要遮盖的动作猛地停在半空,她背脊僵硬,可是无所谓地笑了一下,“干嘛?吃自助餐咬到了你个老男人要怎样。”
萧雪政放手,没开腔,抽了口烟视线平静地朝对面穿白色休闲裤的长腿男人看过去,继续交谈商业上的事。
萧靳林的睿智不用想,已经知道洗手间里面发生了什么,男人的面色保持无异。
两道沉稳有力的声音断续天南海北地交涉着,相谈甚欢,实则对峙着,谁也不允许谁进洗手间一步。
突然的,萧雪政走过去两步,自然的动作。
萧靳林此时微微侧了身躯,也是很自然的动作,面对走廊外黑色的夜,浅色短袖衬衫的衣领,挡住了萧雪政想看清楚的男人锁骨位置。
萧雪政慢条斯理捻灭烟蒂,深眸浅笑着,没说话。
……**……
女士洗手间里。
施润痛哭反思过后慢慢冷静下来。
被他欺负是哭原因之一,被他欺负身体还有该死的羞耻反应,是她哭那么久不能停的原因之二。
心里很矛盾,不耻自己,明明排斥他带着恨,为什么身体抗拒不了那股惑人的男性荷尔蒙,他身体的靠近,他肌肉的硬度,他的体温,这些都让她难以冷静。
低头,红肿的眼睛看着自己衣不蔽体的样子,怎么出去?
那个逞凶作恶没成还泄在她身上的混蛋,扔下她就走了,他的西服外套被她愤怒在水槽里,全部湿透,不能再穿。
站起身,清理好自己,准备打开格子间的门。
突然涌进来急促的脚步声。
啪啪啪!
门板被一股不小的力气敲响!
施润被刺耳的声音吵得,愣住,谁呀?
啪啪啪!
又是三下。
这人见里面还没动静,失去耐性,清脆的嗓子叫起来:“喂!开不开门?不开门我把衣服扔在地上走了!”
女孩的声音?
施润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真的遮不住,只能用包包挡在身前,伸手打开门开关,门板在她手里开了一缝。
洗手间明亮的光线下,一道嚣张的女孩身影,齐刘海下的眼睛瞪圆,冷冷的朝施润看过来。
唐小夕上下打量施润,见她身上那副样子,遮不住的男人痕迹,白皙的皮肤多处红痕。
唐小夕的视线变冷,轻蔑冷笑了一下,把手里的纸袋甩过去,“给你的!”
施润回过神,被纸袋打到身体,她重新抬眸朝这个女孩看过去,视线平静可是面目冷:“是谁让你送衣服来的?”
“嚣张什么?矫不矫情!”
唐小夕恶狠狠地盯着她,然后叉腰骂道:“你这种女人最讨厌!自己不干净不检点还想着霸占萧大叔,我告诉你,前夫再帅也是前夫你搞搞清楚!真讨厌。”
施润踢开脚边的纸袋,也踢开了门,“这位我都不知道姓甚名谁的小姐,说话注意点,你了解什么在这里跟我叽叽歪歪?没教养自己兜着,不用展示给别人看!”
说完,施润啪地关上门,情绪极差地锁好!
女孩在外面冷哼一声,踢着鞋走了。
施润马桶盖上坐下来,呼吸克制过后还是很沉,五脏六腑都不稳似的,呼吸着,大口呼吸着,再度赤红了眼眶。
她不禁冷笑出声,把她囚在洗手间做了混蛋事然后派女朋友过来给她送衣服?
萧雪政,你够了,真的够了。
抬臂重重地擦干眼泪,施润在心里痛骂自己,哭什么!今天贱了一次还不够吗?还不够难堪吗?
他到底要怎样伤害你你才会身体和心彻底断了感觉?
……**……
穿好衣服,迅速在洗手间整理好自己,除了眼睛红肿掩饰不住,那套衣服把身上的痕迹全部遮盖住了。
施润出来洗手间,颀长清雅的男人身影靠在墙壁,侧目,深深地看过来。
萧靳林……
施润低头,停在原地。
男人眼神几许晦暗,复杂都在眼底最深邃处藏着,面色无异地走过来,特别高,特别厚实的身躯,他把一件有他体温的外套裹紧她。
施润盯着脚尖,觉得自己虽然穿着衣服,可是不堪的身体都叫他看透了。
难堪写在脸上:“萧靳林,我……”
“嘘。”男人长臂一带,将她轻轻地搂进了怀,“送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我守着你。”
——
上章被退稿,五爷想让大家期待这么久看点肉沫的,不过不允许,所以修改,然后写的这张。
真心感谢亲们送的荷包月票道具!送五颗钻石的,送五十朵鲜花的,好多好多,过了这周五爷空了,不定加更补回来。
223。224:她来儿童商城干什么?
不感动是假的,谢谢他的什么也不问,一点体温,半个怀抱,一道依靠。
施润眼睛看着这个英俊翩翩的男人,他看她的眼神没有不一样,没有复杂,很干脆决断地只有关心。
在他的支撑下,施润勉强穿着那只在洗手间挣扎得快坏的高跟,走出了咖啡馆该。
旋转门外的台阶下,GE的司机开过来一辆黑色奔驰。
萧靳林开了后门,手臂搭在车顶,防止女士上车头部撞到。
他随后走向后座另一侧,深缓的视线扫了眼咖啡馆,弯身上车。
奔驰驶离。
夜色静谧,路灯发出沉白的色泽。
咖啡馆二层较暗的落地窗前,伫立一道修长如束的男人身躯蹂。
冷硬,深邃,成熟,令人无法忽视。
他浓深幽黑的眉惯性竖起,额前黑发极短,肤色冷白如玉,衬得那两道凌眉入了鬓。
视线游走窗外,俯视的姿态,目光看着似淡,却又深沉暗涌得什么也看不清了。
不担心她回去酒店会再和这个GE总裁发生什么。
女人的骨子里,尤其是她的骨子里,根本接受不了上一刻和这个男人亲密,下一刻又到别的男人怀里。
所以洗手间碰她,深层次的原因,是兔子咬急先烙下印记再说!
比无耻和直接,萧靳林各方面狠不过他。
萧雪政承认,他骨子里天生就是野的,这种野可怕时他自己也会忌惮。
男人双手插在西裤口袋,淡然若静转了个身。
唐小夕歪在沙发里,对着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处理嘴角的破口。
嫣红的唇时不时发出嘶的声音,被药水蛰得痛了。
黑色光泽的长发逶迤覆盖住小小的上半身,骨架很小,看着瘦,其实有肉,给人的感觉是软软的。
不过性格上正好相反。
萧雪政审视几秒,墨黑的视线深邃着,转而淡若无痕,走过去,高大迷人的身躯朝女孩俯下。
唐小夕猛地抬头,男性馥郁的呼吸近在咫尺,她脸禁不住热开。
掩饰地埋怨:“走路没有声音吗大叔?鬼一样的。”
萧雪政视线搁在她的小嘴上,几秒,眼睑几分懒散地垂下。
西裤口袋里抽出一只大手,夺过女孩手里的棉签,皱眉湛了药水,往唐小夕右边嘴角的破口上摁。
“唔……喂!痛啊痛啊……”唐小夕抽起来,双手舞着推他。
他盯着她,似笑似玩笑:“喜欢咬自己,那喜不喜欢咬男人?”
说着,拿棉签的手捏起女孩软腻的白皙下巴,动作属轻佻那种,还晃了晃,十分恶劣。
唐小夕被他成熟露。骨的话说的脸红扑扑的,啊啊地叫着让他别玩她下巴!
双手双脚都在男人的坚硬的怀里扑腾开,嘴唇那一处可能又要渗血了!
萧雪政玩了几下,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放开她,扔棉签,点了根烟往最里侧的封闭洗手间走。
唐小夕在后面呜呜地骂!
他笑,邪侫迷人,走到洗手间门口,明亮如镜的玻璃门映出来的却是颇为深沉的男人五官。
萧雪政进洗手间,关门。
男人长腿走到洗手台位置,一臂撑着洗手台,慵懒的姿势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拿出手机。
“调取咖啡馆内晚上十点到十二点的监控,一小时后我去查看。”
萧雪政锁眉抽口烟,拨下另一个号码。
“季林,身体怎么样?”
……
“GE的内部情况安排的人在跟进?”
……
“不急,我看看他的棋盘再说。”
……
那边季林不知道说了什么,镜子里的男人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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