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如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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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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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师兄你还是老样子;答不上话就装哑巴。”

    余舒就坐在他们旁边;听着他们一问一答;心里忽地就有些不爽;这感觉就像是她费了老鼻子劲解出来一道难题;欣欣自喜了半天才知道;原来这道题在很久以前就有人解过了;她既不是第一个发现这道难题的人;也不是第一个尝试着去解它的人。

    她摇摇头·将这可笑的想法摒除;举杯去喝茶;却发现杯空了;正要去拿茶壶·就听身旁有人低声道:

    “等下要吃东西的话;就别喝太多茶;不然晚饭时你会肚子疼。”

    薛睿虽是在和刘昙说话;但没忘记留意余舒动静;见她喝了三四杯水还要倒;便出声制止。

    “哦。”余舒把手缩回去;侧了侧身子·干脆去听薛睿和刘昙说话;这么一转移注意力;倒是不在意那对师兄妹聊什么了。

    “。。年的双阳会肯定会很热闹;不单是南首夏江家的人在京城;我前日才听说;文辰家的六公子今年也参加了大衍考;就不知他们到时候会不会来搅局。”

    “表兄不必担心;有辛家大易馆·再加上我小师姑在;这一次双阳会我即便不去争胜;也不会出丑。”

    余舒听他们话里几次提到“双阳会”·好奇地插话道:

    “大哥;双阳会是什么?”

    薛睿与刘昙对视一眼;扭头向她解释:“凡有大衍会考之年;来年放榜之前;二月二龙庆节起;安陵城有一场盛会;持续七七四十九日;由朝廷所办;京城各大易馆参与;诸家易客聚此斗易·竞比高低;凡能拔得头筹则可得御赐‘天下第一馆;的金匾;风光无限;是称‘双阳会;。”

    余舒看看刘昙;不解地问:“那殿下刚刚怎么说;您也要去?”

    刘昙微微一笑却没答她·这时候;门外有下人敲门;酒菜送来;话题就此打住;余舒看得出来他不想对自己多讲;识相地没有再问;只是这么一静下;她就又听到另一边的说话声。

    “师兄;你尝尝这个;我上次来吃过的;一点都不油腻。”

    “还有这个;应该也合你的胃口。”

    “师兄;我帮你乘汤。”

    景尘看着眼前落成小山的盘碗;筷子停在半空中;不知从何下手;他之前和余舒吃过午饭;已经饱了;其实现在并无胃口;不想勉强自己去吃;但也不想拂了她的好意。

    余舒瞥到景尘为难的样子;暗笑一声活该;眼咕噜一转;伸长手夹了一只又大又肥的鸡腿;隔过水筠;稳稳摞在景尘的碗上;在他看过来时;冲他甜甜一笑:

    “给你;你不是最喜欢吃鸡腿了吗;多吃点。”

    闻言;水筠很是纳闷:“师兄;你什么时候喜欢吃鸡腿了?”她记得没错的话;她这七师兄;平日别说是鸡腿;一年到头肉都很少吃几

    景尘看看碗上摞的那只鸡腿;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有了笑意;筷子动了动;将它夹起来;“嗯”了一声;送入口中。

    余舒低头一笑;心中那点不满随之烟消云散;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另一个男人眼中;无法不介怀。

    薛睿晃着手中酒杯;眼中映着一个人影;只觉得这口味香滑的金泉酒今日涩了些许;一杯饮罢;嘴里便有了苦味;奈何他又偏爱这滋味;只好一杯续一杯;等到有了一点醉意;忽而想起一句话来形容自己;无非是自讨苦吃。

    这一顿饭吃到下午;景尘要回宫;刘昙刚好与他同行;水筠暂住在刘昙的别馆中;他们要先送她回去;余舒不想扎堆凑这个热闹;便没和他们一起走;而是和薛睿一起将他们三个送到后门。

    看着两辆马车前后跟着离开;余舒回头对薛睿道:“大哥;我上楼去看看这几天的账;你呢?还要到别处去吗?”

    薛睿一手抚着额头;懒懒摇头:“我回房去睡一觉;你查好了帐来喊我。”

    余舒看他面上确有醉意;想他连日来办案应该累了;于是忙摆手道:“那你快去歇着吧;我让厨房给你煮醒酒汤;等下给你送去。”

    “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iancw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很抱歉地告诉大家;今晚继续一更;果子感冒越发严重;这一章写了6个小时;泪;听说感冒忽然加重是要好转的迹象;希望明天一早醒来我的鼻子能通气儿。

第二百九十二章 占便宜

    余舒回到房里;让林福将这几日的流水账本送来;小蝶在旁端茶研墨;余舒将每项收支草草算了一趟;看着纸上数目;尽管早有心理准备;还是不免吃惊一回。

    从正月十五开张到现在;不过四天;每日中晚起灶;卖个三四百盘菜是轻轻松松;再加上雅间的收银;各色酒水;每日能有千八百的进项;折去成本和税银;照这么下去;忘机楼一个月的盈利足可上万;这还是保守估计。

    其实这也不怪;忘机楼的酒菜之所以能高出寻常酒家三倍;自有它的原因;余舒看过采买的单子;也亲自到厨房转过;楼中所用食材;大到鹿狍熊肉;小到一根葱一颗蒜;皆是上等精选;做出来的菜肴美味不说;还有补益之效;更有的天材地宝;据说食可多福多运;延年益寿;让人趋之若鹜;似那长白猴头、岱岩血燕、南海黄唇蛟等珍品;在外难寻一角;却都可以在忘机楼吃到。

    看着账本;余舒不禁感慨:这么大一个摊子;难为薛睿竟然撑得起来。

    她记起开业之前;她曾问过薛睿下这么大的成本;万一亏了怎么办;他当时便告诉她;他做买卖只会赚不会赔;那语调笃定的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如今看来;倒不是他自大了。

    “姑娘;醒酒汤煮好了;您要喝吗?”小晴端了盘子进来。

    “我没喝酒不用这个;走吧;给你们公子爷端去;他中午一个人喝了两壶金泉还多;”余舒将账本收了收;夹在腋下;领着小晴下楼去给薛睿送解酒汤;顺便和他打声招呼交了账本再回家。

    到了楼下;薛睿休憩用的雅房掩着门余舒敲敲房门;没听见里面应;伸手一推;门便吱呀一声开了她往里看了一眼;客厅里没人。

    这个时候;伙计贵六在对面楼上探头探脑;看见楼下小晴人影;便低声喊道:“小晴上来;这里有位女客洒了酒;你带着去更衣。

    小晴看看手里端的醒酒汤想说她正忙着;回头看楼上贵六已缩回头去;余舒见状;便仲手道:“拿来吧;我端进去;你先去招呼客人。”

    小晴赶忙谢了她;拎着裙子小跑上对面楼梯。

    “大哥?你在里面吗?”余舒又伸手在门板上敲了敲;里面依旧没动静她纳闷地端着醒酒汤走了进去。

    这间雅房和她楼上那间布置差不多;进门一个茶厅;北座摆着一张紫檀垂花软榻左右是黄梨木底座的彩绘玻璃屏风;挡着两道桐树花门;东边是卧室;西边是书房;各有一盏龟年灯点在门口;此时黄昏;还未上烛。

    书房的门开着;余舒望了眼里面没人;才转身走向卧房;绕过了门前的屏风架子抬眼就从半开的门页里看到里面情景;北面窗子下;一张象牙浮图的大玫瑰躺椅上;背朝外侧卧着一道修长的人影;翻起的袍角露出一截松松的白袜;一双长靴歪倒在地毯上没有点薰香的房间里有淡淡的酒味飘散出来。

    原来是睡着了;难怪她刚才叫不应;余舒心想。

    她看看手里醒酒汤;正要进去叫醒他;刚跨了一只脚进门;忽又觉得她就这么闯进他的卧房不妥;想想还是出去喊个伙计进来伺候;总不能就让他这么睡着;会着凉。

    “。¨水。”

    余舒刚把脚退出去;就听那榻上的人低低喃了一声;接着便是两声轻咳;犹豫了一下;她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推门进去;走到那张大躺椅边上;将醒酒汤放到一旁茶几上面;倒了一杯茶水;一手轻拍薛睿肩膀:

    “大哥;喝水。”

    薛睿身体动了动;却没转过来;四周流淌的酒味证明他确是喝多了;余舒看拍不醒他;便弯下腰;去摇他手臂。

    “大哥;大——”

    谁知她刚喊了两声;手腕便被捉住;躺椅上的人突然动作;一手拉住她手腕;侧转过身;一臂环过她腰侧;用力将她拉向胸前;而后迅速地一个翻身;转眼间便将她压在了躺椅上。

    “啪嗒”一声;杯子脱手;连着茶水倾倒在蜜黄色的地毯上;浸深了一片。

    一瞬间天旋地转;余舒的后脑就磕在了柔软的垫子上;她惊的倒吸一口气;迎面扑来的醇厚酒味让她瞪圆了一双杏眼;昏黄的视线里;映入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似墨渲染的眉下;一双漆点的黑眸半藏在睫毛下;宛如两片深浓的玻璃窗;暗暗地缀着两剪人影;是她慌张的脸孔。

    说不上来为什么;余舒觉得这个时候的薛睿既危险又陌生;以至于她不敢轻举妄动;何况手脚都被他压着;想动也动不了;她只能僵着脖子;一个边后缩;一边小声试探道:

    “大、大哥?”

    那双眼睛轻轻一阖;低哑的嗓音慢腾腾地传进她耳朵里:“谁是你大哥?”

    闻言;余舒欲哭无泪;心道一声完了;他这是酒劲儿上来;连人都不认得了。

    “你、就是你啊;薛大哥;你喝醉了;快起来。”

    尽管薛睿一半重量都撑在她腰后;但是被这么个大男人搂着;余舒还是有些透不过气来;片刻就闷的她两耳发热;她尝试着动了动手脚;想寻找空隙挣开他;谁知她刚刚一动;腰后的手臂便猛然收紧;她瞪着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嘴唇轻轻开合:

    “不要。”

    不要什么?余舒癔症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回答她刚才的话;意思是说他不要起来。

    余舒气乐了;这人平时挺讲理的;怎么喝醉酒就成了二百五了。

    看着离她不过半尺的俊脸;余舒忽地板起了面孔;“你起来。”

    薛睿两眼盯着她变幻的神色;情懒漫地吐字:“不。”

    余舒眯起眼睛;是没了耐性;甭管他们两个人关系多好;他再这么压着她;她可是要和他翻脸;手脚是不能动·她还有个脑袋呢;撞掉他两颗牙是小意思。

    “你想好了;真的不起来?”

    话音刚落;余舒只觉视线一暗·额头上便落下一个温温软软的东西;仿佛一团蘸了水的棉絮;轻轻在她眉心一点;隐约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仿佛带着某种咒印;令她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紧紧闭起眼睛;脑中一团混乱。

    “不要。”

    薛睿在她眉间低语;扣住她手腕的拇指向下移动半寸;放松了一些力道;他稍稍抬起头;看清她被他的阴影笼罩的脸;鼻尖萦绕着一抹浅浅的花茶香气;拂散他心中的苦涩·撩动着他;再一次低下头;欺上她抿起的嘴唇·柔软的触感使他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含住她微厚的下唇;呼吸一促;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再次收拢。

    余舒猛地睁开眼睛;如从梦中惊醒;瞬间涨红了脸;使劲儿转过头去;逃开了他的亲吻;两腿一蹬;咬着牙死命地挣扎起来·也不管会不会弄疼自己。

    没挣几下;握在她腕上的力道松懈;余舒趁机抽出手;一把推在薛睿肩头;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竟将他掀了过去·她一得空;便飞快地从他身下钻出来;连滚带爬的下了躺椅;拔腿跑出了这间弥散着酒香的卧房。

    薛睿一手撑在榻上;缓缓坐起来;一膝曲起;一条长腿垂到地上;抬起头;看着不远处晃动的门扉;眼神恍惚了片刻;才从方才的亲昵中回过神来;低下头;一手遮住了半张脸孔;喉间发出一声懊恼的低吟。

    他放在膝上的手握成拳;重重砸了下膝盖;慢慢的;又抬起来;轻抚在发烫的嘴唇上;须臾后;轻轻笑出了声。

    “呵¨。”

    没想到;他也有这么卑鄙的时候;装着醉酒想要亲近她;谁想会一不留神过了头。

    依她的脾气;这会儿肯定是恼死了他;恨不得给他几拳吧。

    也罢;她若打便让她打;反正是他占了便宜。可惜的是他还得继续装傻;不能理直气壮的承认。

    薛睿一手枕在脑后躺了回去;重新闭起眼睛;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心道:

    这样就够了;这么一次甜头;足以让他忽略那些苦头;继续熬下

    薛睿想的半点不错;余舒现在的确是恨不得揍他一顿。

    从卧房跑出来;余舒到门口边突然刹住了脚;回过味来。

    不对;她跑什么啊;明明吃亏的人是她;她心虚个什么劲儿l

    余舒忿忿不平地抬手擦擦嘴巴;又往地上呸了一口;咬了咬下嘴唇;不知想到什么;老脸一红;就在原地站了片刻;便叉着腰;转身就往回走;到卧房门口;一脚将门踢开;两眼狠狠盯住躺椅上横卧的人影;大步走上前去;低头一看;这厮竟竟然阖着眼;舒坦地在睡;那张安安静静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波浪来;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事全是她臆想出来的。

    余舒磨了磨牙;喝醉了就了不起是吧;喝醉酒就可以随便啃人嘴了是吧?

    越想越气;她环顾四周;视线落在茶几上放凉的醒酒汤;阴笑一声;上下一打量薛睿;端起那碗醒酒汤;一滴不落地浇在他下半身。

    躺椅上的男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忍了忍没有动弹;只是脸色可疑地有些发青。

    这坏丫头

    余舒倒完那碗醒酒汤;看看薛睿没醒;轻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在门口整理了头发;一到院子里;便大了嗓门叫来贵六;指着屋里道:

    “去;看看你们公子爷酒醒了没。”

    嘁;她的便宜有那么好占吗?

第二百九十三章 大炮轰洋人

    余舒喊来贵六“照顾”薛睿;不等他酒醒便离开忘机楼;没有在街上雇轿子;她看天还亮着;便步行回家;中途特意绕了点路经过纪府门前。

    短短几日;右判府便没了风光;朱红色的大门紧紧闭着;门前灰尘无人扫;守门的护院早不知道哪儿去了。

    这座宅子里别的人余舒不关心;但有一个翠姨娘让她放心不下;想当然纪家的人得知是她将纪怀山和纪星璇“送”进牢里;肯定不会善待她娘;前两天余舒就给翠姨娘算过几卦;知道她现在在纪家的日子不好过;但也没有什么大祸就是了。

    余舒对翠姨娘的安全还是挺放心的;纪家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多少人盯着;他们再是迁怒翠姨娘;顶多就是将她关起来饿几天;闹出人命是不敢的。

    经过此地;余舒没打算进去看望翠姨娘;来纪家不会让她进门;二来她不想让纪家觉得她有多在意这个曾经抛弃过他们姐弟的生母;那就只有让翠姨娘先吃点苦头;等着这次纪家垮了以后;她再想办法将她弄出来。

    今天下午在忘机楼吃饭时;余舒从薛睿口中听说;大理寺和司天监对纪怀山牵涉谋害皇亲;以及徇私舞弊一案双项罪名的会审;就在这几天开堂。到时候她和景尘都要上堂作证;指认纪家祖孙。

    一颗黄霜石是不能证明纪怀山同谋害景尘的贼人有所勾结;但是调查过今年星象一科的考卷;加上她和景尘的证言;纪怀山盗题舞弊和纪星璇考试作弊的罪名是没跑了。

    安朝对于官员徇私舞弊和考生考试作弊的处罚相当严厉;按照安朝律例和大衍试的法规;一旦定罪;纪怀山不但会被剥官;而且要受一百刑鞭;贬为庶民发往通州自悔。

    至于纪星璇;除了刑罚之外;还将被剥去大衍会考的资格;入牢关押十五个月此生不得再入考场。

    余舒是前两天去过大理寺后刚才知晓;纪家祖孙若被定罪;会如此判决;这倒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一些。

    对此;余舒并未觉得同情;在她看来;纪怀山和纪星璇纯粹是自作孽不可活;既然敢徇私盗题就不要怕被告发;敢作弊就不要怕被人抓;敢害人就不要怕被人害;如果害怕;那干脆一开始就不要做。

    两世为人;余舒将道理看的很明白;这世间的事总是一报还一报;谁又能逃得了。

    正如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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