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了解这个人。他这个人有些偏执,为了长生之秘,他甚至不惜除掉了圣章兄弟会的另外两个主事者,而独揽大权。而且我看得出他对长生之秘的渴求,一定不会停止。”范剑南摇头道,“他甚至可以为了这根理由,直接和易术理事会叫板。又何况是我这样在他看来势孤力薄的人。”
破军想了想道,“不过至少现在他不可能找你麻烦。杜先生和欧洲巫术联合会的人正在设法对付他呢。”
破军说的是真的,现在杜先生带去的一帮易术理事会高手正和欧洲巫术联合会的人在联合对抗张坚。就在最近的一周之内,圣章兄弟会的多个秘密会所被捣毁,十几个人死伤,这是他们对付圣章兄弟会以来首次取得了主动。而张坚却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他所看重的是其它东西。
所以就在巫崖把一些的卷宗中和一大叠报纸资料放在他的面前时,张坚也只翻了这几页,就没有再看下去。
他身后站着的两个人,一个是永远带着口罩的巫崖,而另一女人穿着件色黑如墨的机车皮衣,正是上次在墓园里的那个年轻女人。现在张坚看来一点都不在意。他甚至微笑着扭头看了看他们。
他对他们的态度很温和,他们对他却很恭谨。就像是忠心的臣子对待君主。巫崖和那个黑衣女人虽然就站在他身后,却总是距离他三步远的距离。不敢过分靠近他。而张坚,无论在何时何地,他也都永远和别人保持着段适当的距离。
张坚的笑容虽可亲,却从来也没有人敢冒渎他;因为无论巫崖和那个女人都十分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屋子里庄重幽静,张坚终于把那些卷宗合了起来。他叹了口气,道,“你们为什么要我看这些东西?易术理事会和欧洲巫术联合会的人,砸了我们的几个会所,伤了十几个人。那又怎么样?”他轻轻将卷宗推还给他们,然后他才不屑着道:“我们当年差点把欧洲术者全都斩尽杀绝,我的这点损失算什么?再说我们在各地的会所多少个?”
巫崖皱眉看了看那个女人,穿黑色皮衣的人道:“五十三个。”
张坚耸耸肩,一笑道:“那么被他们捣毁了几个会所,或者打死打伤了几个人,又能算得了什么?”黑衣女人皱眉道:“可是……”
张坚叹了口气,道:“其实你们看得长远些,就反而更明白一些?我们根本就可以不在乎那些人和事情。我们只要在乎一点。那就是长生之秘。有了这个我们就有了一切。”
“可是,目前我们对长生之秘的完美方式依然所掌握的依然不多。而且你也必须明白,上次你没有能够从范剑南那里取到血液。这就证明了你原本的设想,很有可能都是错的。”那个女人低声道,“我知道对易术理事会和圣章兄弟,我们单纯的报复行动是没有必要的。但是我们也必须让人看看,我们依然还是掌握着整个欧洲。而且我们有能力对他们进行报复。”
张坚摇摇头道。“我不会去对付他们,至少今天不会。刚才你的那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来了。我们现在迫切需要解决的,并不是易术理事会或者欧洲巫术联合会。我们要解决的是,范剑南血液的采样问题。”
“你还没放弃么?”巫崖皱眉道。
张坚看着他道,“难道你认为我应该放弃?你想像一下令狐家的那个美女。如果我放弃了,她会怎么样?”
巫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是的,他不能放弃!长生之秘的完美方式,是解救令狐白的最后一着。如果张坚都放弃了,那么令狐白会怎么样?巫崖不用想也明白。所以他平静的闭上了自己的嘴。
张坚微微一笑道,“巫崖,我知道你一定是理解我的。不过,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易术理事会的袭击,使得我们遭受了损失。我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到底哪里还有什么好消息?”巫崖皱眉道。
第1246章血之圣杯
“我的好消息说出来,你们最好不要惊讶。”张坚微微一笑道,“因为我的好消息就是,易术理事会的杜先生,已经来到意大利有些时间了,袭击我们各地会所应该就是他所领导的,而且他还会将会继续对我们施压。”
“杜先生?他可是易术理事会的理事之一。”巫崖微微一动眉道,“这也算是好消息?”
“当然了。因为杜先生的这个举动表明,我们最近压迫欧洲巫术联合会的事,已经吸引了杜先生或者说是易术理事会的注意。所以他们才会对我们出手。”张坚平静地道。
“我有些不太明白,易术理事会的人注意上了我们。这难道还是什么好事?”那个黑色皮衣的女人忍不住道。
“这当然是好事。”张坚维微微一笑道,“因为我们最近针对欧洲巫术联合会的一切行动,都只是一个烟幕,其目的就是让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到巫术联合会的。他们一定想不到,其实我真正的并不是欧洲巫术联合会,而是另一个组织。”
“另一个组织?难道除了我们和巫术联合会以外还有第三方势力?“巫崖陡然一惊道。
“当然不是。”张坚平静地道,“是的。这股势力就是梵蒂冈。”
“教会?”巫崖皱眉道,“我们已经和他们彻底完了。你要怎么对付他们?”
”我需要问他们借一件东西。”张坚微微一笑道。“据说梵蒂冈大图书馆的地下藏书汗牛充栋,而就在个房间的隔壁,有一个陈列室,里面摆满了各个时期各种古代物品。而其中有一件,就是我们所需要的。而且我相信,这件东西是唯一能够采取范剑南血液的东西。”
巫崖吃惊地道。“原来我们和巫术联合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引开易术理事会的注意么?你说的那件在梵蒂冈的东西又是什么?”
“一件容器。”张坚平静地道。
“什么样的容器?”巫崖吃惊地道。
“很多年前教会就一直在寻找的物品。在公元33年,犹太历尼散月十四日,也就是耶稣受难前的逾越节晚餐上,耶稣遣走加略人犹大后和11个门徒所使用的一个葡萄酒杯子。耶稣曾经拿起这个杯子吩咐门徒喝下里面象征他的血的红葡萄酒,借此创立了受难纪念仪式。后来有些人认为这个杯子因为这个特殊的场合而具有某种神奇的能力。”张坚缓缓地道。
“这绝不可能!”巫崖吃惊地道,“你说的是圣杯传说,这不可能是真的。”
“2014年4月3日,有两个考古学家声称,遗失多年的圣杯终于被发现,目前陈列在西班牙一家博物馆里。这个镶嵌着缟玛瑙的杯子在西班牙北部莱昂市圣伊斯多洛教堂内保存了一千年。
长期以来,它都以11世纪乌拉卡女王酒杯的身份介绍给游客。但两位历史学家说,实际上,它无疑是耶稣使用过的圣杯。两位历史学家在一部爆炸性报告中详细阐述了他们为期3年的“科研”结果。
他们指出,来自埃及历史文献的决定性证据证明了他们的理论。这些科学家称,这个缟玛瑙容器制造于公元前200到公元100年间,被置于一个饰以珠宝的中世纪酒杯内。两本用阿拉伯语写成的中世纪文献显示,穆斯林把它从耶路撒冷偷出来,交给了埃及的基督教社团。
历史学家称,几个世纪后,约在公元1050年,它被当作礼物送给了卡斯提尔国王斐迪南一世,只是为了感激西班牙在埃及陷入饥荒时伸出援助之手。但当时,它就用许多饰物掩饰起来。
这个杯子内置黄金,边缘刻有图案,以大量珍珠、绿宝石、紫水晶和蓝宝石装饰。埃及国王想用这样华美的珍贵物品向斐迪南一世表达敬意。在圣伊斯多洛教堂20世纪50年代开放后公开展出前,它就一直保存在这家博物馆的储藏室内。”张坚缓缓地道,“这些是不被官方所承认的消息。但我认为颇有可能。否则的话,梵蒂冈不可能为了这个杯子大费周章。而且把这只杯子隐秘地收藏了起来。”
“你凭什么认为这东西能够对采集范剑南的血液有用?毕竟这只是传说罢了。”巫崖皱眉道。
“传说未必无因,圣杯最初的用途——收集受难的耶稣留下鲜血的故事,明确联系前面的基督的鲜血盛放在圣杯里,和对确实的基督弥赛亚血统的隐喻。这就说明这只杯子能够容纳极为强大的血液。我相信是由于某些古代符文的雕刻,导致了这只杯子的特殊之处。它应该可以保持血液的某种稳定状态,避免产生爆炸。”张坚淡淡地道,“这就是我们取得范剑南血液作为研究的前提之一。”
“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有几分可信。但是我始终觉得这件事有些荒谬。”巫崖严肃地摇头道。
“我也这么认为。”黑色皮衣的女人冷笑道。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但是记住,我比你们活得更久,在我漫长的生命之中,我看到很多,也知道很多你们所不知道的事情。特别是关于教会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有些事,我甚至是亲身经历过,比如寻找圣杯的研究。”张坚淡淡地道。“这是一件特殊的物品,即便是以我的目光来看也是如此。”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恐怕也很能弄到手。因为它肯定会被严密地看守着。”巫崖摇头道,“甚至我们根本无法接近,教会绝不会允许的。”
“以前确实是这样,不过现在?我们已经和梵蒂冈的高层彻底撕毁了那份协定。我们已经无需在意他们的看法了。所以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能阻拦?易术理事会,他们正在注意着我们对欧洲巫术联合会下手。怎么可能猜到我们会突袭梵蒂冈的地下陈列室,夺取这完全属于传说的宝物?”张坚冷笑道。
“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之前袭击欧洲巫术联合会之类的,全都是一个烟幕而已。”巫崖苦笑道,“不得不说你隐藏得太好了,就连我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第1247章守护者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那个女人看着张坚道。
“就在今天,而且就在上个小时之后。”张坚缓缓地道,“我和巫崖去就行了,你还是不要露面。要知道,圣章兄弟会的历代主事者都是三个人。而你们两个,就是我计划的另外两个主事者人选。巫崖始终蒙着脸,而且他常年不在欧洲活动,知道他的人并不多。江南,你最好也不要太多暴露自己。要作为主事者,最好先学会保持低调。”
“是。”黑色皮衣的女人江南点头道。
张坚看了巫崖一眼道,“怎么样?准备好了么?”
“当然,我随时可以。”巫崖淡淡地道。
“那么我们也该出发了。”张坚微微地一笑道,“那只沉眠了千年的圣杯在等着我们。我们也没有理由让它等得太久,不是么?”
梵蒂冈,一个无数人心中神圣的地方。而梵蒂冈博物馆就位于梵蒂冈的圣彼得教堂北面,原是教皇宫廷。所收集的稀世文物和艺术珍品,堪与伦敦大英博物馆和巴黎卢浮宫相媲美。拥有12个陈列馆和5条艺术长廊,汇集了希腊、罗马的古代遗物以及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精华,大都是无价之宝。
而罕为人知的是,在某个距离地面将近八十英尺深处的地下室内,陈列着无数神秘的遗物。入口常年封闭,外面是神圣庄严的大教堂。甚至是教会内部也很少有人知道这里。这里几乎就是一个与世隔绝之地。
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坐在一起,他们的表情有些寂寞,甚至有些悲哀。“他真的会来么?”其中一个人低声道。
“一定会来,先知的话从来不会错。”另一个人叹息道,“为什么会是他,又为什么会是为了它而来。”
“古老的契约已经被撕毁,除了我们,再也没有什么人能够阻止张坚了。”为首的一个老人抬起了头,他有着一头灰白色的头发。但是眼神却如同星光一样亮。
“可即便是我们……”另一个人没有说下去,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那个老者凌厉的目光。“别忘了,我们是十二使徒的后人。注定要背负十字架,守护这一切的人,永远也不要忘了你们的使命和信仰。”
“是……”年轻一些的黑衣人谦卑地低下了自己的头。
厚重的门被推开了,张坚缓步走了进来。看着这几个黑衣人之后,他微微皱了一下眉,走上前对他们行了一个古老的礼仪。那几个黑衣人也谦逊地低头,用手在身前划了一个十字。
“真是没有想到,十二使徒居然还剩下三个守护者。”张坚淡淡地道,“不过我想,你们既然在这里等着我们,想必也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而来的。”
“张坚先生,你应该知道。至圣之物,是不能动的。凡人没有这个权力。”头发花白的老者缓缓地道。
“我不是凡人。”张坚耸耸肩道,“我甚至不确定我还是人,我活得太久了。我甚至可能见过你们的爷爷,你们的父亲。在他们还曾经是孩童的时候,听他们唱过诗篇。也许还见过你们更老的先辈。”
“你是长者,这一点我们很清楚,而且我们更加清楚你的能力。我们很不想与你为敌,因为我们清楚,兄弟会曾经是我们最亲密的盟友,即便是在最危难的时期,我们都没有彼此背叛。”黑衣老人谨慎地道。
“现在跟我说这些,似乎已经没有意义了。”张坚耸耸肩道,“无论多么牢固的盟约都会有破碎的那一天,而现在,显然已经到了这样的一个时刻。你们对兄弟会来说,已经从庇护者变成了阻碍者。换句话说,任何的盟约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的。而现在我从你们那里得不到丝毫利益了。反而你们在对我的利益产生损害。我也是不得以而为之。”
“张坚!你今天不会从这里得到任何东西。”另一个守护者喝道。
张坚看着他们微微一笑,“我和你们这类人,打了很久的交道。不过我依然不太喜欢你们,因为你们虔诚得有些虚伪。耶稣只是一个人,而且他死了很多年。我承认他或许是一个拥有大能力的术者,但他依然是一个人。是人就会死的。你们也一样,当年的十二门徒之后,流传到今天不是也只有三个了么?”
“张坚,你休想动摇我们的信仰。”一个黑衣人愤怒地喝道。
“恰恰想反,我很尊重你们的信仰,也无意动摇它。但是我想请你们看清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已经变了,再也不是术者的世界。人们早已不再相信神,除非是他们想要欺骗自己的时候。你们却依然抱着那些遗物,虔诚地守护着,但其实除了守护本身早就没有了其它意义。”张坚耸耸肩道。
“不必再说了,今天我们在,就不会让你拿走圣杯。这是守护者的宿命。”灰白头发的老人低声道。
“我尊敬你们,但是从来就没有怕过你们。”张坚耸耸肩道,“即便我没有信仰,但是我从来不惧怕信仰战士。圣杯我志在必得,你们阻止不了我。如果你们要阻止我,那么很遗憾,十二门徒的守护者将彻底从历史之中消失了。”
“我们早就已经消失在历史中了,而你们甚至从未存在。”灰白色头发的老人缓缓地道。
张坚平静地一笑道,“我见过守护者,知道所谓信仰战士的力量,不过也就是和欧洲巫术联合会的那帮人一个水平。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那是因为你从没见过真正守护者的力量。”老人缓缓地伸出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十字,低声吟唱了几个音节,他的发音非常古怪。这是一种古希伯来文的发音,在现代语系之中甚至早就消亡了的某种特殊音节。
而随着他的吟唱和手势,一阵隐隐的术力跃动,几乎立刻在周围的空间之中不安分地跳跃着。这是一种极度强大的术力,完全不同于张坚,也不同于欧洲巫术联合会的那些巫术,因为巫术驳杂,而他所发出的甚至是一种更加纯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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