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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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闺秀-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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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明显的感觉君澜风的手又是一僵,许久才道:“这次,我是用心在许。”
    景月儿不语,望着偌大的天空静静的躺在他的怀内。江山这东西,其实景月儿根本没放在心上。若是可以,她宁愿留念山水。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大夫。
    但澜风想要去做的事,她不想去阻止。
    到了城门景月儿变换了下身份,穿着那件衣衫化妆成一个小农身份进入城门。君澜风却是直接骑着白马离开。在城门之处等着景月儿。天刚黎明,人很少。君澜风直接送景月儿到康玉堂才离开。
    “小姐,康玉堂开张之事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墨玉报告。
    “恩,按原计划进行。”
    景月儿拂袖,径直的走进屋内:“我娘呢?”
    “夫人在房中,一夜未眠……”墨玉道。
    她脚步一顿,不由道:“为何?”
    “月儿,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墨玉笑了笑,迟疑着。
    “快说!”
    她声音不大,但只有一种让下属服从的威仪。
    “小姐似乎忘了,尚书府上下今日午时。斩首示众!”墨玉尴尬的望着景月儿:“夫人好像有些舍不得……”
    “为什么要舍不得?”景月儿蹙眉,心中一阵气恼:“那个无耻的男人,既然他喜欢自己的儿子。喜欢自己的嫡长女。喜欢自己的大夫人。那么,他便靠他们呗。”
    “若不是她养得嫡长子好,装逼劫取皇家的花娇。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脱身呢。”她不由冷笑,“这傻子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倒是害了全家的性命。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可不是正好?”
    “还是咱们月儿说得对。”墨玉连忙称赞道。
    “开张免费义诊三日,免费赠药。切不可收取任何费用。”景月儿看了眼墨玉:“记住了。”
    “月儿,可是这样不是亏了吗?”墨玉一直不懂:“我们这么好的医术用得着赔本么?”
    景月儿没有回答。只是说完,走进内房。
    而景月儿进去才发现,三姨娘把门锁了。顿时景月儿无语至极:“娘,月儿来了。快开门!”
    许久,才听到三姨娘叹息的声音:“月儿,娘想静静。你先去忙吧。”
    “月儿有几句话,想跟娘说说。”
    景月儿低眉,心中依旧忍不了这口气。想想那原身子的主人其实是很孝顺的,即便景尚疏那样对她都舍不得说半句。可单单整个尚书府景尚疏只亏待了景月儿和她娘。如今凭什么他要死了还让她娘受罪。
    门开了,三姨娘坐在床前。一袭翠绿色的长衫,三十岁的女子了。身姿盈盈,仪态端庄。虽算不上倾城绝世,但也绝对算得上端庄典雅。比起那些贵妇,差之不远。
    尚书府只给了个姨娘的身份,当真是埋没了她娘这样的美人儿。
    “母亲,尚书府那老头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药。至于这样?”景月儿蹙了蹙眉。
    “月儿,他如今自食恶果了。就别再说这些话了。”三姨娘抬起白皙的双手,揉了揉眉心:“其实,他心里也苦。这尚书府一脉单传,嫡系一脉至关重要。其实,他虽然没有给过你什么父爱。但至少他从来没有害过你。”
    三姨娘的话也的确是给景月儿一些感触,她何尝又不知景尚疏心中所想。从穿越过来在尚书府四五个月了,景尚疏虽然是有些过分。但比起他的那几个儿女,真的是好太多。
    “我听说最近那老头经常和母亲出去游玩,对母亲百依百顺。娘你动心了?”景月儿笑了笑。
    “若是知错能改,比起很多男子都要强。”
    “娘觉得她是真心对你?”景月儿蹙眉,问道。
    三姨娘闭了闭目,似在点头。
    “那好,我便把那老头留下来给你。”景月儿转身走出房去。
    “月儿……”
    三姨娘显然不曾想,月儿的性子这般急切。或许她是忘记了,月儿的个性。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娘,你说得对。他的确罪不至死。”
    毕竟是养他的父亲,即便是没有心疼过她。却也不该亲手将他送上断头台。
    ~
    谢园
    正厅内一男子高抬袖手,一袭紫衣。他身姿欣长芝兰玉树,尊贵无比。而青枫,正在替他整理着整件衣服。哪怕是一个皱褶之处。
    “爷,昨晚皇上找了您一整夜。”青枫整理着最后一处,为君澜风系上她唯一的一枚古铜色玉佩。
    “知道。”
    君澜风抬起袖子,望着镜中的自己。
    “啊?”
    这京都都炸开锅了,“爷,昨晚京城差点被皇上给掀了。”
    “和本王有什么相关?”君澜风自顾自的坐下,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月儿昨晚好不容易忙完所有的事,难道我不趁这个机会远离京都过过二人世界?”
    青枫只觉头上一阵乌鸦飞过,老皇帝打翻京都的寻找着那人。他却逍遥自在,在外面陪美人。他怎么就没发现他家爷以前那么风流啊?
    若说风流,在没遇到景月儿之前。他家爷可算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了。那滴指不沾红尘露的个性,这天下又能有几个人做得到?可若说景月儿的相貌有多美,这京都名门闺秀与其样貌相当的不是没有。
    就拿他爷得未婚妻来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天下第一才女。可从小至今,他爷与颜晴烟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而每一次几乎都是必要时,才会去见一见。在他眼里,倒像是一种施舍。
    或许正如君澜风所说,那女子。独一无二!那份执着与清贵,以及周身的气度。便担得起爷对她魂萦梦绕。更别说,那才情与容貌了。
    “那爷,现在可要去见见炎帝?”青枫小心翼翼的问道。
    “经过昨日的事,本王料他也不敢忘记这龙炎帝国的江山需要谁来支撑了吧。”君澜风划过一抹冷笑:“罢了,备马。”
    “爷威武,属下这便去!”青枫行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
    君澜风走出谢园,望着这偌大的院子。脑海中又浮现那千娇百态的女子。他负手一笑:“月儿,待有一日离开这王府。以江山为聘,迎你为后。可如今,只能委屈你了。”
    他低头,有些自责昨晚他的冲动。
    出得王府,君澜风的马车缓缓驶入宫中。一路上,君澜风饶有兴致的望着景色。心中无数次回忆着昨日她在海棠花下的浅浅笑意,似乎这辈子都忘不了。
    那马车懒洋洋的,就好像马车里的人没睡醒。君澜风似故意做给老皇帝看的,那模样若是让炎帝看到。当真是想拿着刀子砍人。
    不过自从在路上收到从康玉堂传来的书信,倒是快了不少。
    宫中御书房内,炎帝似听说君澜风前来。坐立不安的等待着,直到太监来禀报。那一晚上没见到的身影再次走进御书房。
    “臣来迟,请皇上恕罪!”
    君澜风轻轻的弓了弓身子,看似表面的客套。却让人即便心中不服,但口中也说不出一句话。
    “澜风,昨晚去哪了?”炎帝打量了下君澜风,那清澈凤眸边缘之处有一丝倦意,不禁又道了句:“朕看你面容有些憔悴,昨晚怕是忙坏了。可曾吃饭?”
    他走下桌去,虚扶了一把:“朕也还未吃饭,不如,陪朕喝杯小酒。”他顿了顿,又命令道:“来人,将朕百年梅花酿拿来。朕要与澜风不醉不归!”
    “是!”
    有宫奴领命前去。
    御花园内奇芳艳艳,百鸟争鸣。炎帝择得一处幽静之地,摒退左右亲自倒酒。
    “澜风,昨晚你不在京城?”炎帝笑了笑,将君澜风的杯子斟满。
    “是!皇上今日要说的事可是邻国来犯我国疆土的事?”君澜风眨了眨眼,恍若谈论今日的天气般轻快。
    炎帝收回给自己倒酒的手颤了颤,稳住神态:“夜卿王消息灵通。”
    “早在八百里加急到之前,我便听说了。也正是因为这样,臣昨晚才特意去派人去边疆应急。”君澜风笑了笑,说话口气无关痛痒。却是掷地有声。
    炎帝刚要拿起先干为敬的时候,洒了不少酒在外面。君澜风这话无疑是想告诉他,他的消息比他这个皇帝还要灵通。什么事都无需经过他,便可以办得很好了。
    炎帝的个性铸就了龙岩帝国看似外表稳定,实则国内国外皆不稳定。一堆烂摊子也正是这样君澜风将他从未放在眼里。不管是斗实力还是斗智慧,炎帝除了有个君主之实,一无所有。
    他唯一忌惮的是,颜玉箫。这个他做什么事总会横插一足的男人,让他有些煞费脑筋。也正是因为这样,炎帝这个位置他一直给他保存着。算是给颜玉箫那个对手几分薄面。
    当然,并不是说有颜玉箫在这国家没有君澜风立足之地。而是,有颜玉箫在要夺这江山要困难很多。他君澜风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三年前夜卿王和花都国的一站,令敌人闻风丧胆。既然夜卿王在做安排了,朕给你十万军马。愿夜卿王不负朕望。”
    炎帝将斟满的杯子拿起来,优先的站起来。
    “本王有个条件。”君澜风笑了笑。
    “说吧!”炎帝道。
    “尚书府这么多年为国为民,虽没有功劳。但尚书大人跟随皇上十几年了,若是这样杀了。不免寒了众臣子的心!”君澜风拿起那杯茶:“此事由景苍梳一人所为,和景尚疏并无多少关系。臣希望,用臣手里的免死金牌。换景尚疏一命。”
    炎帝若是没记错,那块免死金牌赐给君澜风已经快八年了。一直以来从未用过。而今日他第一次掏出来,竟然是为了救景尚疏一条命。而为何要救景尚疏,炎帝比任何人都清楚。
    “是月丫头让你救的?”炎帝笑了笑,将那杯酒放下,半眯着眸子:“陌儿没有福气娶她,朕也不计较了。你让她来见朕吧。”
    “为何?”君澜风蹙眉。
    “朕很喜欢这孩子,皇后也没喜欢。”炎帝望着花开花谢,几片樱花落入杯盏之中不由一笑:“朕和皇后就陌儿一个儿子,若是算上萧儿。嫡脉也并无女儿。既然无缘做朕的儿媳,朕便想着认她为义女。久居宫中,享受公主尊誉。”
    “若是我不允?”
    君澜风蹙了蹙眉,炎帝打的什么主意。谁都清楚。表面上是什么尊誉,其实说白了不过是控制。
    “免死金牌可免死,但免不了一顿棍子。从军发配。若是月丫头愿意,朕也没意见。”炎帝一笑,望着君澜风阴沉的脸庞却也没有改变想法。
    景月儿是君澜风的弱点,这个弱点利用得好。说不定可以让整盘棋死灰复燃。炎帝如何能放弃。
    即便是景尚疏死了,炎帝也会用别的方式将景月儿这颗棋子牢牢地握在手里。
    君澜风揉了揉手中那张纸条,那纸条上的字他能倒背如流。月儿让他不管想什么方式,保住景尚疏那条命。这是她母亲求她的第一件事,既然三姨娘要那男人活。她必然会成全她。
    炎帝想要控制月儿!君澜风踏入皇宫的时候不是没想过炎帝会这样做。不过既然这男人认为他可以控制月儿,那他便成全她。
    “来人,将三小姐叫过来。”
    君澜风坐下,将那酒一饮而尽。甘甜的梅花酿,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两人对坐,表面笑意盈盈。谁不知其内心都是想着对方倒在地上。
    他不会忘记当年为了寻求机会为父母报仇时,自己在宫中等待机会时。那几年的默默忍耐。如今炎帝痛苦着,看这江山日渐落入别人囊中而无力反驳时,君澜风的心中自有一种爽感。
    总有一日,他要将剑亲手放在炎帝的脖子上。看着他一点点的死去。他终有日要看着这宫中,炎帝众叛亲离。
    有人默默的传达了君澜风的信件,景月儿看着那信。随意的交代了几句阁中的事物,便进宫了。
    她一袭红衣,上前两步盈盈一跪:“罪臣之女景月儿,参见皇上!”三呼万岁,低头静候。
    对于景月儿如今这副乖顺的模样,倒是让炎帝一怔。以前见他,他一直觉得景月儿的眼眸之中透着一种倔强。而今日,竟然收得一干二净。莫非,真的是觉得如今要作为人质了。需要乖些?
    “朕以前关心月儿甚少,只是听说月儿在尚书府从小便备受欺负。却是为何,还要救那欺负你的男人呢?”炎帝口气很轻,像极了对待自己的亲闺女。
    “再不好,那也是父亲。月儿只是希望父亲能痛改前非,多看月儿一眼。”
    当然这样卑微的话是送给世人听得,她景月儿可没那么好心去拿自己的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景尚疏今日可以得到她娘的芳心,她救他。若是有一日,他惹她娘生气了。她一定亲手把那男人的脑袋割下来。
    “果然是个孝顺的孩子!”
    炎帝极其宠爱的看了眼景月儿,轻笑道:“皇后以前常在朕面前念叨你的好,朕倒是也觉得,月丫头不同于别人呢。”
    “皇上说笑了。”景月儿笑了笑。
    “皇后这几日因为花娇被劫的事,都病了。你放心,只要月丫头乖乖听话。你父亲自然不会有事。”炎帝顿了顿,目光从景月儿身上移开:“只是这尚书府,朕是不忍心让你再回去了。”
    “来人,将水烟阁休整一下。澜风出战这几个月,由皇后与朕替他照顾这孩子。”
    炎帝柔声吩咐道。
    “皇上……”景月儿眼眸眨了眨,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奉劝。
    “不愿意?”炎帝的声音穆的有些发沉。
    “自然是愿意的。”
    她不卑不亢,乖顺的低头。做足了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仪态。
    “皇后对你甚是想念,这便去吧。”炎帝客套的笑了笑。
    景月儿站起身,望了一眼君澜风。转身离开。只是她没有看到他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似乎这样的气他经常忍,忍惯了。他便欣然的接受。
    “皇上费心了。”
    君澜风笑了笑,将那炎帝倒的酒一饮而尽。看了一眼炎帝,转身离开。
    出了宫门,青枫望着君澜风萧条的身影。忍不住心疼。以前他从没有弱点的时候,炎帝在他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而如今,有三小姐在了。便弱点暴露了。
    炎帝也因此长本事了,敢威胁他家爷了!
    “爷,难道您真的以后要替炎帝。鞍前马后,甘愿为他攘外除内吗?”青枫暗自叹息,君澜风最近的作为每每遇到景月儿的事。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你想多了!”
    君澜风笑了笑,“月儿的眼珠子一转一个主意。连本王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一个炎帝?”
    他抿唇,不由的勾起一个幅度:“告诉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出人命了告诉本王一声。我替她担着。”言落,他挑帘榻上马车。
    青枫浑身打了个寒噤,这腹黑的爷。似乎从不按常理出牌。
    到了午时的时候,谁也没想到炎帝除了杀了景苍梳之外。不仅将尚书府的人全放了,更是官复原职。当然,谁也不清楚为何把大夫人和景璃儿放了。
    不过对于这两个如今成不了什么气候的妇人,景月儿也并不在意。也的确,这个时空若是没有一袭地位或者是一技之长。一个女人根本活不下去。
    在景尚疏还未回到王府时,三姨娘便已经离开康玉堂回到颐欣苑。
    当然景月儿永远都体会不到对于一个封建治下的女人来说,那院子待习惯了。对于她来说便是最好的!那男人,用习惯了。便是一辈子。
    绝对不会像她那样,随心所欲。随处是家!也做不到像她景月儿那样,只要爱了便是一辈子。恨了,也是一辈子。
    这,便是景月儿和三姨娘的差距。
    望着院落里的梨花凋零,对于封建治下的女人来说。似乎一辈子也不会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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