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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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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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真瑞喝不进去酒,哪里是缺什么舞伎,可不等他说话,乔管事脚底加速,人就溜了。

    舞伎们来的很快,抱着乐器,在院子里一字排开,等严真瑞一声令下,便吹拉弹唱,在院子中间舞了起来。

    严真瑞一边喝着酒,一边心不在焉的欣赏着舞女们妖娆的舞姿,心里却在纳闷,乔叔说是叫人去传周芷清,怎么这么半天还不到?

    身边只有刚才那怯生生的小丫头在一旁给他倒酒,他稍微一动,她就吓的低下头去,瞅着地面。

    严真瑞不禁啼笑皆非的想:乔叔果然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使了么?他已经很明显的表示瞧不上这小丫头,他就不能换个人来使?

    还有周芷清,她怎么就敢叫他等这么久?

    岂有此理,简直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严真瑞忽然就摔了酒杯,喝问:“周芷清何在?”

    众人一时都愣住,不明白这“周芷清”是哪个罪大恶极的犯人,引得王爷如此动怒。舞伎们纷纷跪倒,口中连称:“王爷息怒。”

    息什么怒?怎么各个都很傻子、呆子似的。

    严真瑞气的道:“乔叔呢。”

    乔叔莫名其妙的道:“周姑娘?”他直直的望严真瑞身后瞅了半晌,才道:“想必,是周姑娘有些事耽搁了。”

    严真瑞气的直咬牙:“立刻,马上,叫她滚过来。”

    半天,也不见乔管事动静,他一瞪眼,却听的脚边有个细小的声音道:“回,回王爷——”

    他一低头,见是刚才那小丫头,不耐烦的道:“滚出去。”又没叫她,她往前凑个什么劲?不是怕他吗?哪来的胆子?

    那小丫头就哆嗦着往后退。

    乔管事却似乎松了口气,道:“王爷若没什么吩咐,老奴就退下了。”

    严真瑞:“……”他刚才没吩咐吗?怎么乔叔听不懂呢?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院子里立刻空下来。

    天早就黑了,夜幕中闪烁的星辰格外清晰。严真瑞却无心欣赏夜景,烦躁的一挪视线,才发觉这都好半天了,那小丫头还在那跪着呢。

    他有点儿头大,怎么这么诡异。

    而这诡异的源头就是眼前这小丫头。

    她低着个头,也看不见脸,当真是在吓的发抖,抖的直哭吗?

    此刻没了人,严真瑞也没了忌惮。他一伸手将那丫头拎起来,喝斥道:“你哭什么——”话没说完,他就正对上周芷清极力克制隐忍,却仍然笑意盈然的小脸。

    他真想抽她。她竟然敢耍他?

    周芷清跟他极为熟稔,见他眉锋一耸,便知道他要发脾气,忙不迭的正色,做温顺状道:“王爷,是我。”

    严真瑞呼了两口气,才勉强按捺下火气,把她丢到自己对面的椅子上,道:“说吧,怎么回事?”

    周芷清从椅子上滑下来,伏着他的腿蹲下去,跟小猫一样蹭着他,道:“王爷,我不想住到伴月居去。”

    “不去就不去……”那也不至于混充丫头跑到他的寝殿里。他提醒过她了,不许随易进入他的寝殿。

    周芷清道:“我想离的王爷近一点……”

    算她还有良心。

    严真瑞板着脸提醒她:“近一点可以,你别得寸进尺,我已经提醒过你了,不许进我的寝殿。”

    周芷清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却讨功似的道:“王爷吩咐我进,我才进,这样总不算犯规吧?”666666666666666

    我知道,是我写文质量有问题,所以收藏上不去。就不该开新文,心好累。  

第083章、得失

    点点又抽了,登录不上来呢。

    严真瑞又好气又好笑的望着周芷清,泄愤似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呀,你呀……”

    算了,她就是个阳奉阴违的小丫头,嘴上答应的再好听,可她心里却根本不是那么想的,惯会心口不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可偏偏跟她生不起气来。

    真要较真,他也不知道打杀她几回了,自己也不知道气死多少次了。

    见严真瑞这般亲昵,周芷清便知道他没生气,怯怯的皱了皱鼻子,讨好的笑了笑。

    看她这意思,还有事瞒着他呢。

    严真瑞长吁一口气,把周芷清揽过来,略带威胁的道:“以后你有话就直说,听见没?本王可没耐心听你耍小聪明。”

    周芷清无声的吞咽了一回口水,黑眼珠转了几转,也豁出去了,鼓起勇气道:“我跟乔叔说,把王爷的东厢房腾出来一间……”

    严真瑞才明白下午乔叔找他问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原来是她的主意。乔叔请示:说是要往昊日居里添置些家俱,一时没处放,想着安置到东厢房。

    他琢磨着平时也不怎么用,安置就安置吧。虽然周芷清越俎代疱之嫌,可他也知道周芷清不会无缘无故的得寸进尺,这话后面定然还有后招,他也就无波无澜的继续盯着周芷清,几不可见的点点头,意思是她可以继续说下去。

    周芷清果然眼闪飘移的道:“乔叔说,我就住在那里。”

    严真瑞想到乔叔的请示:想在昊日居安排一个丫头……

    当时乔叔那神情,就处处透着古怪,只是自己没往周芷清身上想。还只当是字面上的安排。多一个少一个服侍,他都不在意,哪成想是周芷清死皮赖脸,想方设法的住到了东厢房?

    看严真瑞一直沉吟不语,周芷清也有点慌了。她耍小聪明非要住进来,本就没底,只仗着自己近日和他熟悉了,想着万一他要是同意了呢?

    可他一言不发,无喜无怒,瞧着让人头皮发麻。她这会再认错是不是有点晚了?

    周芷清一手按在严真瑞的腿上,急切的道:“王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不想每天晚上被人抬来抬去,绕遍大半个王府。王爷,你要是嫌我自作主张,我,我这就搬出去,我也不要什么伴月居,我就住在昊日居墙外的墙角就行。王爷传我,隔着墙喊一声就行,您烦我了,就顺着墙头把我丢出去……”

    听听这话,多可怜似的,把自己都说成大魔头了。她当自己是什么,猫啊狗啊?他心情好就招过来宠宠,心情不好就顺着墙头丢出去?还是她当自己是沙袋啊?隔着墙头丢来丢去的,那不比被人抬头绕遍大半个王府更丢人?

    严真瑞忍不住扯了扯周芷清的头发,周芷清敢怒不敢言,才要躲,又笑嘻嘻的把脑袋递了过来。

    严真瑞改扯为抚,使劲的摩挲了一回。

    他吃软不吃硬,看她那可怜巴巴的样,严真瑞还真是发不出火来。他知道她没说假话,这丫头自尊心强的很,从前好歹也是千金大小姐,还没受过这般委屈,听她又说的这样可笑,严真瑞气乐了:“行了,本王又没说不同意。”

    周芷清真没想到,严真瑞居然同意了。雷声大,雨点小,这件事就这么轻轻放过,她喜出望外,立刻殷勤的道:“王爷,您快用晚膳吧,刚才光顾着喝酒了……”

    看她小狗腿子似的又是布菜,又是盛饭,严真瑞气也消了不少,却还是恨她耍小聪明,便道:“你不是愿意做丫头吗?以后你就是这昊日居里的丫头,不许跟本王没大没小,也不许再称‘我’……”

    “……”周芷清张口结舌了。

    一件小事,周芷清成功的给自己在宴王府定了位份,严真瑞一句话,就给她在这王府里定了性,她成了这府里的奴婢。

    这与周芷清所期望的大相径庭。

    她本意是想离严真瑞更近些,孰不知把他推的更远,争取到了离严真瑞最近的位置,却也失去了她最引以为安慰的身份。

    她以为起码他会给自己一个更正式的身份。

    周芷清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她张了张嘴,想要反悔,可又打住了这个念头。

    也许严真瑞心里早有打算,不过是借此事给她一个警告。就算她不自作聪明,严真瑞早晚也会点明她在这府里的位置。

    周芷清半天也没回过劲来,觉得心口特别特别疼。好像被谁毫不留情的攥住了,指缝间能滴出汁来,血淋淋的透着腥气,而她自己却呼吸不畅。

    她不是在乎自己是什么身份,只是,一旦成了奴婢……她与严真瑞之间的距离,就变的海一样宽阔,再难跨越。

    这些日子以来,有严真瑞的纵容,也有她刻意的模糊,她在严真瑞跟前,从来都是“我”来“我”去。

    既不像像姐姐对陈涵正那样自称“妾身”,

    也不像像仙芝姐妹那样自称“奴婢”,其实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当自己不是严真瑞的侍妾,也不过聊以自我安慰的当自己不是下贱的奴婢而已。

    可也不过是王爷一句话的事,就将她打回了原形。

    周芷清自嘲的想:倒也好,从前她妾身不明,非主非奴,身份着实尴尬。虽说见过了婆婆程贵妃,可她既不是陛下赐婚,又没有名媒正娶,她就是个可笑的存在。

    如今倒也算正名了,她就是这王府里再普通不过的奴婢。

    罢了,这天底下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有所得,就必有所失。

    严真瑞没能忽略掉周芷清眼里一闪而逝的怅然和忧伤,但他心如磐石,愣是克制住了收回刚才话头的*。

    周芷清很聪明,但就是太聪明了,不给她点教训,她还真当可以为所欲为,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了呢。

    别说是她,就是正正经的王妃,也得对他惟命是从。

    严真瑞见着周芷清不舒服,他就有一种变态的畅快,就着周芷清的抑郁,严真瑞心情大好,胃口大开,怡然自得的吃完了晚膳。  

第084章、惊梦

    只能说,周芷清的疗伤能力太强,不这么一盏茶的功夫,她眼里的忧伤散尽,还是那个眉目如画,眼波清澈的周芷清。

    倒正对了严真瑞的胃口。女孩子宜喜宜嗔,偶尔闹这么一出,就好像月有圆缺一样,那是情趣,谁也不会喜欢对着一张整日里伤春悲秋,自怨自艾的脸。

    但周芷清着实不惯做丫头的事。

    也难怪,从前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儿,即使家道中落,她也没少了人服侍,由她做奴婢,她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虽然尽力小心谨慎,可从她的动作上看也能看出来青涩生疏。沏个茶,都能把水洒到外面,幸亏她躲得及时,不然就要烫到手了,饶是这样,还是洒了些到身上和脚背上。

    看她疼的龇牙咧嘴,严真瑞只能扭了脸叹气。

    王府里的丫头没有成千,也有上百,都是受过严格的训练才被派到各处的,像她这么笨的,早就撵出去了,一个时辰都待不了。

    不过看着周芷清浅笑嫣然的托了茶碗过来,一副讨好的模样,严真瑞也发不出火来了。他一边坐着喝茶,一边伸腿道:“捶腿。”

    周芷清果然就伏下身替他捶腿。

    她娇小玲珑,拳头能有多大劲?而严真瑞长年习武,腿上的肌肉跟石头一样,一拳下去,他感觉和棉花一样,可对于周芷清来说就是个苦力活。

    严真瑞看着公文,只不理她,只等着她受不住苦了自会哀求他。

    可谁想周芷清是个倔的,硬是一声不吭。

    严真瑞被周芷清捶的腿上各处都痒痒的,不免浮起别的心思来。却见周芷清板着一张小脸,认真专注的样子,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让她做丫头,可是他自己说出来的,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这府里,丫头就是丫头,绝对不能做他的女人,若不是有这个认知,王府里的丫头都没人敢做。

    严真瑞忍的辛苦,索性一屈腿,对周芷清道:“你去吧,有事本王自会叫你。”

    周芷清犹豫了下,还是利落的应声退出了门口。

    严真瑞疼的一皱眉。他怕痒,生生忍住了,一动都不敢动,与其说是让她替他捶腿,不如说是在受罪,两条腿这会都麻到底了。

    他勉强忍着酸刺的痛活动着腿,喝了一口茶,心道:这都什么事,他干吗要让自己活受罪?

    可是他不甘心就这么认输,所以只好这么撑着。如今周芷清出去了,不用顶着一张娇艳的脸诱惑他,他也轻松了不少。

    翻了会书,累了,他一歪自上了床,也没叫人,自己盖了被子睡去。

    周芷清开始还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外听着动静,怕他叫自己时自己听不见,到后来听不见书页响动的声音,心才松驰下来。

    她也累,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她只想扑到床上睡它个昏天黑地。

    只能自叹命苦,耍了半天小聪明,又把自己耍进去了。如今严真瑞舒舒服服的高枕无忧,她却这么命苦的给他当门神。

    院门口的小丫头看她一动不动的靠着廊下的柱子站着,也觉得奇怪,但又不敢靠近,谁也没来唤她。

    周芷清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和姐姐周芷兰坐着辆马车在路上行走。地势越来越高,竟像是要到山上去。至于去山上做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可走着走着,山路越发狭窄,说不得,姐妹二人只好下车徒步。正走着,忽然听到身后有人怒喝一声:“周芷清——”

    她回头一看,见一袭白衣的严真瑞跟座天神一样,正瞪着她。她有些狼狈的想:我又做什么了?他干吗拿着白亮亮的剑尖对着我?

    一时害怕,却也不敢不应:“王爷,我在这呢,怎么了?”

    只听严真瑞一声怒喝:“该死,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对着本王自称‘‘我’’?”

    周芷清这才醒悟,她现在回话时要自称“奴婢”,一时又委屈又羞辱,谁料不知怎么脚下一软,竟然直直的掉进了看不见深处的悬崖里。

    啊——

    周芷清魂飞魄散,四肢挣动,总算睁开眼醒过来,才发现自己靠着廊柱睡着了。原来是个恶梦,吓死了。她一边拍着胸脯,一边还能感受到那果不安份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结果一抬头,发现身前一袭白衣,衣袂翩然……不是严真瑞是谁?

    周芷清再一声尖叫:“啊——”整个人就软了下去。

    严真瑞一把捞住她的腰,将她托稳了才道:“你尖叫什么?看见鬼了?”他有那么可怕吗?

    周芷清拭着额头上的冷汗,心道:您是阎王,比鬼还可怕。却不敢抱怨,只为自己辩解:“奴婢做了个恶梦,一睁开眼,就看见您在眼前,所以奴婢一时害怕,就没忍住……没吓着王爷您吧?”

    他又不是纸扎的,泥捏的,还能吓坏了不成?严真瑞抓住她的话柄问:“恶梦?在梦里遇见我了?”

    周芷清只得点头,眼神虚浮,不敢看他。

    严真瑞哼一声:“因为梦见我,所以才是恶梦?”

    “不是不是——”周芷清忙摇头:“奴婢是梦见掉进悬崖里了,结果您出现了,叫了奴婢一声,奴婢就醒了。”

    严真瑞知道她若撒谎,他问也问不出来,便一推她道:“大半夜的你不好生睡觉,杵在这做什么?”

    “我……奴婢,奴婢不是怕您有什么吩咐吗?”周芷清站的笔直,好像生怕他嫌弃一样。

    严真瑞已经在心里嫌弃了。一个合格的侍女,敢睡的这么沉这么香吗?他出来站到她面前待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了,也没见她有什么动静,见她睡的摇摇欲坠,所以才叫了她一声。她倒好,不但没醒,还靠着廊柱做着梦……

    “……”严真瑞撵她:“本王歇息时不用人守夜,你自去睡你的。”

    让她守夜,贼人把屋子都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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