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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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卦师- 第5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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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没有试过我巫印的厉害,要是试过了,你就不会说得这么轻松了。反正我是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会在巫印之下不求饶的。”

范剑南平静地道,“巫崖这个人有点特别。他对痛苦的忍受力远超一般人。你刚才看到他的脸没有?”

“看到了,全是刀疤。也不知他是得罪了谁,被伤成这个样子。不过,也足见这个人不是好人。要不是有深仇大恨,谁会把他的脸割成这样?”令狐芸皱眉道。

“其实他一脸的伤,都是他自己用一把小刀慢慢割出来的,据说整整花了一个下午。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除非这个人有着其他的目的,和对痛苦的极限忍耐力。”范剑南平静地道。

“怎么可能?”令狐芸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蛋,有些毛骨茸然地道,“自己用小刀割开自己的脸,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有毛病吧?”

范剑南摇摇头道,“没有毛病,但是他有信仰。圣章兄弟会是在欧洲发展壮大的术法社团,而且从一开始就有教会的背景。所以他们的成员很多都认为自己的行为是在为兄弟会的信仰而付出。这才是他们的可怕之处。”

龙大胆沉默了一会儿道,“信仰,确实是一件可怕的东西。精神上的支柱,往往能够支撑一些平凡的人完成常人无法完成的事情。看来这个刀疤脸是块难啃的骨头。你打算怎么办?”

范剑南点点头道,“我早就料到他不好对付。我制服他也只是为了避免他走脱,并不是想要折磨他。那是没有用的,只会激起他的愤恨,什么都得不到。他的事情,我还要再想想。或者等他醒过来,我再去找他谈谈。”

“还有什么好谈的!他害死了冯瑗的父母,把我姑姑害成那样。就算是死也不够赎回他犯下的罪。”令狐芸厉声道。

范剑南皱眉道,“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我帮你找出真相,你就必须听我的安排。”

说来也奇怪,令狐芸这次竟然没有反驳他,只是气哼哼地坐到了一边。

毕竟她也知道,要不是范剑南的计划周全,凭她一个人是很难拿下这个巫崖的。而且现在巫崖在范剑南手中,她也相信除了范剑南之外,恐怕很难有人能够让这个刀疤脸开口。所以她尽管一肚子不满,却也选择了默不作声。

龙大胆看到范剑南一直皱着眉,低声道,“怎么,还在担心冯瑗?”

范剑南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清楚冯瑗,她并不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她的性格之中有着刚强韧性的一面,我相信她会面对这一切。只不过突然之间接受自己的父母是被人所害,心里总有一些难过。我担心的是其他问题。”

“其他的问题?”龙大胆抬头看了范剑南一眼,皱眉道,“你的意思是巫崖背后的那个圣章兄弟会?”

范剑南点点头道,“虽然现在还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冯瑗父母的死和圣章兄弟会有关。但是我相信,圣章兄弟会和当年的那一起巫术事故有着很深的联系。否则凭巫崖这样一个人,做不出这样的大事。而且我从巫崖的神态语气之中可以看出,他和冯瑗父母的死可能真的无关。”

“怎么会?当初不是你说巫崖和此事有关么?”令狐芸吃惊地道,“难道你是骗我的?”

“不是。”范剑南想了想,解释道,“你们家传的那组巫文,我可以肯定和巫崖有关。但是冯瑗的父母,却未必是被巫崖所害,甚至和圣章兄弟会也没有太多的关系。因为我看人一向很准。巫崖的所有表情和动作,乃至他的每一个眼神变化都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当听到巫文的事情时,他确实有些惊慌。但是听到冯瑗夫妇的死,他的反应却很正常。”

“这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令狐芸道,“再说,你自己也承认了,当时一共就这么些人,现在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就剩下这个巫崖,而且看样子他还真的得到了那组巫文。因为我从他的巫术之中能够感受到一些熟悉的东西。这些情况结合起来看,还是他最可疑。”

范剑南摇摇头道,“现在这么说,还为时过早。”

第1047章危险巫术

天机馆楼上的房间里,巫崖平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根本不能动。他的脚下用朱砂绘制着一个繁杂的图形,他浑身都处在一种束缚状态之中。这不是普通的遁甲阵图,而是范剑南从龙甲神章之中得到一千零八十变局之一。就连巫崖这样的高手也无法从这种无形的桎梏之中摆脱出来。

范剑南看他道,“怎么样,想好了没有?如果你说出真相,我或许会让你离开。”

巫崖面无表情地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什么都不会说。即便你杀了我,也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范剑南,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即便你知道了这些事,你也不可能活着。为了大家好,我建议你放了我。”

范剑南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你所谓的厉害关系是什么,即便知道,我也不会怕。我范剑南从来不怕任何人。或许你可以说出来让我害怕一下,你这样沉默着,我怎么能害怕得起来?”

“范剑南,你跟外面的那几个人一样,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巫崖愤恨地道,“如果我不说,你能把我怎么样?我知道你不会杀了我,最多把我关起来折磨两天。不过,你要知道我是什么人。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圣章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范剑南点点头道,“我是不会把你怎么样,不过外面那个令狐家的姑娘倒是一个狠角色。她可不会像我这么轻轻松松地和你谈话,只要我把你交给她,她一定有的是恶毒的法子折腾你。不过我并不想这样,所以我才会在这里。不如就我们两个人,心平气和地谈谈。”

巫崖冷笑了一声,略带嘲讽地看了看脚下的阵图道,“你认为这样情况之下,我有可能和你心平气和地谈话么?”

范剑南耸耸肩道,“我给过你机会,可惜你并不领情。事情发展到这样,并不是我所期望的。”

“别废话,赶快把我松开。”巫崖厉声道,“事情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那就说说,到底是什么样的。”范剑南叼起了一支烟,缓缓地道,“我有的是时间,倒是你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他的眼神看向了巫崖的脸,那张满是刀疤伤痕的脸上此刻已经布满了黑色的斑纹。令狐芸的巫印是一种极其霸道的巫术,除非她亲自解开,否则很难祛除。

“会有人来找我的,到时候,你们一个都跑不了。”巫崖叹了一口气道,“你是个聪明人,可惜聪明人却办了一件糊涂事。这那件事是一个绝对的禁忌,并不是你们应该涉足的领域。”

范剑南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现在只要回答我,冯枫夫妇的死是否和你们有关?”

“不是。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巫崖冷静地道。“当年的事情,牵扯到一个很大的秘密。所以那些经历过此事的人,才会接二连三的死去。你如果依然纠缠着不放,那么很快你也会步他们的后尘。”

范剑南点点头道,“那么我再问你一句,那组巫文是不是被你得到了,然后,你又趁机会篡改了。”

巫崖沉默不语,甚至连眼睛都闭上了,似乎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范剑南吸了一口烟,皱眉道,“你这样不肯合作的话,那么我只能用另一种方式了。我记得巫长青有一种巫术,能够使人深藏在大脑里的记忆再次浮现出来。如果你确实不记得了,我想还是有办法帮你恢复记忆力的。”

听到了巫长青的名字,巫崖的身体明显地震颤了一下。他霍然抬头,看着范剑南道,“你自己要找死,我不拦着你。但是你不要把巫家的人牵扯进来。”

范剑南耸耸肩道,“没有办法,我知道这是唯一能让你开口的途径。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坚强的人,暴力是无法让你这样的人屈服的。硬的不行,软的当然更不行。所以我只能请巫长青来让你开口了。退一步说,你虽然已经不是巫家的人了,但是你身上流着的还是巫家的血脉。这样的事,还是让巫家自己解决的好。”

范剑南默默地摁灭了烟头,对巫崖道,“好好休息,我可不想过两天巫长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半死不活的你。”说完他缓缓转过了身。

“等等!”巫崖突然喝道。

“怎么?改变主意了?”范剑南缓缓转身,看了他一眼道。

巫崖眼神之中透出了一阵怨毒,“你如果让巫家的人来,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我说过,我不杀人。我是一个卦师,不是屠夫。”范剑南耸耸肩道,“再说,我们无冤无仇,我杀了你干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我有点想不通,这有什么困难的。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即便你告诉了我,也没有人会知道。如果你说出真相,我立刻让你走,大家皆大欢喜。我说到做到。”

巫崖沉默了片刻,艰难地道,“你真的这么想知道么,甚至可以不顾你自己的安全?”

“我说过,别试图威胁我。”范剑南高声道。

“好,我告诉你。”巫崖低声道,“不过,你必须向我保证,这件事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就是害了那个人。”

范剑南皱眉道,“说说看?”

巫崖深吸了一口气道,“那是十九年前。我当时还年轻,因为巫家的关系,我对巫术一度非常沉迷。所以在听说有狐仙之称的令狐白在找人破译一段家传的巫文时,顿时就有了兴趣。不过你知道,我们巫家是有严格家规的。我们从小就被勒令遵守避世原则,决不能透露自己的术者身份。所以,我才会趁着他们需要一个司机的时候,毛遂自荐。以一个普通司机的身份加入了他们的工作组。”

范剑南点点头道,“巫家的家规我知道一些,你所说的也合乎情理。那么你们当时遇到了什么?”

巫崖沉声道,“我对巫文确实有一定的了解,但是只是基于巫家流传下来的那些。而令狐家的那组神秘巫文,是我从未见过,也根本不知道含义的秘文。”

“秘文?”范剑南皱眉道。

“是的。佛教有显宗和密宗之分。巫文存在的时代更久远,但是也分为显文和秘文。显文很常见,类似于巫术的常用语。而秘文,除了直接的传承者,根本没有人能够解读。令狐家的家谱之上,所记录的就是这样一段秘文。”巫崖低声道。“这段秘文当时难住了所有人,也包括我在内。”

“这么说,你们并没有破译出那段巫文?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去篡改那本家谱上的巫文的?”范剑南皱眉道。

巫崖看了他一眼道,“我还没有说完。是的,当时我们所有人都不解其意。所以那个年轻的教授冯枫就提出来一个建议。他建议我们从古代的碑文或者古籍入手,找到类似这样的字符然后相互参照,推演出逐个词的含义。为此,我们这支工作组曾经多次往返全国各地,河南殷墟,徐州汉墓,甚至更为古老的原始岩画。”

范剑南皱眉道,“最终有发现了么?”

“不清楚,除了冯枫教授和他的夫人,我们都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是我能够察觉道,他似乎是有所发现。但是他这个人和我们不同,更像是个学院派的书呆子,做事严谨,在没有彻底破译出巫文之前,是绝对不会提前向我们透露一点消息的。学者嘛,都是一个德行,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是不会轻易下决断的。”巫崖叹了一口气道。

“那么后来呢?”范剑南皱眉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的耐性都在一点点消失。终于,狐仙令狐白和魏如山等人决定先使用这个巫术,然后再通过巫术的效果反向来推断这些巫文的含义。”巫崖脸色阴沉地道。

“等等,你刚才说谁都不了解这些巫文,又怎么能够知道这些巫文所代表的是某个巫术?”范剑南追问道。

巫崖看着他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首先,这个巫文是令狐家一代一代流传下来的,虽然时间久远已经就连他们也忘记了这巫文的含义,但是他们家族内部依然流传着关于这段巫文的传说。”

范剑南道,“你的意思是,令狐白知道这个巫文的使用方法?”

“不能说是知道,只是根据一些传说有一个模糊的认识。你仔细想想如果知道的话,她还需要找这些人来破译么?”巫崖淡淡地道,“所以她只是想凭着自己的巫术底蕴,摸索着使用这段巫文上记载的巫术。说白了,就是一种试探。当然也是一种极为冒险的尝试。”

“这个巫术很危险?”范剑南皱眉道。

“巫术从来就没有不危险的。”巫崖平静地道,“巫术和玄术的差异就在它的不确定性和不稳定性。从这个意义上说,任何巫术都是危险的。就像是火,就像是电。在熟悉并使用其特性的时候,付出了无数人的生命。而古人人类对于巫术的理解,从古至今也没有太多的变化。”

范剑南沉默地点点头,叹息道,“是的,在使用自身难以驾驭的力量时,通常都是一种危险。”

第1048章隐瞒

巫崖点点头道,“这个冒险尝试巫术的建议,受到了冯枫夫妇的强烈反对。他们和我的看法差不多,他们也认为在没有彻底了解这个巫术的效用之前,任何冒险的尝试都会导致灾难性的后果。不过,当时工作组的大部分人都赞同这种冒险的做法,他们两个人的意见并没有得到认同。而我,作为一个司机当然更没有发言权。”

范剑南点点头道,“这些我倒是听周坤说起过,据说那次魏如山和冯枫吵得很厉害。”

“是的,魏如山是一个地相术者,是一个江湖人,为人圆滑。而冯枫,说实话他只是一个传统的知识分子,有点认死理。所以他们的争执最终也并没有得到解决。而这件事的主导者狐仙令狐白,已经执意要冒险尝试了,谁都不能阻止。”巫崖淡淡地道。

“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巫术?会让她这么冒险尝试?”范剑南有些不解地道,“我听说这个令狐白当年也是一个厉害角色,难道就这么没有头脑,明知这巫术危险,也要冒险尝试么?”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淹死的大都是会水的。因为擅长,所以自信。就像因为有钱,所以任性一样。令狐白天资聪颖,而且巫术天赋了得,自认为已经是巫术专家。而那段巫文又是她家传的,可能自认为没有什么问题,所以非常自信,根本也听不得他人的意见。”巫崖冷冷嘲笑道,“所以到了最后还是冯枫做出了让步。勉强同意了她的这个做法。”

范剑南皱眉道,“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冯枫既然是个倔脾气的书呆子,又怎么会妥协的?再说了,即便他不同意,令狐白难道不能自行其是么?为什么又必须征得他的同意?”

巫崖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道,“因为这个巫术,并不是一个人能够完成的。”

“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巫术需要几个人一起完成?”范剑南有些诧异地道,“还有这样的巫术?”

“你这么说,只能说明你并不了解巫术。真正的古代巫术往往不是一个人能够完成的,古人比我们现在更懂得这些神秘力量的使用。你应该看到过傩舞,通常都是一个人起头,而身后有一群人随之舞蹈。这就是古代巫术的真实写照。那种巫术是一种团体巫术。”巫崖平静地道。

“我明白了,这个巫术虽然是由令狐白起头,但是必须有其他术者辅助才能完成。而冯枫夫妻两个都是术者,所以令狐白需要他们的帮助才能完成这个大型巫术。”范剑南随即道。

“是的。你说得虽然不全对,但是也基本上接近了当时的情况。令狐白是个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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