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双- 第71部分

　　　　“好，我知道了。”

　　　　看来，方氏是真的挺着急想娶到程芸做儿媳妇的。

　　　　“欢颜，你可回来了。”

　　　　“二婶，我给你带了好消息。”慕欢颜坐下了喝了一口茶。

　　　　方氏激动地说：“程芸她同意了？”

　　　　“当然。”

　　　　“太好了，实在太好了。”

　　　　见到方氏脸上难掩的笑容，慕欢颜也很放心。程芸嫁过来。相信方氏应该会善等她的。

　　　　“二婶，我跟程芸是好姐妹，这次我之所以愿意跟她说这个事。主要也是看国忠人挺敦厚，她嫁过来会幸福，希望二婶在聘礼上别委屈了她，这都是次要的。我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以后你们婆媳能和睦相处。”

　　　　“这事能成，多亏了你。你说的话，我会放在心上，程芸是个好姑娘，我很喜欢她。断不会让她受委屈的，我也不多耽搁了，去老夫人那里商量一下这事。早就把这事给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好。二婶，你去忙吧。”

　　　　这求亲本就是喜事，老夫人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方氏一开口，老夫人就答应了，还跟方氏说愿意补贴五百两做聘礼。

　　　　方氏准备的速度很快，本打算是去请个专门说亲的媒婆，又觉得面子不够，就特地去找了自己的表姐杨夫人，杨夫人乃是工部尚书杨刚的正妻，这个身份怎么都配得上大理寺少卿程大人，然后准备了一些见面礼让杨夫人带上去程府。

　　　　来人是杨夫人，程夫人自然不会怠慢，让人好茶好点会侍候着。

　　　　杨夫人说：“程夫人，我这个人比较直接，不喜欢拐弯抹角，有话我就直说了，我表妹也就是慕府的二夫人方氏，今天我们来就是想给她的儿子慕国忠向你们家的小姐程芸提亲。国忠那孩子从小习武，仪表堂堂，现在还跟着慕将军到前线去厉练，将来的前程那是不可限量，跟你们家程芸那可是郎才女貌的佳配，不知道程夫人意下如何？”

　　　　昨儿程芸才及笄，今日就来人提亲，程夫人心里也挺开心的，不过这是婚姻大事，作为女方也不可能马上就答应下来，于是委婉地说：“杨夫人，我家芸儿也到了成亲的年龄，这事的确是一件喜事，不过也是大事，我还得跟我家老爷商量商量。”

　　　　“商量是应该的，说句实在话，我那个表妹也是很喜欢你们家芸儿，在我跟前说了不少芸儿的好话，一直夸这孩子大方得体，性格又很好，还说待芸儿过门之后，她一定会好好的疼爱芸儿。虽然她是二房夫人，可是这慕家也没有分家，还有慕将家那个当家的在，芸儿到了慕家自然不会受委屈。”

　　　　“这些我都知道，我家芸儿跟慕家的大小姐关系也挺好的，这门亲事，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待我跟老爷商议之后，自然会通知你的。”

　　　　“程夫人果然是个爽快的人。”

　　　　这事说完之后，杨夫人把见面礼放下，跟程夫人又寒暄了一会儿，才离开了程府。

　　　　程芸听丫鬟们说慕家找了杨夫人过来说亲，她着实给吓了一跳，没想到她们家的速度会这么快，昨天才点头答应，人今天就来了。不过，她也挺想知道她娘是什么样的想法，便去了前殿。

　　　　待程芸到的时候，杨夫人已经离去了。

　　　　“芸儿，过来。”程夫人本打算去跟她提一下这事的，刚好看到她过来，就想着，问问孩子的意见。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程家就程芸这么一个女儿，程夫人也是疼的紧，觉得她要嫁的人还是她自已能同意最好不过。

　　　　程芸坐下后，程夫人说：“芸儿，昨天你已经及笄，现在就是大人了，时间过得真快，娘就要老了。”

　　　　“娘，你说的是什么话，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最年轻最漂亮的。”

　　　　“油嘴滑舌的。”程夫人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甜丝丝的，女儿孝顺是最值得开心的事。

　　　　“今天早上，工部尚书的杨夫人来咱们府上给你说亲，对方是慕府二房的少爷慕国忠，我虽然没见过那孩子，不过听杨夫人说人还挺不错的，慕家的家世也不错，你觉得呢？”

　　　　程芸低下头，小声说：“婚姻大事，还是爹和娘说了算。”

　　　　程夫人笑了起来，“你这孩子，竟然也会害羞。”

　　　　“娘，你……”程芸嘟起嘴巴，但是程夫人能看到她眼中的喜悦，想必她是同意这事的。

　　　　“好了，不逗你了，你及笄后，嫁人是迟早的事，娘一想到你要嫁人，这心里又是喜又是愁的。”

　　　　程芸起身走到程夫人跟前，搂着她，说：“娘，我以后嫁人了，还是会常常回来看你的。”

　　　　母女二人聊了很长时间，以后相处的时间可能会少很多，程夫人现在格外珍惜跟程芸在一起的每一刻。

　　　　傍晚，程大人从大理寺回来，吃饭的时候，程夫人跟他说了今天的事，问问他的意思，两口商量了许久，程夫人告诉他程芸也挺满意这事的时候，他二话不说也就没有什么意见了。

　　　　“虽然咱们同意了，可毕竟是女方，要拿出点架子了，等过几天杨夫人来问的时候，咱们再点头吧。”

　　　　“这个我知道。”

　　　　“时间过的真快，芸儿都要嫁人了。”程大人也感慨了一番，他这些年在朝中一直是中立的局面，并没有跟谁拉帮结派，他是文官，与慕耀天接触并不多，但慕耀天的军功摆在那里，是皇上身边数一数二的红人，若真是嫁给他的儿子，还怕两家差距太大，程会会受委屈。嫁给他侄子，虽然是庶房，至少身份上程芸还能占到一点便宜，不至于受委屈。其实程芸能嫁到慕家，在程大人看来也是不错的。

　　　　三日之后，杨夫人再差人来问话，程家终于是点头同意了。杨夫人马上亲自去了慕府，把这事告诉了方氏，方氏喜出望外，跟杨夫人说会尽快挑选一个吉日去程家下聘，待慕国忠回来之后，就办婚礼。

　　　　现在慕府归慕欢颜管着，方氏置办聘礼的事，少不了让她操办，于是两个人就走的特别近，慕锦歌发现之后，心里很不舒服，正房围着慕欢颜转就算了，现在二房也围着她转，这慕家以后可就真成了慕欢颜一个人的天下。

　　　　于是，慕锦歌打算拿之前方氏进过慕耀天房里的事出来威胁威胁她，特别挑选了晚上去了方氏那里。

　　　　“锦歌来了，快请坐。”方氏一脸的笑容。

　　　　“二婶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整个人的气色好得不得了。”

　　　　“这是自然的，做娘的哪能不操心儿女的大事。”

　　　　“最近二婶跟长姐走的挺近的，看得我好生羡慕，这提亲要准备的事也挺多的，不知道我有没有能帮得到的地方？”

　　　　方氏客气地说：“也没什么忙的，家里的下人那么多，你是小姐，哪能让你操心呢？”

　　　　“也是呀，长姐能力那么好，有她帮忙，我自然是多余的。”

　　　　这话让方氏闻到一丝酸味，她赶紧说：“瞧你说的，你怎么会是多余的呢，你可是咱们家最漂亮最完美最受宠的二小姐，这等杂事，我岂能劳烦你，不然累坏了，老夫人可得问我的罪。”

　　　　“二婶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我也是慕家的一份子，咱们家要办喜事，再怎么样也得帮帮忙才是。”（未完待续）　

133：梦中姑娘

　　　　方氏在后宅也不是一天两天，慕锦歌来此的目的，她心里很是清楚，要不是上一次她去慕耀天房里的事被她给看到了，早就懒得搭理她。

　　　　只是，现在还不是得罪她的时候。

　　　　于是，方氏拿出一个锦盒，里面装着的可是一只上好的玉镯，慕锦歌爱美，这个她肯定会喜欢的。

　　　　“锦歌，这两天我准备聘礼，把我以前的东西都翻了个遍，这里有个玉镯，可是非常好的鸭血玉，颜色非常漂亮，你皮肤白，跟你很配，本打算忙完了给你送去，今天你刚好过来，我就提前把这礼物送给你，看看喜不喜欢？”

　　　　方氏把盒子交到慕锦歌手里，她拿过一看，果然是好东西，从小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这些东西是好是坏，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只鸭血玉镯，自然能入得了她的眼。

　　　　“二婶真是有心了，这只玉镯太珍贵了，无功不受禄，我都没有帮到什么忙，怎么能随意就拿你的礼物呢？”慕锦歌心里很想要那只镯子，却故意的推辞了一番。

　　　　“我现在岁数大了，带这些显得有些花哨，放在那里也甚是可惜，美人配好玉，送给你，再合适不过了。”

　　　　“既然二娘这么说，我再推脱就显得有些矫情了。”慕锦歌这才接过了这只玉镯，拿着玉镯爱不释手的看了一会儿，跟方氏道了个别，就离开了。

　　　　总算是把她给安置住了，只是可惜了那么一个好镯子，本是打算放在聘礼里面送给程芸的，想想，方氏就也有些心疼。她总算明白。慕锦歌和慕欢颜的区别在哪里？就冲着慕锦歌如此贪心的份上，方氏就觉得，此人将来绝不会成大器。

　　　　聘礼准备的差不多了，单子都由慕欢颜列下来，写了一本册子，这天，她和方氏带着册子去给老夫人过目。

　　　　慕欢颜把册子上的聘礼跟老夫人念了一遍：“一共准备了三十六抬聘礼。白银一千两。黄金一百两，珠宝玉器一抬，首饰一抬。新衣十件……”这三十六抬聘礼，从慕府的库房里支出了五百两，其它的东西，慕欢颜能多给就多给了一些。剩余的基本都是二房自己私库里给出来的。

　　　　老夫人听完礼单之后，又让慕欢颜加了一些东西进去。算是老夫人的一点心意，方氏连连感谢。

　　　　聘礼全部订下之后，就准备去程家下聘，二老爷慕海胜还未到年关放假的时间。就干脆请了假，从外任上赶了回来。

　　　　下聘那日，慕海胜和方氏一起去了程家。

　　　　程夫人看着程家抬来的三十六抬聘礼。脸上的都笑开了花，她是没想到聘礼会有这么多。夫家给的聘礼越多就证明人家有多看重程芸，程夫人觉得这次的决定一点错都没有。

　　　　这些日子，程夫人也一直在准备程芸的嫁妆，一开始还以为也就是二十四抬聘礼，所以嫁妆也就是按着差不多这个数字置办的，现在人家一给就给了三十六抬，她们家的嫁妆可不能少，不然会被夫家看轻，程夫人可是舍不得自己唯一的女儿将来受委屈，马上吩咐管家继续置办嫁妆。

　　　　本来下聘之日，也该把成亲的日子给订下来，只是现在慕海胜和方氏也不知道慕国忠什么时候回来，也就没订日子，还特地跟程大人和程夫人道了歉，说是等国忠一回来，马上就挑选吉日。

　　　　亲事都同意了，这点小事程家也不会为难他们，这天顺顺利利的过去。

　　　　又过了几天，已经到了腊月，慕耀天去前线也很有一段日子了，慕老夫人一直在盼着他能早点回来，一直到了腊月初八，终于收到了慕耀天的家书，前线还在打仗，他不能回来回来过年，但是会让国忠回来过年。

　　　　慕国忠是第一次出远门，过了这么多天，心中也甚是想家，慕耀天也再三跟他说让他回来过年，也是腊月初八这天，慕国忠开始起程。

　　　　至于给国忠提亲的事，方氏想给他一个惊喜，并没有通知他。

　　　　腊八，也是个盛国非常注重的一个节气，虽然慕耀天未能回府，慕老夫人心里有些难过，可日子总还要过，又是临近过年，再怎么样也要有一个欢乐的气氛。

　　　　一家人聚在一起度过了腊月初八这个晚上，腊八过后，又开始下雪，这场雪时间有点长，地上早已积满了厚厚的雪花。

　　　　由于天气太冷，慕欢颜几乎很少出门，每天都窝在房里看书。

　　　　陈氏和慕锦歌最近一段时间出奇的安静，慕欢颜因为太子的事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闲功夫去搭理她们。而太子发生了上一次的事情之后，依然坚持每天去杜莞月的坟上烧香祭拜，慕欢颜也就没有去上书房给他上课，后来皇上索性就取消了这事。

　　　　杜丞相去了之后，皇上并没有马上升任新的丞相职位，由三省长官直接管控。

　　　　太子失利，虽然还保留着东宫之位，而杜皇后一病不起，后宫大事已本交由皇贵妃决断，而凌默由于护驾有功，皇上对其非常亲近，瞬间就成了众皇子当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不少朝臣纷纷巴结，他表面上却是甚少与其它大臣亲近。

　　　　慕欢颜手里拿着书，心里却在出神的想着事，算算日子，凌默是时候该来找她了。

　　　　果然，第二天，凌默便派人前接慕欢颜去他的别院，她自然是如约而去，出门的时候，黄氏拿了一件大披风套在她身上，领上子上白色的狐狸风衬托的她更加娇美了很多，最重要的那个瓷瓶她小心翼翼的装在身上。

　　　　别院内，积雪满地，进门就看到他正在雪地上堆雪人，看到慕欢颜，他笑着说：“一起来。”

　　　　慕欢颜摇摇头，“我怕冷。”

　　　　“冷的话。咱们就屋里说话，我烧着好久的炭火，里面应该很暖和。”

　　　　凌默走在前面，慕欢颜跟在他的身后，她竟然不由自主的踩着他走过的脚印，前世她也是这样，担心在雪地里走的时候。会深一脚浅一脚。容易摔倒，所以每一次在雪地里行走的时候，都是凌默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踩着他的脚印。

　　　　曾经她很喜欢听凌默走过去脚下传来沙沙的声音，她觉得那是人间最美的音乐。

　　　　想到这里，慕欢颜突然停下了脚步。凌默似乎感觉到了后面的人没有动静，便回过头。清茶地尽是他一个人的脚印，竟然没有慕欢颜的，他突然冲到她跟前，紧紧的抱住了她。

　　　　怀抱很温暖。但是慕欢颜知道温暖背后的寒冷，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越搂越紧。

　　　　“欢颜。我终于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见过面了？”

　　　　慕欢颜不由得一惊，上一世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知道。

　　　　“我们见过很多次面。”

　　　　“你知道我说不是这个，而是我们认识之前。”

　　　　“认识之前又怎么称得上见过面，你可以松开我再说吗？”

　　　　“不，我不能放手。”凌默坚定的说，“曾经有一个姑娘出现在我的梦里，也是一片雪地，我看不清她的面容，她喜欢踩着我的脚印走，她说这样很安全，不容易摔倒。方才，我回头的时候，看到满地只有我一个人的脚印，你一定是踩着我的脚印走的，你就是我那个梦中的姑娘，我们在梦里见过面。再后来，我又梦到过她，她无力的躺在地上，口里一直流着乌血，她说她恨我，我抱着她，看着她失去了生命，怎么叫都叫不醒她。”

　　　　他为什么会做这种梦？难道他也有前世的记忆，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踩着脚钱的人是她，可他抱着的人一定不是她，上一世，至死她都没有见到她日思夜想的凌默。

　　　　“不过是一场梦罢了，那人肯定不是我。”

　　　　凌默双后抓住慕欢颜的肩膀，把她从怀里推出来，双眼盯着她的眸子，“你就是我梦中的姑娘，她在梦里说过她恨我，你一定是她，所以你也恨我，难道那是前世的记忆，我们上辈子有过纠葛，而我在走过奈何桥的时候，喝下的孟婆汤不够多，还残留了那么一丝记忆。而你从一开始看到我就有敌意，是不是你没有喝下孟婆汤，还记得前世的事情？”

　　　　“三皇子，你的想象力未免也太丰富了，这一点也不像你！”慕欢颜用力的说出这句话，可手里却是狠狠的捏了一把汗，明明手里冷，却能够感觉到手心里粘粘的感觉。凌默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