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你不想知道,你有多少根肋骨吗?”顾倾尘的声音邪魅之极,染上了他独有的磁性的声音。
贝染被他这样一说,几乎是软在了他的怀里,她柔柔的恳求的看着他,求他别再说了!
于是,顾倾尘道:“嗯,是我害的你成了小熊猫,成了国宝,我来接你下班,走了。”
贝染看着桌上还没有完成的case,“我带回家做吧!”
她收拾了桌面上的东西,然后带了一份case回家去做,她和顾倾尘一起离开,自然是引起了很多同事的围观。
大家也都知道了,贝染的前夫是顾氏豪门的太子爷,虽然他不从商,他是从医,但是,顾氏豪门的太子爷,依然是亮闪闪的名号来的。
当贝染和顾倾尘走了之后,陆雅心愤愤不平的走到了茶水间,她还要加班。
她碰到了策划部的经理苏定妙,“苏经理,你也还没有下班?”
“我再忙一会儿。”苏定妙煮了一杯咖啡。
陆雅心马上就开始挑拨离间,“苏经理,你做上司都没有下班,贝染就可以走了,这潘总给她的权力也太大了吧!我看啊,她肯定是想直接越过你,听命于潘总了……”
“潘总是我们所有的老板,我们都要听他的话。”苏定妙在职场上,早就摸爬打滚了这些年,她哪会不明白陆雅心的心思!
“是啊……”陆雅心有些尴尬,“其实,苏经理,你说,潘总对贝染这么好,会不会是因为顾医生的缘故?”
苏定妙已经是煮好了咖啡,她准备离开时,只是道:“你直接问潘总比较好!”
陆雅心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问潘宇涛,她看着苏定妙离开,于是轻哼了一声,你苏定妙迟早会被贝染超过了,看你还嚣张什么?
就这样,顾倾尘会尽量抽出时间接贝染上下班,虽然别人是先恋爱再结婚,再有孩子,可是,贝染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先有孩子,再结婚,然后才是恋爱。
其实她和顾倾尘的恋爱时间也很少,他很忙,抽出了时间接了她下班之后,亦是有急诊,也会马上回医院去的。
贝染买了他最喜欢的茶叶,他来的时候,如果她还没有忙完,她就会给他泡一杯他喜欢的茶叶,让他安静的品茗着茶香,而她则是尽快忙完了就离开。
这一天中午,贝染刚刚忙完,她喝了一大杯水时,手机响了起来。
“贝小姐,贝东隅下午没有回学校上课。”幼儿园的老师打了电话过来。
贝染有些着急:“东隅这孩子一向不会乱来的,会不会他爸爸接他走了?我先问问,然后再打电话给你!”
贝染马上打了电话给顾倾尘,顾倾尘正在急诊室进行手术,也没有接听她的电话。
贝染正想打给了杨君逸时,忽然再次收到了幼儿园的电话:“贝小姐,贝桑榆没有回学校上课!”
“怎么会这样?”贝染这一下怎么也坐不住了,她马上拿了手提袋就往外走去,“孩子今天上课,有没有人来接过她?”
“对不起,是我们的失职!”幼儿园那边说道:“听校长说,是一个大人物接走了贝桑榆……”
“大人物?”贝染马上按了电梯,“不是顾先生过去接的?”
“不是的!”幼儿园的老师说道,顾倾尘经常去接贝桑榆下课,老师们几乎是都认得他!
贝染明白过来,大鱼儿和小鱼儿同时失踪,同时被人带走,不出所料,应该是同一个人,所谓的大人物?
那么这个大人物是谁?
贝染一边按下了电梯,一边给杨君逸打电话:“君逸,倾尘在做手术吗?”
“是的!”杨君逸的声音温润如玉,“刚刚有一个急诊,不过手术不大,不久就会出来的。”
“那好,倾尘出来之后,你转告他,有人带走了大鱼儿和小鱼儿。”贝染说道。
杨君逸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怎么会这样?是谁人做的?”
“目前还不清楚!”贝染走出了电梯。
“会不会是宋旭尧?”杨君逸的色神凝重了起来,“那个人想要复仇简直就是疯了,他如果是带走了孩子,他究竟是想怎么样?”
贝染已经是正准备走向了停车场,她看见有一排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正在等候她的样子,“你先别着急,我会先找御风问一问……”
“贝小姐……”为首的一个黑色西装人上前。
贝染挂了电话,他才说道:“我们家老爷有请!”
贝染早就应该想到,所谓的大人物带走了大小鱼儿这一对龙凤胎,应该是顾家的老爷子才是!
“你不必通知其他的人!”这一个黑色西装的人说道。
贝染第一次见顾家的家人,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好!”贝染从容淡定的上了一辆非常昂贵的商务车,她坐在了后车座,然后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个男人,虽然还有十厘米的距离,但是,却是明显的看着她的意思。
商务车里,有着黑色的帘子,贝染也不知道是驶向了哪儿。
车里是非常的安静,她只是安静的坐着,无论前方是驶向了哪儿,有关她的一对宝贝儿龙凤胎,就算是龙潭虎穴,她也依然是会去的。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车子停在了半山别墅的门前。
半山别墅,在葱郁的树木之间,仿佛是在一片绿色里镶嵌着一颗白色的明珠。
“贝小姐,请下车!”为首的一个人在说话时,态度虽然冷漠,但还是算恭谦。
贝染走下车来,看着顾氏山庄几个琉金大字,如果说顾氏是本城的第一豪门,一点也不为过!
只是这座山,都是属于顾家的。
这一整座山,只有顾家一家人住。
贝染虽然是和顾倾尘有过四年的婚姻,一是因为隐婚,二是因为顾倾尘从来不提顾家的家事,她也是一无所知。
她走进去,看着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仿佛是走进了画卷之中,山水如诗如画,风景优美迷人。
只是,豪门深似海,这一点,她是完全明白的。
所以,凡事都不能只看表面就能论定的。
她跟随着这个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进了富丽堂皇的大厅,他说道:“贝小姐,请稍等,老爷子见完客人之后,自会来见你。”
贝染站在了厅里,看着厅里装修的亦是非常有品味,除了尊贵不凡之外,还有豪门世家的一种风格。
挂在了墙上的有很多是世界各国的名画,每一张都是价值连城。
看得出来,顾家不仅是奢侈,而且还很高调。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一个高大的身影,亦是走了过来。
贝染微微一转身,就看到了一个精神矍铄的大约五六十岁的老爷子,脸上的神色是不怒而威,非常的严肃。
岁月的风霜,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无情的痕迹,相反的,他还是一个魅力四射的成熟稳重的男人!
并且,顾倾尘和顾煜城的长相,几乎百分之八十,都是来自于这个顾家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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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困兽(加更)
作为顾家的当家人,顾博瀚今天一出场,就是威严十足。
他看着贝染,无可否认,这是一个绝色倾城的女子!
男人爱美貌的女子,无可厚非!
但是,男人爱美人,更爱才女!
贝染从来到了顾氏山庄到现在,态度一直是落落大方、不慌不忙,而她俏丽的脸庞上罩着月亮般的皎洁。
顾博瀚的脸上闪着冰寒的冷光,像是森冷的剑影,掠过一抹浮沉的乌云,瞳仁亮晃晃的,仿佛是两支就要射出去的冷箭,炯炯目光直视着贝染。
贝染和顾倾尘共同生活了四年,多多少少是了解一些顾倾尘的。
很显然,遗传学真是个奇妙的东西,顾倾尘很多方面都是来自顾博瀚的。
所以,这一刻,贝染毫不惧怕,她迎上了顾博瀚的目光。
对于一个要保护自己孩子的母狮来说,无论前方是什么样的险境,她也是和母狮一样的战斗到底!
贝染毫不含糊,直接问道:“顾老爷,我家的一对龙凤胎是您叫人带走的吧!”
她这话是肯定句,并非是疑问句。
她的语音清亮而不卑不亢,眼神亦是摄人心神的晶莹色彩。
顾博瀚看着她,目光挑剔,咄咄逼人,这确实是一个聪慧的女子,“那是顾家的血脉!”
贝染这时微微的弯了弯唇,她的两枚黑眼珠格外有光,格外的玲珑,她是个聪明人,哪会不知道顾博瀚的用意,顾家想抢回一对龙凤胎,而顾东隅是这第三代的嫡孙。
对于华夏民族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血脉更为重要,顾家的嫡孙怎么可能流落在外?
“只要倾尘同意就行。”贝染知道,仅凭她自己的力量,根本是不可能和顾博瀚抗衡的,母亲已逝,父亲根本不知道是谁,她在这个世上的亲人只有这一对龙凤胎,还有就是顾倾尘。
顾博瀚这时坐在了首位上,那是紫檀木做成的高级木椅,他再次望向了贝染。
这是一个似水一样柔的女子,亦是一个似玉一样玲珑剔透的女子。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玉能养人,亦能毁人。
贝染明白,她的力量太过弱小,和顾博瀚比起来,就是以卵击石,而顾博瀚自然是不会伤害这一对龙凤胎,但是,他绝对有能力让她看不到这一对龙凤胎。
所谓的豪门,说白了就是仗势欺人罢了。
贝染怎么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顾博瀚犀利的目光凝视着贝染,像是一把钢椎,直刺贝染的心:“你是倾尘这些年身边唯一的女人,你应该明白我今天找你来的目的?”
“贝染愚钝,真不知道!”贝染依然是迎着他目光,语声淡然如水。
她可以在聪明的时候冰雪般聪慧,她可以在装傻的时候恬静如水。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顾倾尘的母亲宋霞音没有和顾博瀚生活在一起,一个人远走他乡,是什么原因让她做出这样的决定,能伤害一个女人至此的,只有情。
何况,贝染见过宋霞音,宋霞音乐观开朗,绝对不是为了钱而离开顾博瀚的,何况,宋家也是家底非常深厚的人家。
再加上,只有顾煜城在顾博瀚的身边,顾倾尘和顾家素无往来。
那么这一次,顾博瀚的目的无非是两个,其一,想要夺回一对龙凤胎,归为顾氏家族的名下。其二,想要和顾倾尘恢复父子之情,所谓血浓于水,无论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父子亲情是永远不能抹杀得掉的。
贝染自然是想得到,只是她肯定是不会站在顾博瀚的这一边。
顾博瀚冷哼了一声,深沉而冷漠的目光,很像是猫科动物在窥探着猎物一样,将阴险狡诈表现得淋漓尽致。
“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何必跟我装傻?”顾博瀚冷声道:“我确实是不会动这一对孩子,可是你呢?你说,我让你毫无声息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会怎么样?”
贝染也凝视着她,眼睛里的目光宛如夕阳一样的明亮的色彩,“顾老爷当然是有这样的能力,只是,您活到了现在,也没有明白亲情的真实含义,不是您让我消失了,孩子们就不记得我这个母亲,也不是您让我消失了,倾尘就会忘记我这个女人;亲情是一种心灵的互动,不需要言语,已经是情感如海水般的深。无论您今天的目的是什么,我也表明我的立场,我尊重倾尘做的任何决定,我不会干涉他的人生他的决定。”
“很好!”顾博瀚叫了一声:“来人,带走!”
马上从门外走进来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一左一右的就要带走贝染。
贝染这时从容的说道:“不要碰我,我自己走!”
……………………
医院。
顾倾尘从手术室走出来,杨君逸就上前道:“倾尘,贝小姐找过你……”
“什么事?”顾倾尘吩咐他的助理医生和护士将病人推去病房。
杨君逸着急的说道:“贝小姐说,孩子不见了……我已经联系了卓sir,他们查过学校附近的监控,不是宋旭尧所为……而是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我怀疑是顾家……”
“我知道了!”顾倾尘点了点头,“你跟进一下病人,我先走了。”
“倾尘……”杨君逸知道,这些年,他虽然是顾氏豪门的太子爷,顾倾尘从来不拿这个名号来做人,也没有和顾家有任何的联系,他伸手拍上了顾倾尘的肩膀:“倾尘,亲人之间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好好的和老爷子谈一谈。”
顾倾尘没有说话,杨君逸轻声道:“去吧!”
顾倾尘换下了医生袍,然后开车,往顾氏山庄而去。
他将车开到了山庄外,马上有黑衣西装人为他打开了车门,并且是毕恭毕敬的向他行礼:“大少爷!”
顾倾尘没有应人,而是大步的朝葱郁里的那一抹白色明珠似的房子走去。
顾倾尘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回来了,时光是一把无情的刀,刀刀催人老。
再次走进来这里,他以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记忆,叫做遗忘。
可是,最残忍的一种记忆,就做遗忘不了。
当顾倾尘一身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高大伟岸的身影,出现在了富丽堂皇的厅堂时,顾博瀚这一刹那,仿佛是时光倒回了三十年。
父与子,情与义,天和地。
两父子见面,上一次的时间是什么时候,父子俩都是记得的,决裂——是最残忍分开的方式。
再见面,依然是在决裂的地方,记忆犹如潮水一样的涌现出来。
顾博瀚的目光犀利如箭:“我没有请你,你怎么会回来?”
顾倾尘的双眸冰冷寒漠:“你一如既往,一点也没有改变。”
“当然!”顾博瀚喝了一口茶,“既然来了,就坐吧!”
“不必了!”顾倾尘冷声回绝,仿佛这个男人不是他的父亲,不是他最亲的亲人,而是有着深仇大恨一样的仇人,“将我的女人和孩子们还给我!”
顾博瀚这时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是没有浓浓的亲情,但却是有着震慑一切的威力:“想要他们,你应该明白,你要做什么?”
顾倾尘本来是已经够深沉的男人了,可是,这一刻,被自己最亲的亲人威胁,那一种感受,让他几乎是将拳头捏出了水来。
“如果你敢伤害他们,我发誓,我会将顾家铲为平地灰飞烟灭。”顾倾尘的声音犹如地狱而来的恶魔。
顾博瀚看着顾倾尘的态度,顾倾尘越是表现得在乎,贝染和一对龙凤胎就是最好的筹码,“我会不会伤害他们,这取决于你的态度!倾尘,你应该明白的。来吧,咱们两父子有多久没有坐在一起喝过茶了?”
顾博瀚这时吩咐:“给大少爷泡茶!”
走出来一个漂亮的女子,身穿着漂亮的旗袍,充满了茶香的古典味,她走过来,微微的弯腰,“大少爷,请坐!”
从以前到现在,顾博瀚都是一个懂得生活的男人,哪怕是家里一个泡茶的女子,亦是有着茶的韵味,从不随便,从不将就。
对于顾倾尘来说,和顾博瀚坐在了一起喝茶,就是犹如拿着刀子在割自己的皮肤。
可是,他如果不坐这里喝茶的话,贝染和一对龙凤胎怎么办?
顾倾尘坐了下来,泡茶的美女马上泡好了茶,双手恭敬的端到了顾倾尘的面前来:“大少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